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yī)郡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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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祁聽了云染的稱喚,面容有些古怪,雖然這白蓮花聽起來好像不錯,可是為什么他總覺得怪怪的呢?不過眼下他關(guān)心的是解藥,這四方館的負責人就是蕭老,若是能救活他,定然能查到幕后的指使人。
但是連逐日都沒辦法解的毒,哪怕他去請宮中的御醫(yī),也未必解得了這蕭老的毒,倒是眼面前這女人,古靈精怪的,三番兩次的下毒使毒,說不定身上會有什么奇門解藥能解蕭老的毒。
所以燕祁才把注意力集中在云染的身上。
“解毒丸,若是你能解掉蕭老的毒,本郡王可以保證,今兒個四方館的事情肯定不會牽涉到云王府的身上。”
這話聽來是好意,可反過來想便是赤一祼一祼的威脅啊,如若這蕭老死了,這事就牽涉到了云王府的身上了。
云染咬牙,暗罵一聲賤人,最后想想這件事,若是她不拿出解毒丸,只怕燕祁真的能把這么大的一個屎盆子扣在云王府的頭上,那父王豈不是要入牢獄,而她也是云王府的啊。
想到這云染氣狠狠無奈的從袖中取了一枚藥丸出來:“拿去,這是解毒丸,不過有沒有用我就不知道了?”
燕祁接了過來,仔細的看了兩眼,抬眸望向云染:“你確定這能解蕭老的毒?會不會只是尋常的解毒丸,讓人半死不活的,神智不清的。”
云染眼一黑,差點破口大罵,這個賤人咋這么聰明啊,氣死她了,沒錯,她拿出來的就是讓人不死不活,神智不清的解毒丸,到時候就算蕭老醒過來了,也沒辦法交待背后的指使人。
沒想到卻被識破了,云染心不甘情不愿的又取了一顆解毒丸出來遞了過去。
“好了,沒有了,就這一顆了,你愛信不信。”
“或許你身上還有更好的也說不定,”燕祁一面不客氣接過那解毒丸,一面盯著云染不放,擺明了不相信云染交出來的就是最好的解毒丸,他云淡風輕,清風曉月般溫潤的開口:“其實我們燕王府和云王府一向交好,本郡王是真心不想這件事牽扯到云王府的,可若是蕭老不醒,不交待出背后的指使人,那么誰都有可能是幕后的指使人啊,尤其是皇上會怎么想呢?”
云染聽著他的話,越聽臉色越黑,最后再次從身上扒拉出一枚解毒丸,氣狠狠的擲過去:“拿去吧,這是可解百毒的解毒丸,再要沒有了,記著你的話,這件事最好別牽連到我云王府。”
燕祁笑容溫潤的接過解毒丸,眼神灼亮好似夜空的星辰,一臉饒有興味的問云染:“本郡王很好奇,長平郡主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厲害的解毒丸?”
云染一驚,心里飛快的盤算著,她才不要讓這賤人白蓮花知道她是大夫,想到這明媚一笑:“燕郡王,難道我就不能有朋友嗎,你知道我的朋友是誰嗎?”
燕祁不語,云染繼續(xù)說道:“攬醫(yī)谷的人,你說想要什么毒藥沒有,想要什么樣的解藥沒有啊。”
“攬醫(yī)谷?”燕祁清澄幽亮的瞳眸慢慢的深暗下去,定定的望著云染,猜測著她的話有幾分可信度,這女人詭計多端,心思莫測,顯得十分的不平凡,若說她認識攬醫(yī)谷的人也沒什么奇怪的,不過江湖中傳聞,攬月公子為人十分的詭異莫測,心思刁鉆,聽說他醫(yī)治人自有自已的一套標準,窮人可分文不取,富人要一擲千金。這位攬月公子讓所有有錢人頭疼,可是在民間卻深得民心,百姓十分的喜歡這位性格怪僻的攬月公子,聽說他年輕輕的醫(yī)術(shù)卻精堪至極,手下還有五大弟子,五個都是手段高超的神醫(yī)。
云染挑眉轉(zhuǎn)身理也不理身后的燕祁,解毒丸都被他得了去,她再和他待一起,估計得嘔血至死,這不要臉的賤人白蓮花,竟然拿云王府來要脅他,他給她記著。
燕祁收回眸光,跟著云染的身后走回了大廳,把云染最后拿出來的解毒丸交到了逐日的手里:“去。喂蕭老服下。”
“是,主子。”
逐日錯愕,飛快的猜測著這枚解毒丸的來處,難道是長平郡主手中的,如果真是這樣,長平郡主怎么會有解毒丸的。
蕭老服下解毒丸后,很快臉上的黑氣退了下去,逐日驚訝莫名,要知道蕭老所中的毒可是很難解的,連他都束手無策。但是現(xiàn)在一枚小小的解毒丸便解掉了,這解毒丸可真厲害啊。
大廳里,監(jiān)察司的手下已經(jīng)把四方館所有手下都抓了起來,連同蕭老一同帶了出去。
燕祁下令:“現(xiàn)在所有人都離開四方館,不得逗留,本郡王奉皇上的旨意,要查封四方館。”
