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礙眼!
周遭溫度驟降,顯然傅錦州的耐性已到臨界。男人冷眼示意,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將顧昂圍住!
“不準動他!”
顧不得腳踝的疼痛,聶桑桑快速沖到顧昂面前,張開手臂怒目而視。
此刻的她是那么勇敢而無畏,想要在他面前,保護別的男人!
“聶桑桑!”
冰冷刺骨的眼神快速閃過一抹受傷,繼而怒意狂飆。
“聶桑桑,他能給你帶來什么?仗著年輕沖動肆意妄為不管不顧,這樣的人能給足你想要的?你為什么不讓他回去問問他的父母,能不能接受你,你們可不可以在一起?”
聶桑桑身子一震,將傅錦州眼中的冷嘲看做是他對她身份上的蔑視。
覺得被他打上過印記的女人,是不配追求其他的幸福。
“這跟你又有什么關系?”
她提著聲音,抑制不住上涌的怒氣。
“傅錦州,我認為我們之間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還是想要不顧我的意愿將我帶走,那和從前又有什么區別?”
“還是我就該像一個物品成為你的附屬?既然你做不到給我自由,那就把我一輩子關起來啊!”
傅錦州沒見過聶桑桑這樣緊張袒護一個人的樣子。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尖銳的釘子狠狠釘在他的心中。
“可是,他讓你受傷了!”
“肉眼可見的傷痕而已,好了就會過去,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在過去那三年里,我在你身邊受過多少看不見的傷。”
“聶桑桑,非得是他嗎?即便你們不能在一起.....”
聶桑桑不能猜透傅錦州莫名發瘋的理由,她也不認為就自己腳踝受傷這件事能夠掀起這么大的風浪。
但是今天她不狠心把話說明白,困擾的,吃虧的又何止一人。
“是的!”
她軟下幾分冷硬的語氣。
“傅錦州,由始至終,我都不是你唯一的選擇,你又何必執著的想要困住我。”
“呵,這就是你真實的想法?”
傅錦州冷笑出聲。
原來,自己的改變她沒看到。
即便他已經放下驕傲,如此的小心翼翼,給她想要的尊重,放寬對她的限制。
聶桑桑沒有回答,但那不曾放下的防備映合著她身后顧昂得意的笑臉,仿佛一記冰冷的巴掌,重重的扇在傅錦州的臉上。
不,不是沒看到,是已經不在乎了。
即便她早已融化了孤高的野獸,將它馴服為忠犬。
“聶桑桑,你自由了!”
傅錦州的臉表情凝結,就像面前礙眼的他們已經不再會在他心里掀起波瀾一般。
學著她當初離開自己時的樣子,用冰冷掩蓋住他的失意與挫敗。
“以后,我不會再來打擾你。”
在他轉身之后,聶桑桑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逐漸遠離,無形中,好像劃開了一道永不再見的溝壑。
這是她最想聽到的話,也是最想從傅錦州那里得到的承諾。
可是,一切真如她所想的那樣發生時,她在解脫之余,心里就好像被挖空一塊。
那些曾經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情感,此刻,在隨著那道身影的消失一并抽離。
傅錦州一走,他帶來的保鏢也陸續離開。
停車場重新變回了安靜與空曠。
“聶老板,你剛剛真的很帥。”
顧昂從小到大就是橫沖直撞的性子,這輩子,他只在兩個女人身上感受過被保護的感覺。
一個是他媽,一個是聶桑桑。
剛好,以后這兩個人也會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顧昂試探性的勾了勾她的手指,在沒有得到拒絕后大膽的牽起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粗糲又溫熱,一如他坦率到從不刻意掩飾的情感。
但很顯然,這樣的溫暖,并不能很快的補足她內心的缺失。
傅錦州,這一次,我們是真的說好了再見吧。
聶桑桑收回視線,露出些許蒼白的微笑。
“廢話,我一直很帥!”
危機解除的瞬間,他們在名正言順的牽手。
在車內密切關注著動向的兩人對視一眼后眼神都有些復雜。
“翩翩姐姐,會祝福他們嗎?”
項洋喜歡聶桑桑,更多是眷戀她身上的溫暖,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年幼又弱小,還不足以可以保護她。
因此,在他成長為足夠可靠的存在前,她的任何選擇,他都會祝福。
“嗯,他們很配。”
周翩翩喜歡顧昂,分不清是年少的依賴還是長大后的憧憬,又或者習慣目光追隨著他的無所不能。
但年少的喜歡并不是都能開花結果的,而且,現在的她不僅沒有聶桑桑好看,也沒有她勇敢。
情敵相見,第一時間不是想著雌競分個高低,而是會照顧到她情緒的人。
即便現在她嫉妒又羨慕,也對她升不起一絲惡感。
然而,此時的他們并不知道,世間所有的情感,不是帶了他人的期盼與祝福就都會長遠的。
......
