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醒來時發現周瑞夢整個人都依靠在自己的懷里睡,而冷蕭雪卻被對著自己睡在另一個角落里。
在這種環境下,誰能睡得安穩?周瑞夢也醒了。抬頭一副嬌氣的眼神望著楊羽,輕聲說道:“我們都不知道能否活著回去,你不想做點什么嗎?”
楊羽抿嘴一笑,還是這周瑞夢想得開啊。
如今想從這里活著出去,概率為0.就算真的解開了那么多謎又如何呢?
“那你想做什么呢?”楊羽伸手抓住了周瑞夢的小下巴,壞壞的說道。
“做你們男人最想做的事!”周瑞夢也是壞壞的說道。
楊羽想了想,說道:“玩dota?”
兩人又睡了一頓,才養足了精神。
可是,還是沒有看到董彪和牛古影子,也沒有邱莉的任何消息。
“我們去哪?”周瑞夢問。
“圣墓教堂?!睏钣鹫f道,于是三人就朝著耶路撒冷最偉大的圣教堂而去。
這城市遺址似乎空空的,什么也沒有,倒是這建筑物很雄偉,都是石頭直接堆砌而成,很精巧。三人進入教堂時,還是被這種圣地的特別的那種尊貴和莊重感深深折服,不由自主的從心里緊張起來。
然后剛邁入教堂,就看到了牛古。牛古就站在教堂的前面,盯著前方看著,一動不動。
“牛教授?”楊羽輕聲喊了一口。
牛古沒有說話,楊羽感覺有點不對勁。過去輕拍了一下,牛古才反應過來,急忙做了一個噓的姿勢。楊羽三人順著牛教授的方向往前望去,看到了一座十字架。所有教堂的前面都是十字架,這再正常不過了。
沒什么稀奇的事。
牛教授為何對這個十字架如此出神呢?
楊羽也盯著看了一會兒,越看越不對勁。
“他是?”冷蕭雪似乎也看出其中的名堂,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很難看。
楊羽還是不解,又看了一會兒,突然,一個大膽而恐怖的想法在腦海里形成,說道:“你們說,他是?”
“沒錯,他就是耶穌的真身。這十字架是真的。”牛古說道,語氣雖然很淡定,但是那嘴唇微動,顯然心里不知道有多激動。
這是兩千年前,受難日的真實的耶穌?
這太荒唐了吧?
第一次,見到神,是什么感覺?
就在這時,教堂里發出了嗖的一聲。楊羽對這個耶穌可沒什么興趣,他是要找那金幣。抬頭朝上面望去,漆黑一片,似乎沒看到什么東西,可那聲音是怎么來的呢?
突然,就在外面,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是董彪!”楊羽急忙奔馳出去。只見外面的大道上,董彪正朝自己瘋狂奔來。
“怎么回事?”楊羽大喊。
“快跑,有東西向我們過來?!倍氲哪樕茈y看,嘴唇干裂,到底是什么東西把董彪嚇成這樣子?
楊羽也顧不上多想,連特種兵都怕的東西,那肯定很恐怖。楊羽又奔進了教堂,拉起了牛古,說道:“我們得走了?!?br/>
可是,卻拉不動牛古!
“你們走吧。”牛古說道。
“你說什么?”楊羽驚訝道。
牛古轉過頭,看著楊羽,淡然的說道:“我一輩子都在追求這些東西,現在就在眼前,我怎么能走!”
“這文物又不能當飯吃,你得活著出去才行啊?!睏钣鹄斫獠涣?,命都不要,什么東西還可以要?是教授的思想結界太高了嗎?
“我們活不了?!迸9诺谝淮尾幌褚粋€瘋子在說話。
“還有希望,我們總要試試?”楊羽在極力說服他,邱莉說,他是領袖,要帶領大家,現在這支隊伍,他什么都沒帶,什么責任都沒盡。
牛古轉過身子,看著楊羽,說道:“我誤會我意思了,我說的活不了,不是指在這里,而是指在外面,末日要來了?!?br/>
“你在胡說什么?”楊羽又問。
“你還記得剛才那個深淵嗎?那些壁畫嗎?”牛古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說道:“我終于全明白了,我一生都在研究這些東西,現在終于全看懂了,原來《圣經》真的全告訴我們了?!?br/>
“你到底想說什么?”楊羽感覺莫名其妙,看來牛教授真是個瘋子。
“那是萬人坑,1340年的黑死病,《圣經啟示錄》,這是個陰謀,但我們誰也躲不過去?!迸9盼兆×藯钣穑f給他一張紙條,繼續說道:“猶大的三十枚金幣就在這里,找到它?!?br/>
董彪已經發飆了,進來怒吼道:“他死在這里就死在這里,我們走!”
