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天牢。
“本宮要見大王,你們速去通傳,本宮要見大王!”
卞氏趴在牢門邊,歇廝底里的大叫著。
然而直到嗓子喊啞了,也始終沒有人回應。
自被關進大牢后,卞氏便一直吵著要見曹操,顯然她還抱著一線希望,以為曹操能念在夫妻一場的情份上饒她一死。
她卻不知曹操對她早已厭惡之極,甚至連最后一面也不想見。
一陣腳步聲響起,牢門打開。
曹陽冷厲的目光直視卞氏。
卞氏激動的大喝道:“曹陽,你為什么不讓本宮見你父王,本宮是你的母后,是大魏的王后,你有什么資格這般對我?”
曹陽根本就懶得搭理她,向身后的曹洪擺手示意了一下。
曹洪點了點頭,展開一道卷軸,高聲宣讀道:“卞氏意圖謀反,罪不容赦,本王念在夫妻一場的情份上,賜卞氏白綾一道,賞其一個體面!”
卞氏聽到白綾兩個字,整個人直接就懵了,搖搖晃晃的倒退了數步。
“不可能,大王不可能殺本宮,這絕不可能!”
曹陽一擺手,身后士卒便將一道白綾,放在了卞氏面前。
“父王的詔書在此,你自己看吧!”
曹陽接過曹洪手中的詔書,直接扔到了卞氏身上。
卞氏顫巍巍的捧起詔書,那詔書上的字跡,她再熟悉不過,每一個字都是曹操親筆所寫。
“不可能!是你!這一定是你逼迫你父王所寫,他不可能殺我!我要見他!”
說罷卞氏便從牢門沖出,想要跑出大獄。
曹陽身后的親衛見此,直接一擁而上,將卞氏制住,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你們這些下賤的東西,放開本宮,放開!”
卞氏惱羞成怒的咆哮著。
她這一生,可謂享盡了榮華富貴,誰人對他不是禮敬三分。
誰曾想到,曾經高高在上的王后,如今竟被幾個親衛摁倒在地上摩擦。
這從云端到深淵的落差,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見卞氏像瘋了一般大罵掙扎,不肯認命赴死,曹洪實在忍無可忍,上前一步怒斥道:“卞氏,你連最后的一點體面都不想要了嗎?”
“你所犯下的罪行,本該千刀萬剮,魏王重情,這才讓你自行了斷。”
“如果你還有半分良心,就即刻自縊,莫要再丟魏王的臉!”
卞氏瞬間蔫了下來,也不再掙扎,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
“阿瞞啊,我是你的妻子,丕兒他們是你的親生兒子,憑什么你非要把曹家江山給曹陽,為什么你就不能給我的兒子!”
“阿瞞,你不公平,我不服,我不服啊!”
曹純冷聲道:“這曹魏的江山,乃是魏王與世子攜手打下來的,你捫心自問,你和你的兩個兒子可有半分功績?”
“世子天縱奇才,立有蓋世之功,還是魏王長子,魏王立他為世子,有何不可?”
“你為了幫你兒子爭位,不惜勾結外敵入侵,欲發動兵變謀害世子,置魏王生死和曹魏江山于不顧!”
“你這自私自利的毒婦,竟然還有臉說不服?”
曹洪搖頭嘆氣,眼中盡是鄙夷。
“當年你只不過是一個舞姬,身份何等低賤,魏王不在乎你的出身,將你立為大魏王后,對你是何等的情義!”
“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竟然還不知足,妄想用卑劣的手段,來搶奪不屬于你的東西,落得現在這般下場,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有什么臉怪魏王不公?”
“卞氏啊卞氏,你當真連半點廉恥都沒有了嗎?”
卞氏被曹洪劈頭蓋臉的一番斥罵,臉上不由閃過幾分羞愧,然而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
俗話說得好,你根本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Qúbu.net
此時卞氏近乎瘋狂的大笑道:“我得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爭取來的,并不是他曹阿瞞施舍給我的!”
“我只不過是爭輸了,才會落到這般田地,才會被你如此羞辱!”
“若是我兵變成功,今日跪在這里的,就是你們!”
曹陽忍無可忍,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卞氏的臉上。
“啊!”
卞氏慘叫一聲,再抬起頭時,臉上赫然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曹陽,你個沒娘的賤種,你竟敢打本宮?”
“啪!”
曹陽反手又是一記耳光。
隨著一聲悶哼,剛剛起身的卞氏,再次被扇倒在地。
曹陽冷聲道:“既然你不想要體面,那我就幫你一把!來人,送王后娘娘上路!”
很快,卞氏便被白綾勒住了脖子,隨著左右兩名士卒的不斷用力,卞氏提著最后一口氣,咬牙切齒叫道:“丕兒還活著,他一定會替我報仇雪恨,我還沒有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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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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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