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上黑老大 !
“這些老頭看似簡單,其實極具城府!”
陸天豪站在烈日下烘烤著濕答答的衣物,不耐煩的沉聲。
熱帶雨林中,四個人紛紛做著思想斗爭,硯青坐靠一大石,手持樹葉瞅著一朵凋零的大王花不發一言,她忘記了葉楠的忠告,莫要小看于人,她輕敵了。
“可不是嗎?這五個人看似頭腦簡單,其實他們比我們要精明,他們要的人是那種毫無思想的軀殼,只要能為他們吃苦,人人皆可,像我們這種善于思考的,他們并不會用!”林楓焰抽了一口悶煙,早知道就都跟著他們答好了。
柳嘯龍還在腦海里回想那首熟悉的歌下一句是什么,他還真答不出,就算答得出,他也唱不出。
“聰明反被聰明誤!”硯青吸取了教訓,問題看似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卻能看出一個人的秉性,離燁某種程度上確實比較憨厚,想法沒那么復雜,所以他通過了,他們要的人是絕對服從,不會有任何意義的。
倒是像機器。
“現在怎么辦?離燁在里面兇多吉少!”林楓焰頗為擔憂的看向大伙。
硯青抱頭嘟囔:“還不如進去當槍靶子呢!”
柳嘯龍環胸斜靠樹桿,足以洞悉一切的黑眸半瞇,視線轉向遠處環繞著忠義堂的湖泊,忽然勾唇瞅向妻子:“你的鬼主意不是最多嗎?怎么?這會就認輸了?”
“誰說的?我會認輸?開什么國際玩笑!”某女起身開始認真的勘察地形,混進去而已嘛,包裹得再嚴實,總有透風處,見柳嘯龍一直盯著那湖泊看,狐疑的抓抓側腦,頓時茅塞頓開,打了響指道:“我知道怎么進去了!”
雖然這個方法好似是柳嘯龍想出來的,但他太孤傲,不肯說出,畢竟這點子太低級,那她不介意丟人啊,見其他人一臉迷惑,就快速折斷幾根細竹,做出幾個竹筒分發:“一會我們就從水里過去,你們看,那湖泊是通往忠義堂內部的,快點,絕對不會被發現!”
“可是那橋上有一百多人把守!”林楓焰指指湖泊抵達忠義堂時要經過的一座橋梁提醒。
“放心,不會被發現,除非我們烏云罩頂!走了!”興沖沖的將竹筒含在口中,就說天無絕人之路吧?
柳嘯龍看看好不容易曬干的衣服,搖搖頭跟了過去,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的臉早就被丟光,跟干特務一樣,他只是給她一個啟發,她還真只想出這一招,就沒拿得上臺面一點的?
接二連三的潛下水,四根竹筒伴隨著一坨雜草緩緩移向木橋,百來人甚至都拿著望遠鏡四下掃蕩,楞是沒主意到腳下的情況。
好似巨型水怪,四人游蕩在水層下,瞞天過海的穿過橋梁,沒有停歇,輕而易舉的混過界,徹底到達忠義堂的中心。
岸邊,五個老人仿佛早就猜測到那四個被踢出局的年輕人會走這條水路,早早在涼亭旁打起了麻將,三個盯著水面的男人在看到那四團水草時,嘴角揚起:“來了!”
“哦?”獨眼老人聞言上前蹲在了臺階上,另外四個還在悠哉悠哉的玩樂。
看著一根竹筒越來越近,老人頑皮的扯出一根茅草戳進了洞眼兒,小家伙們,還跟他們斗,太嫩了。
水下的硯青擰眉,有異物正在戳她的舌尖,‘嘩啦’一聲沖出水面,果真見有人,好家伙,根本就是在等他們嘛,而且那個獨眼龍居然還戲弄她,氣呼呼的訓斥:“您都這么大年紀了,怎么還捉弄人呢?”
“你這意思,我們應該直接殺了你對嗎?”獨眼老人好笑的問。
干!狠狠摸了一把臉,見柳嘯龍等人已經上前,就道:“我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為什么你們不肯用我們?”
“你們心眼太多!”
長胡子老人拍下一個七筒,淡淡道。
硯青感覺就這個獨眼老人最好說話,上岸沖老人笑道:“大爺,心眼多不代表著有智慧嗎?你們總不能只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廢物吧?我是誠心的!”進一個忠義堂,怎么這么難?
“你這么一說,倒是有理!”獨眼老人摸摸下顎,有理。
“可不是么,您想想,忠義堂這么大,卻養著一幫廢物,總得有個軍師什么的吧?”硯青努力的周旋。
老人認真的點點頭:“看你們四個挺好玩的,這樣,你們留下,可是你們會干什么?我們可不要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廢柴!”
戴眼鏡的老者拍下一個麻將道:“新培養的那群美人還缺個指導師,她們還不懂得如何勾引男人,這可不是好事!”看都沒去看硯青等人。
勾引男人?硯青自認為這個職業不適合她。
林楓焰一聽美人,眼睛都綠了,還是一群美人,見大哥和陸天豪都一副為難,他得幫大哥他們排憂解難是不是?立刻舉手道:“這行面,沒人比我更在行!”
