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yī)郡王妃 !
蕭景話落,云染愣了愣,這小子變聰明了后,連師傅也不叫了。
馬上的燕祁聽到蕭景竟然喚云染小染,直接的長眉輕挑,臉上布滿冷霜,一臉陰沉的開口。
“寧景,你皮在癢是不是,尊師重道的道理難道不懂?”
林間霧色漸起,裹了少年一身清霧,他笑意清淺的眉眼,在霧色之中說不出的清艷,他抬眉,眉下瞳眸晶亮炫目,手中的玉骨扇啪的一聲打開,風(fēng)華瀲滟,清悅的聲時徐徐的響起。
“燕郡王,本宮說了在下是蕭景,不是寧景,寧景自然該喚護(hù)國公主為師傅,但是在下乃是蕭景,西雪的太子,在下喚護(hù)國公主一聲小染,不為過吧。”
口齒清俐,條理分明,完全不復(fù)從前的綿軟嬌癡。
燕祁的臉色黑了,瞳眸暗了,這家伙擺明了別有用意啊,好好的不喚師傅,竟然喚起小染來了,可恨。
云染高坐在馬上,眸光溫和的望著蕭景:“好了,別鬧了,小景,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蕭景一聽云染的話,立刻收斂了先前的玩味,清俊的面容上攏上了嚴(yán)肅:“你們可知道先前的那幫刺客是什么人派出來的?”
燕祁面容一沉,眸光幽暗下去,沉聲喝問:“誰?”
蕭景并不看燕祁,伸手揉著脖子說道:“本宮的脖子好酸啊,這樣抬頭和你們說話可真累啊。”
燕祁臉色黝黑,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云染望了燕祁一眼,現(xiàn)在還是先搞清楚,郭滌鎮(zhèn)的那幫刺客是什么人派出來的。
云染推了推燕祁,燕祁不甘心的和云染一先一后的跳下了馬,望著對面的少年。
少年略顯生澀的眉眼,已經(jīng)慢慢的長開了,看著這樣的眉眼,可以想像,將來的他會是怎樣一個出色的男人,而此刻這樣的他,瞳底隱著一抹對他身邊女人的眷戀,雖然隱得深,不過他卻瞧得很清楚。
哼,想從他手里搶女人,誰都別想。
燕祁瞪著蕭景,冷聲:“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蕭景沒有再借機(jī)拖延,眉眼慢慢的攏上冷霜,清悅的聲音壓低了下去,顯得暗沉。
“西雪的恭親王蕭戰(zhàn),他派出的人手,其實并不是為了在郭滌鎮(zhèn)刺殺你們,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把你們逼進(jìn)烏峰山,他想從燕郡王的手里搶人,把小染給搶走。”
蕭景的話一落,燕祁周身攏上了嗜血的暗潮,手指緊握起來:“蕭戰(zhàn),竟然是蕭戰(zhàn),這個不要臉的家伙。”
若是蕭北野,燕祁好歹沒有這么火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說明他家的染兒有這樣的資本讓那些男人追逐,可是蕭戰(zhàn)算什么東西,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竟然也動起了染兒的主意,他不惡心,他都要惡心死了。
云染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她沒想到蕭戰(zhàn)竟然從西雪追逐到了大宣。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燕祁和云染一時沒有說話,蕭景再次開口:“你們恐怕不知道,因為有人泄露小染手中有藏寶圖,現(xiàn)在不少人都峰涌到大宣的京都了,我是跟著蕭戰(zhàn)父子二人來的大宣,先前發(fā)現(xiàn)恭親王蕭戰(zhàn)好像有什么行動,所以本宮一直跟著他,沒想到他竟然把主意動到小染的身上。”
