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物理中心是一個科學技術(shù)組織,成立于1932年。
    第一任會長是曾經(jīng)國際物理科學獎的獲得者。
    主要目的是幫助各國的物理科學家,以及扶持新生代的年輕一輩,將物理發(fā)揚光大。
    但這也快一百年過去了,會長和其他高層都換了幾屆,有幾個高層甚至連物理都不懂,不是誰都能夠一直保持住初心的。
    左黎突然意識到他忽略了一個灰色地帶。
    學術(shù)界內(nèi),是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帝都大學甚至都有過。
    一個實驗項目,導師讓手底下的研究生做完項目之后,直接拿走了所有的成果。
    研究生沒有畢業(yè),敢怒也不敢言。
    只是左黎沒想到這種事情會發(fā)生在嬴子衿身上。
    更沒想到,連國際物理中心都會做這種事情。
    這根本就是直接竊取!
    左黎盯著伊麗莎白·洛朗這個名字看了足足五秒,撥通了國際物理中心的官方電話。
    那邊響了五下才接起:“你好,左黎教授。”
    “當初怎么說的?我學生的論文沒有過審,給我退回來了。”左黎克制著怒意,“那你們最新一期的科學期刊上,為什么她的論文上用的別人的名字?”
    “因為這個伊麗莎白是洛朗家族的,權(quán)勢遮天,我們帝都大學比不了?你們就隨意欺負我們的學生?!”
    “您好,左教授。”工作人員頓了頓,客氣有禮地恢復(fù),“您說的這些事情我們根本不清楚,國際物理中心一向公平,您是不是弄錯了?”
    “弄錯了?”左黎氣笑了,“行,你們一定要記住你們說的這句話。”
    他掛斷電話,根本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怒意,立刻在手機上訂好了飛往M國的機票。
    左黎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后,就匆匆往外走。
    “哎哎哎,老左。”陳老師追出來,“這么晚了,你去哪兒?”
    “我去M國,國際物理中心。”左黎壓著氣,“嬴同學的論文被冒名頂替了,我不能讓她背上抄襲的名聲。”
    國際物理中心發(fā)布的期刊,剛好比他送審的天體機構(gòu)要早一周。
    一旦這兩本期刊全球發(fā)布,整個學術(shù)界都會知道有兩篇論文一模一樣。
    國際物理中心積威已久,再加上嬴子衿在學術(shù)界內(nèi)確實還是個新人。
    哪怕她是去年第一屆ISC的總冠軍,都不會有人信她。
    這是要斷了她的科研之路。
    陳老師神色一變:“冒名頂替?誰膽子這么大?”
    連嬴子衿的論文都敢拿?
    “洛朗家族的。”左黎推開門,重重強調(diào),“就算是洛朗家族的也不行。”
    **
    這個時候,松山上。
    戰(zhàn)斗結(jié)束,風平浪靜。
    謝家大長老的尸體不用嬴子衿管。
    IBI在帝都這邊也有專門駐守的探員和探長。
    傅昀深下了命令后,他們很快就過來將謝家大長老的尸體帶走了。
    第五月又布置了個陣法,將山頂收拾了一遍,跟著嬴子衿下山。
    那群卦算者并沒有離開,在景點門口等。
    見到女孩出來后,都迎了上去。
    先前開口指責嬴子衿的那些卦算者都很是羞愧,連連道歉道謝。
    “謝謝大師!”
    “謝謝大師救我等于水火之中。”
    “如果不是有大師在,今天就讓謝家那個老東西得逞了。”
    在嬴子衿說出祭天大陣之前,他們都沒有聽過,枉在卦算界混了這么多年。
    運氣對于每個人都很重要。
    否則娛樂圈也不會有“小紅靠捧,大紅靠命”這一說法了。
    而卦算者的運氣比普通人還要重要,因為他們經(jīng)常會幫別人更改因果。
    要是他們的運氣被謝家抽走了,壽元都會跟著減少。
    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一位老者上下將女孩打量了一眼,雙眼一亮,立刻上前,恭恭敬敬:“敢問這位大師,可也是幾個月前在帝都斬了那條蛇的大師?”
    嬴子衿抬頭,也沒隱瞞,頷首:“是。”
    “原來真的是大師!”老者驚喜萬分,“不知道大師到底是哪一派的?是玄空派還是八宅派?”
