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yī)郡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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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燕祁溫潤的望著蕭北野和姬擎天二人,明媚燦爛高華若潔,連聲音都是從未有過的好聽:“姬太子和蕭世子是否愿意替花王大賽添加些彩頭呢?”
姬擎天黑瞳幽寒,身上的寒意源源不斷的散發(fā)出來,他身側(cè)的人都有些害怕,不過燕祁卻一點也不懼,笑得更像早晨的驕陽。
姬擎天和蕭北野二人心情都有些不暢,不是舍不得錢,其實大宣舉辦花王大賽,他們早有意念拿些彩頭出來熱鬧一下,可是現(xiàn)在的問題,這彩頭不是他們拿出來的,而是被人設計拿出來的,這意義完全不一樣。
不過當著滿殿的人,姬擎天和蕭北野二人愣是說不出不拿彩頭的事情。
最后姬擎天一咬牙,臉色恢復了正常,笑望向燕祁。
“此番我們提前來大宣,就是想看看大宣的花王大賽,自然早就備下了彩頭,本宮特地為花王大賽的花王備下了十萬兩的白銀,五十顆沉香朝珠,五十顆蜜臘朝珠,珍珠瑪瑙水晶藍寶石分別五十顆,外加二十顆的夜明珠,祝賀脫穎成為今年的花王奪魁者,這乃是我們?yōu)榛ㄍ鯗蕚湎碌亩Y物。”
姬擎天話落,殿內(nèi)不少人睜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沒想到東炎太子一出手便如此大的手筆。
蕭北野不甘落后,姬擎天話一落,他也狂野的開口:“我們西雪自然也早有準備了,十萬兩白銀,碧云錦十匹,蜀紗十匹,千年人參兩株,百年靈芝兩株,百年雪蓮兩株,丹參,麝香,沉香,冰片各兩株,我們以此祝賀今年花王大賽的花王奪冠者。”
西雪的東西令得殿內(nèi)的人再次的抽氣,千年人參,百年靈芝,百年雪蓮,這可是有價無市的,相較于姬太子的手筆,這西雪蕭世子的彩頭更吸引人,因為這些東西可是有錢沒處買的啊。
蕭北野和姬擎天二人相視一笑,他們之所以拿出如此大的手筆,乃是因為大宣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花王脫穎而出了,他們就不相信,今天會有花王出現(xiàn)。
所以他們不如高調(diào)一點,反正他們已經(jīng)說清楚了,這些彩頭是要送給花王奪冠者的,別人想都別想。
燕祁唇角的笑意綿長悠遠,眼神一點暗,今年的花王大賽與往年不一樣,很可能會有花王脫穎而出喔,他們恐怕要大出血了。
燕祁的視線落到了云染的身上,又越過云染往殿外瞄去,他倒是很好奇,究竟誰才是今年的花王得冠者,誰才是那個救他的人。
大殿上,東炎姬太子和西雪的蕭世子都下了這樣大的彩頭,南璃的人坐不住了,雖然秦文瀚并沒有為花王大賽備下什么彩頭,但是南璃絕對不能在這樣的場合丟臉,所以秦文瀚飛快的站起來。
“既然大家都出了彩頭,我們南璃自然不能落后,這樣,我們南璃也和東炎西雪一樣出十萬兩白銀,另外加上松花玉五十顆,紫水晶五十顆,祖母綠寶石五十顆,南珠五十顆,湖珠五十顆。”
這下滿殿都沸騰了,殿內(nèi)一片喧嘩,個個激動的說著此次花王大賽的事情。
三國所出的彩頭加上大宣國的獎勵,今年花王的獎勵可謂天價數(shù)目,粗略的一算,最少有一百萬兩的的身價。
不但是別人,就連云染也不禁意動了,一百萬兩啊,這筆錢若是放在攬醫(yī)谷,要救多少人啊。
這些人真是瘋狂。
滿殿的人個個激動的議論著,只有燕祁一臉的淡定悠然,優(yōu)雅的舉杯輕品著酒,含笑低眉,這滿殿的人只有他心知肚明,今年的花王大賽很可能真的會有花王出現(xiàn),而他之所以逼迫東炎西雪追加彩頭,就是為了加大獎勵的數(shù)目,這樣一來就不信那個真正有能力的人不意動。
大殿上首,皇帝楚逸祺望向熱情的朝臣,笑著開口:“看來今年的花王大賽令人期待啊,為了慶祝這樣的盛況,今年的花王大賽獎勵金額從去年的十萬兩白銀,追加到二十萬兩。”
嘶,殿內(nèi)不少的女子眼睛亮了,躍躍欲試,反正皇上下令了上三品大員的千金都必須參加,那么她們試一試又何防,連江小姐和趙小姐這樣的才女也沒有成為花王,她們就算成不了花王,也沒什么丟臉的,何況花王未必就是才藝多驚人,也許是有緣者得之。
不少人心頭如此想著,湊到一起說得熱鬧。
