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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給他一巴掌

    ,錯上黑老大 !
    “終于完成了!”
    直到旁晚,會議室內才傳出斷斷續續如釋負重的嘆氣聲,硯青將本子扔了過去,一千字,殺死了辦十件案子的腦細胞,沉痛的拍拍老局長的肩膀:“告訴上頭,要再讓我寫這玩意,我們就再也不辦案了!”
    何止是一句痛苦能形容的?
    老局長也完成了,看看自己手里的,整篇都在不斷的重復,寫激動了,激動了!好吧,就連他自己都不信。
    拿過硯青的本子一看,頓時瞠目結舌:“硯青,你寫的這是什么玩意?這么多錯別字?而且一大篇,怎么就結局一個句號,標點符號呢?”怎么就結局一個符號?誰能一口氣把這么多字讀完?
    硯青立馬清醒,是哦,只知道湊字了,標點符號都忘了,趕緊擺手道:“反正我不寫了,愛咋樣就咋樣!”雙手叉腰,一副不要在找我的模樣。
    再寫,她就真要去閻王那里報道了。
    “還有李隆成,怎么還有拼音?”老局長嘴角抽了抽。
    李隆成同樣苦不堪言,也敷衍道:“我待會還要去一趟武陽山,將老崔的兩萬塊給他,您老千萬不要再讓我寫了,我啊,語文不及格!”
    “還有藍子,你的怎么這么多圈圈?”
    “呵呵!實在不會寫,就只能畫個圈了,我小時候寫作文就是這樣的!”藍子尷尬的紅了臉,是真不會寫。
    李隆成瞪了她一眼:“不是讓你查手機了嗎?”
    藍子聳聳肩膀:“有些字不但不會寫,看了也不知道念什么,查手機有什么用?”
    老局長那叫一個冷汗直冒,忽然看到李英的那份,差點就直接吐血了:“李英,你不是吧?偷工減料也不至于這樣吧?怎么全篇都是省略號?”瞧瞧,真正的字就只有兩百多個,什么‘為了聲張正義,我們只能……’‘眼看楊翠萍舉起槍,我們就……’就什么?
    李英邊戴上警帽邊挑眉:“標點符號也算一個字吧?省略號六個點,六個字呢,而且有些東西,越神秘越好,不用講得太清楚,讓他們猜去吧!”還挺自豪的。
    “噗哈哈哈!”硯青看著手下們的,再看看自己的狗爬字:“看來只有我的寫得最好了!”
    郝云澈看著前方的一群人無奈的搖搖頭,也是此處最安靜最認真的一個人,拿出自己的那份道:“我的也好了,兩千字!”也是唯一一本沒被撕扯過的。
    老局長深吸一口氣,后苦澀的沉下臉:“哎!你們都是人才,都是人才,硯青啊,我想問問你,女支是什么?人物?還是女子支隊?”連他都看不懂,外人真的能懂嗎?
    “哦!妓女的妓字太難聽了,而且這是要在到處去表的,于是我不想寫任何一個破壞社會風氣的字,于是就分開寫了!”這樣顯得她多有頭腦是不是?
    “哇!老大好聰明!”
    “老大厲害!”
    “呵呵,過獎過獎!”硯青立刻學古人拱手回禮。
    老人揉揉疼痛的眉心,好在自己不是老師,否則肺都要氣炸了,拿過郝云澈的那份,一看,頓時雙目冒光:“嘖嘖嘖!不愧是文化人,字體工整,娟秀唯美,每一個字都恰到好處,郝云澈,你小子行??!”
    郝云澈沒有驕傲,亦沒有謙虛,只是含笑道:“您滿意就好了!”
    “滿意滿意,還別說,描繪得真到位,郝云澈,一開始我就欣賞你,果然沒看錯人!”老局長那叫一個滿心歡喜,鼓勵似的拍了拍得力手下的后背。
    李隆成等人圍在一起,不滿道:“馬屁精!”
    “可不是,人家總能討局長歡心,說不定哪天局長一高興,就又讓他做隊長了!”
    硯青一聽就開始不動聲色的垂眸,做隊長?偷覷向還摟抱在一起的兩人,雖然對郝云澈有點改觀,可對這人依舊不了解,說不定就是深藏不漏的偽君子,否則人家文化高,家世背景好,長得也帥,為什么甘愿做個手下?難道他還真想把隊長的位子拿回去?
    見干爹笑得合不攏嘴就鄙夷道:“我這是不在狀態下,我要在狀態下就會寫得很好!”
    “吹牛吧,我還真沒見你在狀態下過!”老局長對于干女兒不服輸的態度很是不滿。
    郝云澈也沖硯青挑眉,仿佛在說‘這方面你比不過我’。
    硯青捏緊拳頭,朝懷里掏了掏,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啪’的一聲將一張紙條拍到了桌子上,揚唇道:“這是上次您老讓我寫的檢查,也就是在我最佳狀態下,看看如何!字體有沒有他的好看!”
    大伙全都面面相覷,原來老大有寫檢查???那為什么不拿出來呢?
    老局長一臉的不屑,懶散的拿起紙條打開,表情緩緩變淡,后眉頭開始深鎖,一看落款才驚訝道:“硯青,你確定這是你寫的?”
    這么驚訝?大伙都圍了過去,后稱贊連連,李隆成更是羨慕道:“這字寫的,工整有力,跟一件藝術品一樣,可以拿獎杯了!”
    “美!太美了,看著就舒服,如果不是知道這是老大寫的,我真會愛上這個寫字的人!”藍子摸摸紙張,下手的力道和字體的霸氣,怎么感覺像是男人寫的?不過老大有時候就像個男人,也說得通。
    硯青稍微有點心虛,不過沒表現出來,為了保住隊長的位子,良心什么的也無所謂了,樂呵呵的看向郝云澈:“怎么樣,比你的好吧?”
    “確實!”郝云澈看了看,很誠實的給了回應。
    老局長邊收好檢討書邊裝入懷中:“奇跡!老硯要是能看到,一定會以你為榮,這個就交給我回去裱起來放書房,也希望你能像你寫的那樣,真的可以服從上級,不再一意孤行,多為警局做出積極的貢獻!”一直不拿出來,是怕被人嘲笑吧?怎么現在不怕了?看來寫了后,確實有所改正,寫得這么愧疚,他相信她會成為一個值得他驕傲的警員。
    “我一定好好帶領緝毒組的各位成員,為警局做出貢獻!”立馬敬禮,被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真是爽歪歪,想不到柳嘯龍這小子這么厲害,無論做什么都能震驚全場,什么時候她才能像他那樣?
    呸!堂堂警員,豈能想著和黑社會學?太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了!
    “硯青,好樣的,以后都要保持在最佳狀態,我相信你!好了,散會!”老局長臉上有了欣慰,拿著一疊冊子率先閃人。
    硯青見郝云澈在沉思就趕緊道:“好了!我們也出,既然四嬸是目擊證人,咱就去把那王八蛋抓來審理,走!”可不能讓人猜測到這不是她寫的,否則就丟大人了。
    云逸會
    “大哥,這是阿朗先生與云逸會簽下的終身合同,他說他對這次交易非常滿意,幾乎不用冒半點風險,是他一生中內最有保障的一次交易!”
    辦公室內,柳嘯龍正坐在‘會長’位置不斷的簽字,全身繃帶已經摘除,鏡片下的眸子毫無溫度,帶著認真,聞言抬眸接過合同書,仔細的看了一遍后揚唇道:“不錯,這樣的客源廣泛了,往后就不愁找不到買主!”
    四個保鏢立刻到屋子中央將椅子搬到了會議桌前,四位護法也紛紛落座,林楓焰交叉著十指冷笑道:“這種大客戶多了,也就可以脫離臥龍幫了,6天豪太自信了,他以為所有客戶都被他掌握著,卻還有不少的漏網之魚!”
    “嗯!不過6天豪手里的買家確實遍布世界,基本貨到他那里,一天就能銷售完,而且價格也是最可觀的,若能把臥龍幫收過來,那么我們幫會就真是風起云涌了!”西門浩皺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皇甫離燁擺手:“要收過來的唯一辦法就是讓臥龍幫破產,如今我們能自己找客源,但他們任然可以自己制造貨物,所以說要收過來基本不可能,6天豪看似每次都略遜大哥一籌,但那也只是表面現象,別看他的行事作風很豪爽,人也率直,可暗地里比我們還要心狠手辣!”
    “沒錯,世界上的人分兩種,喜怒不形于色,這類人習慣把事緊緊藏在心中,讓人看不出他們的真實想法,這類人可以讓人覺得此人深沉內斂,猜不透摸不著,大哥就是典型的例子!”蘇俊鴻指指那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
    二十九的年齡,四十歲的老成,六十歲的智慧,這種人極為危險,看似他很無所謂時,而他心里也許很在意,看似在意,而心里或許毫無波瀾。
    柳嘯龍含笑搖頭:“成天在刀劍上舔血,豈能輕易讓人看出心中所想?”