蕭景的臉色很冷,他沒想到蕭戰(zhàn)那么大年紀(jì)的人竟然把心思動到了小染的身上,這個男人真的太惡心了。
“可恨。”
云染沒想到因為藏寶圖的事情,竟然惹來這么多的麻煩,看來要想個辦法,把藏寶圖的事情給擺平了。
蕭景抬眸望向云染,看到她心中一片柔軟。
“眼下蕭戰(zhàn)領(lǐng)著手下的精兵埋伏在烏峰山中,若是你們進(jìn)烏峰山正好進(jìn)入他們的包圍圈,即便燕郡王武功厲害,但畢竟人少寡不敵眾,所以你們還是繞道進(jìn)京吧。”
燕祁抬眸望向烏峰山的方向,夜色漸深,深林涼意料峭,他唇角緊抿,蕭戰(zhàn),果然夠狂妄,到了大宣的地盤竟然還打算動這樣的手腳,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走,我們繞開烏峰山。”
經(jīng)過烏峰山進(jìn)京城,只要大半天的功夫,但是繞開烏峰山,快馬加鞭也要一天的時間才能回到京城。
燕祁的話一落,蕭景手一伸拉了云染的手,躍上身后不遠(yuǎn)的一片駿馬,策馬便跑:“我們走。”
身后的燕祁臉色立刻黑了,沒想到這個陰險的家伙竟然膽敢搶先一步帶走染兒,燕祁的心中火氣沖天,本來以為此番回京,他可以順利的娶到染兒,沒想到京城等著他的竟然是這么多要搶染兒的人,實在是太可恨了。
燕祁上馬狂追前面的蕭景和云染。
云染是完全沒想到蕭景會忽然的動手腳拉了她就跑,待到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坐在蕭景的身后了。
本來想訓(xùn)斥這家伙一頓的,抬頭看到蕭景纖細(xì)的背,挺直如刀刃,削瘦的肩支撐著的卻是西雪的萬里江山,想到他只有十六歲的年紀(jì),便要承受這么多,云染忽地便覺得有些心疼這家伙了。
“小景,你還好嗎?”
前面策馬狂奔的蕭景,聽到身后關(guān)心的話,忽地心中涌起暖流,回首給了云染一抹璀璨的笑意。
“我很好,”因為有你給我力量,我只要一想到你給了我兩次的生命,我就想著,無論如何,都不能辜負(fù)你的一片心,所以再困難再痛苦,我也能支持下去。
蕭景一言落,打馬狂奔直往前方,身后的云染看著他墨發(fā)飄動在夜色之中,白衣簌簌生響,少年的風(fēng)采一覽無遺,小景終于不傻了,云染欣慰,忽地想起一件事,不滿的開口:“小景,你怎么連師傅也不叫了,是不是想讓我抽你啊。”
駕馬的蕭景哈哈一笑,明朗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是寧景,寧景才應(yīng)該叫你師父,我是蕭景,所以以后我喚你小染,你叫我小景,很公平啊。”
云染瞪他后腦勺,她叫他小景,是因為他是徒弟,他叫她小染,眼里還有她這個師傅嗎?
云染正想說話,后面的燕祁狂奔而來,手中玉索一伸,疾風(fēng)襲卷而來,眨眼裹住了云染的腰,他手下一用力,云染身子騰空而起,蕭景手臂一伸拽住了云染的腳,陡的往下一壓,欲拉了云染坐下。
燕祁和蕭景兩人同時使力,都想逼迫對方松開手腳。
云染在空中來回的晃蕩,忍不住惱火的大吼:“兩個都給我放手。”
燕祁另一只手陡的一凝,一道勁氣朝著蕭景襲了過去,蕭景手一松,云染被燕祁拉回了他的坐騎,正好落在他的懷中。
蕭景高坐在馬上,唇角似笑非笑的望著燕祁。
燕祁冷眼瞪著蕭景,陰森森的冷喝:“以后離得染兒遠(yuǎn)點。”
“那恐怕由不得你了,我和小染的交情不是你想阻止就阻止的。”
蕭景說完,忽地輕笑起來,一笑如夜曇盛開,白衣徐徐在風(fēng)中卷起,夜深露重,濃霧暈染在他的周身,使得他如夢似幻,他瞳眸黝黑清亮的盯著燕祁。
“燕郡王果然還是那么的會吃醋,好了,本宮不逗你了,你們快點繞開烏峰山回去吧。”
他說完拉馬轉(zhuǎn)身,云染忍不住擔(dān)心的叫起來:“小景,你去哪兒?”