楊羽看牛教授,心意已決,有些偉人的思想境界,你確實是無法去理解的。楊羽心一橫,說了一句保重,拉起冷蕭雪,變往城市的另一個方向而去。
邊跑楊羽邊問:“到底是什么東西?”楊羽有些好奇,見前方有個小土坡的高度,便跑上了土坡,往后面望去。
“哦,no!”楊羽求生的最后一線希望也沒有。董彪,冷蕭雪,周瑞夢也跟了上來,朝入口方向望去,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是什么?”冷蕭雪問。
“我終于知道,剛才過石橋時,那個無盡深淵下面是什么了?!敝苋饓粢脖谎矍暗目植垃F象嚇死了。
城市那邊地平線上,黑壓壓的涌現出來一堆東西,這數量,太恐怖了。
楊羽突然明白了剛才牛古說的話的意思了,所有的一切都聯系在了一起。
“你們不要打啞謎了,快說,這是怎么回事?”冷蕭雪還不知道。
“兩千年這里應該發生過一場瘟疫,全城的人都死了,外面的深淵就是萬人坑,下面應該扔棄著幾萬人的尸體?!睏钣鹫f道,望著遠方令人不寒而粟的場景。
眼前,城市的西面,足有上千米長的地平線上,黑壓壓的一片,一片喪尸,往這邊沖過來,這些人應該是那場瘟疫死去又活過來的人,看起來都是皮包骨,如果你仔細看,就會發現,它們渾身白色皮膚,光滑,黏黏的,跟之前的口蟲很像。
這應該是長期生存在黑暗的海底里而發生的環境適應而變化。
“趕緊想辦法離開這里了,不然我們要被吃了,這數量...”董彪也是感到不寒而粟,這數量太恐怖了。
眾人確實不敢再看下去了,這次是真的拔腿就跑。
楊羽的腦海里卻還在想一個問題:兩千年前的瘟疫是怎么發生的?一千年后的1340年,也發生了瘟疫?現在又是快另一個一千年了,會不會也有瘟疫?幸好這是海底,要是這批喪尸從這里出去,那就是一場末日了。
可是這批萬計的喪尸似乎本來就是沖著楊羽眾人而來的,速度極快。眼看密密麻麻的就已經追到后面,她們是四條腿跑的,楊羽才兩條腿啊。
“要追上了,怎么辦?”周瑞夢和冷蕭雪根本跑不動。
這時,有一只跑得特別快,已經就在楊羽幾人的后面。眼看那具喪尸就背面撲來了,董彪二話不說,舉起步槍,就是對準砰砰的怒射。結果那具喪尸不偏不倚,正好撲在了步槍的槍口上。
被打穿,打成了肉醬,黑血四濺。
眾人這才近距離觀摩這具喪尸。喪尸渾身白色皮膚,皮膚上的血管清晰可見,皮膚很光滑,全是粘液,就像常年沖水的滑石一樣,你要是摸一下,那感覺就摸在山藥上一樣。
喪尸的頭也很特別,跟異形的頭一樣,眼睛在這種黑地方幾乎沒用,退化的快消失了。而嘴巴卻進化得極度發達,剛才張開的樣子,像一條蛇,把整個頭的空間都占據了,牙齒如刀鋒,都是尖牙,擅長撕裂。
“別看了,快跑吧?!睏钣鹄死苋饓?。周瑞夢是生物學家,見到如此有趣的變異生物,職業病就犯了,恨不得帶回實驗室研究研究。
楊羽看了看地理位置,指了指方向,說道,往那跑。
眾人跑進了一條小弄里,楊羽帶頭跑進了一戶空院。院子里有一棵樹,這棵哪還能生存,早就枯萎成干了。
“來這干嘛?”董彪疑惑的問道。
“牛教授說,這是猶大當年的住所,這棵樹就是他上吊自殺的地方?!睏钣疠p聲說道。
“你說那金幣可能在這里?”冷蕭雪問。
“那不是被路易斯帶走了嗎?”周瑞夢,想了想,又說道:“這邏輯不對啊,路易斯不是從以色列出發的嗎?怎么會?”
