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郡王妃 !
護國將軍府僻靜的一角,云香怡愣住了,她的眼睛睜大,下意識的伸手去撫臉頰,腦子嗡嗡作響,雖然臉頰疼痛,但現在她顧不得去傷心,她慌恐的撲通一聲跪下來:“子騫,你別聽這家伙胡言亂語,他胡說的,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唐子騫瞳眸閃著赤紅的血色,眼神瘋狂而凌亂,他此刻整個人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他想不到自己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這個女人的當,第一次她給他和安樂下藥,這一次竟然連這種無恥不要臉的事情做出來,尤其是她竟然和府里的護衛私通,讓他成為別人的笑話。
“啊,啊。”
唐子騫瘋子似的大吼,抬起腳對著云香怡狠狠的踢了下去,云香怡一腳被他踢飛了出去,撲通一聲落到了幾米開外,她掙扎著爬起身,看到面前一個人影,云香怡抬頭,看到夜色之下云染攏著一身的冷霜站在幽暗的光芒里,眼里是點點冰凍,唇角是似笑非笑,云香怡看著這樣的云染,腦子驀的閃過靈光,知道為什么自己和林平私通的事情會被唐子騫逮個正著。
“云染,又是你,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
云香怡尖叫起來,這個女人明明和她是姐妹,為什么卻要幫助外人來算計她。
“我是你的妹妹啊。”
云染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妹妹,我可沒有你這樣處心積慮,心狠手辣,心地歹毒的妹妹。”
“你,你會得到報應的,”云香怡尖叫起來,本就猙獰的面容在夜色之中跟個妖魔鬼怪一般,不遠處的唐子騫狠狠的盯著她,不明白這樣的一個女人,為什么自己會愛上,難道真如云染她們所說的那樣,他的腦子壞了,所以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云染俯身望著她:“你這樣害人的人都沒有得到報應,我會得到什么報應呢。”
不遠處的唐子騫大喝聲響起:“賤人,這時候你竟然還有臉咀咒別人。”
唐子騫的罵聲一落,云香怡醒過神來,眼下最要緊的是子騫的原諒,云香怡往唐子騫的面前爬去,一邊爬一邊尖叫起來:“子騫,你相信我,是他們害我的,是他們設計害我的。”
唐子騫一聽到她的話,眼睛血一樣的紅,這個該死的女人,都到這時候了,竟然還想騙他,看來她是真的把他當傻子,恐怕她在背后沒有少嘲笑他,不,他就是個傻子,唐子騫不等云香怡爬過去,再次的沖了過去,一腳狠狠的踢飛了云香怡/。
這一腳下去,云香怡被踢得心口疼痛,一口血哇的一聲吐出來,她掙扎著沒有爬起來,此時的她感到了真正的恐慌害怕,痛苦的叫起來“子騫,子騫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
“住嘴,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
唐子騫怒吼出聲,云香怡被嚇住了,大聲的哭了起來。
夜色之中,她的神容丑陋無比,唐子騫連多看一眼都不樂意。
正想命令人把這個賤人帶下去關起來,不想夜色之中,有腳步聲由遠至近的響起,竟是唐府的管家領著幾名太監一路走了過來,那管家一走過來,便恭敬的稟報:“大人,宮里來人,皇上有旨,讓太監把云姨娘帶進宮去。”
云香怡一聽管家的話,嚇得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皇上命令人把她帶進宮能有什么好事。
云香怡真正的感到了此次事態的嚴重性,害怕了,朝著唐子騫尖叫:“子騫,我錯了,我該死,你要打要殺隨便你了,不要讓我進宮去。”
若是進宮,只怕她會生不如死,皇上可不會像唐子騫這樣良善,云香怡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
可惜此時的唐子騫對她徹底的失望和死心了,聽了她的話根本沒有理會,直接的揮了揮手:“帶她進宮去吧。”
“子騫,求求你了,看在我們從前?”