    西門浩摸摸下顎也補充道:“嗯!還有一種人,看似什么都表露在臉上,乍眼一看,是莽夫,笑容可掬,但久了才會現是個笑面虎,說真的,以前剛接觸6天豪,我真的認為他難成大器,且心不夠狠,結果呢?才現他甚至比我們還殘忍!”
    “那人,冷血動物,對待叛徒的手段可謂讓人寒,就是我聽了都覺得汗毛直立,無毒不丈夫!”皇甫離燁環胸,強勁的腳搭在膝蓋上隨著思考抖動。
    “哼!縱使他再厲害,還不是被大哥壓了一截?”林楓焰不屑了。
    “表面上是這樣,可你見他什么時候怕過大哥?敢和云逸會明著作對又相安無事的,還非他莫屬!”
    “我不管他是牛鬼還是蛇神,等我們客源曠闊了,老子第一個弄他,一窩端!”林楓焰越聽越氣,沖旁邊之人怒吼了起來,他就是看那6天豪不爽,居然能囂張這么久,卻奈何他不得。
    皇甫離燁立刻怒瞪向林楓焰:“你沖我吼什么吼?有本事你現在就去!”
    林楓焰同樣沒好臉色:“誰叫你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你說,你是不是準備叛變?要投靠6天豪了?”那模樣,跟要殺人一樣。
    火花四濺,西門浩斜睨向兩人,怎么突然吵起來了?
    ‘啪!’
    皇甫離燁大拍桌子站起身指著那火爆王子怒目相對:“林楓焰,你他媽沒事找事是吧?”
    “喲呵!”林楓焰囂張的站起身,一只腳大力踩踏在了椅子上,將西裝衣擺向后一掀,大手叉腰挑釁道:“姓皇甫的,你真以為我怕你?這樣說吧,老子這些年最看不爽的就是你,長得最丑,還自認為五個人里你最帥……”
    “你敢說我丑?”皇甫離燁面部頓時猙獰,鐵拳捏起。
    蘇俊鴻見狀,趕緊起身和西門浩走到柳嘯龍身后,這倆人不是向來很好哥們兒嗎?剛才也沒什么值得生氣的吧?
    林楓焰伸手戳了戳皇甫離燁的胸膛囂張道:“說你了,怎么……”
    “吸!”西門浩雙目圓睜。
    “我去你媽的!”皇甫離燁抬腳就狠狠踹了過去,居然敢說他丑,他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這個。
    ‘砰!’
    林楓焰沒料到對方會真踹,所以毫無防備,就這么從椅子上滾了下去,立刻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舉起拳頭就沖那張臉狠狠的打去。
    柳嘯龍冷眼看著這一切,沒出聲阻止,只是看著。
    皇甫離燁本來也愣住了,沒想到自己會真的踹,然而愣神之際,居然給人鉆了空子,龐大身軀沉重的倒地,瞳孔驟然放大,歷瞪著肇事者,嘴角已經開始淌下血絲,順著黝黑的肌膚滑入頸項。
    林楓焰氣喘如牛,氣的,陰郁的指著地上的男人:“來來來,有本事起來,反正老子也很久沒活動脛骨了!”邊說邊將西裝脫下扔到了辦公桌上,摘下手表,伸手撥弄了一下短,松開領帶,解開袖扣。
    “來就來!”皇甫離燁也敏捷的起身,憤恨的把外套扔到了地上,很沒素質的拉住領口一扯,‘啪啪啪’,紐扣形同雨點般落地,寬闊結識的胸膛展露出,還真是渾身無一處不黑,健身教練的體魄,蓄勢待。
    一見兩人來真格的,西門浩和蘇俊鴻便沉不住氣了,趕緊上前一人拉著一個。
    “兄弟消消氣,自己人打什么打?”
    蘇俊鴻抱著要大力掙脫他的林楓焰也跟著勸解:“有話好好說,這有什么值得生氣的?當初不就是他搶了你馬子嗎?這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后來不也還給你了嗎?”
    柳嘯龍聞言眼角抽了抽。
    果然,林楓焰那比女人還要邪魅的鳳眼木訥的看向蘇俊鴻。
    蘇俊鴻也呆住了,該死的閻英姿,害他現在說話都不經過大腦了,完了完了,踩到地雷了。
    一下子,屋子里寂靜無聲,西門浩吞吞口水。
    皇甫離燁也沒想到這件事會被拿出來說,當初他真不是故意的,真不知道那妞兒是他女人,而且那是在哈佛上學的時候,那妞兒自己主動把屁股送向他的,有女人免費上門,怎么不要?結果搞完了,林楓焰沖去了,為了這事和兄弟差點就斷交,后來不也平息了嗎?一直誰也沒提過,現在提,不是火上澆油嗎?
    該死的蘇俊鴻,剛才的氣也消沒了。
    ‘砰砰!’
    “咳咳咳!”西門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彎腰猛咳。
    蘇俊鴻呆住,身體向后倒去,栽到桌子上,后緩緩癱坐在地,兩只眼迅變紅,一個小時中國就會多一只國寶。
    林楓焰沒想到皇甫離燁也會出拳,偏頭看過去。
    “咳!現在知道誰是叛徒了吧?”皇甫離燁干咳一聲,指指地上的蘇俊鴻。
    “呸!”林楓焰沖皇甫離燁吐了口口水,轉身就走了出去。
    “哼!”皇甫離燁也冷哼一聲,黑著臉消失在了辦公室。
    西門浩半蹲下身子將眼睛都睜不開的蘇俊鴻拉起,安慰道:“勸架你做到了!”那兩人不打了,都是他的功勞。
    蘇俊鴻嘴角抽了抽,揉著疼痛的眼眶坐在椅子上,捏拳道:“我饒不了他們!”媽的!太冤枉了,見過勸架的被打嗎?好心當做驢肝肺。
    “你也是自作自受!”柳嘯龍不再去看,低頭拿起合同簽下名字:“他們不過是小打小鬧,明天就又坐一起喝酒談天了,而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大哥!他們心里就是有疙瘩,說不定哪天他們其中一個就背叛云逸會了!”蘇俊鴻見大哥不安慰他反而落井下石就很不爽,他有做錯嗎?難道真要看他們打得兩敗俱傷?
    柳嘯龍無奈的搖搖頭:“他們又不是無知孩童,即便心里有芥蒂,也分得很開,否則怎么會一起打傷你?”
    西門浩摟住好兄弟的肩膀訓斥:“大哥說得沒錯,看阿焰剛才的表情,應該是還沒忘了這事,但他沒有怪離燁,是因為不想為了這事而破壞兄弟之間的感情,他把兄弟看得比女人重要,否則就不會這么多年和離炎稱兄道弟了,而離炎也沒提過這事,也不希望因為一個女人而和阿焰鬧僵,可他還是很內疚,這就等于是他們心中的一根刺,這個時候提肯定是找打!”
    “哎!”蘇俊鴻明白的點頭,揉著眼眶道:“這么說,我感覺我還做對了,最起碼知道他們把兄弟友誼看得重,不過這根刺要什么時候拔掉?”
    “很簡單,離燁有了喜歡的女人,給他搞一次,這根刺也就沒了!”西門浩拿過一杯水和紙巾遞了過去:“擦擦!會好受一點?!?br/>     柳嘯龍則冷聲道:“他要真敢,我就打折他的腿!”明知道離燁喜歡還亂來,這種人他必定不留。
    西門浩意外大哥會這么說:“那怎么辦?這都多少年了?阿焰都不敢喜歡女人,不就是害怕哪天又重蹈覆轍,這么多年了,我從沒見過他和哪個女人玩完一次還來第二次的,就怕玩出感情又背叛他!”
    “那也不能去玩自己兄弟的女人!”柳嘯龍突然放大音量,怒瞪著手下繼續道:“你們最好給我收斂點,幾天沒看你們,就出了這么多亂子,阿浩,你是怎么搞的?董家有人來告訴我,說你做了對不起他女兒的事,你做什么了?嗯?”
    “我……!”西門浩尷尬的抓抓頭,這事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柳嘯龍深吸一口氣,劍眉擰成一團:“既然這么喜歡玩?當初為什么要訂婚?結婚前你要再給我整這些,別怪我不講兄弟情義!”
    “大哥,我知道了!”西門浩抿唇點點頭。
    蘇俊鴻忍俊不禁:“就是,都要結婚了,還在外面拈花惹草,咱們坐在這個位置,就得給手下們做出個榜樣,否則都跟著學,多破壞會里的名聲?有女人嫁進來,咱就得好好對她,人家多不容易?每天都提心吊膽,冒著隨時會失去丈夫的危險,為你生兒育女……”
    “還有你!”柳嘯龍拿出一份資料扔了過去,陰冷道:“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立馬跟那個小警察撇清關系!”