“不是,路易斯是從這里出發的,他坐船是因為發生瘟疫逃命,但在印度洋繞了一圈,又回來了,船就擱淺在了城外?!睏钣鸾忉尩剑m然一半是猜測。
“不全對,路易斯回來應該可能是找到解藥了,他回來是想救人的。可惜的是,來不及了。”冷蕭雪補充道。
楊羽很詫異,冷蕭雪怎么知道這些事。
“你們傻子啊,剛才船上一堆金幣你們不拿,現在喪尸都圍城了,現在知道找金幣了?”董彪嘲諷道,他顯然對這什么猶大的金幣不知道實情。
冷蕭雪沒有多想,就跑進里屋找了起來,楊羽看了看整個院子,猜測如果有,可能會在哪里?
最后,楊羽發現了一個地方,那就是樹根。這棵樹很大,尤其是樹根一個人都抱不過來,而在樹根下方,貌似有個洞。楊羽走了過去,把手伸了進去,掏了好久,竟然真的從里面掏出了一枚金幣。
然后吹了吹灰塵,擦了擦泥土,將金幣的圖案跟自己掌心的圖案一對比,一模一樣。
“找到了。”楊羽喊了一聲。
冷蕭雪急忙跑了出來,將金幣像寶貝一樣拿過來看,問道:“怎么才一枚?”說著,又往里面掏,掏了半天,挖了不少的土,可是就是沒挖出更多的來。
“哎呀,別磨蹭了,快走吧?!倍胍呀浀炔患傲耍钡弥倍迥_。
就在這時,眾人也感覺到不對勁。
突然,世界安靜了。
眾人望著墻壁,盯著看了幾十秒,突然,四面八方一下子涌現出一群喪尸,一躍而上了墻,怒視著楊羽這邊。
“哦,不,我們被包圍了。”董彪也感動驚恐。
四面八方全部圍滿了喪尸,朝著這邊嗅著,這種感覺讓人不寒而粟,心驚肉跳啊。
楊羽一見,確實是逃不出去了,被包圍了,抬頭看了看房子,說道:“上樓!”眾人急忙都往樓上跑去。這幢房子全是石頭堆砌,很高,相比起來房子,要雄偉許多。
眾人跑進屋時,那群喪尸也已經奔來,從大門,窗戶,如同螞蟻一樣,蜂擁而至。
“快!”楊羽大喊著,舉槍朝后面掃射。
可這些生物死不盡,幾顆子彈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抖了抖身子,中彈者又爬了起來,繼續迎面撲過去。
根本抵擋不住,楊羽和董彪墊后。對面往樓梯上撲面而來的喪尸群就是掃射,黑血四濺,慘不忍睹。
周瑞夢已經是嚇哭了,拼命的往上跑。
就在這時,突然一只喪尸從樓梯的窗戶外撲了進來,楊羽和董彪根本來不及反應,那喪尸直直的朝董彪撲去。董彪這時正好沒子彈了。
那喪尸將董彪撲倒在地上,一口就朝脖子咬了下去。董彪在怎么說也是特種兵,反應靈敏,急忙用手去阻止,可是,喪尸的那張嘴巴太恐怖了,而且整個腦袋沒有頭發,是完全光滑的,而且喪尸的力氣極其大。
董彪還是被一口咬了下去,一個特種兵,在喪尸面前,竟然毫無抵擋之力。
突然。
那具喪尸的開了花!楊羽橫著對準了那喪尸一怒射。
“走!”楊羽怒吼著,一手去拉董彪,往上面拉去,喪尸瘋狂的跟在后面不斷的撲上來。
兩人是連滾帶爬,上了頂樓的天臺。
楊羽和董彪出了天臺,冷蕭雪和周瑞夢急忙把門給關上了。
“這門頂不住,拿石頭封住?!睏钣鹂戳丝此闹埽娨贿叺年柵_上還有很多的石頭,就邊喊著邊去拿石頭。
四人齊心合力,把石頭頂在了門上。
“你被咬了?”周瑞夢見董彪的脖子滿是血,害怕的問道。
董彪點點頭,說道:“幸好還沒咬到大動脈,死不了。”可周瑞夢看著董彪的樣子,心里卻不這么想,以她生物學家的角度來看,這群生物能活下來,肯定和當初的那場瘟疫有關,病原體應該還在體內,不可能不具有傳染性!
