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yī)郡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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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的銀簪朝著燕祁恨恨的刺過去,燕祁一只手捂住了云染的嘴巴,另一只手阻止云染的襲擊,兩個人曖昧相近,氣息互噴,云染的眼睛綠了,咬牙瞪著燕祁,你找死啊,信不信我整死你。
燕祁小聲低語:“別叫,外面有人過來了。”
云染一聽,趕緊的凝神去聽,果然聽到暗處有凌厲的波動,來人武功很厲害,所以先前她壓根沒感受到,此時這些人已經(jīng)逼近云王府的外圍了,原來燕祁之所以跳上她的床,是因為有人過來了,云染搖了搖頭,輕聲低語:“你放開我。”
不大的空間里,充斥著這男人身上的雪蓮香味,十分的令人不喜,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捂住她的嘴巴,另外一只手緊抓著她握著銀簪的手,這樣的姿勢,迫使得云染整個人窩在他的懷里,一動也動不了。
云染的眼神深邃而幽暗,死死的盯著眼面前的胸脯,恨不得在上面戳幾個洞,是誰說的保持三尺距離的,這是三尺嗎,就算有人過來了,你不會走啊,她就不相信他若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會有人發(fā)現(xiàn)得了他,偏躲到她的床上來。
她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啊?云染認真的想這個問題。
頭頂上方燕祁溫聲軟語的確認:“你確定不叫嗎?不叫本郡王就放開你。”
云染磨了一下牙,她又不是傻子,選這時候叫,她比他更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膽敢夜進云王府,目的是什么?
“你放還是不放?信不信我毒死你。”
云染話一落,另一只手便欲打開手腕上的手鐲,燕祁立刻松開了手,笑容優(yōu)雅的開口:“本郡王相信你不會叫的。”
云染冷哼一聲,待到手腳自由了,抬眸睨向床上的男人,只見這家伙一臉慵懶的歪靠在她的床上,似乎當這是他的床了,云染瞳眸陡暗,身子一撲抬手朝燕祁的脖子上掐過去,惡狠狠的怒罵。
“我不叫,我掐,掐死你個混蛋,你什么地方不好躲,竟然躲到我的床上來了,你這是毀人清譽知道不?”
燕祁黑如點漆的瞳仁閃過瀲滟光華,神容魅惑,不過看云染惱火的神情,趕緊的開口:“本郡王沒想那么多,以后絕對不躲你床上了,主要是本郡王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膽敢進云王府。”
燕祁小聲的低語,抬手如風拂柳一般的拂開了云染一雙爪子,笑容明媚的望著云染。
云染本來想掐他的,沒想到現(xiàn)在的她在他面前,根本半點施展不開手腳,可惡的東西,云染想想不解恨,抬起一只腳踢了過去,燕祁下意識的伸手一抓,抓到手心的腳光滑小巧,漂亮得像玉瓷,令人想一直握在手掌心,舍不得松開,云染臉黑了,燕祁燕郡王忍不住心里輕蕩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木愣愣的望著掌中的一只腳,只有他手掌般大,完美得找不到一點暇疵,順著這只完美的腳往上,是雪白如玉線條完美的小腿,再往上,燕郡王臉頰陡的燒燙了一下,飛快的松掉了手,像抓到了什么燙手的東西一般,眼晴看再不敢看那綠了臉色的云染,心跳比往常快了一分。
云染一拳襲擊了過去,這一次準確無語的擊中了燕郡王的左眼,燕祁一痛,整個人清醒過來,抬眸望向云染,云染的另一只拳頭朝他的右眼襲來,燕郡王那激蕩的心啊,蕩然無存,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女人太彪悍了,燕祁身子一避避了開來,趕緊的離得這女人遠些。
云染臉色難看的怒罵:“流氓,色鬼。”
燕祁眸色幽暗,自覺理虧,飛快的接口:“本郡王是無意的,不是有意摸你腳的,要不然本郡王也讓你摸回來,這樣一人一次誰也不吃虧。”
“摸你的頭啊,你以為我稀憾你那只臭腳,留著吧。”
云染氣憤的說道,燕祁眉一挑,很認真說道:“長平郡主,本郡王的腳不臭,很香,要不要聞聞?”
