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郡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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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國寺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安寢休息了,連后面的客院里都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的聲響,各處都進入了休眠的狀態,只除了相國寺各處巡邏的僧人不敢大意,今天不但發生了畫皮血咒的事情,還發生了有人偷情的事情,這對于相國寺來說太有損名譽了,接下來不能再發生什么事了,所以今晚巡邏的僧人,誰也不敢大意,小心謹慎的巡守著各處。
忽地,暗夜的天空中,后面客院的某間客房里,耀起華麗的光芒,光芒照亮了整座客院,很多人被驚動了,首先是外面巡邏的僧人被驚動了,還有客院后面保護各個主子的手下也被驚動了。
不少人驚叫了起來。
“真龍現身了,真龍現身了。”
一條金色的龍騰空懸掛在一間房頂之上,直沖入云宵,傲世群雄,睥睨天下。
相國寺里,不但是和尚,就是后面客院里的人也都起來觀看。
云染所住的院子里,先前她的房間被秦煜城和趙清妍給弄臟了,她又挑選了另外一間房休息,此時正睡得香,忽地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了,飛快的睜開眼睛問奔進房間來的枇杷和柚子兩個人。
“發生什么事了?”
“回郡主的話,真龍現身了,好強大的氣勢。”
枇杷有些語無倫次,顯得很激動,云染卻不同于她們的激動,顯得分外的冷靜,眉宇一蹙,冷冷的氣息從她的瞳眸里射出來,先前剛傳出鳳星臨世,四星歸位的事情,這會子竟然發生了真龍現身的事情,這事分明是一個局。
“這真龍現身,盤旋在誰的院子上方。”
云染一邊說一邊手腳俐落的穿衣,連頭發也來不及收拾,領著兩個丫鬟往外走去。
枇杷飛快的說道:“是燕郡王,燕郡王的院子上空。”
云染瞳眸一暗,心知肚明的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姬擎天和蕭北野給燕祁設的一個死局。
燕祁只不過是燕王府的一個郡王,現在真龍竟然現身在他的院子上方,這不是告訴楚逸祺,告訴全天下的人,燕祁才是那個真龍嗎?試想這樣的狀況下,楚逸祺還會容忍燕祁,容忍燕家的存在嗎?
這根本就是一招殺招。
暗夜之下,很多人直奔燕祁所住的院子,不但是相國寺的和尚聞訊趕了過來,就是客院別處的人也趕了過來。
燕祁院子門外守著的手下倒也沒有攔著,讓開了道讓眾人進內。
云染也跟著別人身后往里走去,蕭北野眼尖看到了云染,俐落的走了過來,笑著向云染招呼。
“云染,沒想到大宣的燕郡王竟然是真龍天子臨世,這真是罕事啊,難道燕郡王將會成為天下有道明君。”
云染遞給蕭北野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淡淡的聲音響起來:“蕭世子這是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了。”
一句話完理也不理蕭北野,徑直往里面走去,她可不會理會把她當成傻子的男人。
身后蕭北野瞳眸幽深,大手緊握起來,周身的肆狂熱切,云染果然夠聰明,她定然猜測出這真龍現身之事,是他和姬擎天兩個人搞出來的,不過就算她知道又怎么樣,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這樣做要的是一個結果。
相信大宣的皇帝再也容不下這樣的一個存在,以后用不著他們動手,自有人去收拾燕祁這個混蛋。
眾人團團的擠在了燕祁院門前的玉階之下,抬頭望著那懸于屋頂之上的金龍,此刻龍身已經慢慢的變淡了,最后直至消失。
云染則嘴角勾出冷笑,這金龍現身的把戲,和她先前表演的五色流光畫是異曲同口之處,這金龍只不過是人為偽造出來的罷了。
所有人都在燕祁門前激動的說著真龍現身的事情。
燕祁的房門恰在這時打開了,一身雪白長袍的燕祁從里面走出來,眉眼溫融如玉,唇角笑意淺淺,望著門外的一干人,一臉不明所以的開口:“各位這是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都跑到本郡王的院門外。”
云染看燕祁眉眼溫融,神容悠然,心中一下子了然,燕祁只怕早有準備了,所以她一點也用不著擔心這件事。
門前,姬擎天深沉肅殺的聲音響起來:“我們剛才可是從燕郡王的房頂上看到了真龍現身了,沒想到燕郡王竟然是天下的真龍啊。我等驚嘆不已。”
姬擎天的話一落,蕭北野開口:“天之預示,我等可全都看到真實在景象了,只是本世子不明白,為何燕郡王最后會成為真龍天子。”
所有人都望著燕祁,想像著這件事,難道燕郡王最后會成為反臣,謀奪楚家的萬里江山不成。
此時的院子里,無數雙眼睛盯著燕祁,個個想知道燕祁是如何想的,云染也好奇,燕祁會如何解這道局。
燕祁忽爾笑了起來,一笑傾城絕色,看呆了夜色之中所有人的眼睛。
他溫潤悅耳的聲音徐徐的響起來:“我說各位是真的看到了真龍現身了嗎?”