他的命令一下,所有人心急的起身,直奔四方館門外而去。大廳里的江襲月趙清妍等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笑了起來,慶幸今兒個有這么一出,所以讓江襲月躲過了這么一劫。
可惜偏有人不讓她們?nèi)缫猓迫鞠惹俺粤搜嗥畹奶潱睦镎鸫竽兀倏春竺娴娜硕牙铮u月趙清妍還有梅若晗等人笑得開心的樣子,不由得火氣越發(fā)的大,清冷的開口。
“江小姐似乎還有事沒有做吧。”
此話一出,四方館所有人停住了動靜,齊齊的望向長平郡主,連帶的燕郡王燕祁也望了過來,
云染不看別人,望向后面的江襲月,皮笑肉不笑的接著說道:“江小姐,你還有一個賭注沒有兌現(xiàn)呢,即便皇上下旨查封四方館,你的賭約也該先兌了現(xiàn)。”
江襲月的臉色一怔,隨之一雙瞳眸閃過嗜血的寒氣,直射向云染,江襲月身側(cè)的趙清妍和梅若晗二人也氣憤的瞪著云染。
云染只當沒看見,她現(xiàn)在火大得很,才不在乎這幾個人,就算她們背后有著顯赦的家世又怎么樣,她背后也有顯赦的家世,藍筱凌的背后也不是沒人,所以云染一出聲,藍筱凌冷笑一聲接著開口:“江襲月,若是你今日走出這個門,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賤蹄子,言而無信的小人,以后本小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江襲月的臉色再次的白了二分,飛快的望向身側(cè)的趙清妍和梅若晗,梅若晗反應(yīng)挺快的,掃視了四周一圈,最后把眸光落到了燕郡王身上,若是燕郡王出聲,就不相信藍筱凌和云染這兩個賤人敢跟燕郡王作對,。
“燕郡王,你看皇上下旨讓你查封四方館,若是我們再逗留這里,郡王一定會怪罪吧。”
燕祁眸色深幽,身側(cè)的一名手下,早把先前四方館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稟報了他,所以梅若晗一開口,他便知道梅若晗的用意了,想借他的手,讓江襲月躲過這一劫,不過他一向不是憐香惜玉之人。
燕祁面容笑如夏花,舉止溫潤,光華瀲瀲,輕雍如玉的聲音微微的響起來:“雖然皇上下旨查封四方館,不過這一時半會的倒也不急,既然江小姐和藍大小姐定下了合約,那么自然該言出必行。”
此言一起,大廳里鴉雀無聲,不少人以為燕郡王定然會幫著江襲月一些,沒想到燕郡王竟然直接來了這么一句,這是打算看好戲了,可憐的江襲月啊,今兒個她是逃脫不了這命運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那么痛快的答應(yīng)這樣苛刻的條件,對了,先前明明長平郡主同意了不附加這樣的條件,偏江襲月緊拽住不放,這真是搬石頭砸自已的腳啊。
藍筱凌本來還擔心燕祁會出手相助江襲月,如若他真的出聲,只怕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出聲了,但是偏偏燕郡王誰都沒幫,這真是太好了,藍筱凌笑得無比的明媚,望向?qū)γ娴慕u月,大聲的叫道:“江襲月,快點說,當著大家的面說你自已是草包,而且就算你不說,今兒個你是草包的事情也躲不過去了。”
江襲月的臉色再次的白了兩分,隨之哇的一聲,嘴里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黑沉一片,身子軟軟的往一側(cè)栽去,身側(cè)的丫鬟趕緊的上前一把扶住她:“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江襲月掙扎著抬眸望向身側(cè)的丫鬟,虛弱的開口:“帶我回去,有人給我下毒。”
“下毒,竟然有人下毒。”
“這是怎么回事?”
四周響起了熱切的議論聲,不遠處的藍筱凌和夏雪穎則是莫名其妙的望著這邊發(fā)生的一切,怎么會好好的有人給江襲月下毒呢。
云染冷眼看著不遠處發(fā)生的一切,江襲月,這個女人手段很厲害,竟然置死地而后生,眼見著自已躲不過去要當眾說出自已是草包的事情,干脆自已服了毒,這毒是她自已服的。
現(xiàn)在她們這邊的人若是再緊糾住不放,只怕要落得一個兇殘狠毒的名聲,就算她有辦法替她解毒,也沒道理救活人家再逼人家說自已是草包的事情,所以這招置死地而后生,使得好。
“這江襲月心計手段都很厲害,你們兩個還是小心些吧。”
云染警告身側(cè)的藍筱凌和夏雪穎兩個人,兩個人驀地明白江襲月為什么中毒了。
“你是說她?”