董彪會變成喪尸嗎?這在周瑞夢的腦海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一門一隔,喪尸在瘋狂的撞門,這邊已經堆滿了石頭,總算是卡住了入口。
眾人坐下來靠在墻壁上,算是松了口氣。
“他們會爬上了嗎?”冷蕭雪問道。
這里有四五層高,足有近二十來米高,外面的墻壁毫無可抓的地方,按理應該爬不上來,但是如果喪尸足夠多,積累起來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看來我們要死在這里了,呵呵。”董彪給自己的傷口做了點處理,自嘲道,靠著墻壁,就閉眼休憩起來。
楊羽拿出那枚金幣,觀摩著,卻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看了眼冷蕭雪,苦笑道:“只有一枚,你嫁人要三十枚,看來你又嫁不了我了。呵呵?!?br/>
冷蕭雪聽了卻難得露出一絲微笑,從楊羽的手里拿過金幣,打量了一下,說道:“一枚足以?!?br/>
“你們還有心情談情說愛!”周瑞夢插了一句。
楊羽喝了口水,吃了顆巧克力,走到了邊緣,往下看去。
天那,太恐怖了。真如螞蟻,密密麻麻。
就在這時,隔壁屋頂上,楊羽看到一個人,那人也同時朝楊羽揮了揮手!赫然是邱莉。
但是兩人都不敢說話,喪尸對光線的敏感度很弱,哪怕站他眼前都不一定看得見,但是對聲音卻非常敏感,一點聲音都可以辨別出來。
董彪眾人也急忙起身,看到對面是座教堂,教堂的房頂上赫然蹲著一個女人,便是邱莉??吹角窭蜻€活著,眾人也很是高興。
這時,邱莉拼命的筆畫著什么。
楊羽看不到手語,但是特種兵出身的董彪當然看得董,這是特種兵特有的作戰手語。
“她說,教堂有暗道,讓我們過去?!倍胝f道。
“可這里有十幾米寬,怎么過去?”周瑞夢剛說完,只見董彪已經拿出了繩子。他在繩子上綁了個石頭,十幾米的距離,對一個特種兵來說,不算什么。這一扔就扔過去了,邱莉在那邊綁好繩子,董彪在這邊綁好。
“我們爬過去吧?!倍胝f道。
周瑞夢往下看了看,頓時就嚇尿了,說道:“太高了,下面還都是...我爬不過去?!?br/>
“不爬也是死,你自己選吧?!倍牒敛涣羟榈恼f道。
“我先爬吧?!崩涫捬┥钌钛柿丝跉猓蜏蕚渖侠K子。二十米的高度確實不低了,但是生死面前,哪里給你那么多的猶豫。董彪說了一次怎么爬,甚至還示范了下動作。
冷蕭雪就上去了。
雖然才十幾米,但是爬起來卻遠遠比想象中的困難,下面的喪尸似乎也聞到了些氣味,拼命的往這面墻洶涌而上,看得人是心驚肉跳。冷蕭雪爬到一半時,停了一會兒,讓自己冷靜下來,還是給爬過去了。
“輪到你了?!倍雽χ苋饓粽f道。
“我做不到!”周瑞夢哭了。
“你不爬,我們就爬過去了,你呆在這里吧?!倍氲倪@句話果然有用,周瑞夢硬著頭皮,哭哭滴滴的上了。
周瑞夢缺乏運動,力氣明顯不足,這剛上去,就喊不行了。楊羽等人看著心急如焚啊,只能給她拼命加油。周瑞夢爬到中間的時候,往下一看,頓時眼前一片漆黑,腳沒鉤住,這個人一下子就掉了下去。
“FUCK!”楊羽大喊,想過去救,卻被董彪拉住了,說道:“繩子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體重。”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周瑞夢掛在繩上掙扎,甚至不忍心去看,這是鐵定要掉下去了??芍苋饓艟谷粵]有哭,硬是重新溝了回來。人在求生時的爆發力,是你無法想象的,周瑞夢鬼使神差般爬了過去,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先爬吧,那門快頂不住了?!睏钣鸪胝f道。董彪的臉色很難看,想起身,卻又停了下來,把包給放了下來,苦笑道:“沒想到,帶了這么多金子,還是帶不回去!呵呵。”
“命最重要!”楊羽說道,瞧了瞧地上的周瑞猛和冷蕭雪的包,東西只能全扔在這里了。
這時,董彪卻從包里拿出一個瓶子,拿在手上苦笑,自言自語道:“你知道嗎?我就是為了這個東西而來的,上級派我來,有單獨的秘密任務,就是這東西?!?br/>
楊羽暗吃一驚,拿過瓶子一看,瓶子封裝的非常好,試探性的問道:“你別告訴我,這是病毒?”