皇帝高興的起身,望向下首的三國使臣:“今晚的宮宴真是令人高興,不過夜深了,宴席該散了,三日后的花王大賽,朕將親自主持,到時候朕將和大家一起期待花王的誕生。”
姬擎天蕭北野秦文瀚同時的開口:“我們也一起期待花王的誕生。”
大宣的這什么花王,規(guī)矩太古怪了,非要什么天現(xiàn)異像,花草共舞,共舞個屁,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聽說他們舉辦花王大賽近百年,總共也就出了兩個花王,一個永嘉皇后,一個當今的太皇太后,他們就不信了,此番花王大賽,這么巧就讓他們碰上了。
蕭北野的心思卻不同于旁人,他望向云染的眸光中倒是挺期盼的,若是長平郡主能順利的拿到花王大賽,他拿出來的東西絕對是心甘情愿的,如若是別人,那心情可就不太好了。
大殿內(nèi),皇帝楚逸祺和三國使臣招呼了一聲,率先領著人離開了,太后帶著皇室的兩位后妃兩位公主一起離開,安樂公主經(jīng)過云染身邊的時候,朝著云染擠了擠眼睛,溫柔的一笑,云染也朝她點頭打招呼。
皇帝和太后都走了,殿內(nèi)眾人陸續(xù)的起身站了起來。
三個一群五個一黨的說著話往殿外走去。
藍筱凌夏雪穎等人走到云染的身邊,悄聲的和云染說到三日后花王大賽的事情。
藍筱凌和夏雪穎二人對自已是不抱希望的,但是卻一臉興奮的拾攛云染參加,兩個人興奮的說道:“云染,若是今年你參加花王大賽拿到了花王的金冠,一定要記得請我們吃飯,而且要送我們每人一件禮物。”
實在是那獎品太豐厚了,相當于一百萬兩的銀票啊。
“云染,如若你真的成了花王,你立馬就成了梁城最有錢的小姐了。”
幾個人說得正興奮,聽到身側(cè)一道冷哼聲響起來。
云染和藍筱凌夏雪穎等人飛快的抬首望過去,看到明慧郡主一臉鄙視的望著她們,冷笑一聲:“你們以為花王是那么好拿到的嗎?憑她還想拿到花王,真是癡人說夢話。”
明慧郡主是堅決不相信,云染這個女人能拿到花王的金冠。
明慧郡主話一落,身側(cè)的江襲月冷諷:“人家最近不是成了大宣的才女嗎?說不定真有意外情況發(fā)生呢,呵呵,我們等著看喔。”
藍筱凌不甘心的接口:“說不定云染就是那個拿到花王金冠的人,至少她還沒有試過,就有這個機會,有些人連機會都沒有了。”
藍筱凌的話很明顯。江襲月已經(jīng)參加過花王大賽了,她的才情再高,也不會成為花王了,江襲月的臉色難看極了,心情十分的不爽,今年的花王大賽實在是太隆重了,獎勵更是豐厚到讓人眼紅,可偏偏她參加過花王大賽,知道自已是不可能成為花王的。
不遠處姬太子和丞相府的趙清妍走了過來,趙清妍正好也聽到藍筱凌的話,不由得臉色微暗,心情十分的不好,姬擎天幽冷的聲音響起來:“有誰規(guī)定第一次參加花王大賽不是花王的,后面就一直不是花王了,說不定今年就是個例外。”
他如此一說,趙清妍一掃先前的氣妥,沒錯,有誰規(guī)定參加過一次花王大賽,后面就成不了花王的,也許今年是個例外,趙清妍臉上露出笑意,抬眸望向姬擎天,只覺得這男人真的太有魅力了,外形俊美,行事又冷酷又霸道,對別人不屑一顧,卻獨對她溫情款款,這讓她的心整個的軟成一汪水。
東炎姬太子的話,云染藍筱凌以及明慧郡主等人也聽到了,明慧郡主笑著接口:“沒錯,誰規(guī)定了參加過一次花王大賽不是花王的,后面就成不了花王的,也許今年趙小姐就會成為花王,因為她有福星高照,相信今年的花王肯定要被她奪得。”
明慧郡主的話使得趙清妍越發(fā)的高興,不過并沒有表現(xiàn)得過份的輕狂,內(nèi)斂的開口:“明慧郡主別取笑清妍了。”
梅若晗立刻接口:“趙姐姐,我支持你,我相信你肯定比某人強。”
這個某人自然是云染,云染抬眸望向梅若晗,正好看到了走過來的東炎太子姬擎天,這個男人之前受傷了,傷不可能短時間內(nèi)好,但是他一直表現(xiàn)得如常人一般,可見此人的意志力極端的強,而且他似乎不愿意把自已受傷的事情泄露出去,云染忽爾古怪一笑,他不樂意她倒是挺高興的。
姬擎天的眸光落到了云染的臉上,這女人和一般人不一樣,她不但人長得美,心思也夠堅定,遇事從容,心計恐怕也不差吧。
云染接受到姬擎天的眸光,勾唇一笑,臉色柔媚,聲音卻帶著一抹兒的刺。
“姬太子,先前云染的七色流光畫是否影響到你的心情了,若是有的話,云染要選個日子登門請罪了,沒的影響東炎太子的心情。”
字字柔軟,句句溫潤,最后卻化為濃濃的譏諷。
姬擎天挑了一下眉,眸色深邃:“不可否認長平郡主的畫還是不錯的,只是這心胸氣度有點?”
