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果能夠名正言順的當荊州之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相當于是一個權傾一方的土皇帝了,這詔書是從許昌來的,應該不會是造假的,而且李雨果也感覺到很欣慰,他沒有懷疑,畢竟沒人知道這個秘密,當今圣上,乃是李雨果的骨血。</br> 對于這個皇帝,李雨果也有一年多沒見了,雖然說他答應了唐姬,但是這骨血親情,豈能說磨滅就磨滅的,所以李雨果偶爾也會想念那個娃娃。</br> 得知了李雨果正式成為荊州之主,眾人也是十分高興,周圍荊州的百姓一個個都稱頌戴德,仿佛是將李雨果要捧上高位似得。</br> 北方曹孟德和袁紹的戰斗,也正式拉開了序幕,袁紹首當其沖,派出了張郃和高覽進攻曹營,打算盡快的結束戰斗,他們兵行詭詐,竟然只對付中路大軍,而曹孟德手下司馬懿熟讀兵法,自然看破了袁紹的打算,所以張郃和高覽進攻來的時候,沒想到左邊夏侯惇、夏侯淵,右邊曹仁、李典,中路曹洪,一齊殺出來,袁軍抵擋不住三路攻擊,大敗而逃。m.</br> 司馬懿又讓曹孟德會面許攸,許攸和曹孟德是發小,于是答應投降,因為在袁紹的謀士團中,許攸有個死對頭田豐,倆人你來我往較勁好多年。</br> 倆人率領著軍隊還來得及逃回大營,烏巢就被攻下,曹孟德攻下烏巢之后,將守將全部割了鼻子,這些士兵是曹孟德故意放了回來羞辱袁紹的,他們說話咿咿哇哇,把袁紹的鼻子都氣歪了。</br> 倆個大將無顏回去,恰恰又遇到了曹孟德伸出了橄欖枝,打算招攬他們。</br> 然而因為張郃和高覽都對袁紹忠心耿耿,決不投降,但是他們沒想到,這是司馬懿的計策,直接將倆個大將和曹孟德私下會面的消息傳開去,倆人開始被袁紹猜忌。</br> 袁紹急下一道金牌,想要將他們召回,而高覽、張郃打了敗仗,正怨袁紹指揮失當,現在見袁紹反派人來召他們去受審,他倆一狠心,殺了袁紹派來的人,帶著自己親信兵馬投降了曹孟德。</br> 曹孟德當即封張郃為偏將軍都亭侯,高覽為偏將軍東等侯,于是這假降變成了真降。</br> 袁紹失了一個謀士,跑了兩個將軍,烏巢的糧食又全燒了,白天提心吊膽,晚上更是坐立不安。果然,這天到了三更時分,曹軍攻了過來,打頭陣的還是自己人張郃和高覽的士兵。</br> 他們本來是一家,有的還是朋友吶。張郃、高覽的士兵一招呼,還真有一部分人跑過去了,袁軍亂打一氣,死的死,傷的傷,投降的投降,到了天亮,各自收兵,袁紹這邊的人馬去了一半。</br> 曹孟德又用分兵之策,將袁紹主力調走,而曹孟德主力,直逼袁紹大營。</br> 于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戰斗,就這樣結束了帷幕,袁紹元氣大傷,丟失數座城池,難以為繼,一病不起,眼看就要一命嗚呼了。</br> 司馬懿始終是氣定神閑,因為他知道很多細節,身為未來的人,自然是對官渡之戰十分了解,他避免了幾個誤區,直接以張郃、高覽、許攸為突破口,才三個月,就大勝而歸。</br> 司馬懿十分得意,因為他變成了功臣,而曹孟德將袁紹的勢力逼到了極北的苦寒之地,袁紹的重城被曹孟德盡數收到了手下,此時曹孟德已經占據大半個北方,正式的成為北方的霸主。</br> 南邊的李雨果也是雷厲風行,手下韓世忠和孫策帶著江龍王一路南下,周圍路過的城池看到了江龍王那可怕的模樣和龐大的身軀,有些還沒有打仗就嚇得望風而逃。</br> 一時間水軍連連捷報,乘著北方亂戰,韓世忠帶著兵馬統一了江東,此時李雨果的疆域也得到了進一步的擴大,如今他擁有荊州、淮南、江東,也正式的成為了南方的霸主。</br> 但是李雨果這邊卻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不小的麻煩,那就是他眼前的三個女子畫像。</br> 荀彧湊近說道:“這三位中,孫三小姐,主公應該見過,至于另外兩位,正是大喬小喬,這次孫家花了大本錢,想要用這三女來換取孫家的平安。”</br> “平安?我看未必吧。”李雨果合上了畫像,眼下這三女雖然都貌美如花,但對于李雨果來說,倒是還有些許抵抗力。</br> 就好比一個人經常吃佛跳墻,忽然給他一碗精致的麻辣燙,雖然說看起來也很好吃,但吃過了更好吃的,自然也就不那么心急了,而李雨果現在正是這樣的心態:“一統南方,現在孫家想要靠近么……”</br> 李雨果一句話就道破了對方的心思,這讓荀彧十分佩服,荀彧說道:“不愧是主公,但是咱們可以將計就計。”</br> “哦?”</br> “孫三小姐現如今對主公的一身本事也都非常仰慕,而女子終究是有個弱點,任何女子都一樣。”荀彧瞇起了眼睛,就像是一頭老狐貍。</br> 李雨果樂了:“你說。”</br> “女人天生就是弱勢,弱勢就是什么呢?就非常容易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自行發展,就好比樹林之中的野草野花,依靠在大樹之下,就會免于被動物踐踏,所以女人一旦認定了某人,就像是古人言一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基本上都向著婆家了,雖然孫家想要用孫尚香制約我們,但我們若是反過來,還可以將計就計,用孫尚香來制約他們。”荀彧說得是頭頭是道。</br> 但是對于李雨果來說,這算計很臟,利用女人的感情去控制一方勢力。</br> 然而這若是用來防止孫家的叛亂,這還是非常值得的,至少這么一來,可以防止邊境作亂。</br> 荀彧又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最近馬騰和曹孟德起了沖突,所以馬超得回去了。”</br> “那就回去唄,你在擔心什么?”李雨果說道。</br> 荀彧走了過來說道:“難道主公不擔心么?大雁東南飛……”</br> “轉身離去頭不回。”李雨果接下去說道。</br> 荀彧表情嚴肅:“對,馬超是一員猛將,當初在江夏之時,他和趙云拼死拒敵,將呂布大軍攔在了城墻之外,而且他訓練出來的精騎,個個以一當十,這可是一個人才。”</br> “我知道了。”李雨果深邃的看向了遠方。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