云香怡的話沒有說話,宮里來的大太監夏明直接的一揮手命令下去:“把她帶走,”
幾名宮中太監如狼似虎的把云香怡的頭發給拽住,一路拖著離開。
云香怡哀求聲連連:“子騫,求求你救救我,幫幫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后悔了,你救救我。”
唐子騫轉身望向漆黑的夜,一聲沒有吭,云香怡眼看著沒人理會她,她瘋了似的尖叫起來:“唐子騫,你就是個黑心黑肺,你不愛我,你根本沒有愛過我,若是愛我,為什么這樣對待我。”
“云染,你個賤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大太監夏明飛快的命令:“把她的嘴巴阻上。”
一名太監上前一步撕了云香怡的長裙,塞住了她的嘴巴,讓她一個字吐不出來。
身后的云染望了前面滿身滄傷的唐子騫,什么都沒有說,一揮手領著人閃身便走,先前她得到龍一的稟報,發現云香怡和護國將軍府的一名護衛林平關系不正常,她便讓龍一易容后跑到林平的面前故意說起公主和駙馬和離的事情,林平一聽便覺得發財的機會來了,所以連夜來跟云香怡要錢,云染便帶了唐子騫過來,正好逮個正著。
想到云香怡被皇上帶走的事,云染唇角微微的勾起,落到皇上手中的人,只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云香怡啊云香怡,你永遠不會明白,哪怕皇上不喜歡安樂公主,可是皇家的尊嚴豈容人隨便踐踏,所以你招惹了公主,害得公主和駙馬和離,終究要生不如死,如果你夠聰明,你就該安份守己的侍候公主,說不定還能活得自在一些。
云香怡今日的種種,都是她作出來的。
宮中,皇帝所住的宮殿,大殿上首端坐著皇帝楚逸祺,楚逸祺眼神陰森森冷,瞪著下面跪著的云香怡,一言不吭,云香怡唬得臉色慘白,拼命的搖頭,眼淚如雨似的流了下來,她現在真的后悔了。
她怎么會那么蠢的和皇家的金枝玉葉斗呢,她這分明是找死啊,而且還是生不如死的那一種,云香怡拼命的搖頭,掙扎著,撲通撲通的磕頭。
上首的楚逸祺并沒有因為她的害怕恐慌便放過他,一臉嫌戾的望著滿臉猙獰的云香怡,吩咐侍候他的太監夏明。
“這個賤人,竟然膽敢挑唆駙馬和公主和離,給朕在她的臉上分別刻上賤字,剜了她的舌頭,抽了她的手筋,把她送到千里外的軍營去充當軍妓。”
楚逸祺面色淡淡,好像在說螻蟻一般,云香怡驚駭得瞳眸不斷的放大,死命的搖頭,掙扎著要撞死在大殿上,楚逸祺一看更討厭了,吩咐夏明:“記得派個人看住她,別讓她隨便死了。”
“是,皇上,奴才會去辦這件事的。”
“嗯,下去吧,朕累了。”
皇帝楚逸祺揮手,唇角噙著森冷陰鷙的笑,皇權大如天,他豈容任何人輕視皇權,燕祁,你也不例外。
夏明飛快的把云香怡給拽了下去施刑,在云香怡的臉上刻字,抽了她的手筋,連夜派人送往千里之外的地方去,為了怕云香怡死了,夏明遵照皇上的旨意,派了一個人專門看住云香怡。
大宣的京城,梁城內外都在議論一件事。
燕郡王燕祁進宮請皇帝降旨賜婚,把長平郡主指給他為妻。
皇上本有意把和婉郡主指給燕郡王,沒想到燕郡王卻提出要娶長平郡主。
聽說和婉郡主一怒挑戰了長平郡主,眼下兩個人公平競爭燕郡王。
歷來三角關系最能引起人的興趣,所以關于燕郡王和長平郡主還有和婉郡主三人的事情,京城內外個個拭目以待,有些無聊的家伙,甚至開始下賭注,賭燕郡王最后是和和婉郡主在一起,還是和長平郡主在一起。
茶樓酒肆熱鬧不已,這些消息一一的被人送到了云王府的茹香院里。
云染倒是沒什么表示,云紫嘯卻火了,在茹香院里大發雷霆之怒。
“燕祁竟然招惹出這樣的事情來,什么叫公平競爭啊,我女兒憑什么和人公平競爭啊,那男人有這么讓人稀憾嗎?”