“聞你個大頭鬼,”云染又想打人了,剛伸手,燕祁眸色陡的暈開凌厲的寒芒,伸手按住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他輕聲軟語:“有人進你的院子了,來人武功很厲害。”
云染一聽不動了,望了望凝神往外望的男人,只見他精致的面容上暈開濃烈的凜冽鋒芒,黑如點漆的瞳眸之中攏著迷蒙的光芒,好似明珠的輕輝一般瀲滟,即便周身攏著殺氣,可依舊無損他的溫融高雅,讓人覺得此人是優(yōu)雅溫潤的,事實上這個人是一柄隱而不發(fā)的利劍,若是動,只怕劍出鞘必見血而回。
想到他和自已一連串的交手,云染深刻的感受到,這人確實是顧念她是云王府的人,雖然教訓她算計她,但并沒有對她動殺機,若是他對她動了殺機,只怕她未必躲得過去。
云染如此一想,臉色變幻了幾下,手指一動,從燕祁的手中抽了出來,不過這一次安份得多,燕祁回望了她一眼,低聲說道:“外面一共來了六個人,只有一個人進來了,其余的人皆守在外面。”
云染眼神一暗,隨之手指一動,打開了手上的鐲子,一抹幽香飄在房間里,燕祁瞳眸攸的一暗,趕緊的斂息,這女人又下毒。
“解藥?”
云染扯了扯唇角,倒是沒有多說話,扔了一枚解毒丸給燕祁,因為門外來人已經(jīng)逼近了她的房間。
兩個人隱在紗帳之中一動不動,屋外之人略停一下,閃身進了房間,云染立刻沉聲喝問:“什么人,竟然深夜闖進我燕王府?”
她動作俐落的一掀紗帳望出去,只見暈黃的燈光之下,立著一個俊逸眉色攏著冷霜之色的男人,定王楚逸霖,云染沒想到來的竟然是定王,他這大黑晚上的跑到她的房間里做什么?
“不知道定王殿下前來云王府有什么事?”
楚逸霖望著燈光之下眉眼俏麗的女子,瞳眸閃過幽寒,這個女人他若得不到,別人休想得到。
“本王前來云王府,想再最后問一次長平郡主,若是本王愿意娶你,你是否嫁,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了?”
楚逸霖是真的很想娶這個女人,他覺得這世上能配得上他的也就是這個女人了,若是她不嫁他,似乎別的女人都配不上定王妃的身份。
云染一臉的黑線條,這男人腦子沒病吧,大黑晚上的跑來問她嫁不嫁他,還一臉施恩的嘴臉,她以為她稀憾他啊。
“對不起,定王殿下,我沒興趣嫁你,定王殿下請回吧。”
“本王言盡于此了,但愿你日后不后悔,”既然她不為他所用,那么他定然要除掉她。
楚逸霖瞳眸一抹陰狠,望向云染冷笑道:“長平郡主是不是該把解藥給本王,好讓本王離開啊?”
原來楚逸霖早就知道房中布下了毒藥,不過他一點不擔心,淡淡的說道:“若是本王死在云王府里,相信云王府一個也逃脫不了,本王的手下可就在院子外面呢?”
