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桑桑拿著方案回到家,自己反復看了好幾次還是不懂。
傅錦州回來的時候看到就是蹲坐在茶幾前手邊放了份文件,她拿著手機好像在查什么東西,一面看,表情還帶著清晰的疑惑。
“在看什么?”
他走到她身邊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游弋他們要換個店面,我想入股,這是他們給我的計劃書,不過我沒看明白。”
“介意我幫你看看嗎?”
“可以嗎?”
聶桑桑的眼睛亮了一下,她原本就是想找他參謀的,但一想著男人平時手上的項目方案動輒就幾十上百億,應該不會對自己這個芝麻大點的小投資感興趣。
傅錦州將計劃書拿在手中翻閱,男人專注在某個事物上時,那張清冷又棱角分明的臉總是有種格外的魅力。
聶桑桑看了一會調轉視線,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回來時,他已經在拿筆將需要注意的點標注看。
“方案是游弋做的?”
傅錦州挑眉,接過她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
“不是,是葉詩詩做的,她是正兒八經商學院畢業的,會的東西也多。”
如果不是陷在周朗這個坑里,她肯定處境是和現在不一樣的。
“嗯。”
傅錦州點頭表示認可。然后開始給聶桑桑簡單分析了下前景。
“發展規劃和對應的實施步驟都把關鍵的點提到了,看起來這也是一個投資后會很快有收益的事情,但對市場方面的預估有點薄弱,就注定無法將收益變成大收益懂嗎?”
“你的意思是能賺錢但是不能賺很多錢?”
“既然都準備在市區找好的地段了,那為什么不再想遠一點,成立以游弋的作品為核心的品牌?一味的寄放、轉賣,當你們的生意逐漸做大后風險也會變得特別高,因為你們對產品的質量不能完全把控。”
傅錦州這么一說,聶桑桑隨即想起了當初薛讓設計他們那次就是抓的畫的品質問題。
“或許,你有時間的話,能不能跟他們聊聊?”
聶桑桑拉著他的手臂,有點在撒嬌的意味。傅錦州露出一抹輕笑,指尖輕撫她的側臉。
“我讓孫志安排好時間再告訴你。”
他不僅不阻止她在外過多的活動還愿意幫她把關,聶桑桑心里是有點高興的。
“那我們今晚要不要去找傅老頭吃飯?”
她這幾天喝藥粥的頻率有點偏高,因此聶桑桑也想借這個機會跟他說下以后別讓人送了。
“好。”
兩人回到傅公館時,天剛擦黑,傅老頭剛釣完魚,正被傭人推著往回走。看到他們回來,老頭高興了,連忙讓把魚送到廚房給兩人煲湯。biqubu.net
“你們也真是的,這里那么大不住非得在個破別墅住著,我一個人多無聊,還不如在療養院每天找老頭老太太們聊天打牌呢。”
“過年開了春再搬回來吧。”
雖然聶桑桑已經不會再排斥住在這邊了,但傅錦州的私心是不想搬的。
因為那邊畢竟只有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賊多。
“傅伯伯,我在考駕照了,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聶桑桑主動提起駕照,傅老頭眼神亮了但又傲嬌的別過頭。
“我想去那里都沒人攔著啊,再說就你這技術,拿了證一年半載都還是個黃師傅,我可不敢坐你開的車。”
不過話是這么說,但誰都看得出來,他有在期待。
聶桑桑推著他往回走,期間趁著傅錦州接電話的空隙,她突然小聲說道。
“傅伯伯,我們身體都很好,以后別再讓人送那些加了中藥的粥了。”
“嗯?”
傅老頭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目光瞥過聶桑桑尚且平坦的肚子。
“你要有點動靜了就不送。”
“動靜?”
“對啊,這么多年了,難道你們從來都沒想過有個孩子?”
“這,現在說這些還早吧。”
聶桑桑反應過來,臉色有點微紅。
“早?不早咯,我還想趁著沒閉眼聽聽有人喊我爺爺呢。”
“而且最好是個女娃,別再生個傅錦州那種臭小子,有事沒事總氣的他爹頭疼。”
傅老頭看了一眼聶桑桑,再想想兒子長的也帥,那他們的孩子應該會很好看又招人疼。
“其實,我還沒做好準備。”
聶桑桑實話實說,孕育是一件帶著責任與欣喜的事情。
吃過晚飯后,他們沒有回去,而是在傅公館住下了。
久違的回到他們的臥室,聶桑桑發現,里面的擺設好像還維持著她走之前時的樣子,連瓶瓶罐罐的擺放都一樣。
“你走后,沒有別的女人進來過這里!”