“我自然做我該幫的事情。”
他的任務(wù)是讓蕭家的父子無時不刻的相斗起來,狠狠的斗,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他坐山觀虎斗罷了。
蕭景抬眸望向燕祁:“好好的待我?guī)煾担浿绻銓λ缓茫揖蜁ё咚模矣肋h(yuǎn)不會讓你見到她的。”
他說完打馬疾駛而去,眨眼沒入黑暗之中,那纖瘦的身影,在夜幕之中猶如一道孤獨的狐。
他知道師傅不屬于他,不過這不影響他對她的感情,如若燕祁真的對她不好,他會帶走她的,他會給她想要的所有,。
暗夜之中,燕祁臉色黑沉的瞪著那眨眼不見蹤影的家伙,實在是太可恨了。
現(xiàn)在看來還是傻了的寧景比較可愛,好了的蕭景實在是太討人厭了,還威脅他,他怎么會對染兒不好呢,所以他永遠(yuǎn)都沒有機(jī)會了。
燕祁伸手緊圈住云染,不滿的說道:“染兒,以后把這家伙逐出師門。”
云染輕笑,想到蕭景,還是忍不住的嘆口氣:“小景,實在是太苦了。”
“不許你同情他,”燕祁心中酸楚的命令,云染抬眸給他一記白眼:“他是我徒弟。”
“哼,這種對師公不敬的徒弟,早該逐出師門了。”
燕祁霸道的說道,云染一臉好心的提醒他:“親愛的燕大郡王,我還沒有嫁給你呢,所以只有師傅,沒有師公。”
“那還等什么,我們立刻回梁城去成親。”
燕祁伸手打馬帶著云染踏著夜色,一路回京,身后的手下趕緊的跟著他們,一眾人繞開了烏峰山回梁城。
這一走,便是一天,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才進(jìn)了梁城。
青暮的天色,此起彼落漸起的昏黃燈光,籠罩著整個京城,川流不息的人群,小販的叫賣聲,喲喝聲,匯集成一道熱鬧的景像,青樓楚館鶯歌燕舞聲漸起。
奢侈的帝京繁華景像,是別處沒法相比的。
燕祁領(lǐng)著手下一陣風(fēng)似的把人送往云王府。
云王府門前,云染和燕祁二人剛從馬上躍下來,還沒有來得及往里走,便聽到王府門前的下人激動的叫聲響起來:“公主回來了。”
“公主回來了。”
一迭聲的叫聲往府里傳,云染望了燕祁一眼,一臉不解的開口:“我回來有這么值得高興嗎?”
兩個人一路往里走去,剛進(jìn)云王府,便看到云紫嘯領(lǐng)著幾個手下迎了過來,一看到云染激動的叫起來:“染兒,你可算回來了。”
云染點頭:“嗯,父王,我回來值得你這么高興嗎?”
云紫嘯一臉的無奈,張嘴想說話,誰知道他還沒有來得及解釋,便聽到身后的兩道叫聲響起來:“云染,你回來了。”
云染掉首回望,看到云紫嘯的身后站著兩個人,一個身著黑色的錦衣華袍,銀冠束發(fā),面容立體剛毅,舉手投足自帶一股冷酷無情,不過望向云染的時候,臉色難得的攏了柔和,笑意溫和,這人竟是東炎的姬太子姬擎天。
至于另外一邊站著的身著紫色錦袍束金色腰帶,邪魅張揚的男子,卻是西雪的恭親王世子蕭北野。
蕭北野眸光深深的望著云染,想到上次看著云染墜崖后,他的一顆心所受的煎熬,蕭北野現(xiàn)在唯有一個念頭,云染和江山對于他來說,一樣的重要。
所以這一次他過來,定要謀得她的一顆心。
兩個人看到云染,滿臉溫柔的笑意,云染則直接的蹙眉望向云紫嘯:“父王,他們怎么在我云王府里。”
“他們兩個昨日到達(dá)我大宣,皇上命令本王招待他們,誰知道他們不住在城外的驛宮里,卻堅持要住在本王的府邸里,皇上竟然同意了。”
云紫嘯望著云染,眸光無奈,這下知道父王為什么看到你激動了吧,這兩貨一直纏著他,追問他女兒什么時候回來,你說他能不煩嗎,看到云染回來能不激動嗎?
