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園。
潔白的梨花朵朵盛開,隨風搖曳,花瓣飄零落在青青草地上,好像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花,好看至極。
石子鋪就而成的小路,將偌大的梨園分割成了好幾塊,院中錯落有致擺放著石桌石椅,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蔬菜瓜果,牛肉羊肉,椅子上則坐滿了身穿清一色白衣的俊男靚女。
他們個個臉上洋溢著笑容,把酒言歡,談天說地,暢想未來。
約莫過了半刻鐘,這次燒烤宴會的策劃者卿小九終于閃亮登場。
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大家的目光頓時被她吸引,紛紛沖她揮手。
但令大家沒想到的是,姍姍來遲的來的不止她一人,她的身后竟還有兩人。
而兩人的身份,無一不讓人驚嘆,無一不讓人臣服,尤其是青云宗的那位,一身青色長袍輕舞,墨色長發隨風清揚,恍若從梨樹中走出來的謫仙,清雅尊華,絕美絕倫,在他現身的那一剎那,似乎令周圍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卿伯通年輕時就是聞名遠近的佳公子,到了這個年紀的他,更是多了幾分沉穩和威儀,與北慕痕并肩而行竟也毫不遜色。
不過,宗主他不是閉關養傷嗎?
怎么也來梨園了?
難道他的傷勢恢復了?
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
白云宗現在雖有少主支撐,但她畢竟太年輕,對外敵的威懾力遠遠不及宗主。
若有宗主坐鎮,那情況就大大不一樣了。
想到此,在場所有白云宗弟子,心情都變得澎湃起來。
但沒一會兒,大家的目光都匯聚在極少露面且具有神秘色彩的北慕痕身上。
“老天,竟然是北宗主,我莫不是眼花,或者是出現幻覺了吧?”聶清河手中快要送到嘴邊的酒杯,也僵在了半空,左手瘋狂揉自己的眼睛。
“他怎么會來我們白云宗?難道是來找少主的?”冷風一臉敬仰,他早就將這位大名鼎鼎的超級強者,暗暗當成了努力的目標,雖然他知道,以他的天賦不可能有他這樣高的成就,但人活著總要有奮斗目標吧,不然和咸魚有什么區別?
“或許是少主死皮賴臉一哭二鬧三上吊將他請來的吧,不然,一向避塵不出的高冷仙尊,怎么會來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湊熱鬧?”司徒玄調整了一下坐姿,托腮說道。
“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不過,就沖少主能請這位仙尊出山,我們也應該給她送上膝蓋。”寧少羽道。
“可有他在,我們還怎么玩?”聶清河緊抿嘴唇道,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全場的氣氛就冰冷了下來,他那一身強者威壓,將人壓迫的連呼吸都有些困難,還怎么盡情地吃燒烤?
“聶清河,你竟然對少主的師尊不敬,你是不是不想混了?”沈碧君俏臉一黑,嗔怒道。
“你是女人,你當然不會覺得他的出現礙事了,花癡?!甭櫱搴淤v兮兮反駁道。
“你……你信不信我一劍砍了你!”沈碧君氣的俏臉通紅,對他拔劍相向。
冷風急忙勸解道:“沈師妹,息怒,莫要為一個嘴賤成習慣的人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br/>
聶清河聽到他這話后,頓時不樂意了,正在他回擊時,冷風再次開口了:“聶兄,莫要辯解,這次的確是你不對,女孩子家都臉皮薄,你怎么能當著大家的面揭穿人家姑娘的心事呢?”
沈碧君:“……”
聶清河:“……”
這廝到底向著誰?
看見雙拳緊握,嘴角發抖的沈碧君,冷風還以為她是在害羞,不知死活地繼續說道:"沈師妹,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向北仙尊這樣集所有優點于一身的男子,我作為男人都有些心動,更不要說你們女孩子了。"
“砰!”
他話音未落,就被沈碧君一拳打飛了出去。
“沈姐姐,打的好?!鄙瞎亵峥粗兂尚茇堁鄣睦滹L,幸災樂禍道。
林若洲那張稚嫩的小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笑意。
在他們小打小鬧的這點時間,卿小九和北慕痕以及卿伯通已經走了過來。
而這時,大家起身異口同聲道:“我等參見宗主,少宗主!”
卿伯通揮了一下衣袖,雙手負手,臉上露出了親和溫雅之笑:“大家不必多禮,更不必拘束,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將我這個老頭子當空氣就好?!?br/>
聞言,全場瞬間響起了一片歡呼聲。
卿伯通聽著周圍響起的歡呼聲,才想起身邊還有一個不速之客,雖然他不是太歡迎,但來者是客,還是象征性地將人家介紹一下好,不然,世人還以為他卿伯通不懂待客之道呢。
于是,他嘴角微抿,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安靜。
一宗之主的影響力果然不同凡響,他只是右手微抬,大家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馬安靜了襲來。
不過,就在他準備做面子活的時候,北慕痕卻搶先一步發聲了。
“我來就是湊熱鬧的,大家也可以將我當成空氣。”他不緊不慢,淡聲說道,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尊貴和優雅。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該作何回答。
卿伯通掃了他一眼,眉峰漸漸皺成了一團。
卿小九與北慕痕做了一個眼神交匯后,朗聲說道:“既然師尊都這樣說了,大家該怎么就怎么玩,千萬不要客氣。”
盡管她這樣說了,但大家都埋頭端坐,還是無人吭聲。
為了調節氣氛,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今晚的燒烤宴,所有的開銷都算在我個人頭上,現在我宣布,燒烤宴正式開始。”
“大家盡情地吃,盡情地嗨皮!”
她喊的相當賣力,但觀眾卻不給力,沒有給她一點回應。
放眼望去,大家摳指縫的摳指縫,假裝拍掃衣衫的拍掃衣衫,好像她這邊有什么可怕的東西,都不敢往她這邊看。
北慕痕看見這情況用暗語道:“看來,我今晚不該來?!?br/>
“咳咳,誰讓師尊威震四海呢,你還是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吧,這樣大家就忘記你的存在了?!鼻湫【诺吐曊f道。
北慕痕嘴角劃過一絲淡笑,便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來。
卿伯通也坐在了夜宗澤和上官羽的中間。
這兩尊大佛坐下后,大家才慢慢放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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