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面上皆有難色。
張遼直言質(zhì)疑道:“丞相,袁尚的騎兵正不時襲擾我軍糧道,我們現(xiàn)有押運糧草的兵馬,都不足以保護糧隊,若是全調(diào)回來包圍鄴城,糧道豈不更要被袁軍騎兵徹底截斷?”
眾將紛紛點頭,曹操卻捋髯而笑,別有意味的眼神,看向了身旁的曹陽。
郭嘉看出些許端倪,連忙問道:“莫非子興公子已為丞相獻上破解袁軍騎兵的妙計了?”
曹操哈哈一笑:“豈止是破解之計,他不費一兵一卒,已經(jīng)消滅了袁軍的五千騎兵!”
“什么?!”
大帳中立時炸開了鍋。
一眾謀臣武將們,目光整齊的看向曹陽。
郭嘉有些好奇的問道:“不知子興公子用的是何妙計,竟能如此輕松的破了那袁尚五千騎兵?”
“其實很簡單,我只是在來鄴城之前,令甄氏寫了一封信給她的父親而已。”
曹陽不緊不慢的將計策說了出來。
自從官渡的百萬糧草被燒后,袁尚所需的糧草軍資,現(xiàn)下只能依靠甄氏來供給。
甄家除了糧草外,還要供應(yīng)袁軍戰(zhàn)馬的草料。
曹陽便讓甄宓寫信給其父甄逸,勸甄逸父子背棄袁尚,歸順于曹操。
甄家世代從商,最懂得權(quán)衡利弊,自然是果斷選擇倒向曹操這邊。
作為投名狀,曹陽要求甄家解決掉袁軍的戰(zhàn)馬。
于是,那甄逸父子便在供給袁軍戰(zhàn)馬的草料中,暗中做了手腳,將五千匹戰(zhàn)馬一舉毒倒。
戰(zhàn)馬沒了,騎兵自然也就變成了步兵。
郭嘉恍然大悟。
其余一眾文武,也豁然開朗。
“沒想到,子興公子竟能想到利用甄家這枚棋子,不費吹灰之力,就收拾了袁尚的騎兵。”
“這一計,當(dāng)真是神來之筆,嘉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郭嘉向曹陽一拱手,由衷的嘆服。
其余一眾文武,再次見識到了曹陽的手段,皆贊嘆不已。
一旁的曹彰,眼見眾人對曹陽如此推崇倍至,不由暗暗皺眉。
曹陽接著道:“劉備奔襲許都未果,多半會對劉璋動手,圖謀竊取益州。”毣趣閱
“一旦讓大耳賊得逞,他就能從兩邊同時對我們形成威脅。
“因此,鄴城之戰(zhàn)我軍必須要速戰(zhàn)速決,不可再似官渡那般久戰(zhàn)。”
“我們必須要搶在劉備對益州動手前南下,一舉將其掃滅!”
“子興言之有理,巴蜀之地易守難攻,絕不能讓大耳賊得逞。”
曹操深以為然,卻皺眉道:“不過鄴城乃袁氏老巢,城池堅固不說,那袁尚為防備我們的新式投石機,還對城墻進行了加厚,想要速破鄴城,未必是件易事。”
曹操的話音方落。
曹彰便一躍而起,大喝道:“破鄴城有何難?孩兒請父親下令,讓孩兒率軍強攻,必不惜代價,為父親踏破鄴城!”
眾將彼此對視,皆暗嘆這位曹家四公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彰兒你有這般勇氣甚好,但攻城可不像兵書上寫的那般簡單。”
“你知道攻下鄴城這樣一座大城,需要付出多少將士的犧牲,才有一線破城的機會嗎?”
“打仗不是兒戲,士卒也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數(shù)字,他們與你一樣,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更不能隨意犧牲!”
“為父知你立功心切,但越是如此,你越要戒驕戒躁,多跟諸將學(xué)學(xué)統(tǒng)兵之道,多跟你大哥和奉孝他們學(xué)學(xué)兵法。”
“待你有能力統(tǒng)兵上陣之時,為父自然會給你機會。”
曹操對曹彰一番語重心長的教導(dǎo)。
曹彰聽后不由一陣郁悶。
攻城戰(zhàn)就那幾種打法,想要速破城池,不用人命去填,怎么可能?
不過曹操是他老子,他也不敢反駁。
當(dāng)曹彰聽到讓他跟曹陽學(xué)兵法時,心中就是一陣不快,隨即靈機一動。
“父親的教誨,孩兒記下了。”
曹彰回答的十分認真,轉(zhuǎn)而向曹陽拱手道:“大哥神機妙算,我想向大哥請教一下,我軍若不強攻,如何才能速破鄴城?”
所有人都聽出了火藥味。
曹陽則淡淡笑道:“四弟,請教不敢當(dāng),我倒確有一計,勉強應(yīng)該能破了鄴城。”
曹彰一愣。
自己這一腳,難道踢到鐵板上了不成?
曹操眼前一亮。
“不知子興有何妙計?”
曹陽淡淡的道:“其實也沒有什么稀奇的,鄴城離漳水不遠,鄴城城墻不是質(zhì)量好么?咱們索性就訣了漳水堤壩,將城墻泡個幾日,然后再用投石機猛轟,還怕城墻轟不塌么?”
郭嘉點頭道:“丞相,鄴城城墻即便再堅厚也是土筑,大水一浸泡,必然松垮,到時再以投石機轟擊,必能破之,子興公子此計甚妙啊!”
曹洪也興奮的附合道:“不錯,子興這計策與水淹下邳時如出一轍,我覺得能行!”
眾將紛紛點頭。
曹操哈哈大笑,拍案道:“就依子興之計,將鄴城三面封死,給我訣了漳水,水淹鄴城。”
“喏!”
眾將領(lǐng)命。
曹陽接著道:“袁尚見鄴城被淹,必定會萌生棄城逃往幽州的念頭,我以為丞相可派兵奇襲鄴城的渡口,截斷了袁尚由水路逃往幽州的念想。”
“嗯,還是子游考慮的周全,若讓袁尚逃往幽州,后患無窮。”
曹操隨即便令曹洪率一隊人馬,襲取鄴城以北的漳水渡。
此時的曹彰,神色有些尷尬,眼看著曹陽出盡了風(fēng)頭,他拳頭緊握,眼中的妒忌之色更濃。
曹操再次叮囑道:“彰兒,收起你的小心思,好好向你大哥學(xué)習(xí),你今后未必不能成為一名智勇雙全的大將軍。”
這番話曹彰哪里聽得進去?
不過雖然心中不滿,他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拱手:“孩兒定當(dāng)銘記父親的教誨,以后自當(dāng)好好向大哥學(xué)習(xí)。”
曹操這才稍稍滿意。
很快,曹軍便動員起來,趁著夜色的掩護,開始挖掘漳水堤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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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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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