云染眉微蹙,望向身后的姬擎天和蕭北野,對他們?nèi)珶o半點的好感,當(dāng)日姬擎天所做的種種事情,令得她十份的不喜,沒想到這人竟然再次的來了大宣,其心思可想而知,云染唇角勾出涼薄冷諷的笑,他不會也是聞風(fēng)而動了吧,因為藏寶圖的事情,所以急巴巴的趕過來,真是可笑。
云染的眸光從姬擎天的身上移到了蕭北野的身上,之前她送蕭景回西雪,沒有少吃蕭北野父子二人的虧,就是先前她還差點在烏峰山遭到了西雪恭親王蕭戰(zhàn)的埋伏。
這父子二人都不是什么好貨色,云染挑眉勾唇,不慍不火的開口:“兩位遠(yuǎn)道而來的貴客駕臨我云王府,我云王府真是篷蓽生輝啊,不過兩位可是東炎和西雪的重要人物,我云王府可承擔(dān)不起招待貴客的責(zé)任,若是兩位在我們云王府出什么事,我們可無法向東炎和西雪還有我們大宣的皇帝陛下交待,所以兩位還是住驛宮的好。”
云染說完直接的望向云紫嘯,語氣雖然溫軟,卻不容質(zhì)疑的開口:“父王,立刻送兩位貴客去城外驛宮休息,多派重兵把守,不能讓兩位貴客出任何的事情。”
云紫嘯點頭:“好。”
他抬首望向蕭北野和姬擎天兩人:“兩位請吧,這人見也見了,該說的話也說了,兩位還是去驛宮住著吧,我云王府里實在是不安全。”
蕭北野和姬擎天二人眸光幽暗,盯著云染,見云染神色遍布冷霜,沒有半點的溫軟,兩個人不禁想到自己曾經(jīng)做的事情,心知是自己做得不好,在云染的心中留下了壞印像,所以才會讓她如此的討厭,更甚至于讓燕祁有機(jī)會接近她。
蕭北野和姬擎天二人看燕祁和云染眉眼歡愉的神情,兩個人似乎感情十分的好,一想到這個,蕭北野和姬擎天兩個人就不甘心,同時他們想到一件事,云染手中有藏寶圖,若是她嫁給燕祁,那么燕祁平白的得了一大筆的寶藏,那他們以后豈是燕祁的對手,兩個人越想越不甘心,最后各自下著決定。
無論如何,他們也不能讓燕祁娶到云染,哪怕拼到最后,云染依舊討厭他們,但也絕不能讓燕祁娶到云染。
蕭北野眸光攏著自責(zé),認(rèn)真的望向云染:“云染,本世子在西雪曾做了一些傷害你的事情,本世子在此向你道謙。”
想到她墜崖之時他的心痛,他就覺得此生只想娶她這么一個女人,一個足矣。
姬擎天飛快的接了蕭北野的口:“本宮先前對你所做的事情,確實是過份了一些,本宮此番前來大宣,就是為了修好我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希望云染能給本宮一個機(jī)會。”
燕祁看蕭北野和姬擎天的神情,臉色十分的難看,這兩個人對染兒做出那樣的事情,現(xiàn)在竟然還有臉過來,當(dāng)真是不要臉,燕祁伸手輕攬著云染的肩,看也不看姬擎天和蕭北野變了的臉色,他低首溫聲軟語的說道:“染兒,天色不早了,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吃飯呢,去吃點東西吧。”
云染點了一下頭:“好。”
她對于燕祁的溫柔神態(tài),使得蕭北野心痛了,姬擎天的眼睛紅了,兩個人陰沉沉的望著燕祁。
可惜燕祁看也沒有看他們,扶著云染便往里面走去。
身后的云紫嘯看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兇殘的樣子,不由得心驚,趕緊的請了兩個人離開:“姬太子,蕭世子請,本王送兩位前往城外的驛宮。”
云紫嘯話落,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恨恨的瞪了燕祁一眼,轉(zhuǎn)身欲離開,他們和云染之間的過節(jié),要想短時間內(nèi)消失,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一次他們絕不會輕易收手的,而且絕不會輕易的便宜了燕祁。
