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夫人苦苦思索著應對之策。
然而此刻任她撓破了頭皮,也想不出任何翻盤的辦法。
今天的家宴上,曹仁等宗室們的態度已經再明顯不過,他們明確擁護曹陽做世子。
宗室們的態度如此,那些外臣們就更不用說了。
郭嘉,程昱,賈詡,龐統,趙云,張遼,高順,魏延,黃忠,李典,于禁,樂進等等這些謀臣武將,差不多有一半都是曹陽的心腹。
剩下的也都是與曹陽并肩征戰,這些人哪個不是對曹陽敬畏有加?
曹陽做世子,他們沒有理由不擁護。
內有曹操的恩寵,外有宗室外臣的支持,他們母子三人可謂孤立無援,如何能撼動曹陽的世子之位?
“既然天意如此,看來我們也只能認命了,唉……”
以曹植的聰明才智,自然也想到了這些,不由灰心喪氣的一聲嘆息,仰頭灌起了悶酒。
曹丕卻歇廝底里的大叫道:“認命就是死路一條,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我絕不認命!”
“不認命又能如何?”毣趣閱
“論智謀我們不及曹陽,論威望我們不及曹陽,論臣子們的支持我們也不及曹陽,如今還讓父親心生厭惡,你倒是說說看,我們即便不認命,又如何能逆風翻盤?”
曹植苦著臉反問。
曹丕不由一陣啞然。
爾后。
曹丕臉上涌起悲憤,看向了卞氏。
“母親,你倒是拿個主意啊!難道咱們母子三人,當真要坐以待斃,等著被曹陽那小子害死嗎?”
正在殿中踱步的卞氏,突然間停下了腳步,拂袖轉身時,她眼中的焦慮,已然變成了冷厲的寒芒。
“為娘從一介寒微的舞姬,一步步成為大魏王后,我只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拼上性命去爭取,我從來不知何為認命!”
卞氏此時的眼神森冷,語氣更是暗藏殺機,竟讓曹丕和曹植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不由打了個寒戰。
曹丕哆哆嗦嗦的問道:“母……母親,我們該怎么做?”
卞氏深吸一口氣,冷笑著開口。
“既然早晚都難逃一死,我們索性就發動一場兵變,殺了那曹陽,逼你父親退位,使其交出大魏的江山!”
“兵變?”
曹丕和曹植兩兄弟,皆吃了一驚。
曹丕當即道:“母親,我們手中根本就沒有兵權,怎么可能兵變成功?”
“我們手中雖無兵馬,卻可以借助外力,幫我們發動兵變!”
卞氏眼中掠過一抹詭色。
“外力?”
曹丕越發糊涂。
“不知母親口中的外力指的是什么?還請母親明示。
卞氏向西微微一指:“如今這天下間,能幫我們兵變成功的外力,自然只有馬騰父子。”
“馬騰父子已攻取益州,坐擁三州之地,實力雄厚。
“他的西涼騎兵,若能兵出潼關晝夜奔馳,不出五日就能殺到鄴城城下。”
“若能利用好馬騰父子,他的西涼騎兵就能出其不意攻入鄴城,幫我們一舉殺了曹陽,逼迫你父王退位!”
卞氏語氣森冷,將自己的計劃道出。
曹丕和曹植兩兄弟,被他們母親這個大膽的計劃,震驚得倒吸數口涼氣。
曹丕不禁質疑道:“母后,咱們這么做,豈非是引狼入室?”
“到時鄴城被攻破,我大魏各州必定人心浮動,倘若那馬騰父子趁勢染指中原,吞并我大魏,該如何是好?”
卞氏自信的答道:“馬騰父子的西涼軍,到時就算攻破鄴城,也不過是孤軍深入,根本沒有一舉撼動我大魏實力。”
“到時無論你兄弟二人誰繼承王位,只需振臂一呼,號令四方大軍前來勤王,鄴城之危便可迎刃而解。”
“馬騰父子若是識趣,自然會乖乖的退回關中。”
“若不識趣的話,咱們就將他們一舉圍殲便是!”
曹丕和曹植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他二人皆認為此計可行。
曹植有些疑惑的問道:“母后的計策確實精妙,只是那馬騰父子又不傻,若無好處又豈會率軍奔襲至鄴城,來助我們兵變奪位呢?”
卞氏冷笑道:“要讓馬兒奔跑,自然要喂飽了他們。”
“我們只需向馬騰父子承諾,你兄弟繼位之后,將荊州和并州割讓,如此大的餡餅砸下來,他們自然會乖乖出兵助我們兵變。”
一時之間,曹丕和曹植兄弟二人皆沉默不語。
半晌過后。
“母后,荊州乃父王和我大魏將士血戰才打下的疆土,若拱手送給了馬騰父子,到時他們順流東下,揚州也必定不保,江南半壁恐落入馬家之手啊!”
最終還是曹植提出了異議。
“南方不過是不毛之地,丟了也就丟了,沒什么可惜的,只要中原腹地還是我們大魏的,那不就行了?”
卞氏卻有些不以為然。
曹丕也跟著質疑道:“母后,就算江南咱們不要了,可并州與冀幽二州均接壤,一旦割讓給了馬騰,西涼軍便隨時都能出兵,威脅我河北腹地,豈能輕易拱手相送啊!”
“并州有匈奴人盤踞,太行山中又有張燕的黑山軍,北部還有鮮卑人的威脅,可以說是魚龍混雜。”
“我們在并州所掌握的,本來就是區區數郡而已,縱然割讓給了馬騰,他也不能完全掌控,更何況出兵威脅咱們幽燕二州了。”
卞氏又是一番輕描淡寫,將割讓并州的隱患三言兩語間抹去。
曹丕和曹植再次沉默下來。
割讓曹操辛苦打下的疆土,讓馬騰父子為外援,任卞氏說得如何天花亂墜,他們也必會被天下人所不恥。
他們兄弟二人最終無論誰坐上王位,也不甘心背負那樣的罵名。
一時間,曹丕和曹植都猶豫不決起來。
卞氏對自己的兩個兒子豈能不了解?自然看出了他們二人心中的顧慮,繼續勸解道:“暫時背負罵名,總好過丟了性命。”
“只要你們勵精圖治,將來收復失地,總有挽回名聲的機會。”
“若坐以待斃,我們母子將來就只能任由那曹陽宰割!”
“到時他要是一刀殺了我們還好,要是折磨我們,讓我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該如何是好?”
曹丕和曹植皆身形一震,想到未來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們所有的猶豫和顧慮,頃刻間煙銷云散。
什么名聲,什么尊嚴,什么天下人的眼光,什么史書上的罵名,在生死面前,統統一文不值。
曹丕當先拱手道:”兒子不怕死,卻不不能讓母親有性命之憂,兒子愿聽從母親的安排。”
“這才是我的好兒子!”
卞氏稱贊了曹丕一句,目光轉向曹植。
“植兒,你呢?”
曹植苦嘆道:“母后,除了背叛父王,引狼入室之外,我們真就沒有別的出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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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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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