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默默的退下,他知道沈楚川想一個人呆著了。
沈楚川撐著頭抬眸看著眼前的沙盤,從目前的戰(zhàn)況來看,打贏這場仗并不算難事,可時間太久了,太久了,即便是兩三個月之內(nèi)讓西夏跪地求饒,沈昭昭也得在西夏皇宮耗兩三個月,那又得受多少罪?
他們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他雙目猩紅,狠狠的按著心口的位置,那是她心心念念多時的孩子,盼了那么久,那么久。
——
十天后。
戰(zhàn)報再次從陵川傳來,渾身狼狽的軍士手上揮著小旗子策馬疾馳進入燕京城。
“戰(zhàn)報!陵川的戰(zhàn)役我軍大敗!”
這小將沖進御龍殿,雙手捧著戰(zhàn)報跪在了大殿中央。
坐在上首龍椅上的李星澤臉色陰鷙:“這幫廢物!”
下面的一個老臣連忙踉蹌著跪在了地上:“陛下,盛軍來勢洶洶,慕容氏鐵騎軍也從陵川以南開始進攻,陵川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守,我軍節(jié)節(jié)敗退,已經(jīng)沒有氣勢了,再繼續(xù)這樣打下去,只怕不日就要攻到我燕京城了!”
“陛下,還請和談吧!”
“求陛下和談!”
殿內(nèi)的朝臣們?yōu)蹉筱蟮墓蛄艘淮笃粋€個應(yīng)聲跪求。
李星澤看著這幫沒用的東西,臉色越發(fā)的難看,厲喝一聲:“廢物!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我西夏泱泱大國,這些年來野心勃勃,打贏了多少勝仗?如今卻見盛軍壓制的這樣慘淡,你們就知道嚷著和談!”
朝臣們面面相覷,左相拱手道:“陛下,西夏能有今日,的確是靠著熊熊野心,和勇猛無畏的戰(zhàn)爭,但是戰(zhàn)場之上,也不能一味的逞強,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西夏如今不是大盛的對手,繼續(xù)磋磨下去,西夏損失慘重啊!”
李星澤眉心狂跳,卻始終一言不發(fā)。
左相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又試探著道:“依老臣所見,還是和盛軍和談,將慕容夫人先行送回,如此,還能彰顯咱們西夏的誠意······”
盛軍如今的攻勢這么猛這么兇,大半的原因就是因為慕容璟的女人被抓到西夏來了。
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提出讓李星澤把沈昭昭送回去了。
慕容璟,不是他們?nèi)堑闷鸬娜宋铩?br/>
“陛下,為了這么個女人,毀了我西夏幾百年的基業(yè),不值當啊!”一眾老臣跪在地上,嗚呼哀哉。
李星澤狠狠的摔了手邊的茶杯,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老臣們也不死心,拉著張公公低聲說著:“一定要勸陛下盡快和談,西夏禁不起盛軍的強攻了,那個女人就是個禍水,趁早送走!”
張公公滿臉的無奈,說的好像他現(xiàn)在敢在李星澤面前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