    蘇俊鴻詫異的拿起資料一看,也不笑了,垂頭不說話。
    “幾天不回來,你們就翻天了,阿鴻,你當初是怎么跟我說的?幫你安排婚事,你非上官思敏不娶,現在一邊要求婚事和阿浩在一天,一邊搞女人,我們會里出的男人就全都是這種令人唾棄的人嗎?”越說越火了。
    “大哥!我不一樣,真的!”反正現在要他收回不可能,難得找到了一個可以醫治隱疾的,怎么能放過?
    “我不管你們有什么理由,領袖就得有領袖的樣子,一旦這事傳出去,不但媒體會追蹤,連會里的兄弟都會立刻到處去玩女人,最后妻離子散,明白嗎?”
    兩人再次點頭,突然蘇俊鴻不滿的抬頭:“大哥您自己不也是跟一個警察搞一起嗎?”干嘛老說他們?
    柳嘯龍并未生氣,瞪了一眼淡淡道:“我有訂婚嗎?”
    兩人語塞,這理由夠犀利,互相看了一眼,同時起身道:“謹遵大哥教誨,我們走了!”
    一出辦公室,蘇俊鴻就煩悶的咬牙道:“你說大哥是不是有千里眼?他怎么知道這些的?”
    “你問我,我問誰?看來我們有什么事想瞞著他,太難了!”西門浩搖搖頭,難道身邊全是眼線?忽然想到什么,看向蘇俊鴻:“你不是吧?你不是一直揚言心里只有你的小天鵝嗎?什么時候出了個小警察?”
    “你不也一樣?哥們,咱們是一跟繩兒上的螞蚱,說說,怎么回事?”五個人里,就阿浩最老實,怎么也會亂搞男女關系?
    “一言難盡……”
    昏暗的夜空下,兩個男人并肩前行,漫無目的,互相暢訴著各自心里的苦水。
    半小時后,花壇旁的長椅上,西門浩呆若木雞,后好笑道:“你的意思你在不久前還是處男?”見他苦澀的點頭就吸了一口香煙,吐出煙圈后擺手道:“你要說你是女人我信!”
    “是真的,也邪門,不管和什么樣的女人,黑的黃的白的,幾乎毫無反應,真的,就是吃了藥物,依舊力不從心,和那小警察,就特別強烈,你說我是不是中邪了?”就連他自己都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
    西門浩靠向椅背,再次吐了口霧氣:“如果真有這事,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心理作用,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是她造成了你夜夜噩夢,每次和女人上床時都會想到那可怕的童年陰影,至于為什么和那小警察時有感覺,畢竟她是始作俑者,你和她在一起會感到一種安全,因為你知道她就在你眼前,不會再讓人往你身上做那些事,換句話說,她給了你安全感!”
    “安全感?”蘇俊鴻抓抓頭,他一個大男人,即便拋去身份地位不說,那也是他給那女人安全感吧?
    “心理作用,相信我,你要學會擺脫陰影!”他相信好兄弟說的話了,末了笑道:“你要不說,我真不信,真的,這么多年就你最喜歡招蜂引蝶,還以為你都快成千人斬了,原來還是個白斬雞!”
    蘇俊鴻緩緩轉頭,后威脅道:“你最好管住你的嘴,敢說出去,后果自負!”
    “不敢不敢,不過大哥好像很不贊同,要不你就直接去跟他說好了!”
    “萬萬不行,總之誰都不能說,把你當好兄弟才跟你說,而且我還答應她幫她找回自我,這時你就不要管了!”有些焦急的抓著好兄弟,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他還要不要在這里混了?萬一治不好,就真成笑柄了。
    西門浩見他這么緊張就點頭道:“好吧,你的性福最大,那小警察叫什么?哪里的?長得怎么樣?”
    得到保證,蘇俊鴻立馬恢復了苦笑:“閻英姿,北門警局的,掃黃的,長得嘛……”
    “中性?”在聽到閻英姿時,西門浩立刻明了,閻這個姓,很少見,而且又叫英姿,不是那個假小子是誰?也是,硯青都做了警察,她們又一起長大,同行也沒什么奇怪,不過只是覺得很意外罷了。
    “你認識她?”滿臉驚訝。
    “嗯!硯青和她是小,幼稚園就在一起了,和茹云她們三個可以說情同手足,關系和我們差不多,那女人喜歡的是女人,你最好離她遠點,不要一頭栽進去!”可不想好兄弟被女人甩,這比說他至今還是處男更丟人。
    蘇俊鴻暗暗蹙眉,這也太巧合了吧?仿佛上天故意安排一樣,張口結舌:“我怎么感覺渾身冷?你看,大哥現在和硯青剪不斷理還亂,而你又和你曾經那個小女友糾纏不清,而我……只對她有感覺,我們不會……”
    “瞎想什么呢?”
    “不是,你不覺得太邪門了嗎?她們三個從小就是好姐妹,而我們是好兄弟,你不覺得這巧合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了?”真想像是上天在操作一樣,這太可怕了,當然,他不是怕他自己會對那女人有感情,他不會對不起他的小天鵝,而是……
    西門浩也愣住了,不可思議的仰頭看著會長辦公室方向:“你是說大哥最后會和硯青……?”
    蘇俊鴻揉揉眉心:“大哥最近很奇怪,你都沒現嗎?要是以前,他只會說說我們,絕對不會火,可現在,剛才都差點從他身上看到正義感了,為女人打抱不平!”
    “你這么說倒是有點……而且他居然還跑去和那女人一起抓犯人,如果硯青最后真和大哥在一起了,那她不就成我們大嫂了?這不可能,那女人一心想抓大哥!”
    “錯錯錯,是大哥喜歡被她抓!否則早斃了她了!”
    西門浩再次愣,可他還是無法想像一個警察和一個黑社會老大,警匪向來就是水火不容,依舊搖頭道:“不可能,大哥心里還是放著電動妹的,你信我,你看看以前他和電動妹沒認識之前,有找過女人嗎?自從電動妹和那主治醫師在一起后,大哥的情人就一個接一個,被傷到了!”
    蘇俊鴻抓抓頭,也對,硯青不過是他眾多情人里的一個,玩膩了,也就各不相干了,或許是和大哥在一起久了,品味都變差了,只對那種拿不上臺面的人有感覺,不管如何,這要真是上天的安排,那就逆天而行,反正他不敢想象一個警察來做大嫂,更不敢想和閻英姿有個什么結果。
    得快點治好隱疾好分道揚鑣。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西服的身影走過,兩人并沒在意,等那人走遠后再繼續探討。
    甄美麗整理整理過大的外套,等來到遠處的樹下立馬掏出懷中的耳機,呼出一口氣,還好沒被現。
    西門浩看看時間,扔掉煙頭起身道:“順其自然吧,一會我還要陪大哥去接待一個重要客戶,不陪你了!趕緊擺脫心理陰影!”
    “嗯!”蘇俊鴻點頭,也扔掉煙蒂,長嘆道:“阿浩,你的情況比我嚴重,你要慎重,不要等結婚了再后悔,對名聲不好!”
    聞言,西門浩停住腳步,擰眉想了一瞬,抿唇道:“阿鴻,如果有一天要你在喜歡的女人和大哥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甄美麗按按耳機,隊長要她探聽他們的去向,怎么聽到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什么叫在大哥和女人之間選一個?他們也會為這個為難?簡直大開眼界,想不到還挺多情的。
    “我當然選大哥,女人如衣服,沒了在找,可大哥就一個!”蘇俊鴻答得很理所當然,一點也不為難。
    西門浩默默的點頭。
    “大哥一會要見什么客人?需要我們去嗎?”為什么阿浩的表情這么凝重?難道要和舊愛復合?不能吧?那董倩兒怎么辦?半響沒聽到回音就瞇眼:“阿浩,雖然我們現在是站在同一條線上,但是玩歸玩,不要過頭,你一向最老實,不要讓我們失望了!”
    “明白了!”深吸一口氣,笑看向蘇俊鴻:“一個和離燁同國度的客戶,是政治人員,我們查了,他的身份是真,但用的名字是假,應該是不想被人抓到把柄,做事小心謹慎,先派了人過來視察,覺得滿意后才親自露面,這個人物不簡單,一開口就要一萬公斤的量,大哥很重視!”
    “一萬公斤?這么厲害?兩萬斤的海洛因……”蘇俊鴻立刻站起身:“到底是什么人物?”
    西門浩搖搖頭:“對方不肯說,我想身份一定不簡單,可以說算是一級官員,要等大哥今天見了那個他派來的人后才會明了!那個使者要求很奇怪,非要去夜總會那種地方,估計是想要玩玩中國的女孩,我走了!”