硯青咬牙,好你個林楓焰,看我回去不跟葉楠好好探討探討。
有這樣的手下,柳嘯龍深感羞愧。
“別的事沒見你這么積極過!”陸天豪白了某林一眼。
“喏,話我可先說在前頭,這批美人個個婀娜多姿,她們也是我們多年來培養出來的殺手,未來靠美色來竊取情報,你若是教不好,我會讓你和她們變成一樣!”瓶底眼鏡老人瞅著手中的牌慵懶道。
林楓焰極力點頭:“絕對不在話下!”
“帶下去!”
就這樣,林楓焰樂呵呵的跟著離場,總算混進來了。
獨眼老人看看柳嘯龍,好似在想著到底給他安排個什么活:“我看你這年輕人,頗有一股不服輸的倔氣,這樣,你要真想留下,那么勉強給你分配個活,牧場內需要一位培育絕種好馬的人手,你去嗎?”
“無意義!”柳嘯龍無所謂的點頭。
等只下硯青和陸天豪后,老人抓腦,指著陸天豪道:“新招募了一批兒童兵,你去負責訓練他們!”
“這個不錯,我走了!”陸天豪也跟著一手下離場。
硯青見老人面帶懷疑,心里犯嘀咕了,該不會看出她是個警察了吧?
果然,老人雙手環胸在硯青身邊轉了一圈,咂舌道:“你這女人,跟我們好像不是一路人吶!”
該死的,怪不得只留下她,難道她裝黑社會裝得不像?不怒聲色的開始抖動小腿,一手粗略的擦過鼻頭:“沒錯,我死去的爺爺部隊出身,但對此,我很嗤之以鼻,人嘛,還是多為自己想想!”英眉挑高,千萬不要被發現警察身份,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祭日。
“你這話說對了,有一身才能,就算出去找工作,一個月撐死那么一點點,還不如選個捷徑,好了,你跟我來!”老人對這話甚是贊同,雖然曾經他有勵志要做一名警員,若不是愛人一再的反對,也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硯青呼出口氣,有驚無險,跟著來到一個木屋,里面設施齊全,空調,冰箱……可笑的是居住的竟然是一只鸚鵡,一尺多長,就那么高傲的站立牢籠中,渾身五彩斑斕,看倒是好看,就是感覺有些蒼老。
老頭兒養老鸚鵡,他帶她來這里作甚?
“好了,從現在開始,你負責教它說話,只要是能教出好話來,好處少不了你的!”老人看向鸚鵡時,仿佛是看著逝去的愛人,唯一一顆黑瞳內,帶著淡淡的憂愁,和無奈,粗糙大手撫摸上金籠,回憶好似被拉遠。
硯青觀望一下屋子的大概,里面有一張奢華床榻,角落里,香火繚繞,供奉的是一張素描,那是一個形同女王般的人物,女人二十六七模樣,霸氣橫生的彎腰踩踏著木椅,手持小巧手槍玩弄,一頭長發以木簪盤旋腦后,兩縷劉海貼服著香腮,五官美得甚至超越了葉楠,嘴角斜斜的上翹著,帶著玩味。
供奉她?她是誰?
可是看她老去的照片時,沒這么美吧?實在無法將這兩人聯想在一起。
“怎么樣?畫得還可以吧?”
老人已經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身后,硯青立刻點頭:“畫工一流!”
“我畫的!”老人也望向了畫像,看似無憂無慮,這一刻,眼底卻出現了薄霧,蒼勁有力的大手點燃一根香,插在爐中。
硯青唏噓,豎起拇指:“您老真是厲害!”
“你們能來這里,肯定也打聽了不少吧?她就是我的妻子,是我們的妻子,我們從二十七歲就跟著她了!”
“哦!略有耳聞,也確實很好奇,你們真的愛她嗎?”亦或者她愛你們嗎?如果不愛,你們又為何從閑云野鶴到為她報仇?一定對你們很好吧?
老人聞言伸手捂住了帶著黑布的眼:“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正要被拉去做人體實驗的,當這只眼被剜出時,我感到了絕望,我是一名自小就充滿著幻想的畫家,卻不想會被抓到這個鬼地方來,就在另一只眼也要被剜割時,她來了,她問我,愿不愿意跟她走,只要我點頭,她會帶我離開那個組織,我答應了!”
硯青捂住嘴,還以為他只是戴個黑布,為了好玩呢,原來是真的瞎了。
“到了洪門,她給我療傷,給我安排工作,她說要想不被人踐踏,就得使自己強大起來,她給了我大展宏圖的機會,可是我并不想走進這個圈子,她也沒強迫我,她是那么的美麗,那么的讓人向往,其實在第一眼,我就深深的愛上她了,愛上了她的美麗,相處久了,我愛上了她的心,其實我可以走的,我不知道我為什么不走,興許是我害怕她會落網,我不想看到她遇害,所以覺得留下來,總會幫到她,直到越陷越深,卻不敢告訴她,我喜歡她!”說著說真,老淚滑下。
“其實喜歡一個人,還是大膽的說出來比較好!”這是她和柳嘯龍在一起后的經驗,一直憋著,對方永遠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老人點點頭:“愛她的人很多,想保護她的又何止我一個?外面那四個,都是她從毒販中救來的,他們不想走這條路,寧死不屈,有很多人都死了,她相繼救了他們,從此當起了她的守護神,天天盼望著她早日脫離,可她雄心壯志,為了兄弟們,說什么也不走出這個地方,我們只能在背后祈禱著,她不會有任何危險!”