云染卻已不再說話,抬首望向?qū)γ娴娜耍业膬蓚€丫鬟早扶著自家的小姐一路往外,身側(cè)的趙清妍和梅若晗緊隨其后的走了出去,很多人一路往外走,一路小聲的嘀咕著,心頭慌恐不已,誰會想到四方館竟然是一家情報機構(gòu),而他們一直在這里活動,會不會無意間泄露什么秘密呢,若真是這樣的話,不但自已要倒霉,只怕還要牽連家族中的人,一時間人心惶惶,誰也不敢多說話,急急的往外走去。
云染領(lǐng)著兩個丫鬟隨著潮流一路往外走去,身后忽地有人擠了過來,竟然是唐子騫,唐子騫一臉興味的盯著云染:“云染,先前你畫的那種五色流光畫可不可以教我啊。”
“沒興趣,”云染現(xiàn)在的心情不好,所以沒好氣的冷哼。
唐子騫滿腦子都是先前所見到的五色流光畫,狂熱異常,哪里放過云染,一把拽住云染的手臂:“說說吧,與我說說究竟是如何做的。”
四周不少人瞪著唐子騫,這唐大人腦子不好吧,這種時候不擔心惹禍上身,還有心情問長平郡主如何作那五色流光畫,真是讓人鄙視。
云染瞪著唐子騫,這家伙發(fā)起瘋來,還真是有些瘋狂,不過再瘋狂,她也沒心情教他,想到這,云染一甩手甩開了唐子騫的手,隨之冷哼:“唐子騫,你有病啊,對了,有病得治,要不要我?guī)湍阒沃巍!?br/>
四方館門前,燕祁如玉蘭一般高雅的立著,望著手下的黑衣太監(jiān)把人一個個的押上了馬車,一路帶走,身后有魚貫而出的眾人,誰也沒有說話,都顯得十分的不安,雖然人多,卻井然有序,一聲不吭的離開,上馬車一路回自家的府邸。
人群后面忽地響起了云染和唐子騫的說話聲,尤其是那句,有病得治,要不要我?guī)湍阒沃巍?br/>
燕祁一瞬間僵硬住了,飛快的掉頭,難以置信的望著后面的人,云染正滿臉不耐煩的瞪著唐子騫,擺脫唐子騫的糾纏,可是先前她說的那句話,卻留在了燕祁的腦海里,和他腦海中的某一句話重疊在了一起。
“潔癖是種病,得治,要不要我?guī)湍阒沃巍!?br/>
燕祁的記憶仿佛在一剎那破開了閘門,云染和之前救自已的那個人重疊在一起,還別說兩個人很多地方挺像的,都陰險狡詐,如狐似兔,記憶中那女人面對美色時坦然的摸他的胸吃他的豆腐,然后在有敵來臨的時候,讓他入湖喝湖水喝個夠,而現(xiàn)在的云染,面不改色的把小黃冊子賴在他的身上,卻又在自已的房內(nèi)布毒,就為了等他來好栽臟陷害他一把,這些某名的吻合,難道云染竟是那個在鳳臺縣救了他的人?
燕祁一瞬間只覺得不可思議,心中更是排江滔海翻滾的意念。
這時候云染已經(jīng)和唐子騫還有秦煜城等人走了過來,一抬首看到了燕祁正臉色幽暗的站在門前的空地上,云染一看到他便來火,這個賤人,喔,不對,白蓮花,她勾唇明媚的笑起來,抬首對著門前的燕祁揮手:“白蓮花再見,白蓮花保重,”
明媚如畫,嬌好妍麗,燕祁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那淡黃的臉色,濃黑略顯粗雜的眉,還有那略平的鼻梁,鼻梁處還有星星點點的雀斑,這種種的跡像,認真去看,并不難發(fā)現(xiàn),這根本是易容啊,也就是現(xiàn)在的云染根本就是易容的,難道她真是鳳臺縣那個救了他的女人。
燕祁一向泰山壓頂不動聲色的面容終于變了,眸光落到不遠處的云染身前,云染正怒指著唐子騫在威脅:“唐子騫,別煩我,我現(xiàn)在沒心情教你做流光畫,再說就算我告訴你,你也做不出來。”
唐子騫尤不死心,還想說什么,后面趕了過來的定王楚逸霖,已經(jīng)走了過來充當護花使耆。
“唐大人這是做什么,沒聽到長平郡主的話嗎,怎么一直苦苦糾纏呢?”
云染勾了勾唇角,忽地望著唐子騫笑言:“唐大人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如若唐大人真的有意的話,我?”