    不光是蘇俊鴻,就連甄美麗都癱坐在地,一萬公斤那得是多少?這些該死的黑社會,太滅絕人性了,她還是太小看云逸會了,一萬公斤說拿就拿出來了。
    算算,十公斤市場價兩百萬,二十億,而且云逸會賣的量又大,肯不定不止市場價,等蘇俊鴻也走了才正步走出,將剛才扔到花壇里的竊聽器找出來裝好,立刻閃身進一間廁所,拿出手機打出,沒有興奮,甚至覺得可悲,她終于明白隊長為什么一定要抓住這個黑道頭子了。
    太可怕了,聽得她現在心都在噗通噗通的跳,而且最近一直現他們老是圍著一個田園圖打轉,慎密得她怎么查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比起這一萬公斤的海洛因,似乎那武陽山下的田園更讓他們上心。
    只能說武陽山真的有問題。
    “喂!隊長,不得了了,他們又要交易了,一萬公斤的海洛因!”
    云逸會大門口某角落,一輛面包車內,硯青差點將剛才吞進去的食物噴出,怒吼道:“什么?一萬公斤?他不要命了?”
    李隆成等人也都看了過去,一萬公斤什么?不會是海洛因吧?天,這得禍害多少人?
    ‘是的,隊長,對不起,能力有限,我沒聽到他們的具體行程,只知道買家是來自非洲一代,而且今天不是交易時間,來的是幕后老板派來的使者,那個使者要求去夜總會談,什么夜總會我就不知道了!’
    硯青捏緊的拳頭開始顫抖,咬牙道:“嗯,剩下的事交給我們了,美麗,上次我們破了一樁案子,上頭撥了五十萬獎金,我留了兩萬給你,等你完成任務后,我再給你,以后我們拿的獎金都會算你一份,你好好干,不要被他們現了你的身份,我……希望你能從我手里接走錢!”
    ‘兩萬?這么多?謝謝隊長,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不說了隊長,我掛了!’
    “老大是海洛因還是冰或者是搖頭丸還是k?”李英抓著硯青的手搖晃,不會真是海洛因吧?
    “海洛因!”硯青低下頭,雙手用力揉著前額,半響后直起腰陰冷的瞇眼:“你們聽著,不管如何,這次定要抓到他,一定要抓住他!”留不得,她就不信他耍了她一次,還能再耍她一次。
    李隆成無表情的點頭:“嗯!太可怕了,你們說他哪里來的那么多貨源?”
    “是啊,自從他接手云逸會后,就平步青云,風雨無阻,令全世界都頭疼的人物……咦!老大,您看,前面那輛車很可疑!”忽然,藍子指向離他們只有一百米的銀灰色面包車,里面的人居然拿出了望遠鏡。
    硯青聞言看去,拿過望遠鏡瞅了過去,后立馬瞪眼,只見副駕駛座上的人正在擦槍,不像是殺手,立馬打開車門走了過去。
    ‘砰砰砰’
    “你們是什么人?”
    車內的五個女人個個如花似玉,金碧眸,其中一個波浪卷的女子不解的看向硯青,但槍已經收好,露齒笑道:“你是誰?”
    別扭的華語,硯青掏出證件冷冷道:“警察,你們帶槍做什么?”
    幾個女孩頓時交頭接耳,都帶著笑意,全都一起拿出證件,異口同聲道:“聯邦密探!”
    “哇!老大,同行吖!”蘇靜湊近小臉看了看她們手里的證件,而且還是聯邦的,到世界各地都能隨便抓捕犯人,而且都是外國美女。
    硯青查看了她們的護照,確定真是同行后才露出笑臉:“你們在這里做什么?不知道很危險嗎?”居然隨隨便便拿出槍,要是云逸會里一天二十小時都有人監視,她們就沒命了。
    波浪卷的女孩聳聳肩膀:“我們是澳大利亞來的,幾個月前我們盯了兩年的人突然來到這里,我們就跟來了!”
    “蘇俊鴻?”
    波浪女孩想了想后點頭道:“就是昆廷。布魯克,這才是他的本名,他有兩個身份!”
    “你們有抓他的證據嗎?”聯邦密探,厲害!
    女孩們紛紛攤手,都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呵呵!那不好意思,打攪了,你們繼續!”硯青揮揮手,沒證據還抓什么抓?越來越覺得這條路太難走了,這些女孩一看就是經過魔鬼式訓練的,她們連一個蘇俊鴻都抓不到,真的能抓到柳嘯龍嗎?
    一個個的,跟猴子一樣精,但這些女孩明明知道沒證據,卻還是跟了這么多年,還跟到中國來了,自己要向她們學習,現在到處都是要抓他們的警察,國際的,聯邦的,各大政府想方設法,有的都派出了偵探。
    有什么用?
    望向前方那宏偉的建筑,太狂肆了,居然還把主基地建立在市中心,有本事你建北京去,看國家弄不弄你,不過國家也要求講證據。
    如果不要證據該有多好?現在她手里有人證,看他怎么狡辯。
    閻家
    “女兒啊,快看!”
    接近拆遷的四層小樓房內,閻英姿正坐在陽臺搓洗衣服,四周漆黑一片,一眼望去,離鬧市并不遠,但周圍寂靜無聲,挽著袖子苦澀的望著周圍的樓房,沒一家是開燈的,是啊,要拆遷了,而她和老爹也該滾蛋了。
    一個字,窮!
    曾經家里多有錢?和硯青家可謂是不相上下,可惜后來硯青的父母去世了,好在有人收養她,而自己家,雖然比不過蕭茹云,也能上起一所好的學校,媽媽是醫院護士長,爸爸是開小餐館的,而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屋子內,破舊不堪,雖然被整理得干干凈凈,但是屋頂已經有著幾道裂縫,曾經雪白的墻壁如今也成了黑黃,像空調冰箱這些,做夢都找不到,甚至連洗衣機都看不到。
    客廳里只有著一張桌子和一張破舊的沙,一位禿頂老人拿著一張畫道:“女兒,這可是王羲之的真跡……太完美了!”老手顫抖的撫摸著黃的紙張,完美的書法。
    王羲之,且,家里要真有這玩意,直接成富翁了,淡漠的轉頭,望著老人冷冷道:“你就不要做白日夢了,還是想想什么時候搬家吧!”現在一個月就那么一千多,靠!飯錢都不夠,還得養著一個好賭成性的老人。
    “我告訴你,今天我本來想去碰碰手氣,還真贏了兩百塊,結果一出門,就看到一個擺地攤的,我一眼就看中這幅畫了,那人說是鎮攤之寶,說什么也不買,你也知道我生平沒什么愛好,就喜歡王羲之的草寫,他說這畫是他從鄉下一位九十歲的老者手里買的,那老者說是祖上傳的,但他覺得沒什么用,就是一張紙,所以一百五賣給了攤主!”
    閻英姿吐出一口氣,真是要瘋了。
    “我一看,那攤主和那老者都不識貨,就買了,一定是真跡,是真跡!這可是祖傳的玩意,女兒,我的愿望實現了,明天就拿去鑒定!”閻父激動得快要落淚。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爸,你能不每次都把褲子燙出個洞嗎?這褲子我花了八十塊!”忽然看到手里的褲子膝蓋上有一個洞就不滿的轉頭,歷眼相對。
    閻父摸了摸光了一半的頭頂,尷尬道:“不是我燙的,是你二叔燙的,他是無意的,搓麻將的時候!”
    閻英姿一聽麻將就將手里的褲子扔到了水里,站起身進屋就去搶那‘王羲之’的畫,非燒了它不可,讓他再繼續做白日夢。
    “別別別!”閻父立刻撲在了寶貝上,仰頭怒吼道:“你干什么?你真是越大越不像話了,怎么?現在開始嫌棄我了?忘了當初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了?要不是我和你媽,能有你嗎?”太不孝順了,每天對他大呼小叫,怎么會有這樣的女兒?
    閻英姿聞言鼻子頓時酸,憤恨的俯視著趴在桌子上的老人:“爸!我們家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告訴我,這是為什么?”末了大力提起老人的肩膀狠狠的搖晃:“你除了會罵我還會什么?我真的很累,如果我不要你,我早就走了!”委屈的淚滾下,他不高興了就來找她,那她去找誰?
    閻父逃避似的收好畫,不再說話。
    “自從媽死了后,你看看你,一開始把房子輸沒了,現在住在這隨時都會坍塌的地方,還是租來的,現在人家房租都不屑來收了,還有一個月,這里水電都不供應了,我一個人去哪里找錢租房子?現在我每個月給你的錢你都拿去打麻將,不務正業!”狠狠擦了一把淚,罵吧,是她爹,不罵吧,真的快瘋了。
    “反正我把你帶到了十八歲,你就得養我!”老人坐在沙上,冷眼相對。
    閻英姿吸吸鼻子,真操蛋,狠狠踹了一腳快要散架的凳子,繼續來到陽臺搓洗:“麻將麻將,成天就知道麻將,你心里有沒有想過我?”
    閻父撇了女兒一眼,不滿的拍了一下桌子:“閻英姿,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你怎么不想想你小時候?我給你吃給你穿,給你上好學校,現在你長大了,就開始來訓斥我了,你看看人家二叔,女兒在外面每個月拿回幾千塊,你拿過什么?”
