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旅行大巴在不怎么平整的公路上緩緩前行,視野中好像已經能窺得一些布達拉宮的巍峨。
周遭的大媽們還沉浸在公路兩邊的雪山美景,葉詩詩拿出氧氣瓶吸了一會,還未適應高原反應的身體這才舒緩了一些。??Qúbu.net
從離開北城到現在,這已經是她的第六個目的地了。
想要來一場漫無目的的旅行,是決定離開周朗時迸發的念頭,然而她自詡恣意不管不顧卻始終在這場三人角逐中猶豫不決,讓灑脫的自己因為不甘逐漸猙獰。
決定出發那天,她收到了一張去布達拉宮的機票。
那一瞬間,葉詩詩有一種奇異的解脫感,好像一切的情愛糾葛都不重要了,她現在就可以出發。
簡單收拾行李后,她來到機場,剛準備過安檢登上機票上的航班時,她收到了周朗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他帶著幾分焦急問她去了哪里。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糾纏許久的人都對彼此的去留有一種莫名的預感。
“你不用管我去哪里,反正是不會再出現在你身邊了。”
掛斷電話的葉詩詩果斷將周朗電話拉黑,在即將步入登機口的瞬間轉身來到售票大廳隨便買了一張即將起飛的航班。
也許,這張被送來的機票終點會有驚喜在等著她。
也可能有的只是他人布局后的玩笑,借此嘲笑她的天真。
可誰知,她在輾轉了無數個城市后還是來到了布達拉宮。
汽車到達酒店,葉詩詩隨著老大姐們一起將自己的行李拖到房間。
短暫休息后,開始了第一站的行程,布宮朝圣。
視野中的布達拉宮在藍天白云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圣潔與高大,葉詩詩的周圍有不少頂禮膜拜的忠實信徒。
這讓沒有信仰的她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自覺的走到隊伍最后,她望了望四周充滿民族風情,在各色的人來人往中眼神飄過一抹寂寥。
“葉詩詩!”
朦朧中,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
但她回頭望去,身后并沒有任何熟悉的面孔出現。
葉詩詩笑了笑,將它視作為糾纏不休的從前。
排隊環繞轉經筒的時候,葉詩詩聽著周圍無數悄聲許愿的聲音,自己也應景的許下了心愿。
“希望下個隨機旅行團多少有兩個帥哥。”
“葉詩詩!!”
剛許愿完,那個聲音又出現了,是個清朗的男聲。
葉詩詩摘下眼鏡環望一圈,一個穿著黑色沖鋒衣的男人映入眼簾。
白皙的膚色因為高原陽光的照射顯得偏紅,他的臉上還有未剃干凈的青色胡茬。
這讓葉詩詩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他的誰!
“你是?”
“這么快就忘了我嗎?我是游弋,聶桑桑的老板!”游弋笑著重新自我介紹。眼鏡下的桃花眼快速閃過一抹深意。
“哦?游老板啊,店開跨了來旅行?”葉詩詩眉眼一轉隨即又覺得不對。
“不對啊,你要是垮了我們家聶桑桑不是失業了?”
“沒有垮.....給她漲工資升級了。”
“哦~那還真是好巧。”
葉詩詩的表情這才變得柔和一點。
“嗯,沒想到會在這么有宿命感的地方相遇。”
“宿命感?你還信這個?”
葉詩詩覺得好笑,印象中的游弋是一個文青,現在雖然文青變得略微粗獷了,但本質上的屬性還是沒變的。
“為什么不信?”游弋好以閑暇的看著她。
為什么不信?
如果是沒有遇到周朗之前的葉詩詩,肯定會覺得這種邂逅浪漫爆了。
但可惜,現在的她心境就跟同行的老姐姐們差不了多少了。
這時,前頭的導游吹起口哨提示集合了。
葉詩詩像個長輩一樣拍了拍游弋的肩膀。
“那祝福你在這里能夠得償所愿。”
然后,她就回到了老姐姐們身邊,還十分自然的露出明艷的笑容跟她們合了個影。
看著她的身影逐漸離開,游弋嘴角上揚目光飽含身影,自顧自的說了一句。
“我也覺得我能如愿。”
原本葉詩詩以為遇到游弋就是一場巧合,卻沒想到當晚,兩人又在八廓街的一家小酒吧遇到了。
酒吧的舞臺上,流浪的駐場歌手喃喃唱著民謠,在映合著昏暗曖昧的燈光,使得端著酒杯向她走進的游弋好像帶了一些別的意味。
第二次重逢,葉詩詩沒有拒絕與游弋的同桌。
其實,他們的接觸遠不止在有聶桑桑的店內。離開之前,葉詩詩曾經答應過游弋的請求,做他的畫模。
在只有他們的畫師,不待游弋提出要求,她便緩緩褪下了包裹著自己的衣物,將那些被自己弄出來的傷痕展示在他的面前。
那一刻,面對眼前曲線畢露的美好身體,游弋的眼中沒有沉迷的情欲,也沒有世俗的野望,有的只是十足的虔誠。
她甚至沒有說一個字關于這些傷痕的來歷,但游弋的畫筆似乎已經讀懂了她。
兩人合作完成的畫作,命名為《執》。
葉詩詩看后覺得滿意,夸獎了游弋的才華,但在心里又隱約覺得被人看破的感覺是冒犯的。
所以,兩人的焦急也僅止于此。
酒精下肚,葉詩詩已然微醺,看著游弋如水墨畫一般溫和的側臉不自覺帶著些許朦朧的水光。
“游弋,你是不是有點想法?”
“不可以嗎?”相較于白日的內斂克制,現在的他直白又深邃。
有什么不可以的,在這個四周都是陌生人的地方。
當晚,葉詩詩和游弋回到了一個房間。
短暫的眼神交錯便醞釀出了噼里啪啦的火星。
擁抱、接吻、陷落。
葉詩詩從來沒試過在周朗以外的男人懷中醒來。
即便情感上她再一次鄙視自己為什么走了那么多地方還是抗不了孤獨。
但空蕩蕩的身體再被填滿的剎那,在那些坦率又高亢不止的尖叫中,她又是滿足的。
旅行的意義是什么?
對她來說,不過就是想借由無數陌生的風景蜂擁而至,沖散不堪的過去告訴你未來還會很美好。
也和游弋相擁而眠的時。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葉詩詩突然覺得,釋懷過去也沒有那么困難。
畢竟,男人多的是,周朗算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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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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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