她話還沒有說完,唐子騫已經(jīng)抱拳飛快的說道:“長平你走好,保重。”
他說完飛快的一拉秦煜城,兩個人上了馬車離開了,身后的云染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冷哼:“我有這么嚇人嗎?真是的,”
她說完望向定王楚逸霖:“我們走吧。”
“好,”定王楚逸霖溫潤的出聲,和云染兩個人一先一后的上了云王府的馬車,云染因為太過于生氣,竟然忘了讓定王坐自已的馬車。
四方館門前,監(jiān)察司的太監(jiān)早關(guān)了大門,貼上了監(jiān)察司專用的封條,查封了四方館,幾名黑衣手下火速的走了過來,恭敬的垂首:“主子,已經(jīng)封了四方館。”
燕祁徐徐收回視線,落到了身前的黑衣太監(jiān)身上,下命令:“君熇,立刻給我查這四方館背后的主子。”
“是,屬下立刻去辦。”
君熇領(lǐng)命,火速去查四方館背后的真正主子,君熇,監(jiān)察司的二統(tǒng)領(lǐng),燕祁手下的親信,除了君熇,還有一個大統(tǒng)領(lǐng)名寧容,這兩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心思敏捷異常,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聞出血腥氣來,所以這三年來,大宣朝堂之上可謂一片清明,即便有不法的勾當,那也是隱蔽得很,沒人敢撞在監(jiān)察司這幫變態(tài)的手里。
四方館門前,逐日從之前就看出主子有些不對勁,此時看人全都散了,才有空問主子:“爺,發(fā)生什么事了,屬下看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燕祁抬眸微微的瞇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勾出唇角邊,云染會是救他的那個人嗎,如若她是,這事可就玩大了。
“逐日,給本郡王去查長平郡主的情況,看她這三年在什么地方,另外查她這三年的一切動向。”
“是,”逐日有些不明白,主子怎么好端端的查起長平郡主來了,難道說他對長平郡主有了興趣,逐日像發(fā)現(xiàn)什么秘密似的陡的睜大眼睛,燕祁一抬首敲上他的腦子:“好好做事,”
“是,”逐日本來想八卦一下的,沒想到被燕祁掐滅了。
燕祁眸光栩栩光輝,唇邊的笑意愈發(fā)的柔潤,光輝輕遍,領(lǐng)著兩名手下離開了四方館。
大街上,云王府的馬車上,云染微瞇眼調(diào)適自已的心情,先前在四方館內(nèi)受到的蝕氣,已經(jīng)氣消了不少,此時的她又平靜了下來,不就是吃了燕祁那朵白蓮花一個悶虧嗎,她又不是沒吃過,她吃得還少嗎,所以何必生氣呢,不過她就不相信了,她扳不回這場子。
云染摒除心中的雜念,全心全意的想著如何對付那朵白蓮花。
馬車一角的定王楚逸霖,一直在觀察著云染,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變了好幾變,變幻莫測的,心里忽地莫名的有些吃味起來,他感覺到云染如此變幻莫測的,似乎和燕祁有關(guān),她不會喜歡上燕祁吧。
想到這,楚逸霖忍不住開口:“長平,先前燕祁叫你過去是為了那解毒丸嗎?”
楚逸霖不是傻子,本來燕祁沒辦法解蕭老的毒,可是和長平說了幾句話便拿出了一枚解毒丸,很顯然的那東西是云染的,她怎么會有這種東西的,還有燕祁怎么會知道她有的。
本來他以為燕祁和云染兩個人誓不兩立,可是今兒個看又不像那么回事,就說藍筱凌和江襲月打賭這種事,若是一般人,他相信燕祁定然會下令把所有人攆出去,但是這一次竟然不一樣,他竟然容許藍筱凌逼迫江襲月兌現(xiàn)什么賭約,害得江襲月最后竟然只能服毒來挽救自已,燕祁幫的是誰,藍筱凌還是云染。
馬車里云染本來正想得入神,忽地聽到定王楚逸霖的話,她才想起馬車里還有一個定王,他若不說話,她都他給忘了,云染徐徐的睜開眼睛,望著楚逸霖,并沒有打算隱瞞楚逸霖。
“是的。”
“你哪里來的解毒丸,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定王的話有些咄咄逼人,云染有些不喜,眉微蹙,不過仍然耐住心解釋道:“我的解毒丸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可解天下百毒,至于燕祁會知道,是因為我和他曾經(jīng)交過手,給他下過毒,所以他猜出來我身上可能有解毒丸之類的東西。”
“真的是這樣嗎?”
楚逸霖追問,云染的不悅之意陡升,面容微微的沉浸,聲音中不自覺的帶著一抹冷意。
“這事似乎和定王無關(guān)吧,定王刨根問底是何意?”