他停住不說了,云染卻明白他話里的意思,說她心胸小唄,因為他先前所說的話,她到現(xiàn)在還記住,不是心胸小是什么。
她就是心胸小怎么了?
云染正想開口再譏諷這男人兩句,不想?yún)s被另外一道聲音搶先了,趙清妍溫婉柔媚的說話了,她看到姬擎天望云染的眼神,便覺得不舒服,因為她清楚的看到姬擎天的眼里有一抹欣賞,雖然他所說的話不好聽,但是那神情卻隱有一些不一樣,趙清妍不禁有些擔心,感覺云染會搶走姬擎天一樣,所以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如此一想,趙清妍溫柔的開口:“姬太子,夜深了,我們該回去了。”
姬擎天的注意力落到了趙清妍的身上,眸光溫和:“走吧。”
姬太子和趙清妍二人率先往前面走去,身后的明慧郡主和江襲月等人嫉妒的望著那走遠的身影,一起往外走去,后面的云染和藍筱凌夏雪穎等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你看到了嗎?趙清妍這個女人很緊張姬太子呢,好像生怕姬太子喜歡別的人似的,這女人可真有心計。”
“不過姬太子的眼光太差了,怎么就看不出那女人虛偽做作的嘴臉呢,”
云染勸道:“算了,各花入各眼罷了,你們也別管人家的事情了。”
藍筱凌和夏雪穎笑了起來,幾個人一邊說笑著往殿外走去,身后響起了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蕭北野從后面趕了過來,先前他被南璃國的秦文瀚攔住說了幾句話,所以慢了云染一步。
蕭北野走過來,藍筱凌和夏雪穎二人笑嘻嘻的朝著云染擠眉弄眼的作怪態(tài),然后兩個家伙領著各自的丫頭先行離開了。
云染有些無語,這兩貨搞什么名堂啊,她和蕭北野只是朋友好不好,雖然她對蕭北野感興趣,可是她的興趣和別人所想的完全不一樣,她只是想查清楚蕭北野是不是師傅所指的那個天下的有為明君。
云染和蕭北野兩個人并排外走,身前身后不少人偷瞄著,猜測著長平郡主最后會不會嫁進西雪國去。
云染沒理會別人,只管望著蕭北野:“今晚的事情謝謝你了。”
今晚蕭北野從頭到尾都維護著她的,她自然該向他道聲謝。
“謝什么,你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幫你。”
蕭北野爽朗的說道,想起三日后的花王大賽,望向云染:“三日后的花王大賽你參加嗎?”
云染挑高眉,其實她本來不想?yún)⒓拥模F(xiàn)在皇上下了令,三品以上大員的千金都要參加,她不得不參加,而且那花王大賽的獎勵實在是令人眼紅。
“參加,皇上都下了旨意了,怎么可能不參加啊。”
“我支持你,在此先祝你奪得今年的花王,若是這樣的話,本世子所花費的也就物超所值了。”
蕭北野輕眨邪魅的眼睛,少了一份狂野,多了一抹風情。
云染忍不住笑了起來,溫聲回他:“若是我真的拿了花王,你不會心疼那十萬兩的銀子,以及千年人參等物吧。”
說到這個,云染的眼里升起灼熱的光芒,三國使臣所出的彩頭中,她最熱衷的就是蕭北野所出的各種藥材了,都是名貴的東西,她身為醫(yī)者,最喜歡的自然就是這些了。
蕭北野豪爽的一笑:“你說本世子是那種小氣的人嗎,先前之所以氣憤,只不過因為被燕郡王坑了一下所以心情不爽罷了。”
云染了然的點頭,沒錯,被人坑換誰誰不爽。
那白蓮花一向黑心黑肺,她沒少被他坑過,早就了解他是多么的陰險了。
“以后你要當心這家伙一些,他的鄙卑無恥,現(xiàn)在才顯露出冰山一角,你最好小心一點。”
云染叮嚀蕭北野,蕭北野點頭,先前是他大意了,以后他會防著這家伙的。
兩個人說著話已經(jīng)走出了身后的大殿,殿門前月色光華之下,立著一個玉樹臨風的人,正是先前他們兩個人討論的陰險狡詐,黑心黑肺的家伙,燕祁面色溫潤,優(yōu)雅的走了過來,笑望向蕭北野和云染:“兩位真是相談甚歡啊,不過夜深了,是不是該出宮了。”
蕭北野看到燕祁一臉風華無雙的笑意,真想一巴掌打掉他臉上的笑意。
今晚先坑掉了他一筆銀子,后來又坑掉他一筆銀子,這個男人太陰險鄙卑了。
不過蕭北野心中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剎那的念頭,隨之笑意濃烈的望向燕祁。
“我和長平郡主一見面便志趣相投,所以總是忘了時間,倒勞煩燕郡王記著了,天色確實不早了,云染,我們改日再約時間相談。”
蕭北野眸光微瞇,他總覺得燕祁太過于注意云染了,按照道理云染是他退掉的未婚妻,他該遠離她才是,可是他每次和云染說話,這家伙都冒出來,他感覺這男人對云染并不是無情無義的,難道他喜歡云染,如此一想,蕭北野唇角咧開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怕沒機會了,把人得罪得這樣深,這樣重,想讓別人原諒再嫁給他,恐怕不可能,除非太陽從西邊升上來。
燕祁眸光一閃而過的惱,不過臉上依舊笑意淺淺,但蕭北野還是捕捉到他的情緒受到他話的影響了。
呵呵,看來他猜對了,這家伙對云染的并不是無情的,只不過他恐怕還沒有意識到。
蕭北野想到這個,忽地心情很好起來,唇角笑意彌延,燕祁一臉古怪的望著他,這人腦抽風了不成。
云染也奇怪的望著蕭北野,前一刻還惱火呢,怎么這會子又高興了。
蕭北野收斂了笑意,望向云染:“云染,回頭我去云王府拜見你,我們找個時間相約一起去賽馬如何?”