別看這家伙對云染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也許他早就知道云染的手中有藏寶圖,所以才會這樣溫柔以待。
一行人還沒有走幾步,便看到云王府門前,有人急急的奔了進(jìn)來,飛快的奔到云紫嘯的面前,恭敬的稟報:“王爺,西雪的恭親王爺求見公主。”
云紫嘯一怔,身后走出去不遠(yuǎn)的云染和燕祁二人聽到了下人的稟報,臉色同時難看了。
云染整個人都不好了,如若說她不待見姬擎天和蕭北野二個人,那么對于西雪的恭親王蕭戰(zhàn),直接是討厭至極。
夜幕之下,云染臉色冰冷,轉(zhuǎn)身走過來望著下人,沉聲吩咐:“你去告訴那恭親王爺,就說本公主不見他,讓他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他蕭戰(zhàn)算個什么東西。”
云染的話剛落地,只聽得一道狂妄霸道的聲音響起來:“本王不是東西,本王乃是西雪的恭親王。”
一道高大的身影旋風(fēng)似的從府門外走了進(jìn)來,一襲黑色的繡金描銀的錦袍,在夜風(fēng)之中獵獵生響,他的每一步都沉穩(wěn)有力,矯鍵而張揚,舉手投足帶著狂妄霸氣,好似自己是天地的主宰,這是一個極度自信的男人。
夜色之中,云王府內(nèi)的幾個人臉色難看的望向了那從門外走進(jìn)來的男子,這人正是蕭北野的父親,恭親王蕭戰(zhàn)。
蕭戰(zhàn)一走進(jìn)來,雙瞳如火炬似的閃著熾熱的火焰,緊盯著云染,眼里毫不掩飾自己的興趣。
這所有人里面,云紫嘯是最火大的一個,自己的女兒被人當(dāng)面以這樣的眼光盯視著,這讓做為父王的他極端的厭惡,云紫嘯沉聲開口:“原來是西雪的蕭親王,不知道恭親王爺大晚上要見我女兒有何事指教?”
蕭戰(zhàn)看也沒有看云紫嘯,唇角笑意邪魅:“本王是來通知護(hù)國公主一聲,本王決定娶她為恭親王妃,我們西雪和大宣兩國聯(lián)姻。”
云紫嘯的臉?biāo)查g黑了,直接忍不住呸了一聲。
“蕭戰(zhàn),你要不要臉啊,你都能做我女兒的爹了,你竟然想娶我女兒,你這張老臉還不要了?”
蕭戰(zhàn)眸光一瞬間兇狠無比,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抬眸望向云紫嘯的時候,十分的溫和:“本王不與云王爺計較,誰讓你是本王的準(zhǔn)岳父呢?”
云紫嘯差點被他氣得吐血,這世上怎么就有這么不要臉的男人呢。
他見過不要臉的,但是絕對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蕭戰(zhàn),這里還容不得你如此狂妄,染兒也不會嫁你為妻的,你西雪的恭親王在我們大宣最好不要如此狂妄。”
燕祁面容攏著冰霜,其聲冷冽如寒冰,瞳眸射出嗜血的煞氣,狠狠的瞪著恭親王蕭戰(zhàn)。
蕭戰(zhàn)望向燕祁,唇角的笑意暈開,不過笑意之中沒有一點的溫度,他慢慢的開口:“原來是燕郡王,本王聽說你和護(hù)國公主感情不錯,不過護(hù)國公主很快就要嫁給本王為妻了,所以本王希望燕郡王以后知道點分寸,若是你再糾纏本王的妻子,本王不會饒過你的。”
燕祁再懶得和這不要臉的家伙說話,直接的冷喝一聲,手指一凝,一道勁氣打出來,攻向了恭親王蕭戰(zhàn)。
蕭戰(zhàn)口中一聲清嘯,如猛虎下山一般的兇猛,兇殘的迎了上來。
這兩個人一出手便是狠招,兩個人的身手都極端的厲害。
這兩個人打起來,最高興的莫過于東炎的姬擎天和西雪的蕭北野兩個人。
二虎相斗,必有一傷,這兩個人若是兩敗俱傷,得利的可是他們兩個人。
相較于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的幸災(zāi)樂禍,云染和云紫嘯二人臉色卻難看了,尤其云染,更是滿臉的擔(dān)心,這蕭戰(zhàn)絕對不是等閑之輩,燕祁跟他相斗,只怕要受傷,這可怎么辦?