云紫嘯一想到自個的女兒和別的女人競爭一個男人,便覺得惱火。
云染一邊喝茶一邊安撫云紫嘯。
“父王別氣了,這事不關燕祁的事情,是皇上搞出來的事情,皇上想把和婉郡主指給燕祁,后來聽到燕祁說要娶我,他便整出了這出事。”
“那燕祁呢,他憑什么同意這樣無理取鬧的事情啊,既然他喜歡你,就應該直接的和皇上說,竟然還同意讓那個女人和你競爭。”
云紫嘯依舊火大,云染聳了聳肩:“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的個性,他那樣的人會同意讓燕祁娶我嗎?所以這事有得折騰。”
說實在的云染對于嫁給燕祁并不著急,不是說她不想嫁,而是眼下她還有事要做,師傅的下落,師傅派給她的任務,她都沒有做好呢,所以嫁人這樣的事情,她不急,慢慢想辦法就是了。
云紫嘯聽了云染的話,熄火了,濃眉緊蹙起來,細長的桃花眸微微的瞇了起來,瞳眸之中滿是寒凜的氣息。
“染兒,這事還真有點麻煩。”
皇帝不會讓燕云兩大王府聯手的,他一心想娶染兒進宮,現在燕祁竟然說要娶染兒,他怎么可能會同意。
云染不擔心,挑高眉淡淡的說道:“父王,你別擔心,總會有一個周全的法子的。”
“這些事應該交給燕祁來處理,他若是連這種事都處理不好的話,也別娶妻了,還有那和婉郡主,憑什么和你競爭啊。”
云紫嘯說著又轉移到和婉郡主的身上,心里氣恨難平。
燕祁先是退了女兒的婚,現在又給女兒招來這樣煩人的桃花,這男人不嫁也罷。
門外,枇杷走了進來,飛快的稟報道:“郡主,武安候府的夏小姐過來了。”
云紫嘯的臉色立刻有些不自在,飛快的起身說道:“染兒啊,你自招待朋友,父王有事先走了。”
云染看云紫嘯神色變了,奇怪的望著他追問:“父王怎么了?”
云紫嘯沒有多說什么,擺著手頭也不回的走了,云染在后面猜測著,很快想明白了,定是夏雪疑喜歡父王的事情被父王知道了,所以父王才會一聽到夏雪穎就落荒而逃了。
看父王的樣子,似乎對夏雪穎無意,若是有意,再怎么樣他也不會溜掉的。
云染嘆口氣,本來她還打算接受夏雪穎做自個繼母的,看來這事成不了。
云染正想著,門外響起腳步聲,有人飛快的走進來,一看到云染便紅了眼眶,站在門前不進來也不說話,委屈的直掉眼淚,云染趕緊起身迎過去:“怎么了,雪穎,好好的哭什么?”