“那天,我終于鼓起勇氣,去找她說清楚,呵呵,居然發現他們四個也來了,我們五個感情一直挺好,誰也不忍心傷害誰,因為在洪門,我們五個是怪異的存在,不肯和他們同流的存在,不肯走的原因都一樣,后老大說,大伙干脆一起跟著她算了,反正人生也不過那么幾十年!”
硯青驚呼:“她答應娶你們?”
“是啊,她答應了,她說愛情對她來說,意義并不大,或許她根本不懂愛情到底是什么,反正和我們在一起很開心,這邊又有那么一個習俗,一女多夫,她或許是抱著一種玩玩的心態吧,可我們是真心的,真心希望她可以健康長壽,真心希望她不要走在我們前頭,結婚時,我們有恐懼過,婚后要如何相處?”
“然后呢?”
“然后相處得很融洽,她做她的生意,我們五個結拜為兄弟,不分彼此,一起幫她經營正道上的生意,我們和她結婚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秘密進行的,后來也不知道是怎么走漏了風聲,她為了保住我們的尊嚴,對外宣稱是嫁給我們的,且甘愿為我們生兒育女,直到那樣過了二十多年,孩子都大了后,她告訴我們,她懂愛,此生她的生命中只會有我們五個,不會看其他男人一眼,當然我們很感動,好像多年的付出,得到了回報一樣!”
硯青再次看向了那畫像,或許那個時候,對她來說,愛情只是親情吧?懂愛的話,又怎會愛這么多?她錯把愛情當成了親情。
當然,也不排除她真的愛這五個老頭。
老人垂頭擦擦眼淚,這一刻,在某女眼中,老人不再那么可怕,他甚至很脆弱,一個畫家,僵持了幾十年不肯就范,卻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路:“聽說……你們的孩子都……”
“我們只是出去玩了一趟,回來以后……當時我萬念俱灰,跪在地上幾個小時都沒想通那是為什么,當初我就勸她,不要干了,遲早會出事的,她不聽,結果我們連她最后一眼都沒看到,我還沒來得及問懂愛是不是代表也愛我,我知道我配不起她,可這個問題困擾了我三十多年,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說不出的悲涼,硯青感覺呼吸有些壓抑,人都死了,你們又何必要去走她沒走完的路?這樣只會害了你們自己,她真的很想勸勸他,可是她職責所在,不能問。
“我想不通,都是在道上混的,為什么他們要趕盡殺絕?連孩子都不放過,就留我們五個老頭子做什么?如果當時沒有離開該有多好?好歹黃泉路上還有個伴兒!”
“那你們為什么又要走這條路呢?”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老人扶扶額頭,轉身坐在了搖椅上:“這些畜生,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后狠狠拍拍椅子扶手。
硯青已經不知道該拿什么表情來面對了,冤冤相報何時了?為什么他們就是不懂這個道理?也對,他們已經無后顧之憂,拼死報仇,成功了,替家人雪恥,失敗了,他們也沒親人再給那些人報復,可市民是無辜的,這樣散發,就這么幾天,得增加多少無知的少年少女?
雖然很想立刻走人,但她不會因為同情而放了他們,看著金籠子內的鳥兒道:“它會說話嗎?”
“混蛋!”
清脆不似人聲的語言自鳥兒口中噴出,硯青微微張開口,好家伙,會說話吖,只不過說的有點難聽而已。
老人逝去了悲傷,眼角的淚干枯,起身整理整理著裝,過去非常嚴肅的瞅著女人:“知道為什么讓你來教嗎?”
“大概是知道了!”才見第一面,她可不覺得他有隨意對外人說他感情史的怪癖,因為她是女人,所以他讓她來了。
“聰明的丫頭!”老人贊賞道。
硯青還是不滿意:“我什么都會,十八般武藝,智慧我都有,你卻只讓我來教一只鳥說話,大材小用!”
“哼!”老人指著鳥兒道:“這是她唯一留給我們的東西,換而言之,它拉的屎都比你珍貴,好好教,滿意了,同樣少不了你的好處!”后消失走人。
某女頹廢了,看著鳥兒瞇眼道:“吉祥如意,會說嗎?”
鳥兒不理會,高傲的仰起頭。
“你好,會說嗎?”
“歡迎光臨!”
“你好!”
硯青抱住頭煩躁道:“我日!”整個一白癡鳥。
“我日!”
頭冒黑線,看著鳥兒道:“你只會罵人嗎?”
“他媽的!”
“你媽的!”雙手叉腰對視。
“你媽的!”
“你……”可惡,臭鸚鵡,呼出一口氣:“來,跟我說,我愛你!”
“你媽的!”
我一巴掌拍死你:“我愛你!”
“你媽的!”
“我愛你!”
“你媽的!”
