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工作很快就過去,傍晚時下班,杜臨回到石硤尾時明顯感覺到四周氣氛的凌然。
警察其實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工作充滿危機和變數(shù)。
可是現(xiàn)在,得到的消息,之前那批圍剿過的悍匪居然再度出現(xiàn)了。當(dāng)初就被跑掉了幾個,后來逃出了醫(yī)院,可是現(xiàn)在卷土重來,傻子都知道他們又有“大買賣”了。
“阿臨,今天的事是真的吧?”
看到滿臉好奇的鐘長峰,杜臨點點頭:“是啊,就是上次我們碰到的那伙。”
一聽到這,鐘長峰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阿臨啊,那你小心一點,那些悍匪可是非常兇悍的。”
“我知道,不過不用太擔(dān)心,我相信他們早在這香城很久了,只是一直都沒行動而已。”
杜臨這話不是沒有根據(jù)的,連別人的手臂都給砍掉,顯然他們之間肯定有什么瓜葛。
李家奇跑出來,很可能還有其他的問題。只是杜臨知道,自己不過是機動部隊的小警長而已,不是重案組成員,不屬于自己的事務(wù)啊。
不然的話,他倒是可以利用輔助儀的提示,進行一定的追查。
既然有瓜葛,那就說明在香城應(yīng)該有一段時間了。杜臨到現(xiàn)在都沒什么事,而且平日也沒人跟蹤的感覺,應(yīng)該沒太大的問題。
“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那些悍匪可不會跟你客氣。”
杜臨點點頭,之前的理由,只能是借口而已。自己一個多月了,不是住院就是在家中,并沒有出來。
對方就算是有心也應(yīng)該不會亂來的,盡管這樣的解釋說不過去。
杜臨現(xiàn)在,心里提高了警惕。他從輔助儀那技能商鋪中,看得到太多的技能。盡管大多都買不起。
但是殺手、悍匪的技能非常兇悍,就如殺手的完美級技能與環(huán)境相容。
就這一點,就能輕易的干掉自己。當(dāng)然了,這要達(dá)到極高的程度,不然總會有氣息泄露而被他覺。與環(huán)境相容不是玄幻,只是利用裝備和身體的控制技巧,讓人看到自己卻能夠輕易的過濾掉,仿佛最為平凡的一種存在一樣。說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非常困難,相信當(dāng)世的殺手還沒有誰能做到吧。
至于悍匪,挾持人質(zhì)的技能就是強的。高級的挾持人質(zhì)技能,利用多樣化的裝備和武器,并且配合自身的手段和順序,可以輕易地搞定十幾個人質(zhì)。
這技能不算強,卻是警方的死穴,在這樣的程度上,不得不妥協(xié)。
上次被謝薇薇打擊后,在休息的一個月時間,杜臨除了每天的鍛煉之外,就是觀看心理學(xué)書籍。但他還是花費了一些時間來查看各類的技能,對殺手、悍匪、搶劫犯、扒手、賭徒等等,都有一定的了解。
不得不承認(rèn),這些雖然是罪犯,但到底還是一種職業(yè)。賭徒、ji女、乞丐、殺手,人類最古老的幾種職業(yè),三教九流,雖然可以厭惡,但是不爭的事實,他們依然是職業(yè)。
每一種職業(yè),都是一個圈子。比如杜臨的警察,謝薇薇的殺手圈子,以及陳吉等線人的圈子,都有各自的圈子,相互之間,各有各的話題和習(xí)慣等等。
杜臨實際上對這些職業(yè)沒什么好厭惡的,他本身的出身就不怎么樣。只是一個茶餐廳的伙計,或者說的精確一點,是未來有可能接手茶餐廳的“太子爺”。
他沒資格去嘲諷別人,去厭惡別人。每個人的背后,都有著各自的故事,有著不為人知的事情和經(jīng)歷。
杜臨不算什么大善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惡之輩,他只希望自己能有個平靜美好的生活而已。
至于警察的工作,只是一份工作,犯在自己身上的,他都會盡心的去解決。至于其他的,懶得多想什么。
嫌疑犯背后的事情,他沒太多興趣知道,反正他的任務(wù)只是巡邏,或者減少犯罪行為而已。而且他不是重案組,捉拿罪犯,搜查證據(jù),了解事情始末的事都和他無關(guān)。
“我知道了,峰哥,我先回去了。”
鐘長峰雖然有些擔(dān)心,不過看到杜臨這么自信,也就放心了一些。
開著福特,搖搖晃晃地離去。
杜臨回想著得到輔助儀的那一天,一槍打死了司機,后來就被火力壓制住。而之后,又是碰到圍剿,而和那個匪徒糾纏著。如果不是意志夠強,很可能就被直接干掉了。
“幾次碰面都是運氣,真是有緣啊。”
不得不承認(rèn)他們真的很有緣分,每次都會被杜臨碰上,甚至逃出醫(yī)院的時候也是一樣。
“如果換成是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經(jīng)常和我找麻煩的家伙。那天你們跑掉的時候,看到我居然就直接掃射,可見對我的怨憤了。”
還好父母和兩個小妹都不在家,不用擔(dān)心他們會受到傷害。
昨天才剛打過電話,父母四人一直沿著黃河游玩過去,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要回來的跡象。
而江語萌也在外面忙著拍攝新的影片,半個多月了,都沒回來。
慢慢思索著,車子倒是開得四平八穩(wěn)的。
突然間,杜臨皺起了眉頭。只見不遠(yuǎn)處,居然出現(xiàn)了一條身影。
那身影他非常熟悉,正是一年多前和自己糾纏的悍匪。
那悍匪冷冷看了自己一眼,就鉆進了商場中。
杜臨心中一冷,盯著那家伙的后背,大吼道:“他是悍匪,搶劫、殺人、傷人、襲警。”
解釋著的時候,微型罪犯雷達(dá)頓時出現(xiàn)一道光點。杜臨快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著那商場過去。原本消失的光點,此時逐漸出現(xiàn)。
“唐飛呢?”
