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城外,水軍大營。
一艘艘樓船斗艦從下游而來,井然有序的駛?cè)肓舜鬆I。
孫策站在岸邊,看著前來增援的水軍,臉上的陰云漸漸散去。
一員老將下船登岸,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東老臣之一的程普。
程普上前稟報道:“老臣得大王詔令,便從各處抽調(diào)了兩萬精兵,五百余艘戰(zhàn)船,特趕來柴桑向大王復(fù)命!”
孫策欣慰的笑道:“德謀老將軍辛苦了,有了你這支生力軍助戰(zhàn),本王何懼那曹賊!”
當(dāng)下,孫策便要請程普入城,好為他接風(fēng)洗塵。
就在這時,一個清靈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王兄!”
孫策回過頭來,便看到一位戎裝少女,正跳下船向自己飛奔而來。
“尚香,你不留在建業(yè),跑到柴桑來做什么?”
孫策眉頭頓時一皺,不悅的質(zhì)問道。
那少女,正是孫策的胞妹,孫尚香是也。
“我聽聞公瑾哥哥,公覆伯父被曹賊所害,心下氣憤,便隨德謀伯父前來柴桑,好為他們報仇雪恨!”
此時孫尚香的俏臉上,彌漫著凌厲的殺機(jī)。
孫策的目光瞟向程普。
程普攤了攤手,搖頭苦笑,以顯示自己此時的無奈。
孫策瞬間會意。
“你想為公瑾和公覆老將軍報仇,這份心是好的。”
夸獎過后,孫策話鋒一轉(zhuǎn)。
“但這里是前線,刀劍無眼,你一個女兒家瞎湊什么熱鬧?還是速速回建業(yè)去吧!”
孫尚香秀鼻一揚(yáng),不悅道:“女兒家怎么了?王兄沒聽過巾幗不讓須眉么?只要王兄你一句話,我現(xiàn)在就率軍殺往夏口,砍下曹賊的人頭,還有那個什么曹陽的腦袋,我也一并砍下來獻(xiàn)給王兄!”
左右的吳國諸將,看著口出狂言的郡主,皆是暗暗偷笑。
他們的笑容中明顯沒有諷刺之意,更多的反而是一絲寵溺。
“你呀你,為兄自小就把你給寵壞了,太過目中無人!”
孫策沒好氣的搖了搖頭,手指頭狠狠的一戳孫尚香的額頭。??Qúbu.net
孫尚香再次央求道:“王兄,你就讓我留下來,幫著你殺敵嘛!”
孫策無可奈何,只得道:“你留下來可以,但沒本王的命令,絕不可擅離柴桑城半步,否則我即刻派人把你送回建業(yè)!”
“知道了!不出柴桑就不出嘛……”
孫尚香不悅的嘟囔著,卻將背上的弓一揚(yáng)。
“待那曹賊來攻柴桑,我上城為王兄射殺曹軍,這總可以了吧?”
孫策搖頭苦笑,不再說什么。
一行人便離了水營,徑直前往柴桑。
入城,回到行宮。
一場酒宴早已備下。
孫策剛剛?cè)胱Y欽便匆匆而入。
“啟稟大王,我斥侯傳來消息,曹賊親率步軍沿長江北岸東進(jìn),呂蒙率水師順流東下,魏軍正由夏口水陸并進(jìn),直奔我柴桑而來!”
魏軍來犯,吳軍眾將無不微微一凜。
“大王,曹賊來勢洶洶,萬不可與之爭鋒。”
“臣以為,我們當(dāng)集中全部兵馬,固守柴桑。”
諸葛亮即刻進(jìn)言。
孫策不置可否,眼中閃爍著殺機(jī)。
“守什么守?”
程普拍案而起,大喝道:“大王,臣以為我們當(dāng)盡起水軍正面迎擊,一舉蕩平魏軍水師,洗雪赤壁之恥,讓曹賊知道,誰才是這長江上的真正霸主!”
程普的這一番請戰(zhàn),簡直與孫策的想法不謀而合。
赤壁一戰(zhàn),我是敗給了那曹陽的詭計,并非是我水軍真的不如那曹賊!
曹賊既然如此小看我,那我便正好給他一個迎頭痛擊,擊敗他的水軍,重樹我孫伯符的威名!
想到這里,孫策點(diǎn)頭道:“德謀言之有理,傳令下去,本王要率水軍出擊,破了曹賊水師,洗雪赤壁之恥!”
諸葛亮心下大驚。
“大王,我軍新敗,軍心不穩(wěn),士氣受挫,而魏軍來勢洶洶,士氣正盛!”
“最關(guān)鍵的是,臣怕曹賊此番前來,那曹陽又有什么陰謀詭計。”
“臣以為,我們還是應(yīng)堅守柴桑,以不變應(yīng)萬變,方為上策!”
“胡說八道!”
孫策還未開口,孫尚香卻跳了出來。
“王兄在赤壁被曹賊擊敗,江東早就人心惶惶,那些敵視我孫家的世族,無不是蠢蠢欲動。”
“你還讓王兄龜縮在柴桑,任由曹賊來攻,到時江東人人笑我王兄膽小無能,以后誰還會服他?”
孫尚香一番質(zhì)問,立時把諸葛亮懟得啞口無言。
孫策則是一臉尷尬,暗暗埋怨自家小妹,即便說的是實(shí)情,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顏面啊!
孫尚香的話雖難聽,但道理卻在。
龜縮不戰(zhàn),只會孫策的威名跌落的更甚。
此時他迫切需要一場勝利,來鼓舞軍心,重樹自己的威望。
“本王詔令已下,焉能收回?”
“孔明,你不必再勸!”
孫策狠狠一擺手。
“這一戰(zhàn),于公于私,本王都非要與那曹賊一戰(zhàn)不可,誰敢再動搖軍心,本王一律軍法處置,決不輕饒!”
諸葛亮身形一震,眼見孫策態(tài)度決然,便不敢再勸。
軍議結(jié)束。
諸葛亮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砰!”
一進(jìn)門,諸葛亮便將手中的羽扇,狠狠的扔在了桌子上。
“阿亮,看你一臉不快,莫非那孫策又給你氣受了?”
姐姐諸葛若雪端上一杯茶來,試探性的問道。
劉備對諸葛亮,那是如魚得水言聽計從,哪怕無數(shù)次失利,對諸葛亮依然如初戀一般。
孫策則與劉備完全不同。
對待他的態(tài)度,與尋常的謀士無異。
又因他計策失利,讓孫策赤壁大敗,心中對他頗有怨言,所以這些日子以來,沒少給他臉色看。
“孫策剛愎自用,不肯聽我的良言勸諫,此人氣度遠(yuǎn)遜于漢王,恐難成大事啊!”
諸葛亮搖頭嘆息,在自家姐姐面前,也不再掩飾心中的怨氣。
諸葛若雪身子一凜,有些不安的說道:“漢王何等雄才大略,還不是敗在了曹操手中?這孫策既然不如漢王,豈非早晚要被曹操所滅?阿亮你輔佐這孫策,將來豈不是……”
諸葛若雪打了個寒戰(zhàn),不敢再說下去。
諸葛亮眉頭深鎖,沉吟不語。
“阿亮啊,既然這個天下早晚都是魏王的,阿姐倒是覺得阿亮你沒必要再陪那孫策赴死,何不順應(yīng)天命,歸順了魏王呢?”
諸葛若雪猶豫再三,還是將心中藏了許久的話,小心翼翼的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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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yàn)檫@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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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