算了,她沒那個本事行了吧?反正又不是來干這個的,看看天氣,應該差不多還有三個小時,天就黑了,到時候再集合,初步看來,這個忠義堂要拿下不是那么簡單,葉楠說,先繪制一張地圖,收集到證據,后回去直接派人來攻破。
她不能參與,因為實力上,她斗不過柳嘯龍。
另一邊,林楓焰望著富麗堂皇的宮殿臥室內,三十多位美人都不斷向他拋媚眼,那身材,膚如凝,肌如脂,好久沒有這么明目張膽的和美人近距離接觸了,他是在履行公事,食指大動,不能吃,看總行了吧?
而且都穿這么少,纖長雙腿要是都環在腰上,那是什么感覺?
美人們擺著各式各樣的姿態,好似即將登臺表演的模特,妖艷、清純、嫵媚、狂放,完全滿足了任何男人的饑渴心,楠兒懷孕后,他真的很久沒開葷了,裝作對美色無波動的模樣,上前指著美人們道:“這樣,我來看看你們是否有天分,暫時先將我當成你們將來要引誘的目標!”上前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沙發中。
奇怪,這么多美女,為何沒別的人來教呢?
美人們互相驚呼著,蜂擁而上,開始上下其手,搞得林楓焰差點就逃竄,不是吧?幾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而且干嘛扯他的皮帶?笑道:“別別別,除了這個,都可以!”否則楠兒還不得殺了他?哦不,殺了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也不理他。
“來嘛!”別扭的中文,柔若無骨的小手兒到處揩油。
某林緊緊護著皮帶,大哥,什么時候才走啊?老子貞操要不保了。
皇甫離燁這里,置身野外,舉著一個靶子百無聊賴的晃來晃去,周遭還有許多他這樣的槍靶子,至于為什么不擔心被打中?拉倒吧,到現在,槍子根本就打不到這邊來,爛技術,堂堂一護法來給這種人當槍靶子,暴殄天物。
柳嘯龍這里,倒是清閑,大次次的坐在板凳上吸煙,額頭青筋突得發紫,懶得去看一旁忙碌的搭檔。
小包是一位二十五歲的青年才俊,牽著一批公馬,后走進母馬群中:“哥,我知道你暫時不習慣,我剛來時也難受,但你不可以褻瀆這種行為,就把這當作是一種繁衍,你想想看,如果動物都不繁衍后代了,往后我們人類還有肉可吃嗎?過個幾天,你就會習慣的!”
“閉嘴!”某柳瞅著升起的月兒冷漠道。
小包眨眨眼,很是老實的一位年輕人,轉頭看向跟大爺一樣的搭檔:“哥,你和來時一點都不一樣,現在的你不像是馬仔,更像是這里的頭兒,忠義堂的頭兒!”往那里一坐,周身散發出狠冽,就是他都嚇了一跳,能有這種氣勢的人,真的是馬仔嗎?
還是以前很風光,突然落魄了?
“這些以前都是你負責的?”指指上千匹的駿馬。
“呵呵,是啊,這個公馬叫奔雷,他很厲害的,你看這一千多母馬都是他的嬪妃就知道。”顧名思義,配種的馬。
柳嘯龍用夾著香煙的大手蹭蹭腦門,似乎覺得有那么點意思了,將煙叼在口中,過去幫忙,煙霧熏得鳳眼微瞇:“你倒是能耐,我看你這人挺老實的,叫什么名字?”從來沒見過哪個手下做事有他這么認真的。
幾乎幾個小時,都沒有偷一下懶,要是收到自己麾下,倒是不錯。
“哥,我叫包子,都叫我小包,我是個孤兒,以前一直在工地干活,這不,都二十五了,也攢不夠錢娶媳婦,干脆就跟著幾個兄弟來這里了,每個月給我這個數!”伸出五根手指。
“五萬?”
包子傻樂:“哪能那么多,五千,我已經很知足了!”
柳嘯龍挑眉,五千買一個人時時刻刻的拼命一個月,要是手下個個都這么積極,小小臥龍幫,唯恐早已拿下。
“哥,你長得真好看,一定有很多女人追吧?”包子羨慕的贊揚。
一個就夠他受的了,笑而不語。
“小天叔叔,你下來啊,可好玩了咯咯!”
“下來啊,看招!”
‘嘩啦啦!’
潑水節一樣,蒼穹下,兩百多個七到十歲的男孩子光著屁股站在水池里互相以水做武器,瘋狂的攻擊,陸天豪坐在上方,在心里屢次搖頭,把他當幼兒園老師了?一個比一個調皮,而且對于管教這么多孩子,他毫無耐心和經驗。
呱噪聲令耳朵內嗡嗡作響,如果真要淪落到做教師,他也只做大學的教師,看著學生睡覺就好了,多輕松?
“小天叔叔,你就脫了衣服下來陪我們玩嘛!”
“是啊,下來嘛!”
孩子們的天真爛漫,讓陸天豪萬分感慨,他們可知道來這里并不是玩的?用不了多久,就會進行一次選拔,到時候恐怕能活下來僅僅只有幾個而已,死亡之神早就籠罩在他們的頭頂,依舊不自知。
“好了,都給我上來!”扔掉香煙,起身干活,做做樣子嘛。
寶寶們紛紛上岸,站成十排,等待著命令。
陸天豪邊走邊道:“那么,現在開始,跟著我做!”說完站在最終,后快速踢出一腳:“跟著做!”