云染倒是想也不想的點頭應了:“好啊,改日相約一起去賽馬。”
她的痛快答應,再次的讓燕祁眸色深暗了一分,一臉冷諷的瞪著云染,是女人嗎?竟然這么迫不急待的答應別人的相約,別忘了這可是西雪的蕭北野,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燕祁的神色云染不是沒看到,不過就好像沒看到似的,輕飄飄的從燕祁的身邊走了過去,看也不看燕祁一眼,徑直往前方走去。
大殿門前,很多人走了,只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人慢吞吞的往外走。
云王府的馬車邊,云紫嘯正在候著云染,看她過來,招手示意她過去。
“夜深了,該回云王府了。”
“是,父王,”父女二人一起上了馬車,云紫嘯吩咐外面駕車的趙虎出宮。
身后不遠立著的蕭北野和燕祁一起望著離去的云王府馬車,兩個人的眼神中隱著若有所思,蕭北野忽地湊到燕祁的耳邊,一臉認真的問道:“燕郡王,我喜歡長平郡主,她似乎對我也挺有興趣的,你說最后她會不會嫁給我啊。”
蕭北野話落,看也不看身后臉色清幽的燕祁,狂野的大笑兩聲,心情舒暢的上了馬車,一路離開,。
燕祁醒神,暗罵了自已一聲,那女人嫁就嫁唄,干他什么事,剛才他聽到蕭北野的話竟然一瞬間感覺到不舒服了,那女人嫁得遠遠的最好,省得一再的找他的麻煩,燕祁輕攏袍袖,優(yōu)雅的回身往馬車走去,一路護送西雪的使臣前往驛宮而去。
大殿最后面走出來的定王楚逸霖,眼神閃著幽光,望著沒入夜色之中的數(shù)道馬車,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
云染,沒想到今天晚上竟然被你逃過了,不過后面還有狠招等著你呢,你就等著倒霉吧。
夜深沉,宮中的馬車一輛一輛的駛出了皇宮,各自直奔自家的府邸。
云王府的馬車上,云紫嘯望著云染,溫和的嘆氣。
“染兒,今天晚上的事情,父王替你四妹妹向你道聲謙。”
“今晚的事不是四妹妹一個人的事吧?”云染眸色寒凌,臉色沉靜如水,伸手取了馬車里的一個物件在手里把玩著,云紫嘯望著她,只見少女的面容攏在淺淡的光暈之中,透著一抹狠決幽冷,云紫嘯的心一抽,下意識的覺得云染會出手。
“染兒,今晚父王說休掉她,是你不讓的。”
云紫嘯下意識的生怕云染怪他,云染抬眉笑望向云紫嘯:“休掉她,她說不定會重新卷土再來,我要的是讓她生不如死。”
云紫嘯眉色一顫,他相信云染說到做到,就算他阻止她恐怕都沒有用,只不過讓云染和他分心。
不過對于那個女人,云紫嘯并不心疼,他早就想把那女人攆出云王府了。
“你動她沒關系,只不過別影響到你自個兒,還有留你四妹妹一條命吧,。”
云紫嘯十分的無奈,阮心蘭那樣的女人實在教導不出好女兒,本來挽雪完全可以什么事都沒有的,但是偏要來招惹染兒,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云染望著云紫嘯,這個父王還是很疼她的,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站在她這邊,這讓她動容。
“父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遲一些的動云挽雪,如若她改過自新的反省了,不找我的麻煩我的碴子了,我不動她,但是云王妃這個女人我是不會放過的。”
云紫嘯松了一口氣,云染答應暫時不動云挽雪,已是不容易的事情了,至于阮心蘭那個女人,他懶得管她,按他的意思,今晚他當場休掉她。
云紫嘯不再理會那母女二人,想到另外一件事。
“染兒,你喜歡西雪的蕭世子嗎?”
這可是大事,染兒身為大宣一品長平郡主,若是喜歡蕭世子還真是有點麻煩,皇上不會同意讓云染嫁進西雪去的。
云染笑了起來:“你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喜歡蕭北野了,父王,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對蕭北野感興趣,是想查清楚蕭北野是什么樣的男人,是君子還是小人,沒有別的。
“那你對他?”