“染兒,你父王他不喜歡我,他一直躲著我,染兒,為什么,他為什么不喜歡我。”
云染有些頭疼,說實在的,夏雪穎的個性有些像小孩子,不太沉穩,她父王再怎么樣也是四十多歲的成熟男人了,就算喜歡女人,也該喜歡成熟沉穩的淑女,而不是夏雪穎這樣的小孩子。
“雪穎,我父王知道你喜歡他的事了。”
“嗯,你不在京城的時候,我和他說過,可是他一口拒絕了,染兒,可是我喜歡他,我真的喜歡他。”
夏雪穎說著又哭,別提多傷心了,想到云紫嘯拒絕了她的事情,她便傷心,今天在街上聽到云染回來,她過來找她,讓她替自個想想辦法。
云染望著夏雪穎,認真的說道:“雪穎,現在你陷得還不深,不如乘早收手,我父王有什么好的啊,他只是個老頭子,你還這么年輕水嫩,應該找一個好男人來認真的愛你。”
“染兒,你怎么也這樣說,可是我喜歡他啊。”
夏雪穎睜著一雙水漾似的眸子望著云染,明亮的大眼睛里攏著淚花兒,令人看了不忍心。
云染拉著她走到花廳一側坐下,她抽抽泣泣的說道:“染兒,我喜歡他,你幫我想想辦法吧,你幫我探探他的口氣,看看他喜歡什么樣的女人,我一定努力的變成他心目中喜歡的那個樣子。”
云染有些頭疼的望著夏雪穎,不懂這丫頭為什么就一門心思的認定了她的父王。
她父王真的有那么好嗎?其實做為父親他是很合格的,可是做為一個男人,并不十分的合格,薄幸寡情。
“雪穎,你真的沒必要喜歡他?”
云染開口,不過她還沒有說到底,夏雪穎睜著淚眸盯著她:“染兒,你是我朋友嗎?是朋友就幫幫我,我喜歡他啊,我想嫁給他。”
“雪穎,你父親和母親知道這件事嗎?他們同意嗎?”
夏雪穎喜歡云紫嘯這件事,她父母知不知道,她父母認同不認同這樣的事情,如果連她父母都不同意,這事分明是瞎胡鬧。
“不知道,我打算等王爺喜歡上我,我再和我爹娘說這件事。”
云染頭疼的想呻吟。這叫什么事啊。
夏雪穎一看云染的臉色,飛快的開口:“染兒,你要幫我,一定要幫幫我,我一定要試一試,若是他最后依然不喜歡我,我不會怪你的。”
“你這是何苦呢,”云染嘆氣,她身側的夏雪穎忽地睜大眼睛,認真的說道:“染兒,不如我和你父王生米煮成熟飯,這樣一來你父王就不得不娶我了。”
云染受驚的趕緊阻止這瘋女人:“雪穎,你千萬不要做這樣的事情,女人用這樣的手段逼迫男人娶了自己,窮其一生也不會得到男人的愛的。”
何況她父王最討厭的便是女人使這樣的手段,因為阮心蘭使這樣的手段,連帶她所生的兩個女兒,他都討厭。
夏雪穎想了一想,覺得是這個理,只得掐滅了這樣的小心思。
門外,柚子領著一個小丫鬟走進來,恭敬的稟報道:“郡主,蕭小姐拜訪。”
“蕭小姐,哪一個?”
云染對于這蕭小姐是真的沒有印像,柚子飛快的說道:“她說是燕郡王的表妹,前來拜訪郡主。”
云染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一個俏麗嬌媚的女子,燕祁的表妹,上次她曾經聽到明慧郡主提到過。
不過她來找自己做什么,云染眉微微的挑起來,不過并沒有推拒,既然是燕祁的表妹,見就見吧,她倒要看看這女人來拜訪自己有什么事。
“去把蕭小姐請進茹香院來。”
“是,郡主,”柚子領著一個小丫鬟退了了去,花廳里,夏雪穎的注意力轉移到云染的身上,飛快的開口問道:“染兒,聽說燕郡王進宮向皇上提出讓皇上為他和你指婚,這事是真的假的啊?現在整個京城都在說這件事,還說和婉郡主也喜歡燕郡王,所以提出要和你公平競爭燕郡王,現在梁城內不少人壓了賭注,賭和婉郡主還有你,你們兩個誰能擄獲燕郡王的心,最后如愿嫁給燕郡王成為郡王妃。”