“哈!”
集體踢腿,比起男人那雷厲風行的一腳,要顯得滑稽。
陸天豪教訓道:“這個踢腿呢,要靠腰部的力量,看看你們,腰部沒有丁點力度,不柔韌,得勤加練習,就算不為了打架,長大后,要用到腰的地方也多著呢!所以,為了長大后的性福,這個腰的力度最為重要,對于男人來說,它必須強壯!”
“小天叔叔,幸福是靠雙手,不是靠腰!”
某陸恨鐵不成鋼,看家里那小王八蛋,打一個初中生都跟玩兒一樣,煩悶道:“你搞女人就靠一雙手嗎?你的手能幫你搞出個兒子來嗎?”
“喂,是讓你教他們練武,不是讓你來教他們生孩子的!”旁邊的一男人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始咆哮。
“OKOK,練武,來,扎好馬步!”
夜間八點整,林楓焰總算脫離了美人們的魔掌,衣衫不整的紅著臉沖出屋,這群女人,太可怕了,沖向大門外時,路過茅廁,他得檢查檢查,老二有沒有被她們嚇出陽痿,邊想邊走了進去。
十分鐘后才走出,這才發現居然來了女廁,剛才那些圍著他的美人們,為何都是站著撒尿的?而且完事后還會甩一甩,這……
百思不得其解的按照聚會點走,臉上油油膩膩,伸手狠狠搓了一下,只見白皙掌心鮮紅一片,該死的,到底被親了多少下?好在都不算丑,否則真要嘔了。
“林楓焰來……阿焰,你臉怎么了?”硯青見男人前來,立刻站起,聲音不高不低,好似知道周圍不會有人來打攪般。
“哇,阿焰,你的臉跟包公一樣!”
離燁也嚇得不輕。
林楓焰見大伙都一臉疲憊,立刻炫耀道:“被親的!”
“噗,誰這么厲害,把你親成這樣哈哈哈!”巧克力捧腹。
硯青摩拳擦掌,回去一定把這事告訴葉楠。
“我問你們!”都不再理會后,林楓焰來到兄弟們中間,面帶不解:“女人會站著解手嗎?”
“神經!”硯青剛要走遠……
“真的,剛才那些女人就是站著的,而且解手完了還甩一甩,你們說奇怪不?”
“噗咳咳!”柳嘯龍將一口水噴出,后憋住想笑的沖動,不做發言。
硯青怔住了,他是被那些美人親成這樣的?還以為他是五個人里最幸福的一個,原來……肩膀聳了兩下,忍住笑上前嚴肅的拍拍男人肩膀:“阿焰,你這句話救了你的命!”
“什么意思?”林楓焰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離燁舔舔唇瓣,幸災樂禍道:“你可知道這里離泰國很近?”見兄弟點頭,繼續道:“那你知不知道泰國有一種人是家喻戶曉的?”
“什么人?”
“人妖啊,還什么人,阿焰,被人妖親成這樣,感覺如何?”噗,光是想一想都覺得惡心。
林楓焰好似被施法,形同一根枝干,腦海里全是那些人將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感覺,還有幾十個同時在他臉上亂親,呆愣許久,突然嘴巴一鼓,轉身趴在墻角干嘔:“嘔!”
大伙也不再落井下石,畢竟誰都不見得多風光,這是在糟踐他們。
“好了,現在開始,分頭行動,幫我找出這個人!”攤開一張照片,那是一個死囚的照片。
大伙意思意思的看上一眼,自然知道這女人是在故意唱戲,可她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
分頭后,硯青立刻拿出懷里一張白紙,坐在一些陰暗出,用鉛筆開始描繪入眼的所有事物,特別是房屋的結構等,后隱身到一個軍火倉庫,渾水摸魚的進屋,只看了一眼,便走出,再次拿出紙張繪制。
大約六萬把武器,彈藥十九箱,就這樣,一夜幾乎轉遍了小半個忠義堂,白天窩在木屋內與鸚鵡僵持,那些老頭偶爾會來看上一眼,還會閑聊幾句,兩天來,她發現這些老頭真的很信任她,可以說開始對她放下戒心。
二爺說,只要她能真的令他們滿意,就升她為他們五個的貼身保鏢,從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柳嘯龍他們應該比她更出色吧?為何選上她?
后來她才知道,三爺說她身上有一股他們妻子的氣勢,成天和鸚鵡說話說得嗓子發啞還在繼續,這種永不言敗的精神,幾乎一模一樣,哎!如果他們知道她其實是來抓他們的,一定會很失望吧?
“小石,你過來,陪我們一起吃!”
這天,已經是硯青來忠義堂的第三天,也是準備著離去的時刻,柳嘯龍和陸天豪他們已經找到了電閘,只要關閉電閘,那么逃出去輕而易舉,還有兩個小時,天就會黑,她也就可以離開了。
五個老人圍坐一桌,還特意為硯青騰出一個空位,大爺說:“小石,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這丫頭了,古靈精怪的,反應也夠快,還如此積極向上,要知道,曾經,我們請了不少的人來教那鸚鵡說話,可都只維持了一天,后就開始混日子,只有你如此有心!”有那么一點點感動,而且都不用大伙說明,她就知道到底要她教什么話。
這么貼心的丫頭,不喜歡都難。
“那個我……可以嗎?”硯青指指自己的鼻子,一桌?真的假的?
