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桑桑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她就像一艘孤獨又狹小的帆船,隨風飄蕩的一望無際的大海上。
望不到邊,也看不到邊。
醒來的時候,她想,這一次,看到的應該就是天堂了吧。
緊閉許久的雙眼緩緩睜開,入目卻是一個像極了醫院病房的地方,手邊傳來溫熱,是伏在床邊睡著的傅錦州,帶著不安的睡顏,將她的手心握緊。
好像過了很長的時間,男人的下巴隱約可見青色的胡茬。
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聶桑桑費力的將打著點滴的手伸向他,然后在觸及到他的溫度后頃刻間紅了眼眶。
也就是這么一小小的異樣,傅錦州就猛然驚醒。看到聶桑桑醒來后,男人的眼眶染上異常的光亮。
“有胡子了,不好看!”
聶桑桑的聲音很小,還很啞,但不管此刻的她說了什么,傅錦州都聽的清清楚楚。
他帶著笑容,俯身在她嘴角烙下親吻。
“等你幫我刮!”
那一刻,從窗外折進來的陽光,落在他們交疊的身影上,分外溫柔。
.....
聶桑桑到底還是幸運的,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卻因為砸到了薛慎做緩沖只是輕傷。
她雖然流了很多血,但劃傷的地方都不是要害,用不了多久就會愈合。
至于她臉上的傷。
資深醫生陳然也表示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完全不是問題。??Qúbu.net
但她本人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從生死關上走了一遭,很多外在的東西都能看的極淡。
不過,薛慎就沒那么幸運了,被聶桑桑砸斷了脊椎,不僅以后走路都會受到影響,即便痊愈,也會因為涉嫌綁架勒索等一系列罪名面臨嚴懲。
傅錦州雖然失去了傅氏總裁的位置,卻擺了所有人一道。
傅桉為了能拿下總裁的位置,將一些搖擺不定的股東介紹給謝宴執,將股份賣給了他。心想著日后有他的支持,自己在集團會迅速站穩腳跟。
卻不想謝宴執是兩頭通吃,早就暗中跟傅錦州聯合,將傅錦州還有傅老頭的股份收到了名下。
傅桉以為給自己找了個大腿,卻沒想到請回來的是個大爹,已經成功掌握超過50%以上的謝宴執反而占據了絕對的話語權,要不要傅桉當總裁,又或者傅氏明天會不會改名叫謝氏,都是一句話的事。
對于傅桉那群頑固派來說,讓傅氏改名絲毫不亞于讓他們脫光了去街上狂奔。
最終,為了守住傅氏的名字,傅桉如愿坐上了總裁之位,卻又不得不再次簽下眼中不平等的合約,帶著后人世代給謝宴執還有他背后的傅錦州打工。
而因為傅錦州早在R國出事的時候就申請了財產保護,所以后面被薛慎逼著簽下的所有東西都不成立。
“那傅二伯如果知道其實他賣力工作最后賺的錢還是進了你的賬戶,會不會氣死?”
城郊莊園,好的七七八八的聶桑桑窩在傅錦州懷里,聽他說完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想著之前傅桉還帶人想要霸占傅公館,嘲笑傅錦州變窮光蛋的樣子就好笑。
明面上的傅錦州確實是個窮光蛋了。
沒有實業,但又超級有錢,是很多企業求而不得的金主爸爸那種!
“他氣死了,他兒子會繼承他的位置,我又不需要他的親情。只要努力工作,誰都可以!相比這個.....”
傅錦州眸眼深邃,出其不意的在聶桑桑手腕上咬了一口。
“以后,不準再做傻事了。”
他甚至都不敢再次想起,那天的她渾身是血的在自己懷里了無生機的模樣。
“嗯。”聶桑桑乖巧的應了一聲,然后將頭鉆進他的胸懷汲取溫暖。
“聶桑桑,不用管其他的人,以后,你就只有我,我也只有你行不行?”
“好!”
本來,她就只剩他了!
傅錦州并沒有對顧家趕盡殺絕,但游方瑩卻因為刺激過重精神出現了問題,時不時言行暴躁,又時不時對著一個沾滿灰的玩偶,柔聲叫著桑桑。
只是,這一次,再也沒有一個桑桑會回應她了。
顧琛變賣了公司,顧昂也接受了國外球隊的邀請,父子兩準備帶著游方瑩去國外治病。
雖然她做了錯事,但這里的苦果,是需要他們一起來扛的。
顧昂臨走時,來到醫院想要看望她。
然而聶桑桑等了一會,他卻并沒有出現,而是托護士送來了一個大大的盒子,里面裝著無數的糖果,還有一張卡片。
“聶桑桑,以后你的日子都會像這些糖果一般。”
不是他不想再見聶桑桑,而是在出了這些事后,幾乎成為幫兇的他早就失去了見她的資格。
聶桑桑的傷好的很快,甚至,還沒等陳然給她做修復,臉上基本就看不出疤痕了。
這讓葉詩詩羨慕到哭了出來,直呼天生麗質。
春節前一天,傅錦州帶著聶桑桑去看望身在療養院的蘇染。
當然,蘇染本人卻堅稱自己是一個叫莫忘的陌生人,根本就不認識傅錦州,雖然感激他救了自己,但卻希望以后大家不要再見面。
“你確認她真的是本人?”
她裝的太好了,聶桑桑找不到懷疑的地方。
“嗯!”傅錦州表情淡淡的,看起來情緒并沒有受到影響。
“那為什么她不認你?”
“大概,是因為害怕吧。害怕聯合薛讓將秦婉送到我身邊的事情敗露,也害怕我會查到之后的事情都跟她有關系,所以,為了留下一個體面的結局,將自己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蘇染當年在出意外后被人救下,雖然活了下來,但身體情況卻是一天不如一天,眼見傅錦州如日中天,身邊又多了個聶桑桑,便開始將過往的情感變成怨恨。
原本,他們是準備做很多壞事的。
卻沒想到薛讓一病,就打亂了全盤的計劃。
而傅錦州之所以會那么快知道蘇染并不無辜,也是當初多了個心眼將秦婉給扣下,順藤摸瓜而已。
一切好像都迎來了塵埃落地。
哦,還有薛讓!
薛家倒臺不久,拒絕手術的薛讓從聶桑桑跳下來的那個窗戶跳了下來。
只是,他沒有一個薛慎墊背,腦勺著地,當場死亡。
而在得知薛讓的死訊后,病床上的薛慎吐了大半斤血,被搶救回來后頭發幾乎全白了,整個人好像老了幾十歲。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