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修羅的標(biāo)志。
“開車!”
凌天吩咐一聲,林飛一腳油門,車子開到了莊園門口。
立刻有人上前,準(zhǔn)備攔車。
凌天降下車窗,將令牌遞了出去。
門口的人,臉色一變,趕忙后退,將大門打開。
滿臉恭敬的目送著車子,進(jìn)入了莊園。
莊園很大,開了四五分鐘,才在一處寬敞的院子門口停下。
“這里,就是修羅殿?!?br/>
“我平日,都是在這里?!?br/>
飛天修羅看著院子,說道。
凌天將飛天修羅,拎了下來,拖拽著他的頭發(fā),將他拖進(jìn)了院子里。
一進(jìn)來,凌天的身體如遭雷擊,腳步猛地頓住。
只見門口的兩邊,各擺著一個(gè)腌咸菜的壇子。
壇子里,是沒手沒腳的人。
人彘!
尤其是,這兩個(gè)人彘的鼻孔中,眼眶中,耳朵中,甚至頭頂上。
全都是煙頭,臉上更是布滿被煙頭燙過的疤痕。
尼瑪?。。?!
凌天的心,猛地一痛,如同被捅了一刀。
饒是凌天從小就在山中長(zhǎng)大,手中沾滿了野獸的鮮血。
早已經(jīng)練就了鐵石心腸。
可看到這么慘的一幕,還是極度的不適,幾乎作嘔。
尤其是,這其中一個(gè)人,是馮德章馮爺爺啊!
那個(gè)對(duì)他慈愛有加,傳授他梯云縱的長(zhǎng)者!
“你個(gè)畜生啊!”
砰砰砰!
凌天瘋了一般,對(duì)著飛天修羅,就是一頓猛揍。
直到將他打得奄奄一息,才停下手來。
強(qiáng)行壓制住內(nèi)心的怒火,朝著飛天修羅恨聲問道。
“哪一個(gè),是馮爺爺!”
飛天修羅不敢隱瞞,朝著左邊的一指。
凌天的心臟,瞬間抽搐,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趕忙快走兩步,到了近前,將馮德章頭上的煙頭,全都取下來。
隨后,聲音顫抖,哽咽道。
“你是馮德章馮爺爺嗎?”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是冥王的弟子,小天?。 ?br/>
可惜,馮德章的耳朵,早就被刺聾了。
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
凌天恨不得,將飛天修羅當(dāng)場(chǎng)做成人彘。
畜生啊!
馮德章眼睛沒了,耳朵聾了,舌頭也被割了。
根本與外界無法交流。
這可怎么辦?
忽然間,凌天眼前一亮,想到了辦法。
趕忙走到馮德章的身后,伸出手指,將他剛才的話,緩慢的寫了出來。
本來早就如同死物,對(duì)外界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馮德章。
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
同時(shí),那早已干涸的眼眶中,竟然流出兩行血淚。
凌天見狀,不禁淚如雨下。
馮爺爺,這是辨識(shí)出自己寫的字了??!
“呵,呵......”
馮德章拼盡力氣,艱難的開口。
可是,舌頭斷了,根本聽不出他說的是什么。
“馮爺爺,你想說什么?”
“告訴我,告訴我??!”
凌天心如刀割,蹲在馮德章面前,悲痛的問道。
“小......天,殺......了......我!”
終于,凌天艱難的辨別出了馮德章的話。
只不過,卻讓凌天越發(fā)的悲痛不已。
馮德章見到自己后,唯一的愿望,竟然是求死!
可見,這些年活著,對(duì)馮德章來說,是多么的痛苦。
凌天的眼睛,布滿了淚水。
看著馮德章眼眶中,不斷流下的血淚,哽咽道。
“馮爺爺,我懂了。”
“您,解脫吧!”
噗!
說完,凌天一劍,刺入了馮德章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