“來來來,坐五爺這里!”獨眼龍老五硬是將人拉到一旁落座,還親自夾菜:“小石,你這丫頭心眼雖多,但我發現你不是個愛投機取巧的人,心底還善良!”好幾次偷看到這丫頭幫別的人抗貨到倉庫,一定是家里逼得緊,才來投奔的吧?
一開始有懷疑過她來的目的不善,可她每次進入倉庫后,都沒有進行拍照什么的來收集證據,更不貪,幫人干活了,給她點小費,這孩子還不要。
他們哪里知道,她要的證據早已齊全,而且那小費,都是不義之財,她怎能要?幫人搬貨為的也是去一趟倉庫看個究竟。
硯青捏著筷子,對方說什么都一笑而過,似乎這一趟來得太輕松,更看出來,這五個老人并不太會管理幫會,心不夠狠,對待任何一個手下都很隨和,這種人,如何去和柳嘯龍這種老油條斗?
還帶著一個陸天豪,其實就算沒有她,他們遲早都會死于非命。
“小石,跟著我們,你絕對不會吃虧,偌大幫會,我們也無接班人,如果你真心的效忠,好好學學如何管理幫會,將來也真的夠出色,我們幾個老頭子說不定就收你做干女兒,整個忠義堂都給你,你愿意做我們的干女兒嗎?”最和藹可親的老五期待性地等待著女人回答。
第一個認真來看待他們感情的人,不可放過。
看,就說他們其實不適合黑道這條路吧?這么容易就輕信于人,無法拒絕,點頭拍拍胸脯:“我一定會非常非常努力,絕對不讓你們失望,明天我就去學……”
“不用紙上談兵,這樣,A市聽說過了嗎?”老大也開始正眼打量起女人。
硯青心里打鼓,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問?點點頭:“當然!”
“是這樣的,八年前,就是那里的那群人殺了我們的親人,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到了那邊,能幫我們除掉這伙人,便收了你!”老二頂頂厚重眼鏡,這個小丫頭可以利用,聰明伶俐,且又如此聽話,反正只要報仇了,后繼有人,他們也樂得清閑,繼續云游四海去。
不用擔心兄弟們會遇害,相信這丫頭可以幫他們打理好。
啊?可是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確定投毒者就是他們,回去安排人手過來就可,證據早到手,雖然沒找到他們攥著的那些,只要抓到人了,他們會很樂意供出來的,想了想,拒絕道:“是這樣的,我對這圈子還不熟悉……”
“就這么定了,明天你一早出發A市,那邊會有人接應你!”老大直接打斷,不容拒絕。
硯青只得點頭,還真是想報仇想瘋了,對于他們的厚愛,她只能說聲對不起!
離別時,老五將懷里一串佛珠硬塞進了硯青的手,慈祥的笑道:“我從泰國求回來的,當初就是因為去買它才保住了這條老命。小石,明日一去,萬事小心,老大就這樣,滿腦子都是仇恨,你不要怪他不顧你生死,到了那邊,我會安排一些射擊一流的保鏢跟著你的,你有把握把這件事做好嗎?”
“五爺,我有信心!”緊緊攥住佛珠,為什么會感到心痛呢?只不過認識幾天而已。
“我希望你活著回來,這把椅子為你留著,這里的上萬個弟兄都是你的,為了這些,也不可以輕易放棄,知道嗎?”這么多年,終于找到一個和老婆一樣的女人了,興許這就是緣分吧,這事由未來的接班人解決,才可服眾。
硯青感覺到佛珠越來越沉重,忍住酸澀的心,轉身離去,如果你們不是黑社會該有多好?對不起!
五人連夜逃出,柳嘯龍一路都在想女人這么做的原因,為何這個時候說走?警方都還沒派人來繳獲,她就這么空手而回,可他又不能不走,到底是為什么?
這個問題,四個男人都在思考,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硯青什么也不想說,就這么捏著佛珠一步比一步快。
這些天,五爺天天來和她說關于他老婆的事,仿佛他累積了幾十年的心事無處宣泄,選擇找她來傾訴,感情建立起了那么一點點,她很為他們的忠貞不二的感情感動,不輕易散發出的單純也讓她歡喜,不敢想象,如果再繼續待下去,會不會下不了手。
出了三角后,站在了機場女廁,拿出手機報告:“我已完全證實洪家五老便是投毒事件的幕后始作俑者,在他們的辦公室找到了賬簿,已經全部傳真給你,我現在負責拖住柳嘯龍他們,您快點派人進金三角,抓人吧,還有就是忠義堂的大概結構我也傳真給你了,切忌,闖入前,先讓人去把電閘給破壞,以免損失慘重!”
“通話完畢!”
‘完畢!’
無力的靠在隔門上,抬起手里的佛珠,當初你為了買它,逃過一劫,現在你把它送給了我,立刻就被逮捕,這佛珠寓意這么大……
唯恐外面幾個男人會想通這一點,稍作整頓,走了出去,果真見柳嘯龍正要打電話,上前摟住其肩膀道:“怎么了?”