    “你還說我,你自己呢?人家二叔家有錢揮霍,我們家有嗎?房子被你賣了我也不說什么,可你可以去小區里看看大門什么的,也比成天打麻將好吧?”再次將衣服扔下。
    “喲!真嫌棄我了?我都五十歲了,你還要我去賺錢?閻英姿,你信不信我去告你虐待老人!”
    閻英姿越聽越氣,揉向眉心,閉目道:“爸!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媽媽死了,我也很難過,但是日子還是要過,你能不能面對現實?那怕你就在家里,做做飯,洗洗衣服,我也樂意,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壓力真的很大?每天都害怕家里哪天就真塌了,你就這么沒了!”
    閻父聞言垂下了頭,冷笑道:“算了,我看出來了,你就是覺得我拖累你了,閻英姿,既然這樣,那我走吧,你自己好好過!”說完就拿著畫起身向外走去。
    “爸!”
    閻英姿站起身痛苦的看著消瘦的老人:“我沒有嫌棄你,我只是希望你的心里可以多為別人考慮考慮!”
    “哼!”
    見老人真要走,閻英姿快沖到了門口怒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你閃開,你也別假惺惺的,我可不想哪天被人毒死,閃開!”一點也不留情,狠狠推搡著女孩。
    ‘砰!’
    雙膝跪地,緊緊抱住了老人的雙腿,搖頭道:“為什么你會這么想?我就你這么一個親人了,唯一值得相信的人,如果你也走了,那我該怎么辦?怎么辦?”
    “能怎么辦?找個人嫁了不就好了?你不就是覺得我這糟老頭子在讓你嫁不出去嗎?”
    “好!你走,你給我走,永遠都不要回來了,滾!”起身打開門將老人推了出去,后無力的坐靠在門上仰頭痛哭。
    閻父捏著畫的手開始抖動,月光下,蒼老的臉上漸漸被淚水打濕,抹了一下走向了樓道,到了三樓開始砸門。
    不一會,門開了,同樣是位五十出頭的老人,一看是閻父就立刻笑道:“老三啊,說曹操曹操到,晚上通宵,三缺一!”
    “老三,你眼睛怎么紅了?”
    屋中三個老頭紛紛看向來人,咋還哭了?其中一個矮胖矮胖的老人站起身咆哮道:“是不是英姿罵你了?我去教育教育她,太不孝順了!”
    閻父攔住要沖出去的老友,長嘆道:“算了!”走到麻將桌上落座,掏出煙煩悶的點上,狠狠抽了一口道:“是我在拖累她,我……想撿破爛去!”
    幾個老人穿著都不算太好,而閻父更是寒酸,老四過去驚訝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她是你女兒,養你是理所當然!她要不養你,我們就告她去!”
    “不是的!是我自身的問題,現在染上了賭癮,一天不摸麻將手就癢,她媽死了后,我就一直這樣,你們也看到了,多少次提親的一看到我,就說算了,到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找不到,二十六了,過四年都三十了,我想撿破爛可以讓我戒了賭癮!”抓抓禿頂,一臉煩悶。
    其他幾人都不算富裕,除了老二有個出息的閨女,都算是一身窮酸,屋子亂七八糟,且一眼就能看出全是光棍。
    “老三,說實話吧,你也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你女兒一個月就那么不到兩千,每個月還給你一千五,夠可以了!”老二搖頭。
    “那也不能怪人家老三吧?他那女兒,成天粗話一堆,哪有男人喜歡?活像個二流子,沒人娶怎么怨老三呢?”老四憤恨。
    “你這么說就太自私了,那孩子也老大不小了,總要成家,老三現在這樣什么也不做,每個月還把錢都輸光,是個人都受不了!”
    見要吵起來,閻父適時阻止:“別說了,我就是來跟你們道別一下,老二,這幅畫你給我收著,放心,我死不了!估計過不了兩年,我這手就不癢了,能賺錢了再回來找她!”
    大伙紛紛沉下臉,老五想了想,點頭道:“好!我陪你一起去,我兒媳婦因為我打麻將都回娘家十幾趟了!”
    “那我也去!”老四也站起身,仿佛不是去撿破爛,而是去財一樣。
    老二想了想,擺手道:“行行,老大死了后,我們就剩四人,當初因為都是光棍而結識拜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在我也覺得成天在家沒事干打麻將影響子女未來家庭的和諧,走!說干就干,除了帶個身份證,其他的全不能帶,怎么樣?而且不可以回家住,體驗生活嘛,就得做到徹底!”
    “小靈通呢?”老五掏出手機。
    “這個要帶,否則兒女們該擔心了,這房子都要拆了,把能用的收拾收拾扔親戚家去,從今天開始,我們就為破爛而生!”老二當機立斷,撿破爛嘛,沒什么,鍛煉筋骨,吃苦的人活得久。
    四個老人原本沉痛的心頓時活躍,閻父見大伙這么期待就起身笑道:“好兄弟,好兄弟?。∫悄芙涞簦盗耍f不定就撿到金元寶了,那我先去踩點,看看哪里破*較多!”說完就真跟要去撿寶貝一樣走了出去。
    老五和老四也跟著興沖沖的下樓。
    老二長嘆一聲,苦笑著向四樓奔去,撿破爛居然都還這么開心,真是看得夠開的,也對,雖然女兒有本事,可也不能老這么耗著,天天打麻將,身體也吃不消,還不如去鍛煉鍛煉。
    ‘扣扣!’
    坐在沙上拿著手機不知道打不打的閻英姿聞言抬頭,原本無表情的臉頓時露出了一抹笑容,快上前打開門,剛要喊時又愣?。骸岸??”
    “恩!進屋說!”
    許久后,閻英姿為難的捏緊手機,皺眉道:“二叔,這樣真的好嗎?”
    老二拍拍女孩的肩膀:“你放心,你爸爸身體好得很,而且撿破爛也沒什么不好的,比任何健身都好,我們四個老頭子在一起,互相照顧著,你不用擔心,我會時常和你聯系,不過我們住哪里不告訴你,下次賺了錢趕緊搬走,租個好點的房子,知道嗎?”
    “二叔,在a市對嗎?”見他點頭就也抿唇笑道:“謝謝你們!”這樣也好,四個老人都出去歷練歷練,畢竟老這樣下去,真不是事,五叔的兒子就是因為這個離婚的,她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人這么喜歡打麻將,一坐那里就是一天,有時候午飯不吃都不會想。
    “你好好過,其實我們只是去體驗生活,不是真的無路可走才去的,你看我像窮成那樣的人嗎?好孩子,照顧好你自己,二叔走了!”
    “我送您!”等老人離開后便又坐回了沙上,雙手枕在后腦,想著二叔說的話,原來老爹不過是想激怒她,后離家出走,不是真的不愛她了,咧嘴忍不住笑了起來,撿破爛,要是爸爸一個人去,她或許會不同意,但和幾個結拜兄弟去,她百分百放心。
    說不定活得會更充實一點,整天坐麻將桌前,腰椎都會出問題,拿出手機和那張紙條,翻出號碼撥通,身體倒進了柔軟的沙中,真可悲,訴說心事的人還真就這一個,還是剛認識的。
    當然,還有另一個目的。
    ‘喂?’
    嗤笑一聲道:“知道我是誰嗎?”
    那頭沉默了幾秒,后一副明了的口氣‘想我了?’
    “你能不這么自戀嗎?”抓抓頭,這個男人總是一副很有自信的模樣,不是很喜歡。
    ‘呵呵,找我有什么事?’
    閻英姿抿唇想了想,挑眉道:“你說做一次,給透露點情報,還算數嗎?”
    ‘當然,我說過,不會再騙你!’
    “你會不會騙我跟我沒關系,只要情報是真的就好了,這樣,我現在沒地方住了,那我們干脆住一起?”一天多做幾次,多拿點情報,一年后,她就會咸魚翻身,成為富婆,買個大房子給老爹,后半輩子就有著落了。
    ‘住……一起?真的假的?你不騙我?有這么好的事?’仿佛對女人主動提出一起住而感到意外,更有著欣喜。
    閻英姿望著要亮不亮的燈泡瞇眼:“少廢話,立馬過來接我,給你十分鐘!地址是大成路三百二十七號,六號小區,六座四零一!”完畢后立馬掛斷,后看著手機邪笑,做人嘛,一定要多利用利用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蘇俊鴻,姐姐就陪你玩,看最后鹿死誰手,媽的,敢騙老子,愛上了就娶,真把老子當無知小妹妹了?別忘了姐干的是什么,掃黃,見得最多的就是被甩的女人,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喜歡她,可有一點她百分百清楚,那就是身體。
    坐起身拿過本子和筆開始分析,蘇俊鴻,云逸會一把手,資產富可敵國,目前有一個未婚妻,上官思敏,二十五歲,居住在巴黎,那他為什么還要和她上床?那就是根本就不愛他的未婚妻,政治聯姻,上官思敏的父親是澳洲某官員……
    不對,如果不愛,為什么會娶?那么是愛。
    那為什么又和自己上床?她不覺得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關于蘇俊鴻的事情她也了解了一些,世界級的名人,自然報紙上到處都能看到。
    繼續分析,如果不是看上她的人,那么又是為什么?