“你倒是挺聰明的,事先留了手下在外面,”云染冷笑,手中拋出一枚藥丸:“給你,快走吧,下一次可就沒這么好運了。”
楚逸霖眸光深暗,唇角幽光明滅,古怪一笑,轉身便走,并沒有再留下,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云染。
身后的云染滿臉的若有所思,這定王殿下前來云王府難道就是為了問她嫁不嫁嗎?這似乎不太可能,今晚這男人來肯定有古怪。
燕祁懶懶的聲音響起來:“楚逸霖今晚之所以出現(xiàn),恐怕是為了造成與你幽會的假像,他這么出現(xiàn)一下,肯定有人看到了,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
他說完身形一動,飄出了云染的大床,溫和的笑望向云染:“長平郡主,今晚本郡王可是做到了你提的兩點條件了,你是不是不計較從前本郡王所做的事情了。”
云染挑了眉,想著定王楚逸霖事情,揮了揮手:“走吧,以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了,燕郡王大可以放心。”
燕祁溫潤一笑,總算滿意了,飄然而出出了茹香院。
身后的云染想著楚逸霖的出現(xiàn),又想到了先前小憐兒的死,忽地腦海中有些明了,原來真相卻是這樣的,唇角勾出陰暗的冷笑,阮心蘭,沒想到你早就和定王勾結到一起去了,難怪定王今晚會出現(xiàn),其實是為了造成一種假像罷了,我等著。
云染不做多想,歪到床上去睡覺,紗帳之中充斥著一股幽淡的香味,卻是燕祁的味道,想到了燕祁,她就想到了先前那家伙占她便宜的事情,臉色微暗,不過想想從此后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了,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云王府吵鬧成一團,因為六小姐云憐兒不見了,而且有人在王府后面的碧湖邊發(fā)現(xiàn)了六小姐的繡花鞋,很顯然的六小姐云憐兒失足落湖了,不過一個小丫頭怎么會半夜跑到西北的碧湖去呢,很顯然的是有人謀害了六小姐啊,誰會謀害一個孩子啊。
老王妃立刻下令開始清查,很快查到了一些眉目。
云染在茹香院睡得正熟,便被枇杷喚醒了:“郡主,老王妃派人來請郡主過去一趟。”
云染心知肚明是什么事,慢條斯理的起身,本來她是不想去的,但是這是事關自己的事如何能錯過呢,而且她想看看人家怎么唱的這戲。
茗玉院的正堂里,上首端坐著老王妃,下首兩側分別端坐著云紫嘯和云王妃,另外還端坐著一些小姐。
下首跪著一些丫頭婆子,有茹香院里的丫頭和婆子,還有六小姐云憐兒的奶娘,另外跪著的是容姨娘,此時容姨娘眼睛紅腫,披頭散發(fā)的像個瘋子,她一看到云染走進來,尖叫著開口:“郡主,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她是你六妹妹啊,你怎么下得了狠心殺她呢?”
云染有些無語的望著這女人,理也不理她,徑直走過去給云紫嘯和老王妃見禮。
待到她坐下來,上首的老王妃臉色難看的望著云染:“云染,你為什么要害你六妹妹?”
云染掃了一眼老王妃,又望了一眼云王妃,這女人眼里一閃而過的狠戾,隨之恢復如常,這女人若是不除,她就永無寧日,所以她必然要除掉她。
“祖母這話從何而來啊,我什么時候害過六妹妹了?”
老王妃看到云染,同樣心里惱火,正是因為她,所以玉珍才會被送往夏家去的,那可是她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啊,想想老王妃就心疼。
所以發(fā)生了現(xiàn)如今這樣的事情,老王妃想都不想便認為是云染干出來的,哪怕不是她干的,最好也賴到她頭上。
云紫嘯臉色不好看,望著自個的母親:“母親,染兒怎么可能會害小憐兒呢,這事還沒有查清楚呢,你千萬不要冤枉了染兒。”
老王妃瞪了云紫嘯一眼,望向云染。
“你說不是你干的?”
