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渾身一個哆嗦,臉色煞白:“小,小叔。
”
沈楚川死死的盯著她,聲音刺骨森寒:“我挖地三尺的四處找你,你就在這小小南燕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
“我沒有!”沈昭昭頭皮發(fā)麻。
沈楚川掐著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沈昭昭,你當初就這么丟下我跑了,你不覺得你該給我個解釋嗎?”
沈昭昭被掐的生疼,淚珠子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但她不知該如何說。
她根本沒法解釋。
巫醫(yī)至今還沒研制出徹底祛除毒素的解藥,按著前世的發(fā)展,應(yīng)該是七年后才能研制出來,今生也不知道能不能提前研制出來。
如果現(xiàn)在她單方面撕毀和綠言的協(xié)議,沈楚川就沒有解藥了。
南燕想必早已經(jīng)對沈楚川的死穴了如指掌,到時候要面對的風(fēng)險,太大太大,而一旦發(fā)生任何風(fēng)險,他必死無疑。
“我錯了。
”沈昭昭眸中閃爍著淚光,憋了半天,憋出這么一句話來。
沈楚川諷刺的掀了掀唇:“所以你是連解釋都懶得跟我說了是嗎?你不是說要去西夏找李星澤過好日子嗎?怎么還能呆在南燕的小鄉(xiāng)村里跟一個農(nóng)夫勾三搭四?”
沈昭昭淚珠子滾下來,哭著道:“我,我路上掉河里了,抱著浮木飄了一天,就到南燕了,桑祁只是順手救了我。
”
“所以你寧愿呆在那小鄉(xiāng)村里吃糠咽菜,也不愿意回來找我?”沈楚川雙目猩紅,眸中翻涌著驚濤駭浪,仿佛要將她拆分入肚。
沈昭昭慌忙搖頭:“不是,不是的,我是回不來,我身上銀子都丟了,沒有錢,從南燕回大盛太遠了······”
沈楚川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是一只暴怒的野獸,她太了解惹怒沈楚川的下場是什么了,她只能盡可能的去平復(fù)他的情緒,她還不想死的這么早。
然而,就在下一瞬,沈楚川拿出一只碧玉通透的合|歡花的玉簪:“當了這個,也沒錢嗎?”
沈昭昭渾身一僵,瞬間石化了。
她還是死了算了。
——
桑祁回到客棧,卻發(fā)現(xiàn)小希還沒回來。
“哎,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沒帶小希姐一起?”樁子問他。
桑祁面色一沉:“你說她一直沒回?”
“是啊,東西也都在呢,你們到底怎么回事兒?”
桑祁打開門一看,她的行李果然都還在,若是直接走了,不可能東西也不帶走。
桑祁面色一變,立即沖出去找。
他四處查問,便從一個路人嘴里得知了一個消息。
“方才有個姑娘,走在巷子里,突然就被幾個人蒙頭打暈帶走了,可嚇人了,我當時都不敢出聲,你認識她?”
這年頭,發(fā)生這種事不奇怪,被擄走了,那就沒了。
桑祁立即問:“可知道去哪兒了?”
“我跟著看了一眼,那些人像是宮里的人,而且,掛的腰牌,是望星樓的。
”
“望星樓?”桑祁眉頭緊蹙。
“聽說大盛來了一個貴人,是一個權(quán)勢滔天的權(quán)臣,慕容大人,現(xiàn)在在望星樓住著呢,興許是他看上了那姑娘也說不定,若真是如此,那也是那姑娘的福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