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間好像聽到了聶桑桑的聲音,項洋順眼望去,竟真的是她大步跑來擰著臉將自己護在身后。
“桑桑.....!”項洋抓著她袖子快哭出來了。
“她們.....她們騷擾我,輪流問我她們誰漂亮,我說了都不漂亮,她們就生氣了,推我還冤枉我偷她們東西!可我沒有偷嘛!”項洋委屈到不行。
其實,顧昂不是沒教過他對陌生人的恭維客套。只是在他過分簡單的世界里,漂亮這個詞語,是屬于媽媽和聶桑桑的!
“喲?我當時是誰呢!這不是聶桑桑嘛。”其中一個女人認出了聶桑桑,抱胸嗤笑一聲。
聶桑桑她們有點印象,王菁和杜麗,圈內赫赫有名的偽名媛,靠著包裝出來的學歷和背景一心想要傍上富豪躋身豪門,溜須拍馬和踩地捧高的功夫都是一流。
那晚在群里說她是非的人中就有她們。
“這么快就找到新歡了?看起來又幼又蠢!你這是保姆還是奶媽?”杜麗高揚著下巴,掩飾不住的尖酸刻薄。
以前,她們是顧及著傅錦州的權勢地位所以面兒上捧著她,可現在,誰不知道她已經再次失寵。
“你憑什么說他偷了你的東西?”聶桑桑一把拉住項洋的手,她可以不介意她們在背后說自己多少壞話,但項洋是什么品性她很清楚,不被人騙就不錯了又怎么會有膽子偷東西?
如果她猜的沒錯,這就是兩個人慣常玩的魅力游戲。
就是在大街上找那種看起來很老實的人去輪流搭訕,或者說一些很曖昧的話,看他比較上誰的鉤,今晚的晚餐就由誰來買單。
通常,她們都會把過程記錄下來,然后發到所有的名媛群里博眼球供人取樂,事后還不忘取笑別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戲弄別人了,因為總會有倒霉蛋成為取悅她們的對象。
只是,她們沒想到,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項洋卻不上套,所以,為了不讓事情鬧大丟臉,就誣陷他偷東西轉移矛盾。
快速環望一周,果然,不遠處有個男子對著他們舉著手機。
感覺到聶桑桑的溫度,項洋多了幾分勇氣。“我沒有偷你東西!”
“你確定是冤枉?”杜麗冷笑一聲,突然從項洋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只晶瑩透亮的翠玉手鐲。“那這是什么?”
“不是,我沒有,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在我口袋里!桑桑你相信我!”項洋一下慌了。
在他慌不迭時想要拉聶桑桑的手臂解釋時,杜麗眼中閃過惡毒,將鐲子湊了上去。
“啪!”
不小心被項洋打到的手鐲掉到地上應聲而碎。
王菁配合著臉色大變。
“天啊,你這是做賊心虛?那可是我花了20萬買的,你們要怎么賠?!!”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項洋手足無措的摸了摸口袋,又看著地上的碎鐲子,完全沒反應過來一切是怎么發生的。
流言是冰天雪地里一把會捅人的刀子。
畫面重疊,聶桑桑好像一下看在初中住校時被冤枉偷了室友的生活費的自己。
她一個人,倔強的挺直身子,而對面站著的是臉色鐵青的宿管阿姨還有帶著防備與幸災樂禍的室友。
沒有人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將自己所有的衣服、被褥、書包都拆開來翻了個干凈。
即便事后查明那人根本沒丟錢,聶桑桑也背了很長一段時間小偷的污名,被班級孤立。
而那個人陷害她的理由居然是她喜歡的校草跟聶桑桑多說了兩句話。
轉身看向兩人時,聶桑桑帶著清晰的憤怒,聲音無限發冷。“你們知不知道,他還未成年?”
“未成年怎么了?就該有特權?這么小就手腳不干凈,長大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聶桑桑你沒事兒吧,小偷你也護著,跟個老母雞一樣。”王菁和杜麗對視一眼,露出不以為然的笑意。
難道她們是真的不懂冤枉項洋是小偷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傷害?
不,不是不懂,是不在意。
是自以為攀上了高人一等的階級,就處處高人一等,將所有不如她們的人視作是肆意取樂的工具。
在她們的笑聲中,緊緊拽著自己的項洋臉色蒼白,無助到顫抖,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逐漸微不可聞。
“我真的不是小偷!”
“別怕,我相信你。”聶桑桑柔聲安撫他逐漸激動的情緒。
聽到她這么說的王菁逐漸囂張了起來。“聶桑桑,看像個老母雞一樣護著你的小男人,不如你來替他賠怎么樣?”
“不過,二十萬呢,你有嗎?”她帶著輕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聶桑桑身上看不出名牌的穿著。
“不如這樣吧,念在我們還有點交情,你替他低頭認錯道歉!”
“你確定道歉就夠?”聶桑桑冷笑。
“以前的你肯定是夠的,不過現在嘛!”王菁做作的露出腳上的高跟鞋。“哎,我的鞋有點臟,一會還要參加宴會呢,如果你能幫我擦感覺,我就立馬不追求。”
聶桑桑是誰?
昔日在傅錦州身邊得勢的時候,不管她們怎么巴結討好都只有冷臉,端著清高自傲的模樣,明明自己就是個靠著下賤手段倒貼的金絲雀。
好不容易盼到她自己玩出火,再次失寵被傅錦州掃地出門,誰還會給她面子?
想想,把聶桑桑給她們擦鞋的畫面穿到群里,能讓多少以前看不慣她恨不得把她踩進淤泥里的人開心?那她們在圈子里的地位不也會水漲船高????.??Qúbu.net
“哇,擦擦鞋20萬就抹了,這個買賣多值!”杜麗夸張的捂著嘴。
算盤打的叮當響!
原來,這就是她們故意將鐲子摔壞的目的?
借著她對項洋的袒護,想乘機讓她難堪?
“桑桑,你別答應她們,大不了我賠就是。”項洋生氣的攥著拳頭。
而一聽到項洋居然賠得起,王菁和杜麗頓時露出貪婪的目光,怪不得聶桑桑這么緊張,原來是個小金主!
早知道就說40萬了。
“聶桑桑,你看清楚了,我那邊視頻可拍的一清二楚。”
見她沒反應,王菁繼續威脅。
“這小子家里應該也是有頭有臉的,你要是不照做端著面子影響到他的名聲以后他會恨你的。”
“而且,你要是再多考慮一會,我就多生氣一些,到時候可能一雙鞋就不夠喲!”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