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叔!”
曹陽拱手道謝,爾后喝道:“典韋,聽令!”
“請公子下令!”
典韋連忙上前。
曹陽抬手一指北面:“你即刻帶一千人馬過黃河,給我屠了司馬氏一族!”
典韋厲聲道:“公子放心,司馬懿那狗賊敢害你,我定殺他個雞犬不留!”
“夫君!”
呂玲綺也憤然道:“司馬懿那廝敢刺殺你,實在可恨,妾身要親自去河內,斬了那廝狗頭!”
曹陽微微一愣,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當晚,呂玲綺和典韋,便率一千精兵渡過黃河,直奔北岸河內郡而去。
河內郡。
溫縣東,司馬氏莊園。
莊園內華燈高掛,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今日,乃是司馬防次子司馬懿大喜的日子,河內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前來道賀,可謂是高朋滿座熱鬧非凡。
內院一間密室之內。
新郎官司馬懿,卻在與父親司馬防密談。
“仲達,你極力勸說你大哥辭官,從許都回到溫縣,莫非是袁曹之戰,你不看好曹孟德?”
司馬懿不答反問。
“袁公坐擁四州之地,二十余萬大軍已揮師南下,曹孟德可用之兵不過五萬,父親莫非以為,他還能打勝這一仗不成?”
司馬防搖搖頭。
“論兵馬實力,曹孟德確實不如袁本初,但別忘了,他還有那個曹陽輔佐。”
“此子據說多智近妖,奇謀鬼變更是層出不窮,曹孟德有他出謀劃策,未必不能以寡敵眾。”
司馬懿冷冷一笑:“父親多慮了,那個曹陽,怕是沒有機會再為曹公出謀劃策了。”
“嗯?”
司馬防神色茫然,未能聽懂兒子的言外之意。
司馬懿掃了眼左右,低聲道:“不瞞父親,兒已經請了汲布出手,去洛陽伏殺那曹陽。”
司馬防臉色大變,驚怒道:“仲達!你也太膽大妄為了,那曹陽再怎么說也是曹孟德的兒子,你怎敢殺他?你不要命了嗎!”
“嘿嘿!”司馬懿一聲冷笑。
“因為兒子斷定,袁曹之戰,袁公必勝!”
“而袁公深恨曹陽,兒若能殺了那曹陽,便等于為袁公立下了大功一件。”
“將來袁公攻破許都后,我司馬家必能憑借這樁功勞,得到袁公的重用。”
“如此一來,我司馬氏才能在袁氏新朝中,占有一席之地!”
司馬懿之所以要殺曹陽,根本就不是為了曹丕,從頭到尾,他都只是為了司馬氏的前途在謀劃。
司馬防恍然大悟,嘆道:“看來,仲達你是篤定,曹孟德不是袁公對手啊!”
司馬懿點點頭。
“袁本初四世三公,天下世族歸心,大軍還未過黃河,兗豫各州便紛紛響應。”
“那曹操雖然雄才大略,卻終究是被他閹宦之后的身份拖累,難得大多數世族的擁戴。”
“如今這個世道,得世族者得天下啊!”
司馬防反問道:“話雖如此,但曹孟德縱然沒有曹陽,也有荀彧郭嘉這等智謀之士輔佐。萬一,為父說是萬一,他僥幸打贏了這一仗呢?”
司馬懿冷笑道:“若曹操贏了這一仗,能僥幸一統天下,將來曹丕多半會是儲君,早晚要繼承曹家江山。”
“兒子幫曹丕殺了那曹陽,立下了這等大功,父親覺得,他還會虧待了我們司馬家嗎?”
司馬防豁然開朗。
“原來仲達你這么做,竟是一箭雙雕。”
“袁曹爭鋒,無論誰勝誰負,都能讓我們司馬家立于不敗之地。”
“仲達啊,為父諸子之中,你不愧是最有智謀的那一個。”
司馬防臉上終于浮現笑容,對兒子那是贊不絕口。
司馬懿笑而不語,給司馬防續了一杯茶。
司馬防茶到口邊,忽然想到什么,又擔憂道:“萬一那汲布刺殺失手,讓那曹陽知道你是幕后指使怎么辦?”
“父親多慮了。”司馬懿不以為然一笑,“那汲布劍術超凡入圣,麾下劍士也個個是專精于刺殺的好手,有他出馬,那曹陽必死無疑。”
司馬防一想也是,隨即心中釋然,徹底放寬了心。
喝了口茶之后,他又面帶愧疚的說道:“為父乃曹孟德舉主,他執掌朝政后,對為父也十分禮敬,還舉薦了你大哥為官,我們這般在背后算計他,為父心中有愧啊。”
畢竟曹操對司馬家不錯,尤其在這個時候背后捅刀子,司馬防心中多少有點不太舒服。
司馬懿臉上卻毫無愧色,坦然的寬慰道:“這就是亂世的生存之道,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父親無需自責。”
司馬防點點頭。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此事不提也罷!時辰差不多了,你快去張家接親吧,莫要誤了拜堂的吉時。”
司馬懿躬身退出密室,隨后便帶領著司馬家迎親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前往幾里外的張家而去。
司馬防則來到堂前,召呼往來的賓客。
司馬氏莊園內外,彌漫著喜慶氣息。
莊園外。
司馬家長子司馬朗正在笑迎賓客。
突然。
大道上煙塵滾滾,似有一隊兵馬呼嘯而來。
大喜之日,兵馬臨門,可不是好兆頭。
司馬朗立時警覺起來,便要喝令家丁們警戒備戰。
不過轉念一想,司馬氏乃河內望族,也許是河內太守張楊上門賀喜,他帶些兵馬過來也不足為奇。
想到這里,司馬朗便放棄了召集人手警戒的想法。
轉眼間,那一隊兵馬狂奔而來。
當司馬朗看清這些兵馬,皆是身著曹軍衣甲時,不由臉色一變。
河內郡是張楊的地盤,既不歸屬曹操,也不依附袁紹,處于中立狀態。
曹軍的兵馬,怎會突然間入境?還出現在他司馬家?
雖然感覺到這些人可能來者不善,不過司馬朗還是笑呵呵的上前施禮。
“不知是哪位將軍,駕臨我司馬家,這是來為我二弟賀喜?”
呂玲綺瞥了一眼司馬朗,喝問道:“你可是那司馬懿?”
司馬朗笑道:“在下司馬朗,司馬懿乃是我的二弟,不知這位女將軍尊姓……”
話還未說完,呂玲綺的畫戟便呼嘯而出,瞬間洞穿了司馬朗的心臟。
“你,你……”
司馬朗瞪著眼,臉形扭曲,眼中是無盡的愕然與困惑。
他想不通,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將,為何一言不合,就對他痛下殺手。
“刷!”
呂玲綺畫戟一收。
司馬朗一頭栽倒在地,就此斃命。
這血腥的一幕,讓門口的賓客們,看得目瞪口呆。
爾后,便是一片嘩然。
在場的賓客們,戰戰兢兢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毣趣閱
呂玲綺厲聲道:“司馬懿想謀害我家夫君,我呂玲綺今日前來,只為屠滅司馬懿滿門,爾等無關者,趕緊滾蛋,否則別怪我將你們一并殺了!”
“快逃!”
也不知賓客中誰喊了一句,一眾人等瞬間四散抱頭而逃。
呂玲綺喝道:“典韋,你還在等什么!殺進去,殺光司馬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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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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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