云染直接無語的冷哼一聲:“無聊。”
這京城內的人真是閑得無聊了,連這種事都拿來賭。
“反正各種版本的二女爭一夫的話題,有些說書的甚至還把這話題改成了戲本子。”
夏雪穎微微的蹙眉,十分不喜這樣的事情,云染臉色攏著冷霜,瞳眸幽暗,唇角似笑非笑。
和婉和她競爭燕祁,她也配,若不是為了應付皇上,她根本不屑應付她。
“你不用理會街道上的小道消息,至于我和燕祁的事情,倒是真的,我是打算嫁給他的。”
云染話一落,夏雪穎驚訝的張大嘴巴:“染兒,他先前不是退了你的婚嗎?你怎么還要嫁給他啊。”
云染無奈的苦笑:“其實我之前也沒想過嫁他,甚至還發狠絕對不可能嫁給他的,只是后來我們兩個人彼此吸引,慢慢的喜歡上了對方,所以我決定嫁給他了。”
夏雪穎一邊聽一邊點頭,等云染說完,她滿臉笑的說道:“其實這樣也沒錯,這京城能配上你的,我想來想去也沒幾個,只有燕郡王了,你嫁給他也沒什么不好,燕郡王一個女人沒有,你嫁過去可就省心多了,不會那么操勞的。”
云染點頭,唇角笑意明媚,若是燕祁膽敢娶妾的話,她是不可能會嫁他的。
兩個人正說得開心,門外,柚子領著兩個人走進來,為首的女子,一身俏麗五彩長裙襯得水嫩的小臉越發的明媚,大眼睛白皮膚櫻桃小嘴巴,一笑臉頰還有兩個酒窩,很亮眼的一個女子,她身后跟著的小丫鬟也是眉清目秀的,主仆二人都很吸引人。
云染一眼看出這走進來的女子正是燕祁的表妹蕭玉婷。
蕭玉婷抬眸打量云染,仔細的評估著云染的實力,最后勾唇一笑,溫婉施禮。
“玉婷見過長平郡主。”
云染揮手示意她起來:“蕭小姐請坐。”
蕭玉婷唇角噙笑,明快無比,上前幾步走到云染的跟前站定:“云姐姐,你別和我客氣。”
云染眉尖輕跳,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肯定是什么事情。
云染依舊客套的說道:“蕭小姐坐下吧。”
她可做不來這等虛假的姿態,除非是真的喜歡一個人,或得當她是朋友,她才會真心對待,對于這種擺明了別有用心的人,她才懶得和她過于親近。
即便她是燕祁的表妹又怎么樣。
“蕭小姐今兒個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云染溫婉的開口,蕭玉婷因為之前云染的姿態,心里多少有些不太高興,不過并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滿臉歡快的笑:“聽說和婉郡主和長平郡主設下了賭約,兩個人公平競爭我表哥。”
“我可以幫助長平郡主。”
蕭玉婷說完心里有些得意的望著云染,似乎想看云染的感動,可惜云染的臉色一動也沒有動,根本沒有任何的表情,蕭玉婷心中更不悅了,這個女人怎么回事,她說了幫她啊,她不該感動或者高興嗎?
云染身側端坐著的夏雪穎不滿的說道:“蕭小姐,長平郡主需要你幫什么啊。”
染兒和燕郡王兩情相悅,互相喜歡,要她幫什么,她不就是人家一個表妹嗎,跑這里來說這些有的沒的。
蕭玉婷聽了夏雪穎的話,認真的說道:“我可以幫助她對付和婉郡主,讓她穩穩的嫁給我表哥,當上郡王妃啊。”
夏雪穎無語的翻白眼,想冷諷這女人兩句,云染搶先一步開口道:“你有什么條件嗎?”
這女人會這么好心的跑來幫她嗎,所以說她肯定是有什么條件的,而這個條件不出意外是?