老王妃望向六小姐云憐兒的奶娘:“陳媽媽,你說說昨晚上的事情。”
六小姐的奶娘陳媽媽飛快的開口:“昨天晚上六小姐一直要去找郡主玩,奴婢攔住她了,她一直到臨睡前還念叨著這件事,想去找郡主玩,后來奴婢看著她睡了才離開的,可是天近亮的時候,奴婢發(fā)現(xiàn)六小姐不見了。”
陳媽媽哭了起來,老王妃的眸光又望向了下首跪著的茹香院的丫鬟可兒和一個婆子:“你們兩個來說,一個接一個的說。”
只見可兒抬首望了云染一眼,然后飛快的垂首,有些害怕不敢看云染,小聲的稟道:“六小姐是來找過郡主的,奴婢看到六小姐偷偷的溜進了郡主的房間,不過她進去后奴婢沒看到她出來。”
可兒手指緊掐進衣服里,心中一股怨氣,誰叫郡主不重用她的,她原本是茹香院的二等丫鬟,結果現(xiàn)在變成三等粗使丫鬟,倒是那柚子,竟然由三等丫鬟變成了二等丫鬟,她太惱火了,王妃答應了她,等收拾了郡主,提她做一等大丫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可兒的話一落,她身邊的一個婆子飛快的稟道:“昨晚上是奴婢當值,奴婢半夜起來小解的時候,看到有人從茹香院郡主的房間出來,嚇了奴婢一跳,奴婢一動也不動的躲起來偷看,發(fā)現(xiàn)那男人竟然是,竟然是?”
那婆子似乎不敢說,直到老王妃喝令她:“還不快說。”
老婆子才飛快的開口說道:“那個人是來過我們府上拜訪過郡主的定王爺。”
老王妃抬首望向云染,臉上一抹戾氣:“云染,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說,定然是你和定王私會,被小憐兒發(fā)現(xiàn)了,所以你怕小憐兒說出去,所以下了殺手。”
老王妃話落,別人沒說話,小憐兒的母親容姨娘早撕心裂肺的叫起來:“郡主,你為什么這么狠心要殺小憐兒滅口啊,她那么小,那么喜歡你,你怎么下得了手啊。”
房間里個個一臉古怪的望著云染,云染輕抬手拍了拍,贊道:“果真是天衣無縫的一出戲,有趣有趣,不過我可沒有看到小憐兒,可兒你確定看到小憐兒進我的房間找我了?”
云染望向可兒的丫頭,可兒不敢看云染,只顧著點頭:“奴婢看到的。”
雖然情況對于云染有些不利,但是云紫嘯仍然選擇相信云染。
“我相信染兒不會對小憐兒動手的。”
何況染兒不喜歡定王,若是喜歡的話,她早就嫁給定王殿下了。何必和他私會啊,所以這是針對染兒的一個局,云紫嘯的眼睛暗了,想到什么似的盯著云王妃,難道又是這個賤人想出來害染兒的。
這個該死的東西,剛能動就想主意害人,還害了小憐兒。
云紫嘯相信云染,別人卻是不相信的,尤其是老王妃盯著云染:“云染,你還不承認嗎?若是不承認,我就要請定王殿下過來了?”
云染忽然就笑了,終于想到為何那男人昨夜夜進茹香院了,原來就是為了坐定與她私會的證明啊,真正是可笑。
“祖母請。”
“云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現(xiàn)在你承認了,只是我們家里的事情,若是驚動了定王,你謀害人命的事情就要驚動刑部的人,難道你想進刑部的大牢不成?”