    抓抓側腦,他大爺的,到底是為了什么?身材?nonono,胸稍微小了點,像這種身材的一抓一大把,這么大的人物,一聽說她要和他一起住,居然那么開心,那么就只剩下兩種可能了,畢竟倒貼他的女人太多。
    第一,很自戀,自戀到忍受不了任何女人不喜歡他,一旦拿下,就會立刻拋棄,這種男人相當惡劣。
    第二,就是他只對她有生理反應,當然這不成立,關于他的緋聞很多,情人不少……不對不對,她能看到的話,那么他的未婚妻也能看到,為什么沒傳出小兩口鬧矛盾的消息?也就是說他只是在逢場作戲。
    分析來分析去,還真只剩下這兩種可能,而第一項還被她劃斷了,現在自己是主動上門,他沒有立刻甩掉,第二種,他只對她有反應?這有點不切實際,可這真是最后一種可能了。
    “呵呵!”扔下筆環胸,一只腳蹬著桌子,沒錯,他就是只對她有感覺,記得第一次時,一開始他是毫無反應的,和第二次成對比,第二次自己還沒碰他,他就勃了。
    他以前一定不舉吧?所以第一次和她玩時,所以才那么含蓄,甚至在那里思考要不要上吧?上了后又有短暫的遲疑,是在害怕她會嘲笑他嗎?反正要說他是遲疑會不會害了一個女人就更不可能。
    因為他后來強暴了她,這是一個不會顧忌女人感受的男人,一個喜歡玩弄別人感情的人。
    蘇俊鴻,到了我手里,定玩得你再也不敢玩弄女人。
    垃圾男人,她都可以想到五個月后,他殘忍的告訴她‘對不起,游戲結束了’,有意思,從小就和男人打得最火熱,男人那點心思她比那些男人還要清楚,到時候咱就看誰先來說這句話。
    敢來玩弄她感情的,這還是第一人。
    硯青有句話太對了。
    “英姿,我告訴你,碰到一個不愛自己男人,又想玩弄你的,聽我的,一旦知情了,就現實一點,不要相信他會回心轉意,拼命的從他身上得到有用的東西,差不多了一腳踹了!”
    云逸會門口
    硯青死死的盯著大門,拿起對講機道:“后門還沒情況嗎?”
    “老大,沒出來!不過剛才出去一輛,飛機一樣的度,還漂移呢,是蘇俊鴻!柳嘯龍還沒出!”
    媽的,這都九點了,怎么還不出來?真想進去直接抓人,但肯定會被關起來,只能在一個他不敢為所欲為的場合進行抓捕,如今更是天賜良機,接待使者?我接媽去,非抓到他瘋不可。
    “老大,出來了出來!”
    終于,大門口十輛車子出行,李英激動的指著驚呼。
    硯青看了一眼對面那五個聯邦密探,果真見她們拿出望遠鏡查看,等她們又坐回車里就知道里面沒蘇俊鴻,因為蘇俊鴻走后門了,干爹,我覺得我挺聰明的,比這聯邦密探聰明多了。
    “快追上!”蘇靜邊說邊跳到了駕駛座,啟動引擎悄然追上。
    “別跟太緊,這些人的腦子跟裝了雷達一樣,小心為上!”又不是要知道具體方位,只要知道是哪條路就一目了然。
    西門浩看看后面看報紙的柳嘯龍,抿唇道:“大哥,您是不是……喜歡硯青?”
    “開你的車!”男人眼都不帶抬一下,鏡片倒映出車燈,令人看不出他此刻眼部表情。
    “大哥,聽說電動妹懷孕了!”說完就將視線轉向后視鏡。
    果然,柳嘯龍拿著報紙的手微微一緊,后又恢復了平靜:“你想說什么?”
    西門浩皺眉,看來大哥果然還想著電動妹,那后面的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沒什么!”只要他不喜歡硯青就好,否則那女人成了大嫂,還不得把蕭茹云硬塞給他?那女人可真做得出來。
    “武陽山最近的情況怎么樣了?”
    “一切正常,不過在那里現了個警察,查過了,叫崔立山,硯青的手下,看來硯青已經盯上了……大哥,還是那句話,給兄弟個面子,如果覺得她煩的話,就交給我來處理!”如果硯青再死了,蕭茹云一定會更痛苦吧?
    柳嘯龍沒有理會,繼續翻看報紙,全是一些關于目前最火爆的房地產開,忽然想到什么:“一會要見的客戶至關重要,不要給我出亂子!”
    “放心,知道此事的就只有我和阿鴻還有您!”絕對沒告訴其他人,一旦出了亂子,這個長期客戶就有可能流失,看了看外面的鏡子,沒現有可疑車輛:“大哥,您不怕到時候硯青去盯著武陽山?”
    “去了也是白去!”合上報紙,看了看腕表,挑眉道:“阿浩,你記得送份禮物給董家千金!”
    嗯?西門浩沉思了一下,仿佛在想對方這話的意思:“好!”
    “你打算送什么?”
    “我還真沒想過,不過您重視,那我想想!”等回去后慢慢想。
    柳嘯龍一副百無聊賴,冷冷的看著窗外,指尖抵著側腦,淡漠道:“想好了嗎?”
    西門浩轉頭,見大哥并不在意,就皺眉了,是想知道還是不想?可問了就得答:“我還真不知道她喜歡什么,不過女人嘛,都喜歡花!”
    “什么花?”
    奇怪了,今天大哥干嘛問這些?狐疑的再次看了一眼,好像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一樣,揚唇道:“應該什么花都喜歡吧!不過我想送大王花,記得她說過在她拍攝時,大王花是她見過最特別的花!”
    “大王花?是什么花?”柳嘯龍不解的看向手下。
    “我也沒見過,反正她喜歡就行了,產自熱帶,不過一天就能運來!”
    柳嘯龍挑眉點點頭,拿出一張卡片和鉛筆,開始‘唰唰唰’的作畫。
    “老大,他們在老槐路消失了,本市最大的夜總會‘人間天堂’就在這里!”
    鬧哄哄的街道上,李隆成邊擦拭汗水邊跑向斜倚在法梧下的硯青。
    某女摸摸下顎,后整理整理筆挺的警服道:“走!”
    總統級別的奢華包廂外,西門浩沖只帶來的三十個手下道:“此事為重度保密,切忌不要讓人進來搗亂,明白?特別是警察!”
    “浩哥,我們知道!”一群人垂頭。
    西門浩這才滿意的看了看柳嘯龍,伸手推開包廂大門。
    柳嘯龍換上難得的笑臉,然而一進屋就愣住了。
    西門浩也呆住。
    “哈哈你們看他們好好玩!”
    “是啊,第一次接到這樣的客人!”
    十來個女孩坐在一起瞅著客人嬉笑,一見人有人來,立馬倒抽冷氣,好帥。
    正中間,坐著四個魁梧黑皮膚的男人,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戴著面紗,套著波浪卷長,穿著只有女人才穿的拖地長裙,可那塊頭,不管怎么修飾,都會被一眼認出,是雄性。
    就露著眼睛以上,鼻梁都被長長紗巾覆蓋住,西門浩掩嘴輕笑。
    柳嘯龍似乎最鎮定,上前伸手道:“讓諸位久等了!”
    四個人仿佛面癱,都沒有笑,最中間的一個站起身握住貴人的手,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道:“沒關系,柳先生果真如傳言,英俊不凡!”
    “過獎!”后看向坐得遠遠的女孩們道:“好好招待客人!”
    西門浩掏出支票,寫下一百萬送到了女孩們手中:“客人要滿意了,再翻倍!”
    十多個女孩看看西門浩,又看看柳嘯龍,這都是誰?活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好看的男人,一位穿著晚禮服的女孩站起道:“那我陪你!”說著就要去挽住西門浩。
    “不用了!”抽回手,斜睨向柳嘯龍,笑道:“去陪這位先生!”
    都有著不敢相信,真的嗎?聞言錢都不拿了,立馬沖過去四個將柳嘯龍按在了沙上。
    “先生,喝酒嗎?搖骰子嗎?你好帥啊!”
    “先生是不是明星?”
    都開始揩油。
    柳嘯龍云淡風輕的看了手下一眼,后揚唇道:“去陪客人!”
    而女孩們哪里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有的都開始不斷用胸脯磨蹭著男人的手臂,湊近小嘴誘惑性的在男人臉頰上狠親了一口,后嗲聲道:“柳先生是嗎?我不要錢,你讓我陪你吧?”說完就附耳羞澀道:“晚上也可以跟你走!”后紅著臉等待著對方摟住她的腰肢。
    而其他女孩則走到那四個怪異黑人身邊,嫉妒在心中。
    “柳先生,你莫不是看不起她們?”