楚逸霖一驚回過神來,心中不禁啞然,自已對于云染似乎有些誓在必得了,之前想娶她完全是因為她背后的云王府,但是現(xiàn)在他更多一些的是自已的情緒,他想娶她,越靠近她就越會被她吸引。
楚逸霖收斂自已急切的情緒,伸手握住云染的手。
“長平,本王想娶你做定王妃,本王會一生一世寵你的。”
定王殿下深情款款的望著云染,說著情深意重的話,一般女人這時候只怕感動得一蹋糊涂了,定王殿下啊,說想娶她做定王妃,還會一生一世的寵她,真是做夢都會笑醒了。
可是云染只是呆愣住了,她想不出來為什么定王楚逸霖一下子認準了她,她這是做了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讓他認定她了,她改還不行嗎?
“定王,你是不是想多了?”
云染抽回手,楚逸霖微愣,沒想到他千年難得一回的表白,竟然讓人給嫌棄了,楚逸霖的心中一瞬間有暴風雨狂飆而過,臉色也隨之幽暗下來,瞳眸之中滿是陰霾之色,他以為只要他表白,不管是誰都該睡著笑醒了,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云染,她剛被退婚不是嗎?這大宣梁城還有誰比他更尊貴呢,不但品貌好又身份尊貴,還愿意真心的寵愛她,這女人不該欣喜若狂嗎?可是現(xiàn)在這女人一臉的淡定,神色變都沒有變一下,鎮(zhèn)定的望著他,滿臉的疑惑。
這生生的打擊了定王,楚逸霖本來想發(fā)火,但是一股征服的欲望渲染著他,他就不相信征服不了一個女人,如若連女人都征服不了,何談?wù)鞣煜掳 ?br/>
“長平,你不相信本王嗎?本王言出必行,今日既說了一生一世的寵你,以后絕不會負你的,。”
云染抽了抽嘴角,有些想笑,這世上哪個男人娶妻時不是滿嘴甜言蜜語,這種人今日能面色坦然的說出這番話,明日就會對別人說出這句話,何況她心知肚明楚逸霖一心想娶她,是相中了她背后的二十萬的兵權(quán),對了,還有一份太祖皇帝的鐵券丹書。
看來這男人是個野心家啊,可當初先帝在位,皇位爭儲之時他為什么不動手呢,反而要在現(xiàn)在起念頭呢,云染一時想不透,望著定王楚逸霖,笑瞇瞇的說道。
“定王殿下,我真的無意嫁進定王府,所以王爺還是不要再提娶我的事情了。”
“你?”
楚逸霖氣結(jié),沒想到這女人鹽水不進了,他這樣誠懇的想娶她,她竟然不為所動,要知道她若是不嫁給他,那么母后肯定會另外想法子對付她的,而他現(xiàn)在是真心的想娶她的。
“云染,本王希望你好好的考慮,這大宣梁城有人比本王更尊貴更適合你嗎,你不嫁本王要嫁與何人呢?”
楚逸霖話落,云染從容的開口:“我從沒說過要嫁最尊貴的男人啊,定王,我從來沒考慮過嫁人。”
雖然她在古人的眼里年齡已經(jīng)很大了,十七歲的大齡了,可事實上十七歲的年齡可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啊,她有必要這么急的把自已嫁出去嗎,再說她從來沒想過會嫁最尊貴的男子,若是她想嫁最尊貴的男子,倒不如嫁給宮中的皇帝呢,定王和皇帝還是有差別的吧。
楚逸霖的臉色暗了,一言不吭的盯著云染。不明白這女人為什么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他想不出哪里出了毛病。
云染見他依舊盯著她,忽爾一笑,柔聲開口:“定王殿下知道我嫁人是有規(guī)矩的嗎?”