“是的,我們看到了。”
這一次不是姬擎天,不是蕭北野,而是相國寺里的和尚,不少人激動的叫起來,真龍現身了,他們都看到了,他們真的看到了。
難道這燕郡王是大宣的真龍天子,他最后會一躍取代現在大宣皇帝的皇位,成為大宣的新帝。
燕祁溫雅的笑了起來,雙手背負在身后,融在夜色之中,好似一株玉樹,閃著瑩潤的光澤。
“各位想得多了,本郡王乃是大宣燕王府的一個小小的郡王,怎么可能會成為一代有為明君呢,不過各位又說真龍現身了,看來這真龍真的存在了,那么會不會是?”
燕郡王的身側讓了開來,現出了他身后站著的一人來:“本郡王想這個真龍是不是指的是另外一個人呢?”
只見燕祁的身后走出一個人來,一個心里有著惱火,臉色不顯任何神色,神容肅殺的人,大宣的定王楚逸霖。
楚逸霖忽然的現身,眾人齊齊的怔,沒想到定王竟然在燕郡王的房間里,那么這真龍指的就不是燕郡王,而是定王殿下了,定王身為楚家的親王,最后成為真龍天子,這其中至少沒有燕郡王什么事了。
云染笑了起來,燕祁果然早就防著這兩家伙了。
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臉色齊齊的僵硬住了,他們兩個人好不容易想出這么一條毒計,沒想到最后竟然再次的被燕祁給躲過了,他怎么會這么的難纏,他們所想的招數,若是換一個人,只有等死的份了,可是到燕祁這里偏偏行不通,實在是太可恨了。
兩個人手指緊握了起來,一言也說不出來。
定王楚逸霖一走出來,周身籠罩著黑沉凌厲,瞳眸滿是幽寒,嗜血的聲音響起來:“什么真龍現身,這事分明是另有古怪,本王好好的和燕郡王下一個棋,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來人,給本王查,若是查出來有人做這件事,定不饒恕。”
“是,王爺。”
定王楚逸霖殺氣騰騰的話響起來,身后數名手下應聲領命,自去查這件事了,定王楚逸霖望著圍在玉階之下的眾人,面無表情的揮手:“夜深了,各位回去休息吧,難道還指望再生出什么事不成。”
“是,王爺。”
所有人轉身離開,一路奔出了燕祁的院子。
落在最后面的定王楚逸霖抬眸望向了燕祁,目光深深,唇角的笑意凌厲而冷寒,誰都不是傻子,燕祁今晚好好的請他過來下棋,現在又出現真龍現身之說,那么肯定是有人想算計燕祁,而燕祁卻把他給拉入了局中,燕祁,好樣的,你給本王記住了。
定王楚逸霖一句話沒說,抬腳便走了,他要回去想想,如何和自個的皇兄解釋這件事。
雖然他認為這事多半是假的,可是宮中那位生性多疑的皇兄卻未必會認為是假的,接下來他的處境比起先前更困難了,定王楚逸霖只要一想到這個,便惱火異常,手指緊握起來,心中暗自發誓,若是有朝一日他登上了大宣的帝位,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云染,第二件事便是除掉燕祁,這兩個人現在就是他心頭的兩根刺,不除不快。
這一夜好多人沒有睡,有人因為真龍現身的事情激動,有人因為這事憤怒,而有的人卻心安理得的睡得很香,這睡得很香的人就是云染和燕祁,別人氣得頭疼肝疼,他們兩個半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天剛亮,定王楚逸霖便帶著人進宮去稟報這件事了。
東炎的姬擎天,南璃國的秦文瀚等人都陸續的離開了相國寺,至于秦煜城和趙清妍兩個人,半夜就各自回府去了。
燕祁和云染是最后離開的,慢條斯理,精神清爽的離開了相國寺。
山腳下,蕭北野的馬車攔住了云染的馬車。
“云染,這一次相國寺之行,寧景怎么沒有來?”
蕭北野滿臉關心詢問,似乎真的很擔心寧景。
云染笑望向蕭北野,淡淡的說道:“你知道寧景的個性,所以此次相國寺之行,我沒讓他知道,省得他惹出事來。”
云染心里想的是免得他再被你利用,雖然現在她還沒有證據證明蕭北野在背后利用寧景做什么,但是云染還是覺得蕭北野是做了什么,要不然寧景怎么非要她嫁給蕭北野這個人。
蕭北野站在馬車外面,眉眼不似生常的張揚凌厲,瞳眸深深的酸楚,他執著的望著云染。
“云染,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了,你似乎對我有些誤會。”
蕭北野早已看出云染對他有些生份,不似從前的熱情了,他是哪里讓她失望了。
云染笑了,眉眼皆是明朗的光輝。
“蕭世子是不是想多了,本郡主對你能有什么誤會,再說蕭世子會做什么讓本郡主誤會的事情呢。”
蕭北野眸光幽幽的盯著云染,眸底是誓在必得,云染,他一定會娶的,他不相信自已娶不了她,蕭北野念頭一落,唇角是肆狂的笑意,恢復了先前狂野張揚,笑著和云染說道。
“既然云染說沒有,肯定就是沒有了,本世子想隨云染一起前往云王府看望寧景,本世子不日就要回西雪了,想問問寧景,是否要跟我前往西雪,還是留在這里。”
云染眉微蹙,說實在的她不想寧景和蕭北野多接近,她總覺得寧景和這家伙待得多了,腦子更不好了。
不過云染還沒來得及拒絕,便聽到身后的馬蹄聲逼近,很快一道溫融清悅的聲音響起來:“原來蕭世子在這里,本郡王有事要找蕭世子呢?”
