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神秘地宮(2)
    孔晟心念一動,這柄可變幻萬千的神秘外星武器竟然悠忽一下遁入他手腕處的印記中,孔晟能感覺到它的存在。
    孔晟神色變幻,良久才慢慢回過神來。
    孔晟慢慢走向那個美輪美奐的金漆棺槨前,在龍袍之側(cè),他發(fā)現(xiàn)了一幅畫卷。取出,展開一看,畫卷上一個紫袍眉清目秀的青年,氣質(zhì)儒雅,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似乎在凝望著孔晟。
    孔晟深吸了一口氣,望向了畫卷的題款和落款:開元十三年,道玄賀壽王殿下遙領(lǐng)益州大都督、劍南節(jié)度使。
    道玄就是大唐最著名的畫家吳道子。這幅畫是吳道子所作,作為當(dāng)時壽王遙領(lǐng)益州大都督、劍南節(jié)度使的恭賀!
    孔晟愕然,原來畫卷之上此人竟然是老皇帝李隆基的十八個兒子壽王李瑁。李瑁是一個非常悲劇的皇室中人,至今還在世,先是被父親搶了老婆去,旋即被冷落邊緣化,一直到現(xiàn)在都是李唐宗室中無足輕重的人。
    說直白一點,李瑁就是楊貴妃的前夫。楊玉環(huán)先后嫁給父子兩代人,也算是人倫道德中的另類存在。這種顛覆道德觀念的事兒,也就是在民風(fēng)開放的大唐才能出現(xiàn)。要是后世的宋明時代,光是世人的唾沫都能將人給淹死了。
    難道這是李瑁的藏寶密室?
    李瑁藏匿大量金銀財帛,還僭制了皇帝的整套行頭,這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味道啊。
    孔晟仔細翻騰著棺槨里的物件,除了皇帝的行頭和李瑁的畫像之外,他又發(fā)現(xiàn)了李瑁的一面令牌和一紙檄文。
    檄文顯然出自名家之手,言辭慷慨聲勢不俗,大抵意思是聲討皇帝(指當(dāng)時的老皇帝李隆基)貪戀女色、昏庸無道,違背人倫搶奪兒媳,又在檄文中歷數(shù)壽王的英明神武和仁德厚道,堪可為帝云云。
    很顯然,這是一紙造反篡位的檄文了。
    孔晟皺緊了眉頭,歷史上的壽王李瑁軟弱無能,并無造反事實。其實不要說造反篡位了,面對李隆基的強橫奪妻,李瑁連句反抗的話都不敢講。
    難道現(xiàn)實的李瑁與歷史記錄的李瑁完全不是一回事?
    從眼前這些東西來分析判斷,無疑李瑁絕非是外界認知和故意表現(xiàn)出來的懦弱李瑁――對老皇帝的奪妻恨入骨髓,苦心造詣要篡位雪恨,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李瑁的起事最后不了了之,這些“罪證”又不知因為什么原因而被深埋地底,直至孔晟因為地震陷落,才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李瑁的秘密。
    李瑁至今還在世,不過已經(jīng)是古稀老人。
    其實對于孔晟來說,李瑁的秘密與之前所接觸和感知觸摸到的外星文明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孔晟沒法弄明白,外星文明為何出現(xiàn)在李瑁的密室中,這兩者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聯(lián)系和關(guān)系?