楚逸霖眼一亮,有規(guī)矩就好辦:“什么規(guī)矩。”
“不許有通房,不許納妾。不準偷人,不準吃腥,一輩子只準娶一個女人。”
馬車里定王殿下目瞪口呆了,滿臉的錯愕,臉色變了幾變,像調(diào)色盤一般,他有通房,又納了妾,平時還會偷個人,偶爾吃吃腥,這樣說來,他一點也不符合云染嫁人的條件,可是云染所提的條件,真的有人會達到嗎?楚逸霖無法想像,愣了半響后反應(yīng)過來。
“長平,你是故意讓我知難而退的是不是?你不該是善妒的女子啊,這將相王候的怎么可能有人這樣呢,難道你打算嫁那些娶不到妻的男人。”
只有那些男人才是干凈的吧,不是不想偷不想吃,只是因為沒錢偷沒錢吃,只有那樣的男人才達到長平的要求吧,不過楚逸霖左思右想后,認為云染不該是那等呷酸吃醋的人,她這樣的聰慧識大體,又進退得度,她該是主動替男人張羅納妾的那種女人啊。
云染閑閑的一笑:“這個就不勞定王擔心了,如若沒有這樣的男人,那我還有一條路可走。”
她狡詰的說道:“剃了發(fā)去廟里當姑子。”
楚逸霖被云染似真似假的神情給弄懵了,頭暈暈的,一時間說不得話,馬車噠噠聲響,很快到了云王府,外面趙虎的聲音響起來:“郡主,云王府到了。”
楚逸霖回過神來,望向?qū)γ媲鍦\柔媚而笑的云染,眉微微的蹙起來,瞳眸微瞇,盯著云染:“長平,你最好好好考慮考慮本王的話,要知道你的婚事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你的婚事背后牽扯很多,你最好別連累了云王府。”
云染的眸子攸的一暗,冷寒遍布,定王這是在威脅她嗎?這樣的男人可真不足取啊,竟然把所有的希望都堆徹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連威脅都用上了,真是可笑至極,一個胸懷天下的男人,至少是坦蕩光明磊落的,而不是胸懷險惡用心的,雖說帝皇路歷來是鮮血白骨堆徹而成的,但是這樣鄙卑的手段讓她不屑。
云染一言不吭的下馬車,馬車外面兩個丫鬟正候著,伸手扶著她下來。
身后楚逸霖眸光幽暗至極,好似黑沉的蒼穹,無邊無際的暗夜,望著那頭也不回領(lǐng)著丫鬟進府的云染,臉色幽幽,唇角忽地勾出一抹詭異的笑來,長平,本王想娶你,就容不得你不嫁,讓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觀念見鬼去吧,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定王下馬車上了定王府的馬車,命令侍衛(wèi)。
“走吧。”
云王府大門口,云染停住腳步,回首望向那駛遠了的馬車,唇角同時勾出一抹幽暗的笑,定王,你最好別打那不該有的心思,因為你會自討苦吃,而且楚逸霖這個人,她已經(jīng)放棄了。
大宣國京都師傅提到的三個人,燕郡王,定王,皇帝,這三人她已經(jīng)全都放棄了,也就是他們不具備所謂胸懷天下的明君潛質(zhì),云染想著回身一路進了王府。
云王府內(nèi)十分的安靜,老王妃和云王妃短時間內(nèi)沒有找碴子生絆子,但不表示她們不會,只是按兵不動而已。
云挽雪落湖又被云紫嘯下令打了板子,真正是雪上加霜,現(xiàn)在待在自已所住的院子里出不來。
云紫嘯的兩個妾侍夏姨娘和容姨娘二人倒是帶了自個的女兒云雨珊和云憐兒過來見了云染,夏姨娘和容姨娘二人對云染分外的敬重和客氣,兩個女兒也十分親昵的喚云染做大姐姐。
云染從記憶中了解到,這兩位姨娘一直都很安份守已,從前也沒有摻和多少她的事情,所以她也用不著怪罪她們,云染笑容滿面的接待了兩位姨娘和兩個妹妹,倒使得她們受寵若驚。
尤其是最小的六妹妹云憐兒,今年只有七歲,長得很可愛。一直親熱的拉著云染的手,喚她大姐姐,乖巧玲俐,聰明可愛。
茹香院的正廳里,熱鬧成一團,先開始的時候夏姨娘和容姨娘有些拒謹,因為記憶中的長平郡主可是囂張跋扈,從來不屑和她們多說話的,怕沾辱了自已的身份,本來她們是不敢過來的,但很多人說長平郡主和從前不一樣了,她們才敢過來向長平郡主示好的,沒想到郡主竟然分外的溫和,這使得她們的膽子慢慢的大了,便和郡主說起話來。
說了一會兒,夏姨娘和容姨娘看著時間不早了,便領(lǐng)著自個的女兒向云染道別,一眾人離開了茹香院。
她們前腳出了花廳,后腳櫻桃在花廳里發(fā)起了牢騷。
“郡主,你理她們做什么,她們身份低下,配和主子說話嗎?一個個分明是別有用心的,要奴婢說以后見都不要見她們。”
櫻桃越說越激動,荔枝眼看著云染的臉色不太好看,趕緊的去拽櫻桃,櫻桃惱火的開口:“你拽我做什么,那些人肯定是不安好心的啊,我這是提醒郡主防范她們,以免被她們害到。”
云染的臉色此時已是十分的難看,冰冷的喝聲響起來:“櫻桃,給我跪下。”
櫻桃一愣,以為自已聽錯了,飛快的抬首望向云染,看云染陰沉難看的臉色,分明是氣惱的,不由得委屈了起來,緩緩的跪下,嘴里尤其嘟嚷著。
“郡主,奴婢都是為了你好。你怎么怪奴婢呢?”