元朗,一片老舊的居民樓中,其中一間房子,一道人影正坐在上位置,還有十二個男女也坐在旁邊,其中一個男人此時滿臉委屈。
如果杜臨在這里的話,就會現(xiàn)其中三個,正好就是他在路上碰到的三個。
“他去找那個警察了。”
“什么”
坐在上那三十來歲,戴著一副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突然砰的一聲站起來。
那隨手拍下的手掌,竟然硬生生在木質(zhì)茶幾上拍出一個深深的掌印。
這家伙,很顯然是練過內(nèi)家拳的高手。
其他十二人,也一個個臉色大變,噤若寒蟬的。
“老大,別擔(dān)心,唐飛那小子只是不服氣自己當(dāng)初受傷被那警察占便宜而抓住而已。我相信他不會那么魯莽隨便亂,影響到我們的行動的。”
就在這時,從里屋走出一個高挑的女孩,來到那男人身邊,平靜地說道。
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不過二十二三而已。她的身形中庸,沒有傲人的身材,但勝在均衡。那一張鵝蛋臉,扎著馬尾,顯得非常清純。
可在場的人面對著她,不敢有絲毫的小看。這女孩,看起來清純,就像是一個在校的大學(xué)生。可是她真實的年紀(jì)可比表現(xiàn)的大幾歲,只是駐顏有術(shù)而已。
這些都不算什么,最狠辣的莫過于她的手段。在場的人,每當(dāng)想起她的手段,就不寒而栗。就算是他們也同樣殘忍狠辣,可依然為之驚悚。
“哼,我不是擔(dān)心他魯莽,我是在擔(dān)心那杜臨的本事,別到時候唐飛反而再被抓了。”
男子說到這,不由看向右手旁邊坐著的一個中年人。中年人感受著他的眼神,渾身一顫,連忙抬頭道:“老大,上次,純粹是意外。”
“我知道,上次的事我說過不會再讓你負(fù)什么責(zé)任。不過這次,不要影響到我的計劃。只要干完這一票,大家就能吃香喝辣的,隨便你們?nèi)ナ裁吹胤缴莩薅伎梢浴!?br/>
一句話頓時讓眾人紛紛露出喜悅的笑容,其中幾個更是咧嘴笑了起來。
在場的人,總共十四人,加上唐飛足足十五人。顯然,他們來者不善啊。如果杜臨知道這么多的人手,非被嚇到不可。
“欣榮,你們五個,出去查探一下,回自己的住所去。這段時間不要惹事,到時候有什么行動,我會通知你們。”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站起來,恭敬地點點頭后,就帶著其他四個和他差不多年紀(jì)的男女出了房間。
“曉月,帶上他們幾個,查看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李家奇的老婆不要讓她死了,只要還有命在,他就不會亂說話了。”
原本坐在一旁把玩著手機的二十二三歲的女孩無所謂地點點頭,就帶著其他三人離開了。
此時,場上也就只有五個人,每一個都負(fù)責(zé)一片的行動,這個組織顯然非常有秩序。
“萬杰,這次的事,你要認(rèn)真一些,別再出什么差池。”
那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梁萬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出了房間。
“蓉兒,你和飛云立刻聯(lián)系唐飛,如果他實在想報仇,你們立刻去幫忙。”
那看著非常年輕的女孩點點頭,拉著另一旁坐著的其中一個修剪著指甲的女孩,朝著房門走去。
女修剪直接的女孩看上去不過十**歲的樣子,也只有她,在姜蓉出現(xiàn)的時候,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小心一些,那警察,不容易對付。”
“我知道,我不會和他接觸,只是幫唐飛而已。”
說完,就只聽到房門關(guān)閉的聲音。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