老王妃氣狠狠的說道,云染依舊笑容淡淡:“祖母,出了這樣的人命事情,應該把刑部尚書大人請過來。”
沒想到她竟然同意了,老王妃的臉色更難看了,一側的云紫嘯臉色黑沉的開口:“這件事就此做罷,不要再追究了。”
容姨娘如何承認啊,她的女兒不見了,她的女兒死了,難道白死了,王爺太坦護郡主了,她不能讓她的女兒白死啊。
“王爺,若是你不主持公道,妾身定要前往刑部的大堂去擊鼓鳴冤,妾身定要替死去的小憐兒討一個公道。”
云染望向云紫嘯,坦然的說道:“父王,我沒有殺小憐兒,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讓人去把定王和刑部尚書大人請過來吧,出了人命案子自然要查個水落石出的,不是我,還有別人,總要有個說法的。”
云紫嘯望了云染一眼,看她眉宇氣定神閑,一臉淡然,看來染兒真的沒有做這件事,若是染兒沒做,就是別人做的,他一定要抓住這背后的人,如若是阮心蘭這個賤人干出來的,他饒不過她。
云紫嘯的眼神狠戾冰寒,吩咐人立刻前去請定王殿下和刑部尚書過來。
這里眾人喝茶等候著,老王妃看云染一身的氣定神閑,似乎真不是她干出來的,不由得疑惑,難道真不是這女人干的,那又是誰做出來的,老王妃飛快的望了云王妃一眼,不由得心驚,不會是自己這個兒媳干出來的吧。
屋內各人各心思,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容姨娘傷心欲絕的哭聲。
定王殿下和刑部尚書秦大人來得極快。
云染看到楚逸霖的時候,眼皮都沒有掀一下,看也不看這男人。
楚逸霖眼神幽暗,心中怒火中燒,嘴角勾著冷笑,待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
皇兄想迎娶你進宮,怎么可能,他是絕對不會讓這女人進宮為妃的,以云家的地位,若是云染進宮,最少是四妃之一的位置。
云家的二十萬兵權不就在皇兄的手里了嗎?皇兄手里有唐家的二十萬兵權,再加上云家的,他若想扳倒他卻是不可能的。
所以現(xiàn)在最緊要的就是除掉云染,不讓她入宮。
不嫁他,只有死路一條,定王楚逸霖眼神陰森森的一片殺氣。
老王妃待到定王楚逸霖和刑部尚書坐下來,把王府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刑部尚書,刑部尚書一聽這事牽涉到定王,不由得遲疑,望了定王一眼:“王爺,你看這事?”
定王挑高濃黑的眉,一臉凝重的望向老王妃:“你是說,長平她竟然讓人害了六小姐?就因為六小姐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事情。”
楚逸霖話落,房間里的人個個臉色暗了,定王這話分明是承認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昨天定王真的來云王府和長平郡主私會了,那么小憐兒真的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定王和云染的事情,所以被云染一怒給?
容姨娘哭得肝腸寸斷,尖叫連連:“郡主,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小憐兒那么小,她什么都不知道啊,你為什么要害了小憐兒啊。”
云紫嘯望向定王楚逸霖:“王爺講話可要有證據(jù),萬不能胡言亂語,這可是事關染兒名譽的事情,王爺可不能隨便亂說。”
楚逸霖挑高了長眉望向云紫嘯:“本王昨天確實來過云王府,本王何曾說過假話,若是王爺不相信的話,可召本王的侍衛(wèi)一問,昨天他們在外面替本王守著的。”
定王話落,云紫嘯的臉色黑了,看了看定王,又看了看房間里的人,個個一臉驚駭?shù)耐迫尽?br/>
云紫嘯只覺得惱火異常,他相信染兒不是那種殘忍的人,更何況染兒不喜歡定王,這定王擺明了是陷害染兒啊。
云紫嘯望向云染:“染兒,昨天晚上王爺可有進茹香院?”
云染挑高柳葉眉,淡淡的笑道:“進了。”
上首的老王妃一聽云染的話,忍不住怒火萬丈的叫起來:“云染,你好大的膽子,自己私下與人幽會,竟然還殘害自已的親妹妹,分明是喪心病狂,我云王府堅決不容忍這樣的行徑,”
老王妃望向下首刑部尚書秦大人:“秦大人,把長平郡主帶走吧,按照大宣的律法定罪,老身絕不多說一個字。”
刑部尚書秦大人望了望老王妃,最后望向云紫嘯,云紫嘯惱火的冷喝:“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呢,抓什么人,我可不允許任何人帶走我女兒。”
定王楚逸霖唇角勾出似笑非笑,陰沉沉的望著云紫嘯,心痛的開口:“我沒想到長平竟然是這樣的人,其實我也很心痛,但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王即便心痛,也不能包庇她,王爺還是不要坦護她了,若是此事傳到皇兄的耳朵里,皇兄還當王爺功高蓋主,連王法都不顧了呢。”
楚逸霖的話像錐子似的落下來,明著看是為了云染心痛,暗下里卻包藏著一顆蛇蝎禍心。
他說完望向秦大人:“秦大人稟公辦理吧。”
刑部尚書起身應了一聲,望向云染:“長平郡主,既然王爺發(fā)話了,那下官只能請郡主前往刑部走一趟了。”
云紫嘯急急的站起身想阻止,門外有人奔進來,飛快的稟報:“王爺,燕郡王過來了。”
房間里的人一愣,燕祁這時候過來做什么,眾人抬頭望去,便看到外面一抹飄逸的身影悠然的踱步走了進來,一進來滿臉溫融的開口:“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連定王殿下和刑部尚書大人都在,真是不容易啊。”
定王楚逸霖眼神幽暗,望著燕祁,這家伙怎么好死不死的這種時候出現(xiàn),楚逸霖挑高濃黑的眉,沉穩(wěn)的開口:“長平郡主殺了她的六妹妹小憐兒,本王正在這里處理這件事,不知道燕郡王前來云王府做什么?”