    怪異男子有些不滿了。
    柳嘯龍聞言瞅了剛才勾引他的女孩,一把伸手摟住,沖其他三個道:“你們去好好伺候!”
    “哦!”都撅著嘴來到四個怪人身邊。
    “柳先生,我叫樂樂,我很喜歡你!”樂樂邊說邊低頭,這一輩子,真的是第一次有男人可以令她看一眼就臉紅心跳的,一直以為自己永遠不會臉紅的,畢竟在這種地方工作,知道他不可能愛上她,但能和他過一夜也心滿意足了,想著想著,等燈光暗下后,小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好結識,后緩緩向禁地游去。
    柳嘯龍淡淡的皺眉,偏頭看向那四人道:“對住處可還滿意?”
    四個男人確實很好色,更大膽,一雙雙黑手不斷在女孩們的身上摸,旁若無人,也帶著探索,聞言那個唯一懂中文的終于露出了笑臉,由此可見,對剛才女孩們不服侍很不滿。
    “相當滿意,上頭說了,只要真的安全,那么可以和柳先生簽下合約!”
    樂樂真是被眼前這個一絲不茍的男人迷得亂了神智,而且黑色的西裝令他多了一份黑社會大哥的味道,一直覺得男人留三七分的瀏海才叫帥,可眼前這個,瀏海都被蓬松的固定在了頭頂,鬢角也恰到好處,更加成熟性感,顛倒眾生的雙眸著實刺激人。
    嘴唇也好想讓人瘋狂的舔吻,不知不覺中,已經在腦海里將對方意淫了一遍,不知道西服下的身子得有多帥?臉頰上有著點瑕疵,一小塊結痂了的疤,可她知道,很快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見他手臂好似行動稍微慢半拍,受傷了嗎?
    好心疼,額頭上也有痂,再看下去,心都要碎了,手兒摸到了小腹,試探性的按了一下,乖乖,好硬,八塊腹肌,緩緩向下,然而剛剛觸碰到一只大手就覆蓋了上來,緊緊抓著她柔若無骨的手兒,仿佛在阻止她挑逗。
    抬頭不解的望去,見男人依舊看著那四個怪人笑就大膽的要繼續。
    “嗯?”柳嘯龍低頭,鷹眼內投射著凌厲和陰霾,后繼續笑看向了客人:“那是自然,可以說接手幫會以來,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一聽幫會,樂樂的心肝一跳,真的是黑社會大哥?老天,您告訴我要怎么抓住他?無論是身份還是外貌都讓人無法抗拒,卻不敢再繼續引誘,眼神太可怕了。
    西門浩也感覺到有女人來觸碰他就起身坐到了遠處,眼里并沒有輕視,亦沒有喜歡,不過大哥臉上那個醒目的唇印倒是搞笑,這種事也見怪不怪了,每次接待這種需要找女人的客人,都會生類似的情況。
    好在他不是會長,否則被吃豆腐的就是他了,如果阿焰在,這些女人或許就該收斂收斂了,那家伙,脾氣壞得很。
    “柳先生的事跡我們聽說了不少,實在佩服!”
    包廂外,硯青臉色黑的看著經理道:“我們奉命來逮捕,這是逮捕令,涉嫌販賣軍火,死刑,怎么?你想來個包庇罪?”居然敢攔她,連一個夜總會的經理都不把國家放在眼里了?
    男經理看看前方的一群警察苦不堪言,皺眉道:“警官,您要抓人也要在外面抓,您在這里抓,我們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銬起來!”說完就繼續帶著人大步前進。
    “好好好!我錯了,可您也要告訴我您要找什么人吧?”經理擦擦汗水,要是沒逮捕令他還真不怕她,再繼續阻攔,恐怕這夜總會也就不用開了。
    “根據酒保的描述,應該是三十二號包廂!”
    昏暗的包廂內,柳嘯龍邊端起酒杯邊道:“那么預祝合作愉快!”說完就仰頭一飲而盡,不動聲色的沖角落的西門浩挑眉,好似在說‘成功’。
    而就在西門浩也揚起唇角時……
    ‘砰!’
    包廂的門瞬間被踹開。
    “不許動,警察!”
    “噗……!”
    “咳咳咳咳咳!”
    四個男人還保持著掀開面紗的動作,口中的液體也因為這一句而全數噴出。
    硯青邊用槍指著懷里抱著一個美麗女人的柳嘯龍邊將屋子內的燈一一打開,視線定格在男人摟在女人腰部的大手,還有臉上的紅色唇印,握住槍的手逐漸收緊,該死的老流氓,時時刻刻不忘找女人。
    視線更是變得憤慨。
    柳嘯龍這才回過神來,嘴角抽了一下,立刻起身沖四位已經變臉的客人道:“不好意思,朋友!”
    “誰跟你是朋友?抓起來!”硯青掏出手銬扔給了手下。
    而門外的三十多人全都將手伸向了胸口,李隆成見狀,扣下扳機道:“手拿出來,否則刀槍無眼!”還敢拘捕?
    聞言三十來人不得不冷著臉將手拿出。
    李英和藍子上前拉過柳嘯龍的雙手,銬上后就大力推向了門口。
    樂樂還沉浸在柳嘯龍三個字里,天,那居然就是哪個世界級黑道王者,起身低吼道:“你是哪個警局的?識相的趕緊走!信不信叫老板來?”
    “行啊,你叫他來,快點!”硯青過去居高臨下的瞪著女孩,見她臉色難看就繼續道:“那我要不要也叫掃黃組來一趟?”
    四個黑人露出了恐懼之色,這要被警察知道了他們的身份還了得?后悔來了。
    柳嘯龍掙脫開兩個女警,上前抓住硯青就往角落走,咬牙道:“立馬帶著你的人趕緊走!”眼里第一次有了焦急。
    “呸!”吐了口口水,瞪了一下那臉上的吻痕,轉身凌厲的瞅著那四個人道:“都什么人?。看虬绺鷤€妖怪一樣,你們是什么人?”這就是來買毒品的人?敗類。
    “我們是印度人!”中間的男人站起來,禮貌的彎腰。
    硯青聞言雙手叉腰唾棄道:“戴個面紗就成印度人了?長這么黑,跟個非洲人一樣!”
    男人繼續笑道:“曬的!”
    “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總之這里是中國,要敢在我眼皮下做犯法的事,就統統見閻王去,知道嗎?”媽的,要不是害怕甄美麗有麻煩,她現在就想把他們抓起來,再把那個幕后買家找出來,不過找出來也沒用,人家現在沒有交易。
    柳嘯龍見那人不斷點頭就做了個深呼吸,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知道這是一個多大的客戶嗎?
    西門浩也黑了臉,她是怎么知道的?
    “好了,我們走!”瞪了那四個妖怪一眼,推著表情難看的男人向門外走去,然而這一次卻奇怪的高興不起來,撇了一眼那個敵視著她的女孩,再次咬牙。
    審訊室
    “說!今天下午你是不是販賣大批軍火了?”
    柳嘯龍不屑的偏開臉,俊顏黑如鍋底灰,深邃的雙眼內寒芒閃爍:“不知道!”
    ‘啪!’
    小手拍向桌面,某女一見那臉上的口紅印子就咬牙切齒:“柳嘯龍,少他媽的跟我裝糊涂,四嬸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你還想狡辯嗎?”
    “你是不是真的很閑?”男人一見她眼里幾乎沒有半點的洋洋得意倒是愣住了,似乎對女人沒有幸災樂禍而不解。
    硯青很想笑,可怎么都笑不出來,理由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心里很煩躁,很想殺人,可表現得很嚴肅:“少廢話,說,是不是在金陵交易了軍火?”聲音不容拒絕。
    柳嘯龍擰眉,不耐煩道:“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
    “我沒證據!”沒好臉色的挑眉,視線總是不由自主移向那很不想看的地方,老流氓,這么老了還這么好色。
    “你沒證據抓我來做什么?”
    “有人證,我當然要抓你來問清楚了!”
    男人見女人每一個字都充滿敵意就試探性的問道:“除了這個,我有得罪你嗎?”
    ‘砰砰砰!’
    硯青突然拿起桌子能拿動的東西當作武器向男人的臉砸去,什么書啊本兒啊的,到最后就差沒搬桌子去砸了。
    柳嘯龍立刻陰下臉,青筋凸起,歷喝道:“硯青,你吃錯藥了?”
    “你交不交代?”硯青氣得火冒三丈,站在原地,雙手叉腰,漂亮的五官接近扭曲,氣死她了,氣死了,可惡,個老流氓。
    “大哥!”
    林楓焰驚慌的闖入,上前附耳道:“那四個人明日要回國了!”說完就拿出槍將手銬摧毀。
    柳嘯龍做了個深呼吸,起身快走出了審訊室。
    “柳嘯龍,你一天不收手,老娘就抓你一天!”硯青再次拍了一下桌子。
    而男人卻不是往大門走,直奔洗手間,到了后解開皮帶開始小解,完事來到洗手臺,臉沉得駭人,剛轉身,慢慢轉頭看向立體鏡,該死的,什么時候多了這玩意?拿過紙巾大力擦洗干凈,這才離開。
    “你們都出去,我和她單獨聊聊!”