云紫嘯生怕燕祁吃虧,所以身形一動加入了打斗,他和燕祁二人聯(lián)手對付蕭戰(zhàn)。
云紫嘯一邊打一邊怒罵:“蕭戰(zhàn),你個不要臉的,我女兒不會嫁你的,你少做夢了。”
“云王爺,嫁不嫁不是你說了算的,是本王說了算。”
蕭戰(zhàn)一邊和燕祁云紫嘯對戰(zhàn),一邊狂妄無比的說道,燕祁和云紫嘯二人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兩個人出手盡是狠招,不過一時間竟然拿蕭戰(zhàn)沒有辦法,這個家伙不但武功厲害,而且出手十分的陰險狡詐,短時間內(nèi)要想傷他根本不可能。
云染臉色陰冷,盯著半空打斗的三個人,腰間的軟劍陡的拔出來,身形一動,朝半空躍去。
“蕭戰(zhàn),你太狂妄了,本宮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
下面看熱鬧的兩個人,姬擎天和蕭北野二人心驚了,生怕云染受傷,兩個人同時的開口:“云染。”
云染因為心中怒火狂熾,手中的一劍斷魂布滿了暗紅色的光芒,她陡的用力對著蕭戰(zhàn)狠狠的劈了下去。
蕭戰(zhàn)雖然武功厲害,但是和三人對戰(zhàn),絕無勝算,所以一看到云染的長劍劃來紅芒,身形陡的急退,迅速的墜地,他落到地上,哈哈大笑的望著半空的云染:“護(hù)國公主,等著做本王的王妃吧。”
他說完轉(zhuǎn)身大踏步的離開,半空的燕祁云染和云紫嘯三人墜下地來,三個人的臉色特別的不好看。
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走到云染的身邊,關(guān)心的詢問:“云染,你沒事吧。”
云染心中正火大,一聽兩個人的話,直接的指著他們兩個命令云紫嘯:“立刻把這兩個人送進(jìn)驛宮去,以后他們再來云王府,直接不見。”
云紫嘯走到姬擎天和蕭北野的面前,冷聲道:“走吧。”
這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還不是因為聽說染兒手中有藏寶圖,所以才會急巴巴的趕過來,個個想娶染兒,其實是想要那份藏寶圖,這樣不按好心的人,他一個也不喜歡。
姬擎天和蕭北野望向云染,云染和燕祁二個人已經(jīng)不看任何人,兩個人領(lǐng)著幾名手下,一路進(jìn)云王府里去,理也不理身后的一干人。
最后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只好跟著云紫嘯離開。
云王府的茹香院里,荔枝枇杷柚子等人看郡主回來都很高興,再看郡主和燕郡王臉色不好,又安靜的不再說話。
云染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清冷的開口:“沒想到蕭戰(zhàn)竟然這么不要臉,堂而皇之的跑到云王府來說要娶我。”
“他主要的目的是藏寶圖,他以為你手中有藏寶圖。”
燕祁森冷的說道,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他沒有放在眼里,但這蕭戰(zhàn)卻是難纏得很,他的武功很厲害,而且頭腦也有,狂妄又霸道。
“沒想到藏寶圖惹來這么大的麻煩,看來要想個辦法轉(zhuǎn)移一下別人的注意力,不然我們的麻煩大了去。”
云染沉聲說道,眉微微的蹙了起來,花廳里一片安靜。
燕祁望向花廳地荔枝和枇杷等人,吩咐道:“去準(zhǔn)備些吃的東西過來吧。”
“是,”三個丫鬟退了下去,燕祁望向云染說道:“不如我們連夜制一份藏寶圖,反正沒人看過這藏寶圖,誰也不知道藏寶圖什么樣子,等制好了這份藏寶圖,回頭把這藏寶圖送出去,轉(zhuǎn)移別人的注意力。”
云染想了一下,認(rèn)為這辦法可行,立刻點頭同意了。
不過想到蕭戰(zhàn)狂妄霸道說要娶她為妻的事情,她心里還是十分的惱火。