“是的,這是黑死病病毒,在這座城市里,有個實驗室。其實這次行動,是軍方的行動,就是帶這瓶病毒回去,可以研制生化武器?!倍胄χf道。
楊羽感覺自己再一次被騙過來了,這軍艦,海兵,如此巨型龍卷風也要沖進來,這分明就是一次秘密的軍事行動,那自己來這里又是干什么呢?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楊羽問。
“我被咬了,我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很快會變成一具喪尸,你們心里也很清楚。這些金子,這瓶病毒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倍胍恢睆娙讨眢w的變化,保持著神智,這是當兵人應有的忍耐力。
“你不會是讓我幫你把這瓶病毒帶回去吧?”楊羽詫異道,這可不是自己的任務啊。
“呵呵?!倍肽没亓似孔?,手伸出到了外面,說道:“我可不希望有一天,我的家人,老婆,也會變成他們這副樣子?!闭f完,放開了手,那瓶子掉了下去。
“如果你能活著出去,幫我帶幾句遺言吧?!倍胝f完。楊羽就整理了幾件輕的必須品,背上了包,上了繩子。
這時,那扇門已經被撞得支離破碎了,喪尸洶涌而來。
楊羽卻還在繩子中間,加快了腳步。邱莉和冷蕭雪等人看得是心急如焚啊,熱鍋上的螞蟻。
董彪舉起兩把步槍,對著門,就是一陣狂射。喪尸被掃射的千瘡百孔,血肉飛濺。
“快爬過來!”楊羽爬到對面時,沖著董彪大喊。
董彪這時,子彈也射光了,急忙飛上了繩子,拼命的爬過去。而這時,喪尸也洶涌而來,朝繩子方向撲躍而去。
“快!”眾人同時呼喊著。眼看那喪尸就要到來,而董彪卻還在中途。
董彪的心臟突然一陣劇痛,停了下來。
“快爬,你停什么?”楊羽怒吼著。這一遲疑,后面的喪尸跟了上來,紛紛躍上空中,朝繩子撲去。其中兩個喪尸抓住了繩子。
啪的一聲。
繩子斷了!
“董彪!”楊羽大喊著。眾人卻是眼睜睜的看著董彪掉入了喪尸群。
瞬間就消失了。
眾人愣在那里,眼眶紅潤。
“好了,我們還有找出口。”邱莉說道。眾人擦了擦眼淚,小心翼翼的從屋頂往里面的橫梁進去。
“你去哪了?”楊羽問。
“我也被他們抓走了,不過我逃了出來,就躲在了這里,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的,所以就在這里等?!鼻窭虬炎约旱慕洑v全部說了一遍。
“你有沒有被咬?”楊羽問道。
“啊?沒有,我檢查過。”邱莉說道。
“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楊羽說道。
如今,這隊伍又少了一個人,楊羽帶著三個弱小女人前行著,連武器,食物全沒了。
“我剛才在這里發現了一個密道,也許可以幫我們帶去出口。”邱莉說道。
楊羽只能在心里苦笑,出口?這里是海底,就算真有出口又如何?幾千米的深海里。水壓有多恐怖?活著出去只有一種可能性,軍方派潛水艇來救援??蓾撍б材媚卿鰷u沒有辦法。
漩渦那么大,潛水艇進來了,估計也會被撕碎。
誰的心里都清楚,回不了家了,早死晚死的區別?,F在,只是垂死掙扎,給自己一點生存的假希望而已。
從教堂的屋梁爬下來,喪尸就在外面,但是只要不發出聲音,還是可以躲過他們的。
空曠曠的教堂,在前面那座十字架的下方,確實找到了一個暗道。
可這個暗道通向哪里?沒有人知道。
但必須爬進去,因為被喪尸包圍,出不去,只能冒險往未知的區域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