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頭。
看著魏軍撤走,城頭上的雍軍先是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
緊接著,震天的歡呼聲,便在沿城一線響起。
今日一戰(zhàn),雍軍雖未與魏軍正面交鋒,甚至雙方都未折損一兵一卒。
但能讓魏軍無功而返,卻讓這些屢戰(zhàn)屢敗的雍軍士卒們,仿佛打了天大的勝仗一般。
馬騰哈哈大笑道:“曹賊啊曹賊!這就是你們耗費一月功夫打造的投石機?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劉巴嘖嘖贊嘆道:“德山將軍這招冰封之計,當真絕妙啊!”
馬岱眉宇間掠過一抹得意之色。
“子初先生過獎了,我這一計其實是有些異想天開的,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王叔才有魄力用我的這一計啊!”
不得不說,馬岱剛才的話說得十分巧妙,記點出了自己功勞,也不著痕跡的拍了馬騰的馬屁。
馬騰聽得連連點頭,不停的拍著馬岱的肩膀。
“德山啊,今日你立下如此大功,本王今晚要為你擺慶功宴!”
馬岱正色道:“侄兒乃馬家子弟,為馬家出力,本就是分內之事,王叔還是把這頓慶功宴賞給昨晚灑水的士卒吧!”
“好!”
馬騰哈哈大笑:“來人啊,傳令下去,本王要犒賞三軍!另外我今晚要與德山賢侄,好好喝上幾杯!”
馬騰暢快的笑聲,回蕩在城頭之上,久久不曾散去……
……
長安東北,犄角營。
馬超正橫槍立馬,神色凝重的望著長安方向。
身后四萬雍軍士卒,已肅然列陣。
魏國盡起大軍,現已列陣長安城東,準備大舉攻城。
馬超已經做好準備,一旦長安城有變,便即刻率軍出營,前去救援。
法正寬慰道:“世子莫要擔憂,德山公子想出的冰封之計,確實是神來之筆。”
“臣料想,魏軍此次八成會無功而返。”
“希望如此吧!不過咱們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才是。”
馬超明顯是被曹陽給打怕了。
數次失利,無形中使曹陽成為了馬超心中的夢魘。
此時的馬超,唯恐曹陽又使出什么詭計,破了馬岱那有些異想天開的“妙計”。
所以,哪怕法正這般寬慰,他的手心始終捏了把汗。
就在這時。
“轟隆隆”的巨響聲不斷響起。
“魏軍開始轟城了!”
馬超手中的銀槍陡然握緊。
此間距離長安東門,至少有兩里多的距離。
這么遠的距離,天崩地裂的巨響聲,依然清晰可聞。
由此可見,魏軍的投石機,威力何其巨大。
馬超越聽越覺得肝顫。
身后的雍軍士卒們也盡皆冷汗直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等待著結果。
半個時辰后。
轟擊終于結束。
馬超的拳頭攥得咔咔作響,眼睛瞪得斗大,不停的向著東門方向張望。
畢竟這么遠的距離,就算是眼神再好,也看不清楚具體情況。
就在馬超忐忑不安的想派出斥侯,前去打探消息時。
東門方向,隱隱傳來震天的歡呼聲。
馬超眼中立時掠過一道喜色。
緊接著,報捷的斥侯飛馬入營。
“啟稟世子,德山將軍的計策已成功,魏軍的轟擊并未對城墻造成任何損傷,現下魏軍已然退卻!”
大營內瞬間歡呼聲四起,一眾雍軍士卒,無不如釋重負。
馬超長出一口氣,緊握銀槍的手緩緩松開,臉上涌起了欣喜的笑意。
法正得意的笑道:“臣早就說過,德山將軍此計乃神來之筆,怎么樣?果然不如臣所料吧?”
聽法正說話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法正獻的計呢!
不過馬超卻并沒有計較,而是贊嘆道:“看來是我多慮了。”
“我這位堂弟,沒想到還有這等智計,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世子,既然魏軍的投石機無效,我們至少能撐到明年開春,這么長的時間,足夠我們從涼州和蜀地抽調兵馬來援了。”
聽了法正的話,馬超仿佛看到了一絲勝利的曙光,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
魏營。
皇帳內。
一眾文武皆沉默不語。
曹操看向曹陽:“想不到雍國竟有此等人才,確實有些出人意料,咱們的投石機已然無用,接下來該如何破城,不知太子可有良策?”
“雕蟲小技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曹陽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今日咱們沒能轟破長安,改日再轟便是。”
曹操不由一愣。
“咱們今日沒能破城,改天再轟結果還不是一樣?”
“那可未必。”
曹陽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
“五日之后我們再轟,必能破之!”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沒人能猜透曹陽話中的深意。
曹操奇道:“太子,為何五日之后,就能轟破長安?”
“因為,五日之后,受副熱帶高壓的影響,氣溫會暫時大幅度轉暖……”
眾人面面相覷,曹陽剛剛說的話,單個字拿出來他們都聽得懂,可連在一起,怎么就聽不懂了呢?
曹操輕咳了一聲。
“說人話!”
曹陽這才反應過來,一涉及到他的專業(yè)知識,就有些控制不住。
“五日后長安城的冰甲會短暫融化。”
“咱們那時轟城,自然能轟破。”
眾人大為驚奇。
曹操奇道:“太子,你何以斷定五日之后天氣會突然轉暖?”
廢話,我總不能告訴你,我穿越前在氣象局干了二十多年吧?
曹陽只能胡扯道:“父皇忘了么,兒臣略通觀星之術。”
“觀星術?”
曹操一臉茫然。
“話說兒臣昨晚偶觀星相……”
見曹陽還想要繼續(xù)鬼扯,曹操趕緊給攔了下來。
他雖然不懂觀星之術,但當年赤壁之戰(zhàn)時,曹陽就曾夜觀星相,算出北風轉南風,這才一舉燒了孫策的戰(zhàn)船。
估計這次也如出一轍。
想到這里,曹操理所當然的說道:“當年太子在赤壁之時就能推算出風向的變化,今日算出天氣變化,豈非理所當然之事?”M.??Qúbu.net
眾將紛紛點頭,無不對曹陽的判斷,深信不疑。
曹陽淡笑道:“既是如此,那咱們準備好五日后攻破長安吧!”
曹操一拍桌案,大喝道:“諸將聽令!”
眾將轟然起身。
“傳令全軍,盡可能多的準備石彈,五日之后,朕要在長安城擺慶功宴!”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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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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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