云染念頭沒落,便聽到蕭玉婷飛快的開口道:“等你嫁給我表哥后,你要做主讓我嫁給我表哥做他的側妃,我們這叫同心協力,互相幫助。”
夏雪穎聽到這里,忍不住噌的站起身,指著蕭玉婷冷喝道:“蕭玉婷,你還真是不要臉,染兒還沒有嫁給燕郡王呢,你就打起主意做燕郡王的側妃了,難道你不知道染兒曾經貼在王府門外的告示嗎?她嫁人,是不容許男人娶平妻,納小妾的。”
“什么?”蕭玉婷尖叫,臉色難看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指著云染:“怎么可能,我表哥那樣的人中龍鳳,怎么可能只娶一個妻子,你別癡心妄想了。”
蕭玉婷話一落,夏雪穎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門外一道清冷幽寒的聲音響起來:“這叫什么癡心妄想,本郡王此生只娶她一妻,永遠不可能再娶別的女人進燕王府。”
一道欣長高雅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身月牙白的錦繡長衫,腰間束著銀色的腰帶,垂著珍貴的玉佩,行走間說不出的飄逸,動如清風,靜如畫卷。
廳內的人齊齊的望著從門外走進來的燕祁,別人沒什么神情,蕭玉婷的臉色可就白了,飛快的望向燕祁,只見燕祁豐神如玉的面容之上攏著一層寒凜的薄霜,周身上下都是冬日最冷的寒氣,他的瞳眸深邃而幽暗,好似盛著萬年的碧潭之水一般的冷且寒,他瞳眸定定的盯在蕭玉婷的身上。
蕭玉婷在這樣的眸光之中凍得手腳都沒處放了,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嚅動唇開口。
“表哥,我?”
云染淡淡的聲音緩緩的響起:“燕祁,你的桃花是不是太多了,一朵兩朵的都找上我了,你說我是不是太虧了,要不我也去招兩朵桃花過來陪著你怎么樣?”
云染一言落,蕭玉婷飛快的回頭盯著她,云染像沒看到似的,望著燕祁,燕祁的臉色果然更冷了,陰驁無比的望著蕭玉婷,蕭玉婷忍不住害怕的開口。
“表哥,我?”
燕祁望著蕭玉婷,一字一頓的說道:“蕭玉婷,若是以后你再來招惹染兒,我一定會把你攆出燕王府,永世都不準你再踏進京城一步。”
“表哥,為什么這樣對我。”
蕭玉婷哭了,她從三年多前見到表哥,就失了一顆心,一直努力的討好他,希望他能喜歡她,最后娶她做他的小妻子,可是表哥一直沒有這意思,之前她聽到別人議論,說表哥想娶長平郡主為妻,她哭了好長時間,過后認命了,只想陪在表哥的身邊,哪怕最后做個側妃也行,為什么她都這樣委屈自個兒了,表哥還不同意。
蕭玉婷如此一想,便把過錯怪到了云染的頭上。
一定是這個女人挑唆的表哥,她竟然還想一個人霸占著表哥,不讓表哥娶別的女人,怎么可能?表哥這樣的人中龍鳳,多少女子想嫁進燕王府,表哥怎么可能會只娶她一個人,就算現在答應她了,以后還是有別的女人進府,這個女人真是癡心妄想。
燕祁卻已經懶得安撫蕭玉婷,他可沒有任何責任去哄她。
“好了,回燕王府去吧,以后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來煩染兒,否則你就等著被攆回家去,以后永遠都進不了京。”
蕭玉婷承受不住燕祁的冷心冷情,哇的一聲大哭著跑走了,小丫鬟趕緊的追著她離開。
蕭玉婷走了,花廳里,夏雪穎回過神來,飛快的起身和云染說道:“染兒,我回去了,對了,別忘了我拜托你的事情。”
云染點頭,夏雪穎離開,花廳里的小丫鬟們也恭身退了出去,最后只剩下燕祁和云染兩個人。
云染坐在椅子上沒動,眸光幽幽的望著燕祁,低低的嘆息道:“燕祁,你說你的桃花是不是太多了,以后會不會越來越多,你說我該不該重新再考慮一下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要不然以后我專門為你掃桃花,這得多累啊。”
燕祁風華無雙的絕色容顏之上,攏上了苦惱之色,憂怨的望著云染:“染兒,桃花不是我招來的,是她們自個兒飄過來的,不過以后你放心,我不會再讓這些桃花煩你的,再有桃花我一定自己掃干凈,這樣你是不是就不心煩了?”