今晚宮宴之上,云紫嘯可是看得很清楚的,云染對蕭北野可是很感興趣的,同時的她還邀請了蕭北野和她一同作畫,這可不是尋常人能有的榮幸,她不是對蕭北野感興趣,又是什么?
“父王,你真的想多了,我保證現(xiàn)在對蕭世子沒有一丁點的想法。”
云染舉手保證,她眼下只想完成師傅交給她的第一件任務,找到那個有道明君,到時候就可以把流花堂的寶藏交給此人了,師傅從此后可就是無事一身輕了,她想陪師傅游山玩水,逍遙江湖,沒事的時候回攬醫(yī)谷救救人,這日子實在是不錯的好日子。
云染想到那樣的畫面,一臉的向往。
云紫嘯聽了她的話,總算放了一些心,不過依舊不放心的叮嚀云染。
“染兒,父王和你說,如若你喜歡蕭世子的話,第一個就要告訴父王,知道嗎?”
到時候他再來謀劃看看如何處理這件事。
“我知道了,”云染無奈的開口,云紫嘯忍不住笑起來:“對了,染兒,三日后的花王大賽你參加嗎?”
“父王,你有辦法抗旨不遵嗎?”
云染笑著問道,眼神深暗,其實花王大賽她可以隱而不發(fā),只隨便的整些名堂出來應付差事,可現(xiàn)在她風頭太盛了,若是隨便整些玩藝出來,只怕她最近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名聲要受損,不說別人,就是明慧郡主江襲月梅若晗等一派的人就把她嘲諷死了,而她從此后就要夾著尾巴做人,還時不時的受人嘲諷一下,而她這個人,寧愿做風雨中不折不彎傲人的薔薇,也不樂意做那個夾峰生存卑微的小草,所以她不會應付了事的。
她露出自身的光芒來,無非是皇室一族的人找她的麻煩,現(xiàn)在她的麻煩還少嗎?
云染眉絲攏上萬千風情,一剎那周身涌起令人驚艷的光芒,云紫嘯看愣了,染兒,恐怕真的不同于尋常女子。
“父王放心吧,我會參加今年的花王大賽的,不會給父王丟臉的。”
她就要讓所有人看看,她云染可不是什么浪得虛名的草包之流。
馬車一路駛進了云王府,夜深了,云染回茹香院休息,不過臨睡前,她沒忘了吩咐龍一替她去做一件事,那就是把東炎太子受傷的消息散步出去,她救了一條白眼狼,又如何會讓他逍遙自在的快活呢,那背后殺他的人,若是知道他受傷了,這位王爺不是有得忙了嗎?
云染想到那畫面,忍不住愉悅的笑起來,閉眼睡覺。
龍一很快把消息散步了出去,只有大半天的功夫,街市上到處流傳著東炎太子受傷的消息,這件事很快傳到了姬擎天的耳朵里。
大宣城外的驛宮里,東炎使臣所住的地方。
姬擎天臉色黑沉陰驁,周身籠罩著暴風雨的陰霾之氣,望著幾名手下:“本宮受傷的消息怎么泄露出去了?”
他之所以受傷,乃是被他的弟弟所傷,他想殺他取而代之,而他雖然受了傷,卻不想任何人知道這樣的事情,本想殺自已弟弟一個措手不及,可是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有人泄露了這樣的消息,這不但使他那侍機行事的弟弟縮回去,同時還將再次的為他引來禍端。
這背后的人用心實在太險惡了。
姬擎天手下幾名親信慌恐的搖頭:“稟太子,屬下等沒有泄露任何的消息。”
房間里除了這幾名手下,還有幾名隨行的東炎朝中官員,這些人都是太子一黨的人,此時臉色都不好看,本來他們和太子計劃好了,假裝未受傷,這樣引背后下手的人前來查看,而他們就給那背后的人來個甕中捉鱉,狠狠的收拾此人一頓,現(xiàn)在這消息一泄露,背后的人肯定縮了回去,同時的還會再派刺客來刺殺太子的。
房間里東炎的人個個臉色不好看。
其中一名大臣望向上首的太子殿下:“殿下,我們這些人是不會泄露消息的,你說會不會是趙小姐無意泄露了什么消息?”
姬擎天搖頭,他相信趙清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她也沒有那個心計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
不是他的手下,也不是趙清妍,那么還有誰知道他受傷的事情了,先前在大宣的宮宴之上,他雖然受了傷,卻一直表現(xiàn)如常,沒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這樣的事情,這又是在何時泄露出去的呢。
下首站著的手下,飛快的稟報:“太子,屬下查到只有大半天的功夫,整個梁城都知道了這樣的消息,很顯然的這消息是有心人散步出去的,否則不可能這么快。”
“好,真是太好了,看來這背后之人是誠心要和本宮做對了,給本宮查,若是查出來,本宮饒不了他。”
“是,屬下領命,”幾人火速的退出去,房間里的人誰也沒有說話,一片靜默。
相較于東炎姬太子等人的怒火,此時茹香院里的云染卻心情十分的好,聽到龍一稟報的消息,眉眼歡愉,笑瞇瞇伸手喝茶,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想主意如何收拾阮心蘭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被打了三十板子,現(xiàn)在正在休養(yǎng)身子,這兩天倒是安份了,不過這種死而不僵的蛇,只要她恢復過來,她就會報復她,所以明知道有這樣的危險存在,她沒必要留著她,難道每次都等著她出手,然后她被動的反擊嗎?