“傳皇上口渝,召云王爺進宮,淮南王府的人抵達了京城,京里最近人員有些多,皇上打算讓云王爺負責招待淮南王世子等人。”
“喔,原來是這樣。”
定王點頭,總算不說什么,望向刑部尚書秦大人:“還不帶長平郡主進刑部啊,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若是郡主是清白的,定要還她一個清白。”
楚逸霖一臉體貼的關心道,事實上他是巴不得云染永無翻身的機會,等到云染進了刑部的大牢,皇兄就算知道也不能把她接進宮中去,因為那樣只會被天下人恥笑,而他太了解他皇兄了,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可能做的。
云染冷笑一聲,望向楚逸霖,只覺得這家伙的嘴臉太惡心了,先前還問她嫁不嫁他,現(xiàn)在卻一心想置她于死地,不過他以為憑他的幾句話就可以定她的罪嗎?
“我想請教定王殿下,昨夜定王殿下進茹香院是為了何事?”
定王楚逸霖眸光深邃,微挑長眉,一臉的為難:“長平,這種事還要當眾說嗎?”
“定王殿下有話就當眾說出來,本郡主倒是想聽聽定王殿下能說出個什么來?”云染擲地有聲的說道,楚逸霖瞳底一片幽寒,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因為言多必失,云染此人十分的聰明,若是說得多了,必然被她抓住把柄,倒不如什么都不說,反而更讓人多想。
“王爺不說是嗎?那么我來說,定王昨日夜進云王府,威逼我下嫁于定王殿下,我不干,定王就惱羞成怒的陷害我與其私會,企圖敗壞我的名聲,可惜定王殿下你想多了,昨夜你沒出現(xiàn)的時候,我就在房中設下了毒藥,那毒藥有一個名字叫十里香,當時我因為顧念你的身份,所以把解藥給定王了,定王殿下現(xiàn)在的身上還有十里香的味道,若是定王殿下不承認,大可立刻派人進宮召御醫(yī)驗身,一驗便知這身上的香味是不是十里香,如若我與定王殿下有私情,我會給定王殿下下十里香的毒藥嗎?”
云染一言落,定王楚逸霖臉色難看的僵愣在當場,云紫嘯的臉色更難看了,怒瞪著定王楚逸霖:“定王爺欺人太甚了,本王定要進宮稟報皇上,定王竟然夜進我云王府威逼我女兒下嫁于他,因為我女兒不同意,竟然污辱我女兒,天哪,難道我云王府的女兒可以這樣讓人欺負。”
楚逸霖的周身源源不斷的冷寒氣流,鼻端間充斥著一股淡淡的味道,沒錯,正是云染昨夜房中的味道,沒想到這個女人在昨夜便給他設下了這一局,當真是好手段啊。
云染話落,一直在一邊看熱鬧的燕祁開了口,溫潤的聲音響起來:“關于長平郡主說的這一點本郡王倒可以證明,昨夜長平郡主確實沒有和定王殿下私下幽會。”
楚逸霖臉色再黑了兩分,陰驁的盯著燕祁:“燕郡王又如何證明?”
