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痕得知她的身份后,神色依舊,臉上沒有起半點(diǎn)波瀾。
也是,不要說早就與紫云宗斷絕關(guān)系的柳清荷,即便是她那艷絕天下的姐姐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顧左義,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惡魔,你一定會遭到報應(yīng)的,我詛咒你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柳清蓮已經(jīng)徹底失去理智,眼神惡毒到令人發(fā)指。
“死到臨頭了還胡言亂語,拖下去!”顧左義眼底劃過一抹掙扎,有一絲欲要?dú)缫磺械脑箽庾运劭舨皇芸刂频貎A斜而出,他那張?jiān)究±实娜蓊侊@得有些真難。
似乎與什么在做斗爭,片刻過后,那抹怨氣似被他壓制了下去,臉色又變得兇狠陰毒起來。
卿小九察覺到他的異樣后,黛眉微皺,怨氣?
這怨氣絕對不會來自他本人,難道他體內(nèi)壓制著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不成?
北慕痕眼眸微沉,顯然也發(fā)覺了顧左義的異常。
按理來說,柳清蓮被逼到這種份兒,若她知道顧左義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定會說出來的,但她除了咒罵,并沒有說出一點(diǎn)對他有威脅的事情。
那說明顧左義殺她不是為了滅口。
“顧城主為了令郎的病情,不惜花費(fèi)天價,這個時候卻對令郎的病情毫不關(guān)心,反而要置夫人于死地,還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卿小九抱著看戲的態(tài)度,盈盈笑道。
顧左義眼眸驟然一縮,繼而擺出那張?zhí)煲聼o縫的笑臉,用親和的語氣說道:“無論這位公子能不能醫(yī)好犬子的病,都是我城主府的貴客,這刁婦卻不懂禮儀規(guī)矩,用惡言惡語沖撞姑娘,顧某若不懲治她,以后誰還敢來城主府做客?顧某這么做,也是為了還姑娘一個公道。”
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卿小九差點(diǎn)都信了。
“本姑娘怯弱膽小,最是見不得這種血腥的事情發(fā)生,顧城主若真想給我討公道,還是等明日吧。”她揉弄了一下眉心,裝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姿態(tài),靠在北慕痕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柳清荷的死雖與她無關(guān),但她想要從她的口中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才會阻攔。
北慕痕掃了眼她,嘴角微微一抽。
顧左義一臉黑線,瞬息間便殺了他手下的十幾名護(hù)衛(wèi),你管這叫怯弱膽小?
演起戲來比他還敬業(yè)!
柳清荷沒想到她竟會為她開口講話,當(dāng)即愣在那里,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她,也不再亂吼亂叫了。
“我夫人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北慕痕寵溺地看了眼依靠在他肩上的人兒,雙眸含笑,似春日微風(fēng),透著暖意。
卿小九沖他一笑,心里美滋滋的,臉上也洋溢著幸福。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位殺神只有在面對身邊的女子時,眼底才會有溫度,才會有人情味兒。
顧左義身上那股詭異的怨氣又隱隱浮現(xiàn),還夾雜濃烈殺氣,不過,很快又被他壓制了下去。
“兩位不虧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修為,這胸襟,這氣度,不得不令顧某佩服。”他雙手抱拳,似乎真的要對他們兩人要佩服的五體投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