簡簡單單出去露營了一次,看了一場沒有落下的流星雨,雖然腳瘸了,但是拐著彎算是收獲了一枚新鮮出爐的大學生男朋友。
聶桑桑心情很復雜,覺得自己好像做了賊一樣,正在殘害根苗正紅的大好青年。
“聶老板,我覺得你可以慎重考慮一下了。”
一天三遍準時報道的顧昂同學踩著午飯的點推開了畫廊的門。
此時店里還有客人,帶著職業微笑的聶桑桑不走心的回了一句。
“考慮什么?”
“考慮你現在很不方便,家里需要個幫手啊什么的!”
顧昂像個大爺一樣沒形象的趴在茶臺。一如既往的口無遮攔。
沒想到,年輕漂亮的老板有個這么帥氣的男朋友。
一時間,客人看她的眼神帶著挪逾。即便走的時候什么都沒買,也暗戳戳的送了句祝福。
“老板,男朋友這么帥不答應就不禮貌了哈!”
“......”
聶桑桑一整個無語,關上店門就想說叨個幾句。
“我只是傷了一條腿,又不是癱瘓了,有什么不方便的!”
“啊,真的好遺憾!”
“你在遺憾我沒癱瘓?”
“不,我只是在遺憾我為什么沒有特異功能,可以唰的一下將你變好,又或者是在你任何需要的時候蹦的一聲出現在你面前。”
顧昂說完,像是變魔法一樣從身后拿出一個保溫盒,里面裝了熱騰騰的大骨湯。
“你會下廚了?”
聶桑桑有點訝異。
“酒店打包的,不過因為打包盒看起來沒什么儀式感,就買了個保溫盒。”
顧昂給聶桑桑倒了一碗,然后像是個想討獎勵的小學生一樣又自顧自的說到。
“賣保溫盒的大媽在知道我是給女朋友送飯的還給我選了個粉紅色的,嗨你別說還挺好看的,要不是想著我提起來會很娘,我就買了。”
聶桑桑嘴里喝著湯沒說話,嘴角上揚的聽著他在叨叨叨。
這讓每一句話都想得到回應的顧昂不滿意了。毣趣閱
“聶老板,我覺得你不是很喜歡我!”
“你從什么感覺出來的?”
“因為對比我的喜歡,就像這盒子里的湯,是滿滿一盒,而你呢!”
顧昂倒出一小口。
“大概就這么點!”
聶桑桑確實沒開口說過喜歡,也沒明說他們在交往。與顧昂習慣的熱烈直率來說,她在感情上是被動且羞澀的。
所以表達上的差距,也不是明著說就能改的過來的。
“嗯,真的就這么點不能再多了!”
不過有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顧昂眼珠亂動撇了一眼四周無人,盯著聶桑桑白凈細嫩的臉,一瞬間心跳的飛快!
“那,我有點其他要求也不過分啊。”
可就在他想要壯起狗膽親一口時,該死的電話又響了。
還是他媽的!
什么情況啊小老弟!
顧昂悻悻的看了一眼憋著笑的聶桑桑,夾著電話走到門外。
“喂,媽,什么事?”
“小昂,翩翩是不是在北城玩的不開心?”電話那頭的芳姨柔聲依舊,卻帶著那么點質問的意味。
“她想去的地方我和項洋都陪著她去了啊,還要怎么樣?”
顧昂覺得周翩翩有點煩,明明走的時候都是正常的,回頭就跟父母告狀。
其實,他還真的錯怪了周翩翩了。她回家后一句顧昂的不好都沒說過,但向來乖巧的小姑娘按捺不住的低落和黯然又怎么逃得過長輩的厲眼。
“什么?你都帶著項洋去的?項洋不是學習很忙也不喜歡跟不熟的人多接觸嗎?”
“嗯,好了媽,這件事就這樣吧,她不開心也應該檢討下是不是自己的性格問題,反正我作為東道主是有求不應的。就這樣啊,我還有事要忙!”
從顧昂去北城上大學后,這是第一次他有點不耐煩的主動掛斷電話。
芳姨恬淡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也讓同在一個房間內的周父周母臉色瞬間就變了。
“顧昂這是什么意思?擺明了對我們家翩翩沒有意思嗎?”
“沒有,他現在期末學習壓力有點大,再說了,兩個孩子從小一塊長大,感情自然是最深厚的。”
今天兩家坐到一起也是因為看到周翩翩從北城回來后的反應想要重新商量下訂婚的事情。
兩家都清楚,這一場結合,不過是讓兩家企業成為命運共同體的佐證而已。
明面上訂婚是看孩子的意愿和感情基礎,實際上出去長遠考慮的勢在必行!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