    孔晟沉吟半天,將李瑁的畫像卷起揣入懷中,然后將所有的東西都一一放入棺槨,原樣封存起來。他圍著這間宮室轉(zhuǎn)了一圈,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道暗門,暗門后是另外一條甬道。
    孔晟沿著甬道一路走下去,甬道內(nèi)光線昏暗,更無從判斷時間,孔晟只能計算著自己的步履,大概走了有數(shù)百丈的距離,甬道就到了盡頭。
    面前是一面黑漆漆的巖壁,巖壁之后是何處,孔晟無從得知。
    孔晟心念一動,一團黃光從他的手腕處跳躍而出,在他的手掌心上翻騰不已。孔晟深吸了一口氣,黃光頓時變得耀眼無比,旋即化為一柄光劍,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刺入了厚厚的巖壁,無聲無息。
    自己的行動,讓孔晟自己都有些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校場廢墟,陷坑之旁。
    數(shù)千禁軍士卒搬運泥土石塊,開始掩埋突兀出現(xiàn)的天坑。這是皇帝的命令,烏顯烏解兩人無可奈何,更沒辦法阻攔,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士卒們干得熱火朝天。
    皇帝下了詔命,打著善后恢復(fù)校場的旗號,要求工部和禁軍從終南山中搬運大量泥土砂石,要將陷坑填埋起來。在皇帝看來,這座天坑就好比是上天之怒留在人間的警示,若是置之不理,只能會引起民間百姓對他這個皇帝德行的詬病。
    盡管這座天坑深不見底,但數(shù)千軍卒和工匠的努力也不能小覷。所謂眾人合力泰山可推,這么多人的力量,就是一座大山都能挖空,何況是填一個坑。
    皇帝所能調(diào)動的物資、人力顯而易見,在皇帝的親自調(diào)度和戶部工部的配合下,數(shù)千禁軍充當(dāng)勞動力,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漸漸將天坑掩埋起來。
    孔晟并不知道,就在他進入李瑁密室的時候,他陷落的天坑已經(jīng)被填平。說來也算是他命大,他從泥沙中掙扎脫身之時,正是皇帝下旨填埋的一刻。若是他晚半個時辰,光是巨大的壓力就能將他給壓成肉泥。
    李泌奉旨監(jiān)工。
    填埋一座坑,要當(dāng)朝宰相、皇帝的重臣監(jiān)工,足以說明皇帝對此事的重視程度。還不僅如此,皇帝要下詔命,要將校場廢墟之處方圓里許全部列為禁地,不允許軍民人等踏足。
    李泌神色復(fù)雜,趺坐在一面軟塌上,身后自然有仆從護軍為他打起遮陽傘。他凝望著眼前忙碌不停的工地現(xiàn)場,心頭泛起一抹深深的嘆息,顯赫一時的有江南第一才子美譽、文武雙全堪稱當(dāng)世奇才、為大唐朝廷立下不朽功勛、曾經(jīng)掌握禁軍和神龍衛(wèi)權(quán)柄的長安候孔晟,這個在長安城中風(fēng)云一時的人物,如今已經(jīng)化為過眼云煙。
    孔晟再叱咤風(fēng)云,此刻也變成了黃土填埋下的短命鬼。
    沒有人相信孔晟會在這場地動山搖的大災(zāi)難中幸存下來。如此深不見底的天坑,不要說一個人了,就是鐵石,也要粉身碎骨啊。
    “想長安候孔晟一代風(fēng)云人物,如今這下場卻凄涼無比……”李泌喃喃自語,心頭琢磨著是不是該向皇帝提出建議,給孔晟修建一座衣冠冢。
    十余騎縱馬馳來,掀起煙塵漫天。
    李泌皺了皺眉,此地已經(jīng)被朝廷列為禁地,誰還敢來圍觀天坑?
    遠處那一行人到了近前,李泌才發(fā)現(xiàn)是寧國公主和紀國公主的人。寧國和紀國神色哀傷馳馬過來,李泌輕嘆一聲,起身向兩女拱手道:“老夫見過兩位公主殿下!”
    寧國略一點頭,輕輕道:“李相,本宮與紀國妹妹來此地祭奠一下孔晟,還望你通融一二。”
    李泌知道寧國與紀國與孔晟關(guān)系甚篤,此刻來祭奠也屬于人情之常。只是越加如此,李泌就越加想不明白,既然孔晟跟紀國的關(guān)系這么好、走得近,又何必拒絕皇帝的好意賜婚呢?
    李泌頷首:“兩位公主請便,老夫就不陪了。”
    紀國在馬上一直強忍著眼淚,如今見李泌不加阻攔,就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伏在馬上痛哭出聲。
    李泌有些尷尬,只好深躬一禮:“公主殿下,請節(jié)哀自便!老夫告退!”(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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