燕祁走到云染身邊坐下,笑意溫潤的望著云染。
云染一臉憂傷的說道:“就算你現在掃除了,以后越來越多的桃花怎么辦?”
燕祁伸手拉了云染的手過來,溫聲細語的陪笑臉:“好染兒,別把那些女人的錯算到我的頭上,本郡王保證以后絕不招桃花,從此后,從身到心,從頭上到腳上,每一處都是屬于染兒的,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染指。”
云染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笑起來,伸出手輕拍燕祁的手背:“小祁子,你很乖,以后記著你的話,別忘了你今兒個說的話,若是你忘了,看本大郡主不毒得你眼瞎手殘。”
燕祁笑了起來,緊握著云染的手:“染兒,你的心可真狠啊,不過本郡王打賭,你舍不得。”
“哼,要是你真做出讓我傷神的事情,你看我舍得舍不得。”
云染皮笑肉笑的望著燕祁,燕大郡王感受到了森森陰冷的氣息,云染得意的補了一句:“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咱女人一定要又狠又毒,這樣才能把地位站穩。”
燕祁唇角噙笑,溫柔的望著云染,眸光深邃如海,所有的深情和眷戀都攏在瞳底。
云染笑了一會兒,問他:“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的。”
“今晚乃是大宣的祈愿節,我帶你去放河燈祈愿,聽說在祈愿節這一天在河里放河燈,愿望便會實現,每年的這一天都會很熱鬧,所以我來帶你去逛街游玩放河燈,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燕祁笑意氤氳的問道,云染卻搖頭,提不出多大的興趣:“我現在擔心的是我的師傅。我怕師傅出什么事?”
“你別擔心了,我已經命逐日和破月二人潛進宮中,在廣元子所住的宮殿內搜查,看能不能找到你師傅的下落,如若你師傅真的在廣元子的手中,他很可能會把你師傅藏在宮中。”
燕祁話落,伸出如玉一般修長溫潤的手,輕撫上云染微微蹙起的眉,替她撫平眉間的愁思:“你別擔心了,我會幫你找到你師傅的,現在什么都不要想,我帶你去逛街吃東西,晚上的時候我們去放河燈怎么樣?”
云染想了想,最后同意了,她和燕祁兩情相悅,但是現在整個京城盛傳的卻是她和和婉郡主二女爭一夫,真夠難聽的,什么叫二女爭一夫,燕祁和她是兩情相悅,是那個和婉硬要插進他們之間的。
“好,”云染應聲,燕祁立刻愉悅的笑了,他一笑好似盛開的玉蘭,幽香陣陣。
云染罵了他一聲妖孽,起身和燕祁領著各自的丫鬟和手下一路出了云王府,去逛街去了。
大宣最熱鬧的街市要數賣珠寶首飾的街道,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燕祁和云染一路在街道邊閑逛著,云染時不時買些小吃物,或者買些精致的小玩藝兒,兩個丫鬟和兩個手下的手里都拿滿了東西,最后連燕祁的手里都沒有落空。
燕祁一直滿臉溫柔疼寵的笑意,身著月牙白長衫的他,墨發用墨玉簪別起,周身上下說不出的逸意完美,像一幅名家筆下的山水畫,他一出現在街頭上,立馬成了最美麗的風景,不少大姑娘小伙子停下手里的事情觀望,男的羨慕嫉妒恨,女子則是滿臉傾慕,癡癡相望著。
待看到燕祁眸光溫柔的望著身邊的女子時,不少人議論起來。
“你們看燕郡王好溫柔啊。”
“那不是長平郡主嗎?”