荔枝也陪著櫻桃跪在下面,一聲不吭,她對于櫻桃同樣的心生了不滿,怎么最近越來越糊涂了,郡主是主子,郡主疼愛她們,她們應(yīng)該更知本份,而不應(yīng)該忘了自已的本份,在一邊指手劃腳的,郡主這么聰明,做什么事心中有數(shù),何況夏姨娘容姨娘她們又有什么錯,只不過身份低下,討一份生活罷了,郡主身份尊貴,她們過來巴結(jié)郡主,這也沒什么,只要不害郡主,有什么干系,怎么到了櫻桃嘴里便成了十惡不赦的人了,她似乎忘了自已的身份,她只是一個奴婢罷了,姨娘也是她們的主子啊。
云染臉色微暗,望著下面的櫻桃,一直以來櫻桃都很活潑開朗,她很喜歡她這樣的性子,當初救了她們后,雖然留她們在身邊當丫鬟,可是并沒有過多的拒束她們,對她們也如姐妹一般,在鳳臺縣的三年時間里,她的性格倒是讓她欣賞,可是最近她越來越不象話了,瞧不起下人,動不動委屈,眼高手低,現(xiàn)在竟然連她的事情也指責起來了,她若再不懸崖勒馬她是沒辦法再留她的,而且她知道她太多的秘密,這樣的人她是不會讓她活的。
云染眼神深邃而凌寒,下首跪著的櫻桃尤在啜啜泣泣的委屈著,云染決定再給她一個機會,語重心長的開口。
“櫻桃,你是我?guī)нM梁城的,我希望你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事該做,不該說不該做的最好別說別做。”
云染一言落,望向櫻桃:“去院子里跪著,好好的反省自個兒。”
“郡主。”櫻桃這下眼淚流得更兇了,一想到要到院子里跪著,她便覺得丟臉,她是郡主的貼身大丫鬟,在王府里誰也不敢得罪她,可是現(xiàn)在她去院子里跪著,別人肯定笑話她,櫻桃撲通撲通的磕頭:“郡主,你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以后再不亂話了,請郡主饒過奴婢一回。”
云染卻冷著臉命令:“出去跪著,不要讓我再說一遍。”
荔枝本不想理會,可眼看著郡主要發(fā)火了,趕緊的開口:“你犯錯了,還不出去跪著,只不過跪一下,又不是要你怎么樣?”
櫻桃抬起淚眼望著云染和荔枝,心里委屈得要死。她想起了云染進宮不帶她的事情,又想起了郡主似乎不太親近她了,現(xiàn)在看荔枝,似乎也疏遠她了,她們?yōu)槭裁催@樣對她啊,她陪了郡主三年啊,和荔枝一樣在郡主身邊侍候她的,為什么郡主親近荔枝卻不親近她啊,櫻桃的淚流得更多了,不過眼看著云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不甘心的起身走了出去。
身后的花廳里,荔枝依舊跪著,等到櫻桃走了,她才緩緩的開口:“郡主,饒過櫻桃一次吧。”
云染淡淡的開口:“這是我給她最后一次機會了,若是她不珍惜,或者背叛我,我是留不得她了,而且?”
她停了一下,并沒有隱瞞荔枝:“她是跟著我的人,知道我很多的秘密,所以若是我不用,我是不會讓她活著的。”
最后一句一閃而過的殺氣,荔枝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趕緊的磕頭:“郡主放心,她不敢了,以后一定會收斂的,奴婢相信她不會背叛郡主的,當初若不是郡主救了她,她就流落到青樓楚館里去了,哪里還有現(xiàn)在的她啊。”
“可惜一個人的稟性是很難改的,以前在鳳臺縣的她也許不是真正的她,現(xiàn)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云染嘆息,心里倒底有些難受,必竟是跟了她三年的人,她希望櫻桃能醒悟過來,認清現(xiàn)實和自已的身份,千萬不要做背叛她的事情。
花廳里一片沉重,云染望向下跪著的荔枝,荔枝一慣沉穩(wěn),進退有度,讓她最欣慰的是,她隨著她進了云王府,并沒有被這些繁華迷亂了眼睛,依舊是從前的她。
“荔枝,若是你想離開,我派人送你離開,從此后安靜的生活,我不會怪你的,但若是你選擇了留下,從此后便要一心一意的,如若讓我發(fā)現(xiàn)你不忠心,你是沒辦法再活的。”
云染深沉的說著,荔枝一愣,想也沒想磕頭:“郡主放心,奴婢從此后跟著郡主,一心一意的侍奉郡主,絕對不會背叛郡主的,是郡主給了奴婢命,郡主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不會有二心的。”
云染點頭,起身走過去扶起荔枝,拉著她溫聲開口:“荔枝,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只要不背叛我,我不是刻薄的主子,日后我不會虧待你的,至于櫻桃,我之所以讓她去外面跪著,一來是讓她反省,二來是要看看她會不會心中怨恨我,從而背叛我,她的性格確實有問題,骨子里虛榮心又極重,若是她自已不醒悟,沒人幫得她。”
“我知道郡主。”
荔枝知道櫻桃思想是有問題了,最近的她和以往的她不一樣了,和王府的下人說話總帶著一股子傲氣,有些目中無人,事實上她只是一個丫鬟,再高貴也只是郡主身邊的一個丫鬟罷了,有什么比別人高貴的。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云染放開了荔枝的手望過去,看到趙媽媽走了進來,恭敬的一福身子。
“郡主,奴婢有事請示郡主。”
趙媽媽必恭必敬的垂首,云染點頭,很滿意趙媽媽的態(tài)度:“什么事啊。”
“后日大長公主壽涎,郡主乃是大長公主特地備了請貼請的客人,所以郡主禮應(yīng)備一份賀禮,但是?”
