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休的話,不由讓法正的語氣一頓。
細作確實曾傳回消息,曹陽已分兵去討伐羌人。
按照常理來推算,若想伐蜀,至少也得有十萬大軍。
馬休所說也不無道理。
不過,法正還是出言提醒道:“即便如此,二公子還是要早做準備才是,曹陽的下一個目標必然就是益州,而漢中自然首當其沖要面對魏軍的兵鋒。”
馬休點了點頭。
“我早已傳令黃權(quán),令他在祁山除了扎營之外,還要修建一座城池。”
“不出三個月,祁山就會有一座堅城拔地而起。”
“到時候,那曹陽縱然率百萬大軍前來,又有何懼?”
見馬休把防守工作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法正不禁暗道:“是不是我的擔心有些多余了?”
此時的法正陷入了懷疑與自我懷疑的怪圈當中。
見法正一副便秘的表情,馬休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意的同時舉杯道:“孝直啊,你是被那曹陽給打怕了,現(xiàn)下咱們已身在蜀地,而非平原地區(qū),只要守好一道道險關,完全沒有必要再畏懼那曹陽!”
法正若有所悟。
良久后,法正輕嘆一聲:“多謝二公子教誨,也許是下官多慮了。”
馬休哈哈大笑道:“好了,你莫要想太多,只管陪我好好喝酒便是。”
法正稍稍釋然,也寬下心來,舉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大堂中的氣氛,再次愉悅起來。
就在這時。
部將馬玩狂奔而入,顫聲大叫道:“二公子,大事不好了,祁山大營失守了!”
“噗!”
馬休剛剛喝到嘴里的酒還沒等咽下去,就全部噴了出來,緊接著一躍而起,激動的喝問道:“你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二公子,祁山失陷了!”
“黃權(quán)戰(zhàn)死,一萬大軍全軍覆沒!”
“那曹陽已率大軍,向白水關進軍了!”
馬玩的話可謂簡單明了。
這回馬休聽清楚了,此刻他的腦袋嗡嗡的。
就在片刻之前,他還信誓旦旦的認定,曹陽絕不可能此時伐蜀。
可轉(zhuǎn)眼間,馬玩就用一道祁山失陷的戰(zhàn)報,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為什么會這樣?”
“那曹陽明明分兵兩路,去討伐羌人了啊!”
“他怎么會突然南下,攻我祁山大營?”
馬休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二公子,我們中計了!
同樣震驚的法正,突然間大吼了一聲。
“中計?”
馬休一臉茫然看向法正。
“曹陽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我益州。”
“什么分兵討伐羌人,什么班師回鄴城,根本就是他的瞞天過海之計!”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讓我們以為,他暫時不會伐蜀,從而麻痹我們。”M.??Qúbu.net
“然后,他再率輕軍突然南下,出其不意兵臨祁山大營,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聽了法正的話,馬休恨得咬牙切齒,將拳頭握得咔咔作響。
“這個曹陽,當真是詭詐之極,我們都被他給戲耍了,可恨,可恨啊!”
左右的漢中諸將,在震驚錯愕的同時,紛紛被曹陽這個名字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位大魏太子幾乎攻無不克,從出道以來似乎從未有過敗績,可以說魏國的一多半天下,都是曹陽打下來的。
馬騰隕命,諸子戰(zhàn)死,馬超逃亡蜀地,都是被那曹陽所賜。
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怎能不令這些蜀將心存忌憚?
“二公子!”
法正撫平心緒,急道:“曹陽伐蜀已成定局,請二公子速速派人前往成都向大王報信,同時增兵白水關,令王平堅守關城,絕不可出戰(zhàn)。”
馬休見一眾文武都看著自己,立時怒吼道:“你們都聾了么?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按孝直說的去做?”
眾人一哄而散。
不多時,一騎信使便由南鄭南下,前往成都報信。
同時。
楊懷也率五千精兵出陽平關,星夜兼程趕往白水關去增援王平。
……
成都。
王宮內(nèi)歌舞升平,酒香四溢。
馬超正左擁右抱的摟著嬪妃,欣賞著美人們翩翩起舞。
殿前。
一眾謀臣武將彼此對視,皆搖頭嘆息。
嚴顏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勸諫道:“大王,臣有幾句話不吐不快,還請大王能聽老臣一言!”
馬超的好心情突然被打斷,眉頭不由一皺,神色有些不悅。
不過在眾臣面前,他總得裝裝樣子,只得將左右的嬪妃屏退。
馬超不情不愿的坐直了身子。
“嚴將軍有何忠言,本王洗耳恭聽。”
“大王!”
“先王大仇未報,大王當勵精圖治,隨時準備揮師北伐,收復失地才是。”
“可現(xiàn)下呢?大王不理政事,不練兵馬,只是一味貪圖享樂。”
“長此以往下去,莫說收復失地,只怕魏軍大兵壓境之時,大王都無法保境安民啊!”
嚴顏雖將肺腑之言盡皆道出,但他自認為說得還是比較婉轉(zhuǎn)的。
可馬超顯然不這么覺得。
雖然在耐著性子傾聽,但眉頭卻越皺越深。
待嚴顏說完,馬超瞟了劉巴一眼:“劉子初,你也是這么認為的嗎?”
劉巴干咳幾聲,拱手道:“臣以為,嚴將軍所說,雖然有些夸張,但也不無道理,現(xiàn)下確實不是高枕無憂的時候啊!”
話音方落。
馬超突然間放聲大笑起來。
劉巴和嚴顏二人對視了一眼,皆是一臉的茫然,不明白馬超為何突然發(fā)笑。
將笑聲收住,馬超喝了一口酒,不緊不慢的說道:“蜀地有秦嶺天險,自古以來就易守難攻。”
“曹操縱然有百萬大軍,曹陽就算有通天的智謀,又能耐我何?”
“他父子二人,若還有幾分自知之明,就絕不會揮師來犯我蜀地!”
“既然魏軍不敢伐蜀,為何本王不能安享太平?”
“況且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們捫心自問,本王真的還有機會重新奪回雍涼嗎?”
“沒有!恐怕本王有生之年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你們說,本王除了安享太平以外,還能干什么?”
嚴顏一愣,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劉巴卻道:“我蜀地確實有秦嶺天險,但那曹陽向來喜歡出奇謀。”
“臣以為,我們還是不可麻痹大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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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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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