“硯青,你老實告訴我,為什么是今天走?”男人轉頭深深的看進妻子的眼底。
“這里沒我要找的人,所以就回去了!”
“投毒者不是他們嗎?”
硯青知道現在是說多錯多,點頭道:“是他們,但他們給了我一個艱巨的任務,就是到A市幫著他們搞你們!”舉起五爺從不離身的佛珠。
見佛珠,大伙半信半疑了,陸天豪總覺得心里不安:“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剛才大伙開了一個小會,決定還是立刻收網,但沒想到硯青回來得如此快,如果被她發現不對勁,她一定會立刻選擇采取行動,到時候和警察火拼的就該是他們的人了。
回去后,立刻發起攻擊。
“我決定到了市里,再好好盤算下一步!”
“這樣也好,這里待著,遲早出事!”離燁搓搓還在發癢的手臂,回去必須行動。
懷著各自的猜想,登上了飛機,硯青好似渾身都長滿了眼睛,只要誰稍有動向,她就會立刻看過去,離燁越想越不對勁,見飛機已經開始滑翔,想拿出手機通報,但大嫂一直盯著他,要知道飛機飛起來,大嫂想讓飛機停,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在這里,還真只有病人和她有這個本事,不能靠飛機起飛的瞬間通報兄弟們。
柳嘯龍瞅著窗外沉思著,忽然手心一熱,垂眸盯著握住自己大手的小手,反手緊握。
硯青感覺到了男人手心里已出汗,有些微的心虛,不就是一些小幫會嗎?他至于這么在乎?從來沒見他這么緊張過,感覺到飛機飛到了高空,再也無法聯系下界時才悶聲道:“柳嘯龍,如果有一天我讓你失去了在道上的威望,你會恨我嗎?”
亦或者間接害了他的云逸會,他會殺她嗎?
“不會!”男人好似明白了什么,盯著窗外淡淡道,表情越來越沉重。
“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它不允許我背叛!”
男人輕嘆一聲,挑眉揉揉某人的頭顱:“我一開始就明白這一點了,你不用想那么多,倘若就算有一天,你把我抓進去了,我也不會恨你,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從不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硯青默默的垂下頭,很感激他的諒解,希望知道后,不會太生氣吧,如果為了這種事對她失望,她也認了,那樣分手,她不會再恨他。
他回國,那么她就永遠都不會找上他。
“老大老大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人!”老五撲進了會議廳,面帶驚懼:“怎么會這樣?他們沒證據,憑什么這樣來抓人?”
“不要慌不要慌!”老大杵著拐杖來到門口,看著遠方拼斗的兩方人馬,是啊,沒理由,難道他們已經知道在A市投毒的就是他們了嗎?可是怎么知道的?
“幾位爺,趕緊走,我們掩護你們離開!”
老五走著走著,站住腳,看向那個關有鳥的屋子:“不行,云鳳留給我們的東西,我得去取!”說完就要前沖,卻被人阻攔。
“不行啊五爺,去不得,趕緊吧,再不走,來不及了!”見還要往回跑,直接給抗了起來。
等到了一處偏僻地后,五個老人蹲在墻角罵罵咧咧,老五道:“好在大部分弟兄現在都去收貨了,對了,還沒找到小石嗎?”
“沒有,一大早就不見人了!”手下們紛紛搖頭。
老大咬牙道:“說不定就是這丫頭在搞鬼!”
老五搖頭:“不會的,我相信她,是個有情有義的丫頭,她的身上真有云鳳的影子,我不會看錯人的!”
“你就一只眼,能看清什么?”老三也咆哮,一定是那丫頭,一定是的,偏偏這個時候找不到人,不是她是誰?
“我說了,不會是她的!”老五突然站起來怒吼。
“在這里!”
“不許動!”
一聽這話,大伙舉起了雙手。
“帶走!”
三個小時后……
“本臺消息,本市投毒案件已全然查清,幕后人分別為錢、吳、張、蔡、祝姓五名毒梟,警方已大獲全勝,將人正帶回的途中……”
“本臺消息,今日中午十一點三十二分……”
機場,四個男人紛紛盯著手機內的視頻而陰了臉,陸天豪冷冷的看向硯青,后惱怒的一把將手機給扔到了地面,摔得四分五裂,指著硯青道:“我真懷疑你這女人到底有沒有良心!”
“恭喜你啊,又破一大案了!”柳嘯龍也瞪了一眼,立刻吩咐道:“準備車,召集大伙開會!”
硯青目送走四個氣哼哼的男人,沒有阻攔,彎腰將地上的手機殘骸撿起,想到過會生氣,只是沒想到會如此的嚴重,她別無選擇。
陸天豪肺都接近爆炸,虧他們對她這么好,居然開始學會跟他們玩陰招了,哪里想得到這女人會在這個時候行動?
第一次低估一個人,是他們太相信她了,不管如他們何,也不會試圖將他們推向死亡之路,而她卻這么做了。
知不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失去威望事小,幫著他們搞道上的人,后果不堪設想,一旦解釋不清楚,全都會來造反,而她永遠只想著她自己,見柳嘯龍滿臉陰騖,坐進車里后,氣也被壓制了下去,蹙眉道:“她腦子本來就笨,想不到那么多不足為奇!”