“喔,先前長平郡主在云王府門外貼了告示,各位想必都知道了吧,本郡王一時氣不過,本來想來教訓一下長平郡主的,沒想到正好聽到里面有人,竟是定王殿下在跟長平郡主要解藥,長平郡主好像沒有為難定王,把解藥給了定王,定王就出來了。”
燕祁的話證實了云染所說的沒有錯,根本不存在私下相會的事情。
刑部尚書秦大人都不敢看定王殿下陰沉難看的臉,實在是太可怕了。
云染卻冷笑一聲繼續(xù)道:“既然本郡主和定王沒有所謂的私情,又何來的小憐兒看到本郡主私下與人幽會,還被本郡主殺了的事情?”
云染攝人的眼芒直射向上首的老王妃,老王妃一顫,下意識的望向了云王妃。
云染掃視了一眼房內的人,淡淡的笑著走到了可兒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可兒:“你說小憐兒來找我是嗎?什么時候來的?你若是說得差了,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了去喂狗,膽敢胡言亂語,這舌頭不要也罷。”
云染氣勢攝人,可兒雖然心中有怨氣,可是真面對云染散發(fā)出來的肅殺氣息,還是十分的害怕,輕顫著說道:“我看到小憐兒進方間找郡主的,我看見的。”
“什么時候?”
云染喝問,可兒抬頭飛快的想著:“子時,對,子時一刻小憐兒過來找郡主的。”
云染望向燕祁,淡淡的問道:“燕郡王,你過來的時候是什么時辰?”
燕祁想了一下魅惑慵懶的說道:“本郡王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丑時一刻。”
云染望向跪著的可兒,唇角的笑陰森森的閃著綠芒,可兒看到這樣子的她,嚇得臉色全變了,云紫嘯看這賤婢的神情,分明是污陷染兒的,不由得大怒的朝外面叫道:“來人,把這個賤婢拉出去殺了。”
門外閃身而進兩名手下,拽著可兒便往外拖,可兒一聽整張臉都白了,尖叫起來:“王妃救命啊,王妃救我啊。”
她一叫,所有人都望向云王妃阮心蘭,阮心蘭的臉色別提多陰沉了,望著可兒怒罵:“小賤人,你胡言亂語些什么,叫我救你做什么。”
“王妃,是你讓奴婢做的啊。”可兒絕望的尖叫。
云王妃的臉色一下子白了,本來以為定王殿下出面,是萬無一失的事情,沒想到最后竟然失利了,怎么可能,怎么會敗了呢?
云染冷諷的一笑,望向云王妃:“看來王妃是一心想我死了。”
“我沒有,”云王妃不承認,若是承認了,她可就沒有活路了。
云王妃身側的云挽雪尖叫著沖出來,對著可兒一陣拳打腳踢的:“你竟然膽敢像瘋狗一樣胡亂咬人,我母妃怎么可能指使你呢。”
很快有人把云挽雪拉了開來,可兒被她打得鼻青臉腫的,心里一股怨氣涌上來,她一口咬定了云王妃:“是她,是她身邊的貼身丫鬟沅珠找的我,讓我這樣陷害郡主的,還許諾說等除掉了郡主,定然提拔我做大丫鬟。”
可兒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來,云王妃的身子一軟往后倒去,云挽霜趕緊的扶住自個的母親,心里不禁惱怒母親,為什么這么著急收拾這女人啊。
云染不看任何人,朝外拍了拍手,門外,枇杷拽著兩個人走了進來,除了大丫鬟沅珠外,還有云王妃院子里的一個管事的婆子,這兩人正是先前綁架小憐兒,把小憐兒推進碧湖的兩個人,此時一走進來,兩個人撲通撲通跪下,不等人問就搶著開口了。
“奴婢該死,奴婢是聽了王妃的指示,所以把六小姐給綁了乘夜推進碧湖中,栽臟給郡主。”
管事婆子也飛快的開口:“是的,奴婢也是聽從王妃的指示,所以和沅珠一起半夜綁了六小姐,把六小姐推進碧湖中淹死的,還在岸邊留了一只繡花鞋,讓人知道六小姐死在湖中了。”
容姨娘直接一口氣接不上來,嗷的一聲抽了過去。
房里沒人理會她,所有人都望向云王妃,云紫嘯站起身,大踏步的走到云王妃的身邊,對準云王妃一巴掌扇了下去,毫不留情面:“你個賤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不但害死了小憐兒,還栽臟陷害染兒。”
云紫嘯說完望向刑部尚書秦大人:“秦大人,現(xiàn)在把這毒婦帶進刑部受審吧。”
云紫嘯話一落,云王妃撲到了云紫嘯的腳邊:“王爺,不是我干的,她們栽陷害我,她們害我。”
云王妃阮心蘭這一刻明白一件事,這整座王府不再是她的天下了,而是云染的天下了,連她身邊的人都能被她給利用了過去,站出來指證她,她還不明白嗎?