這可不是她云染的性格,她若是決定不留人了,一定會事先給此人挖好坑。
阮心蘭,你等著吧。
不過云染并不打算現(xiàn)在動手,至少要讓阮心蘭養(yǎng)幾日,等她身子好一些能動的時候再動,現(xiàn)在她躺在床上養(yǎng)傷,她若是做什么,別人肯定不會相信,這樣的話,反而是她得不償失了。
門外,枇杷飛快的走進來:“郡主,唐大人過來想見公主。”
云染今天心情極好,揮了揮手示意把唐子騫請進來。
她知道唐子騫心心念念想學她的五色流光畫,她今天心情好,教他也無防。
下午,云染在茹香院里教了唐子騫半天的五色流光畫,其實五色流光畫十分的簡單,難就難在配制的墨汁,那根本不是尋常的墨汁,而是云染獨創(chuàng)下的墨汁,別地沒處買,云染把這種墨汁教給唐子騫,他自然就會做這樣的五色流光畫了,晚上唐子騫興高采烈的離開了,臨走前,拍著胸脯堅定的說以后云染有事一定要找他,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措,逗得大家全都笑了起來。
三日的功夫,云染在云王府過得很舒服,這其中藍筱凌和夏雪穎二人前來云王府找她,玩了小半天回去了,宋晴兒也過來拜訪過云染一次。
宋晴兒問云染是否參加花王大賽,當知道云染也要參加花王大賽,宋晴兒的一顆心就落定了,不知道為何,她竟然感覺到長平郡主身上有月姐姐的影子,她遇事就喜歡和她說說話,紛亂的心就安定了。
本來云染以為蕭北野有可能會來拜訪她,不過竟然一直沒有出現(xiàn),事實上不是蕭北野不來,而是他一直被燕郡王招待著在梁城各處游玩呢,蕭北野分不出身前來云王府,再一個他也不想把燕祁帶到云王府來,所以三天來,蕭北野并沒有出現(xiàn)。
三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二月十二乃是花朝節(jié),花王大賽便在花朝節(jié)這天舉行。
東城南有一座滿亭山,山上出紫土,這種土壤適合花草的生長,生長出來的花草不但顏色鮮艷,而且香氣濃郁,一年四季花草不敗,滿山的群花好像有靈性一般,每一株花草的花期都比別處的時間長。很久以前,這滿亭山土壤的問題被一個朝中的官員發(fā)現(xiàn),上報到皇帝的面前,皇帝覺得這是上天恩賜給大宣的一處靈地,所以便在山上修建了很多的八寶玲瓏亭,并大量栽種花草,還給此山賜名滿亭山,下令每年的花朝節(jié)對外開放一日,并舉辦花王大賽,選花王,以示祝大宣的長盛不哀。
一大早整個梁城都活躍了,云染還沒起來便能感受到整個京都都騷動了,這直接的影響了她的睡眠,她臉色不好的睜開眼睛望了一眼,至于嗎?不就是一個花朝節(jié)嗎,怎么好像整個京都都動了起來一般。
枇杷和荔枝二人因為要跟云染前往滿亭山,早早就起來收拾打扮了一回,此時正好走進來,看云染起來了,立刻滿臉笑的過來:“郡主,你醒了,奴婢侍候你起來吧,今兒個可是花朝節(jié),郡主還要參加花王大賽呢?”
“嗯,本郡主知道,這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可是為什么感覺整個京城的人都動了起來似的,讓我睡個覺都不蹋實。”
枇杷激動興奮的上前說道:“郡主不知道,那滿亭山上的花草可漂亮了,聽說這些花草生得特別的有靈性,花朝節(jié)這一天,若是有人摘花草編成花環(huán)送給心上人,兩個人便會相親相愛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所以很多人早早就期待這樣的節(jié)日了,再加上今年的花王大賽,獎勵的金額實在是太大了,奴婢想著只怕今日京城有一小半的人都會前往滿亭山,所以郡主才會感覺整個京都都動起了一般。”
云染一聽,不由得蹙起了眉:“這么多人往一處涌,難道不擔心發(fā)生什么踩蹋事件嗎?這梁城應該有不少人吧,若是個個擠到那滿亭山上去,難道不怕把山擠蹋了嗎?本郡主倒要惦量惦量,去還是不去了?”
云染話落,枇杷又笑起來:“郡主想多了,滿亭山的山下有兵將把守著,等到山上的人數(shù)差不多了,后去的人是不準上山的,這是有人數(shù)限定的,不會發(fā)生那些踩蹋事件的,所以郡主不要擔心了,我們還是快點吧。”
枇杷生怕趕不上,催促起云染來。
云染睨著她:“枇杷,難道你有心上人了,等著今兒個心上人給你送花環(huán),所以才這么積極嗎?”
