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國,長安城。
王宮大殿內。
馬騰看著桌案上雪片般的密報,不由眉頭緊鎖,愁容滿面。
一眾文武的臉上,皆陰云密布,議論紛紛。
“本王當初早說過,不該出兵奔襲鄴城,你們偏不聽!”
“現下可好,那曹操稱帝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伐我大雍。”
“你們都說說吧,咱們該怎么辦?”
馬超拱了拱手,辯解道:“父王,若非那曹植的突然倒戈,我們與卞氏的密謀也不會敗露,奔襲鄴城的計劃必定能功成,上次的失敗也只不過是一個意外而已,父王不必太過在意。”
見馬超站出來說話了,馬騰只好收起了埋怨,擺手道:“罷了,上次的事就不提了,眼下魏軍入侵在即,世子你可有對策?”
“父王,兒臣以為,我軍只需堅守關隘,魏軍久攻不下,自然退兵。”
法正補充道:“世子所言極是,在堅守關隘的同時,我們可以派人前往并州和幽州,聯合匈奴鮮卑,以及遼東的公孫度,對魏軍后方發動襲擾,令魏軍首尾不能相顧,時日一長魏軍自然不得不退兵。”
馬騰點點頭,打算采納二人的計策。
就在這時,角落里傳來一個聲音。
“臣以為,大王當搶先一步,對魏國先發動攻勢!”
眾人一愣,目光齊齊看向張松。
張松這位蜀籍的謀臣,在馬騰攻取益州之戰中,可謂立下了大功。
不過因馬騰是雍涼人的緣故,自然更倚重于法正這樣的北人同鄉,故而對張松并不太重視。
所有人都沒想到,面對魏國迫在眉睫的進攻,張松竟然主動跳出來獻計。
獻計也就罷了,公然與馬超和法正唱反調,你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
馬超立時眉頭一皺,當場就想否決張松那不切實際的提議。
卻不想,馬騰搶先開口道:“永年,你說說看,怎么個先發制人法?”
既然馬騰開了口,馬超只得暫時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張松緩緩開口:“大王,我軍若與魏軍長期對峙,比拼的無疑就是兩國的國力。”
“天下十三州,曹操父子已得其中十州,國力更是數倍于我大雍。”
“如此一來,最終先支持不住的必定是我們。”
張松一番話,聽得馬騰連連點頭。
“永年所言極是,你繼續說下去。”
“曹操用兵詭詐,那曹陽更是神機妙算,奇謀百出。”
“我們若只是一味防守,難免會百密一疏,被那曹陽尋到破綻,將我們一舉擊破。”
“孫策有長江天險,都能被曹陽出奇謀擊破,便是前車之鑒。”
見張松的話說得有理有據,馬超和法正也漸漸放下成見,微微點頭。
馬騰笑問道:“依永年之見,本王該如何?”
張松便叫親衛,將巨幅地圖拿來,直接鋪在了大殿之上。
“大王請看。”
“曹賊父子若想攻我大雍,河東和南陽兩路兵馬,必然是偏師。”
“魏軍的主力,必定會由洛陽西進,直取潼關。”
“魏軍一旦進抵潼關,大王便無任何選擇的余地,只能被動堅守關城。”
“所以臣以為,大王當搶先動手,大軍由潼關東出,趁著魏軍兵馬尚未集結之際,將弘農一郡納入我大雍版圖。”
“如此一來,我軍的防線,便從潼關向東推進到了函谷關一帶,也就有了更大的回旋空間。”
馬騰眼中精光閃爍,起身來到地圖前仔細思考起來。毣趣閱
“永年此計甚妙。”
“弘農郡南面是秦嶺余脈,北面是黃河,地形狹長,不利于魏軍大規模展開,如此便能大大削弱魏軍數量上的優勢。”
“我軍只需占據弘農東部地區,便能阻擋魏軍接近潼關。”
法正顯然看出了門道,不由嘆服起來。
張松眉宇間掠過幾分得意,接著抬手又往北面一指。
“我軍在弘農牽制魏軍主力的同時,大王可兵分兩路,一路由蒲坂關東渡黃河,一路則從陜城北渡黃河,兩面夾攻河東郡!”
“只要河東郡被攻破,我軍向東能過箕關,威脅鄴城腹地,向北則能聯合匈奴人攻取并州,進而直接威脅幽冀二州。”
“如此一來,我們就能將戰火,蔓延到了魏國境內,徹底轉守為攻,全面掌握主動權。”
馬騰聽完張松的布局之后,立時豁然開朗,不禁嘖嘖贊嘆道:“永年啊,沒想你竟有這樣的遠見,當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啊!”
張松連忙拱手稱不敢,不過此刻任誰都能看得出,他臉上的得意之色。
“孝直,你怎么看?”
馬騰目光看向了法正。
張松雖然出了風頭,但畢竟法正才是他最信任的謀臣。
“永年之計,確實絕妙。”
“我們若能攻下并州,便能直接與匈奴人和鮮卑人聯合,再加上遼東的公孫度,便可形成對魏國的半包圍之勢。”
“臣以為,此計可行!”
法正連連點頭,贊同張松的方略。
馬超卻仍有顧慮。
“張永年的方略雖妙,但父王有沒有想過,我軍若想先發制人,就要從魏軍手中奪下弘農郡,這顯然并非易事。”
話音方落。
張松便笑道:“世子,據細作回報,魏軍才剛剛往洛陽一線集結,弘農郡的兵馬最多不過兩萬人,想來是曹賊父子自負,認為我們不敢主動進攻所致,這恰恰是我們攻取弘農的天賜良機啊!”
馬騰微微點頭,目光盯著地圖猶豫不決起來。
這就是他的性格使然,哪怕明知可行,卻仍舊拿不定主意。
“父王,我們馬家若不想步孫策的后塵,就必須要先發制人。”
“請父王莫要再顧慮,下令吧!”
見馬超厲聲懇請。
法正等眾臣也紛紛進言。
馬騰見眾人沒有異議,便采納了張松的計策。
馬超大喜。
“父王,兒臣愿率一支精兵,為父王一舉攻下弘農郡!”
馬騰還未開口。
法正卻道:“大王,世子何等身份,臣以為有了箕關的前車之鑒,不可再令世子殿下以身犯險,畢竟攻取弘農之后,有被魏軍重重包圍的風險。”
“父王,兒臣……”
“孝直言之有理。”
馬騰打斷了馬超的請戰,目光掃向眾將:“爾等誰愿率軍為本王拿下弘農,擋住魏軍對潼關的進犯?”
“大王,臣愿擔此重任。”
請戰之將不是別人,正是文丑。
文丑此舉,顯然是想為顏良報仇雪恨。
馬騰微微點頭,又問道:“爾等誰愿輔佐文丑同去?”
這回卻沒人吱聲了。
哪怕是獻計的張松,也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攻取弘農確實是大功一件,但稍后魏國必然會大軍來攻,這些聰明的謀士們,自然不愿去冒險。
馬騰的眉頭不由皺起。
就在這時。
一名文士打扮的公子站了出來。
“大王,臣愿率各路世家義士,前去輔佐文丑將軍攻取弘農郡,坐鎮新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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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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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