這個女人現(xiàn)在有錢有身份,又有地位,再加上她的聰明,誰不聽她的啊。
事實上云染先前來的時候,已經(jīng)知道這里會發(fā)生什么事,所以命令枇杷去找了沅珠和那個管事婆子,直接的命令她們站出來說出實話,如若不然的話,沅珠的弟弟和管事婆子的傻兒子,就別想活命,沅珠最在乎的就是弟弟,而管事婆子最在乎的就是傻兒子,兩個人自然不敢不應,尤其是枇杷說了,如若她們說實話,郡主會給她們一筆錢的,兩個人才松了口,站出來指證云王妃。
房間里,云王妃苦苦的哀求著,云染冷眼看著這女人的可憐相,一點也不同情她,要知道這女人就是一條毒蛇,死而不僵,所以必須除掉。
不過老王妃恐怕會護著她吧,云染念頭剛落,上首的老王妃說話了。
“秦大人,這事本來不該老身說的,可是老身也是為了大宣的體面著想,雖說心蘭該死,但是這事牽扯到了定王殿下,眼下三國使臣齊聚在我大宣,若是這種事傳出去,只怕丟的是我大宣的臉面,所以請秦大人三思而后行。”
姜還是老的辣,老王妃一開口,刑部大尚書便慎重考慮了,把云王妃帶進刑部審理,本來就夠引人注目的了,這事再扯上定王爺,真的是讓人看笑話,所以這種事還真應該慎重。
秦大人望向云紫嘯:“云王爺,臣決定進宮面見皇上,把此事向皇上稟報一聲,再行定奪。”
云紫嘯立刻眉色生戾,狠聲說道:“本王與你一道進宮,定然要向皇上討一個說法,定王殿下夜闖云王府,竟然還敗壞我女兒的名聲。”
定王楚逸霖臉色陰森,瞳眸猙獰,緊盯著云染,云染回以一笑,不見半點的懼怕,定王殿下,后面還有招兒呢,你等著接招吧。
房間里燕祁起身,溫融的開口:“本郡王陪你們一起進宮吧。”
云紫嘯望向房間地上的阮心蘭,惡狠狠的說道:“從今日開始,你不再是云王府的王妃,本王今日休妻。”
云紫嘯一言落,朝外面喚人:“把阮心蘭給本王關進柴房去,沒有本王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視,若是違背立刻攆出去。”
這下所有想求情的人都住了口,阮心蘭一口氣接不上來,直接的昏了過去,云挽雪撲了過去,抱住阮心蘭一陣搖晃:“母妃,你醒醒,你醒醒啊。”
云紫嘯望向燕祁和秦大人:“走,進宮吧。”
燕祁眸光輕輕的飄過,和云染的眸光在半空交錯,隨之優(yōu)雅溫潤而笑,領先往外走去,本來他是來幫助這丫頭的,沒想到卻被她輕而易舉的解掉了,蘭心慧質,聰明絕頂?shù)难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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