燕祁伸出手抓著她,安撫她:“你別心煩了,我敢打賭,只要把這藏寶圖送出去,蕭戰(zhàn)的注意力就不會在你的身上了,他的注意力肯定轉(zhuǎn)移到那藏寶圖的身上,而且這里是本郡王的地盤,還容不得他如此的狂妄。”
燕祁的瞳眸凌厲的殺氣,蕭戰(zhàn),竟然想從他手中搶人,分明就是做夢。
門外,荔枝準(zhǔn)備了吃的東西進(jìn)來,此時云染的怒火平復(fù)了,恢復(fù)了一貫的冷靜,和燕祁二人一起吃晚飯。
云染一邊吃一邊問荔枝:“最近京城都有什么事發(fā)生。”
“聽說東炎太子,南璃的明王爺,還有西雪的恭親王爺和恭親王世子都來了我們大宣。”
荔枝稟道,一側(cè)的枇杷說道:“奴婢還聽人說,我們大宣梁城還出現(xiàn)了不少的江湖人士呢。”
云染無語的挑了一下眉,心里把那死了的宋雋咀咒一百遍,讓這家伙永世不得超生,竟然給她招來這么多的麻煩。
枇杷說完,柚子忽然的開口:“公主,還有一件事公主可能不知道。”
云染停下動作望過去,便看到柚子挑眉說道:“先前皇上不是把榮德公主指婚給了駐守漣陽關(guān)的沈瑞沈大將軍嗎?”
云染點了一下頭,算了一下時間:“榮德公主被送往漣陽關(guān)的日子早過了,她被送走了。”
這一次不僅是柚子,荔枝枇杷二人都搖頭了。
柚子飛快的說道:“駐守漣陽關(guān)的沈瑞沈大將軍幾天前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了一封信進(jìn)京,信里向皇帝拒婚了,他退掉了榮德公主的婚事,他不想娶榮德公主為妻,皇上準(zhǔn)了這件事。”
云染驚訝的睜大眼睛,這沈瑞沈大將軍,她還真沒有印像,只聽安樂說過,這人四十多歲,卻像個五十多歲的人一樣老,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個漢子。
榮德公主雖然鄙卑無恥惹人討厭,但是她長相確實不錯,又是皇室的公主,換做一般人肯定會娶的,沒想到這位沈瑞沈大將軍竟然直接的拒婚了,可見此人是條漢子。
“這人倒是不錯,竟然連堂堂公主的婚事都退了。”
云染在佩服沈瑞的同時,想到了榮德公主楚韻寧來,本來她想把這女人嫁往漣陽關(guān)去,讓她遠(yuǎn)離梁城的,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沒走成,這下這女人恐怕又不消停了。
云染望向燕祁,燕祁伸手挾了一筷子菜遞進(jìn)云染的碗里。
“染兒這么看本郡王做什么?”
“你說榮德公主會死心嗎?會不會再出來興風(fēng)作浪。”
“若是她不安份守己,那她就是自找死路。”
燕祁涼薄的說道,話里一點感情都沒有,像說一個死物一般。
兩個人吃了晚飯,晚飯后開始像上次一般的泡制藏寶圖,找了一個舊得不成樣子的鹿皮,在上面繪藏寶圖。
這一忙碌,足足忙碌到半夜方好,兩個人累得倒頭就睡。
第二日,宮中設(shè)宴,招待各國的來使,朝中的大臣皆帶了內(nèi)眷參加,云紫嘯帶著云染和云挽霜姐妹二人前往宮中赴宴。
云染和云挽霜二人坐一輛馬車,姐妹二人親熱的說著話,云染問云挽霜,最近王府里的情況怎么樣。
云挽霜把王府的情況簡單的向云染說了一遍,臨了還說到老王妃的病,說老王妃現(xiàn)在好很多了,吃飯說話都沒有問題了,就是下地活動只能走幾步,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云染對于這老太太沒有多少的熱情,一帶而過,云染又問起云挽霜的親事怎么樣了。
云挽霜正想說話,馬車晃了一下,竟是被人攔住了去路。
姐妹二人的話停住了,外面駕車的趙虎,飛快的稟道:“公主,是定王府的馬車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云染詫異的挑了一下眉,掀起車簾往外張望,看到定王府的馬車上下來一個人,一個纖瘦的女子,膚色略白,走路如弱柳一般的搖搖擺擺的,云染愣了一下細(xì)看,才看到外面的女子不是別人,竟是定王妃宋晴兒。
云染一看到宋晴兒蒼白虛弱的神情,不由得心咯噔一響,沉了下去。
晴兒這是怎么了?
