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州,你看我這里都沒準備你用的東西,而且這里晚上睡覺外面馬路也會很吵,會影響你睡眠的。”
雖然傅錦州一副打定主意今晚要睡這的表情,但聶桑桑還是沒有放棄說服他離開。
“沒有嗎?”
傅錦州清清淡淡的拋下三個字。
廢話,當然沒有了,即便現在去樓下便利店買也不可能買得到傅錦州用的慣的那些牌子。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是,她都已經很窮了,沒有余錢給他添置。
可是,聶桑桑到底是低估了傅錦州的勢在必行,就在他們無聲對峙的時候,屋外響起了敲門聲,打開一看,是畢恭畢敬的公館新管家將傅錦州的私人用品給送過來了。
然而,來的也僅僅是用品而已,連多個照顧他的傭人都沒有。
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情況再度淪為傅錦州的老媽子,聶桑桑心里肉眼可見的悲傷,只能拼命用一恩一還來說服自己。
“行吧,既然你堅持不走,那今晚你睡床,我睡沙發!”
“聶桑桑,你確定你那個沙發能睡人?”
傅錦州盯著那只能勉強坐兩個人的小沙發,即便是嬌小的聶桑桑,也不夠她的身子展開。
“你到底在怕什么?還是你覺得我單手會對你怎么樣?”
“我知道你不會貿然對我怎么樣的,但我們都已經說開了在隨隨便便就睡到一張床上這并不合適,即便我需要照顧你到痊愈,我們還是應該保持一些邊界感!”
聶桑桑說的振振有詞,傅錦州臉色一沉,片刻后沉吟。毣趣閱
“既然這樣.....”
看他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聶桑桑同時開了口!
“那你走?”
“那你打地鋪吧!!”
“打地鋪?”聶桑桑揚著聲音有點不敢確信剛剛自己聽到的話。
“嗯,屋子里面有暖氣,也凍不著你!”
“呵呵,你還想的還真周到。”
此時的傅錦州是冷漠中又帶了些毒舌的,她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只是后來接管傅氏后習慣喜怒不形于色,情緒不外露。
“浴室在哪里?”
傅錦州不想再跟她糾結了,來回折騰了這么老半天,饒是他精神力再強大也忍不住有點累。
“那邊!”
她指了指廚房旁邊的一間小屋子。
傅錦州徑直走了過去,聶桑桑剛想提醒他注意不要碰著頭,就聽到咣當一聲!
身高超過190的傅錦州,在她這間房子里還真做不到行動自如。
“聶桑桑!!”
捂著額頭的傅錦州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了,這是他耐心告罄的訊號。
“你也真是的,沒事長那么高干嘛!”
聶桑桑憋著笑意走了出來,眼睛亮亮的,似乎就等著傅錦州開口說他要回去。
然而他即便表情再難看,她想聽的話始終是沒說出來。反而有些暴躁的拎了一下她的衣領。
“給我放熱水,牙膏給我擠好,我要洗澡!”
“這些你單手也能做吧,而且陳然不是說了嗎,讓你傷口盡量不要碰水,我的浴室太小了你施展不開的!”
她才不想做這些雞毛蒜皮的事讓他重拾之前被她慣出來的臭毛病。
不是想讓她照顧他的不便嗎?
那就從自己擠牙膏開始學著單手自立唄。
見聶桑桑真的不準備來幫自己,傅錦州臉色深沉,看了她好幾眼后帶著別扭的怒氣,關上了浴室門。
等他洗漱好出來時,聶桑桑正坐在她工作間的地上給杯子逐一劃上手繪圖案。
這就是她要去擺地攤賣的東西?
傅錦州想起了那個放在自己書房的杯子,再看看眼神專注的聶桑桑,原本是想說點什么的,卻不由自主的放緩呼吸。
然而就在他想要踏入這里時,聶桑桑卻叫住了他。
“你別進來,擺門口的杯子顏料還沒干,要是不小心碰到了就做白工了!”
她這是在嫌棄自己?
傅錦州感覺到了一絲類似委屈的情緒,腳步卻不由自主的收回,有些笨拙的退到門外。
此時的聶桑桑對于他來說是未知的,未知到他有一些茫然,覺得明明在一起了三年,卻好像從未了解過她。
聶桑桑一直畫到差不多凌晨,回到臥室拿出多余的被子準備打地鋪時,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傅錦州,他閉著眼看起來睡著了,因為床太小他的身子放不全,所以他長腿微縮。
睡著的他,好像卸除了平日里那種界限分明的距離感和攻擊性,源自被上帝親吻過的長相,好看的五官優越而綿長,睫毛好像也長的有點過分。
他蓋的被子是她在批發市場買的四件套,抹茶綠的被套上有一朵又一朵小雛菊,偏向清新的少女風,和他搭配起來卻并不感覺到突兀。
然而,即便是現在霸占了她的床的人是個天仙。也改變不了今晚她慘兮兮打地鋪的事實。
還好當初因為沒暖氣她被子多買了一套,要不她可能真的會因為半夜不抗凍放棄一切源自鉆進傅錦州的被窩。
為了不把他吵醒,聶桑桑盡量放輕了自己的動作,可就在她躺下的瞬間,傅錦州睜開了眼,大手抓了抓帶有她體香的被子,他看著睡在地板上的聶桑桑,突然開了口。
“聶桑桑,其實這種房子,我也住過的。”
“嗯。”
傅錦州說的,應該是被傅老頭趕出來后的那段時光。
那段時光或許難挨又難忘,但因為里面還摻雜著蘇染的存在,所以聶桑桑并不是很想傾聽他給自己分享這段時光。
可傅錦州顧不上那么多,像是喃喃自語般自顧自的說著。
“那個房子比你的還小,里面簡陋到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但還好,那時的我不是一個人。”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再不順著搭一句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是有蘇染陪著嗎?”
“......”
傅錦州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望著她的眼神幽深了些,半響才緩緩說到。
“不是蘇染,是一只純黑色的小貓!”
哈?傅錦州居然還養過貓?
拜托,他可真不像當過鏟屎官的人,反而更像是一個冷臉能把小貓咪嚇到炸毛的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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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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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