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的時候,開完會的傅錦州直接從公司過來了。
完全低調不起來的賓利停靠在小店門口,十足引人注目,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店光臨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傅錦州推門而入的時候,聶桑桑正坐在偏隅一角畫杯子的圖案。
長長的頭發散漫的落在肩頭,她的臉上沾上了一些顏料,映合著從天窗落下來的陽光,安靜又認真。讓人忍不住放緩呼吸,鼓脹亂跳的心臟也逐一平復。
“老板。”
張德寶走了過來,似乎是有事要匯報。
“不急。今天你先回去吧,稍后把報告傳給我。”
傅錦州抬手,似乎并不急著打破此刻的靜謐。??Qúbu.net
“好,謝謝老板!”
可以提前下班陪老婆孩子,張德寶頓時精神抖擻,將空間留給兩人。
“德寶哥,可以幫我接一杯熱水嗎?”
低著頭的聶桑桑并沒能很快發現氣氛的異樣。
直到溫熱的水杯遞到自己面前。
她接過水杯,剛想說謝謝,側過頭迎面對上了他微冷的視線。
“你來啦!”
她身子微怔,繼而露出一抹極淡的笑。
“嗯!”
“那我們回去吧!”
“不用待到下班?”
“提前一會下班影響不大。”
傅錦州一來,她也不好再繼續了,況且,她涂涂畫畫了半天,其實沒有一個作品是滿意的。
“好!”
聶桑桑朝他伸出手,借由男人掌心的力量從地上站起來,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關門之后,傅錦州是想把她抱上車的,但聶桑桑看了看四周,覺得影象有些不好便拒絕了。
撐著他的手臂走到車前,聶桑桑回望了一眼自己的小畫廊,目光之中忍不住帶了一抹黯然。
生意好不好,自己究竟賺了多少錢已經不重要了。
也就過了那么一兩天而已。那些每天令她精神抖擻的動力就變成了耗損時間的消遣。
傅錦州打開車門,聶桑桑身子進去了一般又被憑空出現的一抹冰冷的視線拽了回去。
轉身望去。
不知何時出現的顧昂表情陰沉,冰冷又鋒利的目光落在她和傅錦州交疊的手上。
他一句話沒說,像一陣風一樣出現又帶著猝不及防的受傷跑開。
不一會,聶桑桑收到了他的信息。
“原來,選擇回到他身邊才是你最想分手的理由?”
聶桑桑想了一會,緩緩打出兩個字。
“是的。”
然后,她將手機放在一旁,手指用力的掐著掌心,在傅錦州手臂的牽引下像一只被馴化的小貓一樣乖巧又安靜的伏在他的膝上。
可能在目睹了剛剛那樣畫面的顧昂會把她看的很低。緊接著會懷疑否定所以之前一起的經歷。
他曾無數次義無反顧的站在自己身邊,極近袒護,但卻沒有辦法很快的在母親與她之間做出最能權衡的選擇,也沒有理解聶桑桑此時的空蕩與迷茫。
回到家的時候,陳然已經等了有一會了,在給她傷口換藥后又給她打了消炎的針。
藥效逐漸發揮作用,聶桑桑開始犯困,傅錦州將她抱到床上,確認她睡著后才輕輕合上房門。
“諾,這是給她開的藥,我加了些安定的成分進去。她的情緒看起來有自我封閉的傾向,最近盡量讓她接觸一些開心的事。”
開心的事?
陳然走后,傅錦州回到臥室,凝望著仍帶著不安的睡顏陷入沉思。
聶桑桑一覺睡到了晚上,她做了很多的夢,有好的有不好的,沒一個畫面都像是在抽走她的精力一樣,讓她感覺到疲乏。
傅錦州端了杯熱水把藥包遞給了她。
打開藥包,里面藥片的數量很明顯超出了一般消炎止痛的范圍。
但她還是悉數吞服下去,末了才小聲的問了一句。
“傅錦州,我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別亂想。”傅錦州輕撫著她的側臉,將額頭抵了上去。
“聶桑桑,我們去旅游好不好?”
“你公司不忙?”
她的眼眸有光亮閃過,看得出,和離開相關的詞語對她來說是有點觸動的。
“嗯。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聶桑桑低頭看看自己還未痊愈的腳,思考了好半天才回復。
“我想回去看看我爸爸可以嗎?”
在游方瑩的話語中,聶譚幾乎成了完全的過錯方。這和她知道的事實并不一致。
如果聶譚在天上聽到了這些話,應該會很傷心吧。
“好,我來安排。”
“謝謝。”
“聶桑桑,不必對我這么小心翼翼。”
去聶桑桑的老家對傅錦州來說并不算一件麻煩事。但得到應允的她卻好像變成了僭越。
傅錦州并不想看到這樣乖巧到近乎沒有個人情緒的聶桑桑,但他卻是無力的。
因為以他現在在聶桑桑心里的地位,不足以將她改變。
想要讓她開心,那就從滿足她一個又一個小心愿開始吧。
不過,當晚,傅錦州還是收到了聶桑桑誠意十足的感謝。
溫度逐漸攀升的室內,聶桑桑紅著臉由下至上攀到他的懷中纏繞著他的脖頸,軟弱無力的坐在他的腿上平復著紊亂的呼吸。
在接近暴走情緒臨界中舒展過的男人眼底猩紅未褪,愛憐的親吻她濕潤的唇角。
“其實,你不用做這些的。”
他還不是她的救世主,甚至是讓她不開心的誘因之一。
所以,她不用以近乎討好的方式來讓他愉悅。
傅錦州的觸發點一直都很簡單,只需要一個聶桑桑就夠了。
“你不喜歡嗎?”
她剛剛做了一件很出格的事情。
但是即便熨帖著他滾燙的肌膚,那雙短暫瀲滟過的水眸卻很快變得寂然。
漆黑,沉寂,好像里面裝著無盡的死水。
“喜歡!”
他將她拉高,用力的吻著她嫣紅的唇瓣,以近乎凌虐般的炙熱將她掌控,強勢的將那深譚一般的眸光染上癲狂與往我。
喜歡,那就一起瘋吧。
“傅錦州!”
她還是一遍遍的喚著他的名字,熱烈的回饋著所有關于他的贈與,借此來換取他更加兇狠的占據。
讓她的腦子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除了遵循于快意的交纏,再也容不下任何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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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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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