宋晴兒已經(jīng)走到了云染的馬車外面,一抬首看到云染眸光幽深的望著她,宋晴兒抬眉虛弱的一笑,柔聲喚道:“姐姐。”
云染趕緊的伸手拉她進(jìn)來,宋晴兒一進(jìn)馬車便哭了起來:“云姐姐,你怎么不理晴兒啊,我去找你幾次你都不見我。”
云染挑高長眉,認(rèn)真的說道:“晴兒,我不在云王府里,我出去有事了,所以才會讓人對外宣稱說我病了。”
宋晴兒扯了一下唇,喘息了起來,笑得十分的無力。
“晴兒,你怎么了,臉色好難看?”
云染伸手拉過她的手替她號脈,這一號不由得臉色陡變,沉聲說道:“你的孩子呢?孩子怎么沒了?”
“我不小心摔倒了,孩子流掉了,”宋晴兒抬手用絹帕掩嘴咳嗽了兩聲,說道:“因為流掉孩子,所以有些病根除不掉,身子一直不大好。”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痛到無以復(fù)加,事實上是自從有人泄露云染手中有藏寶圖,定王楚逸霖便讓宋晴兒進(jìn)云王府替他偷藏寶圖,她不肯,便遭到了楚逸霖的毒打,他還威脅她,若是不做的話,便要打掉她的孩子,后來她迫于孩子,去云王府找過云染兩三次,沒想到云染對外宣稱自己病了,所以她根本見不到她,等她回去楚逸霖便不給她好臉色。
有一回他竟然對著她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腳,還說娶她就是為了幫助他的,沒想到她一點用都沒有,早知道娶她一點用都沒有,他當(dāng)初就不會娶她。
直到這時候,宋晴兒才恍然做了一場大夢,原來娶她的男人只是以為她對他是有用的,他是想拉攏燕王府和云王府才會娶她的。
真相竟然是這樣殘忍,她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下雨的時候在雨地里狂奔,摔了一跤把孩子給摔掉了。
馬車?yán)铮迫緦嵲陔y以置信這樣的事實,晴兒十分的疼這個孩子,怎么會不小心摔倒呢,這事擺明了有隱情。
“晴兒,你說是不是定王,是不是楚逸霖干出來的,有話你告訴我,如果真是這樣,我不會放過這個混蛋的。”
云染臉色冷了,瞳眸一片瑩綠,她直覺上認(rèn)定是楚逸霖做出了什么對不起晴兒的事情。
宋晴兒看著關(guān)心自己的云染,心里忽然好想哭,可是她不能哭出來,若是她哭,云姐姐肯定要找定王楚逸霖算帳,那她是害了她。
“沒有,我真的沒事,真的是我自個兒摔掉的,王爺他對我挺好的,是我自個不爭氣。”
宋晴兒說到這兒又咳嗽了起來,云染趕緊的伸手扶著她,看著短短的時間不見,她竟然瘦弱成這樣,身子差成這樣,云染心疼極了。
“你身子骨不好,剛流產(chǎn)還進(jìn)宮做什么啊,定王呢,這個該死的混蛋。”
云染怒罵,從以前她對定王楚逸霖就不看好,雖然晴兒說自己這樣不關(guān)楚逸霖的事情,可是云染還是覺得晴兒這樣和楚逸霖脫不了干系。
“沒事,我現(xiàn)在好多了,進(jìn)宮散散心也是好的。”
宋晴兒之前對云染心中有一抹怨氣,現(xiàn)在她知道云姐姐不是不見她,而是她確實不在云王府里,她忽地便釋然了,她釋然了心就解脫了,她身子好不好,她已經(jīng)不在乎了,心死了,活著又怎么樣。
云染還想說什么,外面的馬車已經(jīng)停了下來,趙虎的聲音響起來:“公主,宮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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