    硯青見那口紅印子沒了就冷著臉繼續坐好,翹起二郎腿,雙手環胸,一副‘最好老實交待’的模樣。
    李英見這么多人,只好低下頭走出,老大,您要自求多福。
    直到只剩下兩人后,柳嘯龍看看硯青,又看看自己剛才坐過的椅子,煩悶的走了過去,繼續當犯人,聲音稍微放軟:“除了交易的事,隨便問!”
    “說!臉上是怎么回事?”幾乎男人尾音還沒落,就開始審理。
    “我不知道!”眉宇間出現了‘川’字。
    硯青拿起裝筆盒就砸了過去,怒吼:“少給我裝傻!”
    偏頭躲開,臉色越來越難看:“我真不知道,我騙你做什么?”
    “我親眼所見!”指指自己的眼睛,還敢騙她,當她傻子?
    柳嘯龍揉揉快要爆炸的太陽穴,仰頭瞅著女人那要噴火的眸子如實交代:“客人要求在夜總會,我沒想找女人陪,可那客人說我是不是看不起她們,如果我不找個女人,就等于輕視,不就等于在輕視他們嗎?我是沒辦法,明白嗎?”
    硯青的火開始減少,挑眉道:“嘖嘖嘖!就你這意思,客人讓你和她開房你也去?”
    “必要……不對,這個你無權審理吧?”好似想到了什么,放松下身體,淡笑道:“硯青,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愛你個大頭鬼!”硯青想再拿東西砸,現沒了。
    某男笑得更狂肆了:“那你干嘛這么生氣?”
    硯青緩緩垂眸,是啊,自己干嘛這么生氣?腦海里回蕩著那張手機背景圖,再想想自己手機里的,不管是不是為了嘲笑他,可也是自己和他的合照,難道……不不不,這太可怕了,擺手道:“你少自戀了,是你自己坐這里讓我審的好不好?我這是職業??!”
    “習慣了!”聳聳肩膀,一副也快成職業病的模樣。
    “神經,快滾!”這是惟一一個讓她看不懂的男人,也是一個讓人害怕的人,這種人,一旦真的愛上他了,那么才叫可悲,如果說他現在是在期待她愛上他,那么一旦真愛上了,他就有可能告訴她他心里還裝著另一個人。
    手機背景圖就是最好的證據,到時候她連抱怨的機會都沒有,明知道他還愛著別人卻還貼上去,她可沒自虐傾向。
    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男人!
    柳嘯龍蹙眉,再次黑了臉,起身搖搖頭開門而去。
    硯青開始陷入了沉思,自己最近越來越奇怪了,狠狠的拍拍腦門。
    硯青你要挺住,千萬不要受到誘惑,不要到最后生一窩小老鼠出來,這太對不起這身警服了。
    翌日
    清河家園
    天還蒙蒙亮,而浴室的燈光就已經通明,硯青吹著歡快的曲兒擦拭著頭,全身光裸,盛雪肌膚透著粉紅,可見剛剛沐浴過,扔下毛巾,揉了一把亂糟糟的絲,剛要去拿吹風機時,眉宇間出現了褶痕。
    低頭看向肚子,摸了摸,硬硬的,抿唇來到廚房驚恐道:“茹云,你看我是不是胖了?還沒吃早飯呢!”腰圍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長了這么多?
    蕭茹云將慢燉了幾個小時的砂鍋放到案板上,轉頭撇了一眼,搖頭道:“我看不出來!”
    “可我肚子真的有點不對勁!”再次摸了摸,真的胖了,雖然不是很明顯,可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你別亂想了,就你的運動量,想胖都難!”上前也摸了摸那平滑的肚子:“很正常,真的!”
    硯青見好友這么肯定,就聳聳肩無所謂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蕭祈真的想吃你親手燉的?”曖昧的看了看砂鍋,進展不錯嘛!
    蕭茹云立刻轉身打哈哈:“哦!是啊,好了,我們吃飯!”將飯菜端上桌,不敢去看好友的眼睛,否則會被瞬間戳穿,有個警察朋友,太可怕了。
    南門警局
    旁晚時分,緝毒組門口圍滿了穿著制服的男男女女,交頭接耳,都不斷往里看。
    “你們說她到底得罪誰了?”
    “不知道哇,太可憐了!”
    “哎!太惡毒了!”
    剛剛忙碌了一天的硯青放慢腳步,奇怪的看著前面的人群,冷冷道:“你們干什么?沒事做嗎?”
    “她來了!”大伙紛紛讓出一條路,臉上帶著憐憫。
    硯青更加不解了,狐疑的進屋,立馬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見手下們全都苦澀的看著她就立馬大步沖進自己的辦公室,然而一開門,立刻捏著鼻子轉身道:“該死的,怎么這么臭?跟死尸一樣!”要吐了,滿臉嫌惡。
    李英也立刻捂著鼻子:“老大,剛才您不在,有人送來了這些!”
    “?。俊蹦撑俅未蜷_門,捂住鼻子,見屋子里擺滿了澡盆子那么大的紅色花朵就頭冒黑線,數一數,二十多朵,然而看到某一處多停留了幾眼,對著門的花朵最為顯眼,這里不是……
    雙目瞬間圓睜,瘋了一樣將那些龐大的花朵搬開扔到了別處,果真在地上看到了她最最珍貴的錦旗,驚愕的伸出顫抖的小手,拿起地上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腳的寶貝,怒吼道:“是誰干的!”
    怒沖冠的來到大廳,舉起手里的錦旗,憤怒的瞪著大伙。
    李隆成嚇了一跳,遞出一個信封:“有留信!”
    放下錦旗,一把奪過,粗魯的撕開,上面沒有落款,亦沒有字跡,只有著一副鉛筆描繪的卡通圖,可謂畫工精湛到她都忍不住要豎起大拇指了,越看,表情越扭曲。
    白色的紙張上,一只穿著黑色西裝的老鼠手里捧著一束玫瑰,雙手奉上,極為紳士,而在它的對面,一只穿著警服的母貓正紅著臉聞著老鼠手里的花兒,好似很享受那種芳香,所以表情還挺陶醉,咬牙將紙張攥緊,柳嘯龍,你個該死的混蛋,氣呼呼的進屋抱起一朵大步走出了警局。
    看熱鬧的人們一見那花,趕緊捂著鼻子,太臭了,真的與腐爛了幾個月的尸體一樣,誰這么恨她?居然不惜從熱帶運來這么多?那辦公室估計幾天內是無法站人了。
    云逸會
    “報告會長!門口有個名為硯青的要見您!”
    會長辦公室,衣著光鮮的男人淡漠道:“讓她進來!”
    放下金筆,環胸等待著好事臨門,垂眸看了看下腹,看來一會得好好慰勞慰勞它了。
    硯青堪比包公,全身愁滿了殺氣,仿佛誰真的殺了她全家一樣,粗魯的踹開木門,大步走到辦公桌前舉起大得她都快抱不動的物體沖男人砸去,更是揚手沖愣神的臉頰揮下。
    ‘啪!’
    打完后才整理整理衣襟,轉身原路返回。
    一氣呵成。
    柳嘯龍被打得俊顏偏開,反應過來后,呼吸都帶著顫抖,斜視了一下那散著惡臭的花朵,深深閉目,怒吼道:“把西門浩給我叫來!”
    許久后,西門浩氣喘吁吁的進屋,可見算是飛奔而來的,恐慌道:“大哥,怎么了?”
    屋子內,恢復了往日,有條不紊,柳嘯龍停下簽字,揚唇含笑道:“沒什么,只是鑒于你最近表現得不錯,想犒勞犒勞你,很累吧?去屋里休息吧!”
    “大哥,您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休息?”
    “嗯!不夠十二個小時不許出來,去吧!”
    西門浩懷疑似的看看不遠處的小門,再看看柳嘯龍臉上詭異的笑,笑了,就代表真的生氣了,他有得罪他嗎?沒有吧?轉身來到小屋里,立刻皺鼻,最后見床榻上鋪滿了巨型紅色花瓣就苦笑道:“大哥!我可以問為什么嗎?”
    柳嘯龍斂去了笑容,揚眉道:“十二個小時,現在計時!進去!”
    “可總的給我個理由吧?”見對方已經不再理他就無奈的進屋,躺上花床,見過臭的,沒見過這么臭的。
    ------題外話------
    哎,男主是個泡妞兒白癡,而女主又是那種最不解風情的,最不相配的兩個人,強行拉一起就是這樣的效果。
    透劇一下,后面有一個畫面是男主黑著臉,背上背兩個,手里抱兩個奶娃兒去開會,四胞胎哦!折磨死個人了。
    琪琪QQ群:164614887</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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