枇杷一聽,忍不住跺腳:“郡主,你就知道嘲笑奴婢,奴婢哪里來的心上人,奴婢只是從來沒有去過滿亭山,所以十分的好奇,想上山看看罷了。”
一側(cè)的荔枝吃吃的笑,也不接口,手腳俐落的侍候云染起來,又傳了早膳讓云染吃了一些,這邊云染吃好收拾好了,剛準備出門,門外響起腳步聲,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云紫嘯。
云紫嘯看到云染,微微的發(fā)愣,女兒的這副容顏他從小看到大,從前沒覺得她長得多好,可是現(xiàn)在的她周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自信奪人眼目,一舉手一投足無不展現(xiàn)出炫燦的風華。
今日云染穿了一襲軟銀輕羅百合長裙,娉婷裊娜,外罩一件紅色羽緞鑲白狐貍毛的披風,披風拖曳到地,那紅白相間的色彩襯得她曼妙好似九天的玄女,那白狐毛中間的臉蛋,就像暈開著的一朵緋紅的花兒,瞳眸氤著淺淺的霧氣,唇角是懶洋洋的笑,整張嬌艷的面龐透著一股慵懶,又帶著的一抹兒狡詰,這樣的她讓人有一種把她藏起來精心呵護的感覺。
云紫嘯此刻就有這樣的一種沖動,真想把女兒藏起來,這樣子的女兒要吸引多少青年才俊啊,他光用想的便可以想像了。
“染兒今日真是漂亮。”
云染自從從鳳臺縣回來,不但人變自信了,又很聰明,再加上她的品味也高雅起來,簡單的衣著便能穿出她的無雙風華來,云紫嘯不禁嘆息,世間竟然有這么慧心蘭質(zhì)的女子,誰會有那樣的福份,娶到她這樣的女兒呢。
云紫嘯話落,枇杷和荔枝二人全笑了起來:“是啊,奴婢看一回呆一回,郡主實在是太漂亮了,今天郡主一定會拔得頭籌,誰也超不過她去。”
兩個丫鬟自豪的說著,云染瞪了她們一眼:“快走吧,不是早就急了,我可是知道你們天沒亮就起來梳妝打扮了,趕情今兒個是要送花環(huán)給心上人了。”
枇杷忍不住跺腳:“小姐,你又取笑我們。”
云染走到云紫嘯的身邊,把手插進云紫嘯的臂彎,撒嬌的開口:“父王,我們該走了,再不走就進不去了。”
“走,走,”云紫嘯的心里像喝了蜜一般的甜,有女如此父復何求,現(xiàn)在他只覺得有這么一個出色的女兒是人生最大的一件幸事。
父女二人一路相揩著往府門外走去。
路上王府的下人看呆了眼,云紫嘯本來就生得容貌俊美,雖然四十多歲,不但不顯老,反而更添男人成熟的魅力,再看王爺身邊的郡主,真像天上的星星一般耀眼。
云王府門外,停著兩輛馬車,一輛是云紫嘯和云染所乘,一輛是云挽霜和云香怡二人所乘,另有數(shù)名侍衛(wèi)騎馬隨行。
至于云王妃和云挽雪二人,現(xiàn)在還在王府里養(yǎng)傷呢。
云挽霜和云香怡二人今日也是精心打扮了的,兩個人對于自已的容貌十分的自信,可是等到云紫嘯和云染走了出來,兩個人徹底的傻眼了,而伴隨而來的還有濃濃的嫉妒,沒想到云染竟然如此的出眾,她周身上下最出眾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自信,那種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氣息,瞬間淹沒了所有人,讓人只看到她的存在。
云紫嘯和云染二人上了馬車,云挽霜和云香怡兩個人久久的收不回視線,直到前面的馬車慢慢的駛走,她們才醒過神來,兩個人相視而望,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那一抹深深的嫉妒。
滿亭山,山腳下成排的車輛停靠著,車輛不準上山,一律停靠在山腳下面。
因為山上長著很多名貴的花草,若是讓車輛上山必然損害花草,所以每一個人都必須步行上山。
云王府的馬車一到,云染便聽到不遠處響起高叫聲:“云染,這里,這里。”
云染掀簾往外張望,看到藍筱凌夏雪穎以及安樂公主正在山門前等著她,此時藍筱凌正拼命的揮手招呼著云染,四周不少人望著這發(fā)瘋的女人,不過沒人敢招惹她。
奉國將軍府的這位小姐可是會武功的,她們可不敢招惹她,自找麻煩。
云紫嘯和云染二人一起下車,后面馬車上的云香怡和云挽霜二人已經(jīng)走了過來,看到遠遠的藍筱凌夏雪穎以及安樂公主走了過來,云香怡和云挽霜心里的嫉妒之火竄得更高了,不過她們心知肚明,今日的云染可不是往常的云染,她們?nèi)羰钦腥撬慌聲赖煤芸欤栽葡汊驮仆焖m然嫉妒云染,但并沒有任何害云染的念頭。
藍筱凌夏雪穎和安樂公主等人已經(jīng)擠了過來,幾個人一看到云染便驚嘆不已。
“云染,你是越來越漂亮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藍筱凌一向心直口快,有什么說什么。
夏雪穎捂嘴巴笑,安樂公主則是溫婉明媚的接口:“長平確實是越來越漂亮了,今兒個只怕要奪得一個頭彩了。”
這一堆人站在一起,個個都千嬌百媚,俏麗可人,但是云染的光芒誰也遮掩不了,她雖然靜靜的立著,但是那一身的氣度風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個個眼露驚嘆之色,不時的低聲嘀咕,說著長平郡主似乎越來越漂亮了,其中甚至有人說,長平郡主的品貌風華足以擔當大宣的第一美女,才情姿容皆備,若她是第二,恐怕沒有人越得過去她。
云紫嘯聽著身側(cè)響起的贊美聲,臉上笑意明朗,聽到別人夸自個的女兒,他自然開心。
這時候有大臣走過來招呼云紫嘯,云紫嘯和那些人走到一起說話,順著人流往山上走去。
云染也和藍筱凌夏雪穎等人上山。
上山的道路不寬,是一條青磚通道,并排可走三個人左右,路邊開滿了各式名貴的花草,空氣中濃郁的花香味,云染看著滿山遍野的花,花草間有人在采摘花朵編制花環(huán),那些編花環(huán)的女子個個臉上擒著笑,帶著小喜悅,云染忍不住心情愉悅起來,感受到了她們的喜悅,她想起什么似的望向身后的枇杷荔枝和趙虎三個人:“你們先去玩吧,”
難得這樣的機會,她放她們自在的玩一回。
枇杷和荔枝一愣,趕緊的搖頭:“郡主身邊沒人怎么行?”
