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呂愛青也不開車,晚上沒有這么多夜店,也沒有這么多監控啊。”程飛不滿的嘟囔。</br>
“哼,幸虧我早有準備。”鄧佳佳說著把從挎包里掏出一張折疊的紙。</br>
“這是什么?”程飛問。</br>
鄧佳佳把紙展開,有8開大小,是一張很復雜的鉛筆畫。畫面是一個棟樓房,而且還是刨面圖,能看見樓里的格局。房間,走廊,電梯和樓梯全是三維立體的,極具空間感的呈現于眼前。</br>
“這是你畫的?”程飛很是吃驚。</br>
“是啊。怕你看不懂嘛。這可是我花了整整一晚上畫出來的,基本上能保持和實景比例一致,看出來這是哪里沒有?”</br>
“你爸爸單位?”</br>
“扯,再仔細看看……”</br>
程飛仔細瞧了瞧,“這不會是……袁璐去健身的那個大樓吧?”</br>
“這還差不多,就是那里,金鼎大廈。我都打聽過了,那個地方是商住兩用大廈。基本上樓里都是租出去的小公司。袁璐去健身的地方在17樓,叫‘保利建身中心’就是這兒,我標記紅箭頭的地方。”鄧佳佳用手指點了點圖畫里對應的位置。</br>
“你該不是想讓我在這里動手吧?”</br>
“當然了,我仔細考慮過袁璐的日常活動規律,只有在這里動手最適合了。”</br>
“開玩笑吧。這里可是鬧市區,晚上還有夜市,風險很大,搞不好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程飛還是覺得不妥。</br>
“你當然不能大張旗鼓的把她綁架出去啊,這需要一些技巧,可以讓你很隱蔽的把那個人女人弄走。”</br>
“你想到辦法了?”程飛半信半疑的瞧著鄧佳佳。</br>
“要不然我怎么會把你叫出來,你以為我畫這幅畫是來玩的?”鄧佳佳對他的懷疑很不滿,“我之前已經去過金鼎大廈幾次了,拍了無數張照片,我這副畫就是根據照片和我的記憶,完全真實的再現了樓里情況。我仔細研究了樓里格局后,想到了一個很保險的辦法,可以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弄走,不會被任何人發現。”</br>
“怎么弄?”</br>
“今天星期三,比如,我們定在下周六動手。首先我們提前去樓里埋伏好。不能從正門進,那里的電梯和大廳里都有監控。馬路十字路口也有電子眼。所以我們只能從后門進。金鼎大廈一共有兩個后門。一個通向北面的停車場和地下車庫,平時也用那個出入口運貨。還有一個門通向西面的胡同。那個胡同兩頭有出口,一個通向工藝品市場,另外一個通向大馬路。你提前從工藝品市場那個入口進入大樓,車停在隱蔽的地方就行。我從正門進去,到健身中心健身,我現在辦了一張卡,可以隨時進去。然后就等她來。等袁璐一進健身館,我就躲在角落里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我和我爸在樓下的泰式洗浴中心,讓她下來一趟。有時候爸陪她來健身,都是在樓下洗浴中心泡個澡等她。洗浴中心在16樓,就隔了一層樓……”鄧佳佳一邊說,一邊指著地圖上的具體位置。她全都巨細靡遺的畫出來了。</br>
“如果他給你爸打電話確認呢?”程飛問。</br>
“我早想到了,她知道我不喜歡她,有可能懷疑。為了以防萬一,我給她打完電話馬上就給我爸打電話,讓電話一直占線。她打不通我爸手機,就會下樓看一眼。因為只隔了一層,她不會走電梯,走消防通道樓梯更方便。消防通道里沒有監控,你提前藏在那里,等她一進來,就馬上制服她,或者直接殺了她,隨便你,只要不讓她呼救或是逃走就行了。”</br>
“我喜歡活的。”程飛冷冷的說。“但問題是,我制服了她以后呢?從16樓把她扛到樓下,再從后門逃走?”</br>
“如果你愿意的話,呵呵,”鄧佳佳眨眨眼,眼中發光,“不過我還有一個辦法……”</br>
她用手指著17樓和16樓之間的樓梯,“這里就是消防通道。你綁架她之后。可以帶著她從窗戶翻出去。”</br>
“你讓我爬樓?這可是16樓!”</br>
“哈哈哈,我是沒有畫上。16樓防火通道的窗戶外面是連體樓的樓頂,你剛才開車到那兒只看見了正面,后面還有個矮樓,是國美電器。你把袁璐捆好,最好裝在麻袋里。翻過窗戶,把她放在樓頂。藏起來。我會提前給你偷來一個洗浴中心的貨物推車,還有一套工作服,放在16樓的防火通道里。然后我就離開大廈,你等兩三個小時以后天徹底黑了,再帶著袁璐上來。你不用走防火通道,可以直接把她放進貨物推車里,上面還會很多換洗的浴巾什么的把她蓋住。你穿上工作服推車走貨梯。貨梯里沒有監控,就算你被人看到,也會以為你是洗浴中心的工作人員,不會懷疑你。洗浴用品都是廠家拉來的,他們經常這么上下樓運貨。你就從停車場那個門出去。我可以替你把車開過來,就像運貨一樣,把她拉走……”</br>
“你還會開車?”</br>
“湊合,不過還沒考票……”之后呢她就歸你了,你怎么處理她我就不管了,不讓她活著就行。放心吧,我這個方案肯定保你萬無一失。我外公他們至多也只是懷疑你,找不出實際證據。他們要是調查袁璐是怎么失蹤的,或許有人會告訴她,她失蹤前接到一個電話,然后就離開健身房了。警察能查到那個電話是我打的,但是我一直都在健身房,所有人都看得見,我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警察要是問我們聊過什么,我就說我閑的沒事兒,在電話里罵她shao貨。誰能再又懷疑什么?怎么樣,我費了這么多唾沫星子,你都聽明白了吧?”</br>
程飛驚愕的瞅著她,上下打量了半天,“你這都是跟誰學的?”</br>
“還用得著跟誰學?自己多看多觀察,然后再研究唄。這不就跟考試答題一樣,只要用點兒心就能做好,沒什么了不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