趙媽媽停住了,望向云染一臉的為難之色,她不說云染也知道她為什么為難。
眼下她初回云王府,茹香院這邊還沒有什么銀兩進項,自然沒錢備下賀禮,雖然先前她被退婚,皇帝賞賜了一些東西,但皇帝賞賜的東西,她是不好拿出去做回禮的。
錢,云染是有的,而且還不少,她是攬醫(yī)谷的谷主,最多的就是錢,不過她的錢多是用來救病醫(yī)人的,很少用在這些地方,此番回京她沒有帶多少錢在身上,往后人情來往的肯定少不了,本來先前還能白得四萬五千兩的白銀,可是沒想到那銀票卻是假的,想到這個,云染暗自咬牙,不過一會兒功夫,她想到一件事,望向趙媽媽。
“趙媽媽,我母妃出身于趙相府,她乃是趙相府的嫡女,當年以嫡女身份嫁進云王府,按照道理她的陪嫁之物應(yīng)該不少,可現(xiàn)在茹香院這邊并沒有多少東西,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值錢的陪嫁之物哪里去了?”
趙媽媽一聽立刻恭敬的趨身稟報:“回郡主,原來這東西是在老王妃的手里,后來老王妃年紀大了,又把這份嫁妝交到了王妃的手里,讓她打理著。”
趙媽媽說完又走近一些小聲的嘀咕:“郡主,當年王妃的陪嫁之物奴婢偷偷的抄了一份單子在手里呢。”
她說著從袖中取出了一份單子遞了上來,云染一看這單子有些發(fā)黃,看來是有些年頭了,望向趙媽媽,贊賞到:“趙媽媽,你倒是個精明的,好,等本郡主拿到嫁妝,定然重重有賞。”
云染話一落,趙媽媽笑著謝恩:“謝郡主了,奴婢母子二人皆誠心誠意的侍奉著郡主,不求賞賜,只求郡主好了,郡主好了我們才會好。”
“嗯,這話倒是正理,我若是好了,就不會虧待你們母子二人的。”
云染點頭,想起一件事來,讓龍一教阿虎學武功,想到這,笑望向趙媽媽:“趙媽媽,我讓我的暗衛(wèi)教阿虎學武功,他若是武功好了,本郡主就提他做本郡主的侍衛(wèi)。”
侍衛(wèi)?這可是很有前途的身份啊,趙媽媽撲通一聲跪下:“奴婢謝郡主恩賜了。”
“嗯,你起來吧,這嫁妝單子本郡主好好的看看,明日一早會向老王妃提起的,務(wù)必要拿回母妃的嫁妝,你也不必費心去整大長公主的賀禮了,等嫁妝拿回來后,你就從中挑選一件就行了。”
“奴婢知道了。”趙媽媽歡天喜地的退了出去,云染待到她退出去,便喚了龍一出來。
“龍一,本郡主讓你去做一件事。”
龍一恭敬的垂首:“郡主請吩咐。”
這一陣子以來,郡主所行的事情皆讓龍一和龍二兩個暗衛(wèi)折服,如果說之前王爺讓他們前來保護郡主,他們還有些不甘心,但幾天功夫下來,他們已是十分的信服郡主了。
“你沒事的時候教阿虎學武功。”
“教人學武功?”龍一有些錯愕,以為自已聽錯了,抬首望向云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臉色如常,是真的讓他去教那個馬車夫?qū)W武功,龍一有些不明白,云染自然看出來了。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龍一點頭,誠懇的說道:“郡主為什么要讓屬下教阿虎學武功呢,如若郡主想要侍衛(wèi),王府多的是侍衛(wèi),隨便找出一個人來武功都很不錯。”
云染纖眉輕挑,淡淡的說道:“有武功的侍衛(wèi)好找,可是忠心的侍衛(wèi)卻難找,你確定隨便找來的一個侍衛(wèi)會對我忠心不二?”云染眸光如炬,望著龍一,眼里神彩煥然,龍一很快就聽明白了,郡主是想找到效忠于她的人。
“好,屬下一定盡心盡力的教阿虎武功,”郡主看中的人,肯定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