云染笑著揮手:“讓你們?nèi)ゾ涂烊ィ〉梦腋淖冃囊狻!?br/>
枇杷和荔枝一聽笑了起來,和云染招呼一聲一起跑走了,藍筱凌和夏雪穎身邊的丫鬟一看長平郡主放了她的丫鬟自去玩,也都躍躍欲試,藍筱凌和夏雪穎推了云染一把:“瞧你做的好事,我們的丫頭全都動心了。”
云染笑道:“你們就放她們自在一些,說不定人家有心上人,想編制花環(huán)送給心上人呢,你們這不是棒打鴛鴦嗎?”
云染話一落,幾個小丫頭臉躁紅了,趕緊的跺腳:“長平郡主,不帶這樣取笑人家的。”
藍筱凌和夏雪穎笑著開口:“你們自去樂一會兒吧,不過記得待會兒趕到半山腰的白玉臺前找我們。”
“是,不姐,奴婢知道了。”
幾個小丫頭應了一聲,跑得飛快。
安樂公主身邊的宮女倒是沒動,公主身份金貴比不得別的小姐,若是公主出了什么事,皇上能砍了她們的腦袋,所以打死她們,她們也不要離開公主,安樂公主也就由著她們了。
安樂公主拉著云染的手,輕聲問云染:“你準備好參加花王大賽了嗎?”
“不參加也不能夠,皇上都下旨了,三品大員以上的千金都必須參加,而且今年的花王大賽獎勵可是豐厚的,實在是讓人眼紅。”
安樂公主卻有些憂心,總覺得云染若是拿到花王的金冠,不是什么好事。
云染拍了拍她的手:“你別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
身后有人緊走幾步趕上前面的幾個人,狂野張揚的聲音響起來:“云染。”
幾個人停住腳步,回望過來,看到西雪國的蕭世子正一臉溫情笑意的望著云染,那瞳眸之中剎那的驚艷,怎么也掩蓋不了,癡癡的望著云染,心不自覺的柔軟起來。
云染笑望向蕭北野,明媚的和他打招呼:“好巧,沒想到在這里碰上蕭世子了。”
蕭北野回神,幾步走到云染的面前,他的眼神灼熱如火山噴發(fā)出來的巖漿,毫不掩飾的對云染贊美道:“云染,今日你真美啊。”
身側(cè)安樂公主等人看到蕭北野癡狂的神情,以及聽到他熱切的話,不由得吃吃的笑起來,同時臉頰燒燙起來,這個男人太熱情了,真是讓人受不了,不過看他對云染的喜愛,若是云染嫁給他,一定會幸福的。
藍筱凌一揮手,幾個人悄無聲息的往山上走去,把空間讓給了云染和蕭北野。
云染自然知道身后的動靜,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這幾個家伙,每回看到她和蕭北野在一起,便這么神經(jīng)兮兮的,其實她和蕭北野真的沒什么,她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嫁給蕭北野做西雪的世子妃,她只不過想查清楚蕭北野是不是那個明君。
不過目前來看,蕭北野此人還是不錯的,但是因為時間太短,云染自覺還不是很了解這個人,雖然他表現(xiàn)出來的都是美好的一面,可是云染總覺得是人總會有陰暗的一面,尤其是蕭北野這樣手握重兵的男人,肯定更有自已殘狠的一面,只是她到目前還沒有看到,所以她不好發(fā)表任何的評論。
云染輕笑,眸光落到蕭北野的身后,難得的沒有看到燕賤人,沒看到燕祁,云染心情舒爽不少。
“蕭世子,我們一起上山吧。”
“好,云染,今日本世子會替你加油的,祝你拿到花王的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