“先前燕郡王不是退了長平郡主的婚事嗎?現在怎么這么溫柔的對長平郡主。”
“聽說燕郡王喜歡上長平郡主了,還進宮請皇上替他和長平郡主指婚呢。”
“那和婉郡主怎么辦,聽說和婉郡主也喜歡燕郡王,還要和長平郡主公平競爭呢。”
“可是你們看,燕郡王看長平郡主的眼神,溫柔又寵溺,分明是喜歡長平郡主的啊。”
“和婉郡主也不差,你們說燕郡王最后會不會兩個人都娶了。”
“二女嫁一夫,不錯,不錯。”
有人搖頭晃腦的贊道,下面又加了一句:“二女嫁一夫,天作之合,燕郡王盡享齊人之福。”
這暗中之人的話一落到燕祁的耳朵里,燕祁的臉也黑了,眼神也冷了,飛快的順著聲音往說話的方向看去,那冷若冰霜森冷冰凍的樣子生生的嚇了那說話之人一跳,燕郡王好嚇人啊。
云染根本就沒有理會這些說閑話的人,只管一路走一路買東西,興致倒是不錯,難得的出來逛一次街,就該玩得開心一點。
“燕祁,快來幫我拿這個東西。”
云染又買了一個精致的刺繡小老虎,抓在手里對著燕祁搖了搖。
燕祁聽到她的話,立刻收回視線,舉步優雅的走過去,幫云染拿小老虎,然后取了繡玉蘭花的帕子替云染擦臉上的汗,溫聲而語:“逛了這么長時間,是不是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晚上還要去放河燈呢。”
“好,”
云染爽快的應了聲,笑瞇瞇的和燕祁一起往前面的酒樓走去,身后所有人都看呆了,直到人走遠了才回過神來,有人驚呼:“燕郡王對長平郡主好溫柔啊。”
“看來他是真的喜歡長平郡主的。”
“快,我去改注,改長平郡主最后會成為郡王妃。”
“我也去改,”不少人跑去改注了,賭云染最后會成為燕郡王燕祁的郡王妃。
好來客酒樓,在梁城不算特別的大,但是酒樓的裝潢到菜肴都比較精致,所以客人還是很多的,云染和燕祁二人領著幾個丫鬟和手下一路進了酒樓,先前手下手里抱著的東西,已經被燕祁命令人抱到馬車上去了。
酒樓的掌柜和小二一看到燕郡王出現,立刻恭敬的出來迎接,把燕祁和云染二人一起迎了進去。
酒樓里本來吃飯的人都停住了動作,一起望著門前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一向溫融高潔,對人淡漠疏離的燕郡王,此時面容攏著微醺的光輝,眸光散發出醉人的幽光,整個人越發如鬼斧神功雕刻出來的玉雕一般毓秀鐘離,看得人眼發直,移不開視線,。
這樣一個風華驚艷的人,此刻溫柔的望著身側的女子,女子嬌俏迷人,水靈動人,正是大宣最近的風頭人物,長平郡主云染。
看燕郡王對長平郡主的神態,分明是極喜歡長平郡主的,那為什么傳出和婉郡主和長平郡主公平競爭燕郡王的事情。
不少人心里犯嘀咕,不過沒人敢非議燕郡王的事情,只拿眼偷瞄云染。
掌柜親自在前面帶路,把燕祁和云染往二樓迎,二樓的樓梯上有人正好下來,兩方人一照面,停住了腳步。
這從上面下來的人不是別人,乃是錦親王府的和婉郡主,和婉郡主身側跟著兩三名京中的閨秀,今晚乃是祈愿節,所以和婉郡主約了幾位小姐一起放河燈,因為天色還早,所以和婉請人吃飯,沒想到竟然和燕祁云染碰上。
和婉明媚的面容上立刻攏上了歡快笑意:“燕郡王是來用膳的嗎?”
燕祁眸色微暗,微瞇眼望著和婉,事實上從前他對和婉這個人還算溫和,因為他和她的哥哥是同朝臣子,彼此間十分的客氣,和婉是楚文浩的妹妹,他自然用不著對她過份的冷淡,只是自從和婉說要和染兒公平競爭,他就不待見這個女人。
一樓的大廳下面,不少人開始咬耳朵,二女爭一夫,不知道誰更勝一籌?
------題外話------
小染有麻煩了,月底了,不投票紙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