傅錦州悄然出現在她身后。
“以秦婉的性格,應該不會放棄那么好的機會啊?”
“我不在的時候,讓人把臥室門鎖了的。聶桑桑,我不是一個能輕易被引誘的人。”
他眸眼幽深淡淡的解釋道,然后拉起她的手。
“你跟我來書房!”
書房,
那是很長一段時間對聶桑桑來說都是禁區的存在,如今他卻主動對她敞開。
來到書桌前,傅錦州拿起了桌上關于他和蘇染的合照。
“我想跟你說說,我跟蘇染的故事。”
“好!”
聶桑桑垂下眼簾,聽著他微冷的聲音在耳邊綻開。
“當初我爸在趕我出去后怕我會遭到別的傅家人暗算,在我身邊安插了不少人,蘇染就是其中一個,那時她住在我隔壁,我承認在我低谷的那段時間里她確實給了我不少鼓勵,還一點一滴的教會了怎么獨立生活。”
“不過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對她的感情從來都不是愛情。”
“后來,老頭發現她對我存了別的心思,就威逼利誘讓她離開。她走的那天,對著我哭了很久,問我為什么不能喜歡她,問我為什么還不夠強大,為了留下她去跟老頭子對抗。”
“后來,她在送去機場的路上跳車逃跑,為了給我買生日禮物出了意外。那個時候,除了我媽,她大概是對我最好的人,但我不僅回應不了她的感情也沒有能力保護她的安全。”
“我不讓你發現她的存在一方面是因為我對她存有愧疚,還有就是我不希望你知道,其實我不是個無所不能的人!”
傅錦州拿起照片,眼神中透著懷念。
男人修長的指尖劃過照片上蘇染的那顆痣,繼而掉轉目光落在她的鼻尖。
“她鼻尖上的不是痣,是某次不小心受傷后留下的傷疤。”
“所以....”
“聶桑桑,我從來都沒把你當成是她的替身!而當初默許秦婉在身邊也是因為我查到她暗中和傅桉有聯系。傅氏換屆在即,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失敗!”
他說完,突然用力將怔在原地的聶桑桑一把拉入懷中,將頭緩緩放在她的肩膀。
“那時候我以為,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只有結不結婚,卻從沒站在你的角度想過你所有的不開心。其實現在想想,如果不那么自以為是,即便失去了傅氏又如何。”
至少不會差點把你弄丟!
原來,這就是所有的真相。
一分的替身其實是個烏龍!
聶桑桑平靜的心泛起一絲漣漪,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好像有些東西被放下了!
“所以你這算是戀愛腦嗎?”
“那如果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會拋下我嗎?”
“公司遇到困難了?那傅老頭的股份你趕緊收下。”
傅錦州輕笑出聲。
“這是要反過來養我的意思?”
“其實你要是要求不高的話我想我還是養得起的!”
聶桑桑很難想象那樣的畫面,她變成一個事業為重一心只想賺錢的女強人,而傅錦州則變成圍著她賺的家庭煮夫,不僅要做飯做家務還要照顧好她的情緒,每天過的小心翼翼。
雖然心知即便男人失去傅氏也不至于落魄到這種境地,但想一想,還是有點痛快的。
傅錦州沒說話,將她抱起就往書房外走,接下來的事情肯定是不言而喻的。
只是,在他走之后,書房內昏暗的光線打在桌上的照片上,有那么一瞬間,照片上面帶微笑的女人,笑容好像帶著幾分扭曲。
被好好折騰一番的聶桑桑最后還是傅錦州抱進浴室的,不過為了避免他又粘著不放,她板著臉極其冷漠的將他趕出了浴室。
然后,尷尬的事情就來了,她好像沒拿換的衣服進來。
聶桑桑頓了好一會,才弱弱的喊了傅錦州的名字。
“能不能幫我把睡衣拿進來。”
傅錦州沒說話,轉身后快速給她拿了衣服過來,然后將浴室門帶上。
聶桑桑松了口氣,畢竟她是真累真想好好睡一覺。
可是,就在她擦干身體準備穿衣服時,卻發現手上的衣服重量不對。
不管是布料還是款式都透著一種可怕!
展開一看,殺千刀的傅錦州給她遞進來的哪里是什么睡衣,明明是她當初誘惑失敗后被扔在衣柜角落的性感蕾絲裙!
而且,她明明記得她當時又羞又氣,走的時候把衣服扔在地上踩了好幾腳的。
可現在衣服上沒有看到任何腳印,氣味也是清新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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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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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