    當今風水界一共是四大派。
    這八宅派的創(chuàng)立時間,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前的唐朝。
    嬴子衿想了想:“我學的挺雜,應(yīng)該都不算。”
    在她來地球前,東方的風水卦算就已經(jīng)很發(fā)達了。
    第五月挺了挺胸板,可驕傲了:“這是我?guī)煾怠!?br/>
    “大師是月小姐的師傅?”老者一驚,更加恭敬,“前輩請受我一拜。”
    卦算界和古武界都一樣。
    誰的實力高,哪怕要年輕,都要稱一聲前輩。
    無論是今天斬謝家大長老,還是那天斬大蛇。
    這種超脫的手段,敬她都當如敬神。
    “客氣。”嬴子衿后退一步,避開了他的禮,“時候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
    卦算者們顯然都有些不舍,但也都一一告別了。
    既然是第五月的師傅,他們以后還是能夠再見的。
    停車場上,停著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
    傅昀深打開車門,桃花眼揚起:“夭夭,上車。”
    第五月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師傅她男朋友好。”
    傅昀深瞥了第五月一眼,彎唇:“嗯?改稱呼了?又收了個徒弟?”
    嬴子衿系好安全帶,打著哈欠:“隨手撿的。”
    傅昀深拿出了一塊巧克力,扔了過去:“行,小徒弟,你師傅他男朋友給你的見面禮。”
    第五月:“……”
    她再一次茫然了。
    傅昀深轉(zhuǎn)動方向盤:“第幾個徒弟了?”
    嬴子衿想了想:“第四個。”
    第五月:“???”
    什么?
    她已經(jīng)排行老四了?!
    “嗯,我猜一猜。”傅昀深撩起眼皮,低笑,“古武第一人風修,也是我家小朋友的徒弟?”
    第五月的嘴巴張成了O型:“……臥槽?”
    她車門,腿有些發(fā)軟。
    她這不僅是跟自己的祖宗一輩了,還跟古武第一人是一輩。
    “聰明啊,長官。”嬴子衿挑挑眉,又沉默了一瞬,“可惜就連我都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我們會找到他的。”傅昀深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即便找不到,也還有我,別擔心。”
    嬴子衿嗯了一聲:“我們還有時間。”
    **
    與此同時。
    IBI總部。
    松山上的錄像被清除了,底片直接送到了IBI局長李錫尼的手中。
    IBI的管理也分為兩大部分,一部分是專門打擊犯罪行為。
    另一部分要負責將超自然的事情壓下去。
    “哇哦,這個妹子好猛哦。”安東尼看完錄像,嘖嘖出奇,“我能拷貝一份回去單獨欣賞嗎?讓我看看華國功夫怎么練。”
    他也挺想學華國功夫的。
    可確實,連華國都不是每個人都有古武天賦,他一個西方人更別說了。
    安東尼很羨慕傅昀深,可以用內(nèi)勁在水上漂,還能飛起來。
    李錫尼的手一頓,幽幽開口:“你再仔細看看。”
    “看什么?”安東尼又看了看,“哇哦,這個妹子的身材也好好。”
    “這是長官夫人。”李錫尼溫和提醒,“你拿回去珍藏,不要命了?”
    安東尼:“……”
    幾秒后,他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一把捂住李錫尼的嘴:“你要是敢把這件事情給長官說,我就削了你!”
    他好不容易才從第七特區(qū)回來,絕對不能夠再被發(fā)配了。
    李錫尼說不了話,只能用眼神示意。
    打錢。
    “誰他媽信你!上次就被你騙了,老不要臉了。”安東尼憤憤不平,“算了,發(fā)配就發(fā)配吧,老子自己去給長官告狀。”
    他拿出手機,給傅昀深打了個電話:“長官,我要去第七特區(qū),請求發(fā)配。“
    傅昀深:“……”
    他的屬下,真的有些病。
    **
    另一邊。
    八個小時后,左黎抵達了M國。
    他一路上都沒合眼,也沒有吃飯,只是買了一杯黑咖啡,急沖沖地就去了國際物理中心。
    在門外等到九點,門一開,左黎立刻闖了進去。
    “你們會長呢?”他冷笑了一聲,“讓他立刻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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