“我讓人準備疏通各個線路,給他們逃離!”陸天豪拿出手機一連串的低吼。
柳嘯龍赤紅著眼,咬牙道:“不愿走的就讓他們統統去局子里過去,愿意走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在八個小時內,必須全部送出境!”
“知道了,已經通知那些主要人物,都趕向了云逸會會議室!”
陸天豪見死對頭陰森森的,警告道:“柳嘯龍,你敢動她,我饒不了你!”別給氣壞了回去胡來。
柳嘯龍瞪了一眼,后不再開口,也不知道八個小時能不能走光,少說有四五萬人,五老被帶回市里最少也需要兩個多小時,后到警局半個小時,審理,三個小時,審理時,他斷定他們不會把罪證拿出,他們會怕警方徇私枉法,只有兩個小時后被押上法庭,眾目睽睽,記者蜂擁時,他們才會將那些人泄漏出。
而他,就是首要人物,黑焱天當年并沒參與,可劉宏業他記得有他,但他們可以洗除嫌疑,可那些三流幫會,除了死,他想不到別的結果,到時候保都不敢保。
八個小時,留給他們的只有這八個小時。
機場出口,硯青怎么想怎么不對,和葉楠談了一會,一商量,知道了柳嘯龍走那么快就是會送走各大黑幫,拿出手機快速按下號碼,剛要撥出,手機卻來了一通電話,看是柳嘯龍,雖說自知理虧,可剛才被吼,還是沒什么好心情,冷漠的接起:“說!”
還知道來道歉,算了,她原諒他吧。
該死的,不是來道歉的,而是來威脅她的,呲牙道:“你以為這威脅得到我嗎?”
‘不信你就試試!’
‘嘟嘟嘟嘟!’
好你個王八蛋,硯青捏緊手機走來走去,怎么辦怎么辦,這家伙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沒有再想著封路,果斷的沖電話道:“干爹,快點快點,柳嘯龍發瘋了”
被炸了還了得?這混蛋,膽子夠大的,可不封路,那她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費了?光是收到一份通緝名單,抓不到人有何用?抬起佛珠,走向了候機室:“進去等人!”
“哦,進去吧!”
看著飛機停靠腳邊,硯青捏緊佛珠走向了機艙出口,后面也跟著一群記者,正對著飛機經行瘋狂拍攝,而她卻覺得目空一切,周圍什么都沒有,終于聽到機艙門打開,仰頭望著五個老人被帶出,老大最先看到她,女人脖子上掛著的證件刺得他眼仁發疼,好似早就知是如此,所以并沒太大的反應。
“硯隊,給你!”
鸚鵡被送上,伸手接過,等五個老人都下來后,走了過去,站在了老五面前:“五爺!”
“白眼狼!”
“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叛徒!”
老五沒有語言攻擊,看向女人手里提著的金籠,眼淚總是忍不住,瞅向硯青的臉道:“我是真的把你當作了她,一樣的對待你,我總覺得你們那么相像,只是你沒有她那么好的運氣,傳承祖上留下的產業而已!”
硯青抿唇,淚水順著眼角滾落,沙啞道:“對不起!辜負您的錯愛了!”
“我還想著將那些兄弟交給你,現在死的死,傷的傷,活著的都被抓,小石,你是真的讓我失望了,三分鐘前,我還是不相信會是你!”仿佛是被自己最愛的那個人背叛,心那么的痛,想到什么,又問:“你叫硯青,那么跟你去的那幾個人是?”
“他們都是我的手下!”如果這個時候告訴他們那就是他們千方百計要殺的人,恐怕打擊會更大,提起鸚鵡道:“來,跟我說!”
鸚鵡抖抖翅膀兒,后張開口道:“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五個老人都將視線對向了養了九年的小動物,都苦澀的笑了。
硯青吸吸鼻子:“我能做的,就這么多了,五爺,如果您不走這條路,我真的很希望做您的干女兒!”
“我就說嘛,你這孩子,和我們非一路人,是我大意了,可我不后悔,終于可以去見她了!”老五說完就徑自向遠方走去,或許在八年前,就已經將生死看淡,甚至終日都在祈禱著死亡早日到來。
愛情,是一種感情,真正懂得愛情的或許并不多,一生只愛一個,而永遠不變的動物,或許只有天鵝,他感覺他的這段感情,就像天鵝,死了一個,另一個便會拒絕進食,干耗著,直到生命耗到盡頭,仇恨令他活了下來,這八年,確實累得茍延殘喘,突然有些釋懷。
聽說這柳嘯龍與硯青同樣算一段佳話,那么祝福你們可以像天鵝那樣,一生只為一人。
所以他并不打算把那些罪證拿出,死就死吧,何必還帶走一群人做墊背?
或許是不希望這個像心中那個人的人就這么痛苦下去,最后再做一件好事!
------題外話------
其實鴛鴦并不是忠貞不二的動物,雌鴛鴦死了,雄鴛鴦會立刻尋找下一個伴侶。
唯獨天鵝,一旦認定,那么就永不再換,堅強點的,孤獨到老,稍微脆弱一點的,就會不吃不喝,后死掉,無論外表還是心靈,天鵝都是最最美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