后面的馬車上燕祁掀簾輕望過來,眸光深邃,笑意輕瀲的望著蕭北野,蕭北野的濃眉蹙了起來,這貨有什么事找他,他和他之間還有什么事。
“蕭世子請吧。”
燕祁語氣溫潤,神容卻不容拒絕,蕭北野氣結,卻不好當面發作,人家找他有事,他能直接甩袖不理嗎,最后蕭北野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馬車,和燕祁一先一后的離開了,燕祁的馬車經過云染馬車邊的時候,拋了一個邪氣的笑臉給云染,逗得云染忍不住笑起來,放下車簾只覺得很受用。
這燕大郡王果然是個討喜的家伙,而且她發現最近這家伙雖然依舊溫潤如玉,可是有時候身上還透著一股兒邪氣勁兒。
云染想得入神處,忍不住笑起來,一側的枇杷和柚子兩個人直發愣,郡主想什么呢,笑得這么甜。
“郡主,你想什么呢,這么高興。”
枇杷忍不住開口問,云染一醒神兒,發現自已竟然想燕大郡王那個家伙了,還想得入神,最近似乎越發的會想到他了,這可不是好現像,燕祁充其量也就是她的盟友,最多還能算得上朋友,她可別把自已栽進去,到時候沒地兒哭。
云染收起了心思,望著枇杷:“本郡主能想什么,想事唄。”
枇杷挑高眉,撇了撇嘴,她才不相信郡主想的是尋常事兒,肯定是有關于燕郡王的,所以才會想得那么開心,看來郡主對燕郡王是有些意思了,這一次輪到枇杷滿臉笑的想入非非了,云染一看就知道枇杷想什么了,抬手敲了小丫頭的腦袋一下,警告道:“不可胡思亂想。”
枇杷揉著腦袋抗議:“郡主,奴婢想什么了,奴婢什么都沒有想。”
主仆二人在馬車里逗笑,馬車一路往云王府駛去。
不過馬車剛剛進城,還沒來得及回云王府,有人鉆進了云染的馬車,這一次和以往一樣,燕大郡王一鉆進來,便伸手點了兩個小丫鬟的穴道,這一次枇杷和柚子兩個比之前幸運,兩個人倒在軟榻上,不過被燕大郡王一抬手給提到了地上去。
云染無語的瞪著燕祁,這貨太狂妄了,動不動鉆她的馬車,還點昏了她的丫頭,可憐的枇杷和柚子。
“燕祁,你不是找蕭北野有事嗎?怎么又鉆本郡主的馬車了。”
燕祁挑高了長眉,懶懶的歪靠在云染馬車中的軟榻上,隨意的伸手取了茶杯過來倒茶喝,一邊喝一邊慵懶的開口道:“本郡王找他能有什么事,本郡王那是替你解圍,別不知感恩。”
云染早知他是替他解圍,心里也高興,不過嘴里不逞讓,懶洋洋的接口說道:“誰稀憾你解圍?本郡主本來還想邀請了蕭世子進云王府共進午餐呢。”
燕祁瞳眸一暗,眸色攏上了輕霧似的憂怨,本是風華瀲滟的人,立馬成了一個憂郁的美男子:“難道本郡王做錯了,本來想拍個馬腿的,結果拍到馬屁股上了。”
云染臉一黑,直接無語的瞪著這貨:“你才是馬屁股呢。”
“不是馬屁股,那本郡王還是拍在了馬腿上了,你還怪本郡王做什么,”
燕祁笑起來,一掃憂郁,其實他就是在逗云染,馬車里氣氛溫融柔和。
云染白了燕祁一眼,什么馬腿馬屁股的,太庸俗,就不能文雅高調一點嗎?
“燕大郡王,說吧,你鉆進我馬車里,這是又想和我聯手整誰了,說吧,這一次整誰?”
燕祁臉上的溫融神情一收,面容嚴肅而認真,瞳眸閃爍著凜冽的光華,好似隱藏了兩柄利劍一般,他清悅的聲音也帶了一抹冷戾,深沉的開口:“你忘了昨夜觀星臺發生的事情了,鳳星臨世,四星歸位,明君現,現在你可是處于風口浪尖之上了?”
云染挑高眉,忍不住笑起來:“這干我什么事,你不會也認為我是那個鳳星吧。”
燕祁聲音肅冷:“不是本郡王如何認為,我只不過是郡王,你是不是鳳星與我何干,何況我從來不認為什么鳳星,什么四星歸位之星像說,不過別人會如何想,現在恐怕所有人都認定你就是那個鳳星了,個個都想娶你為妻了,這從某一方面可以說是好事,但另外一方面,那些因為得不到你的人,會如何做,得不到的會不會想毀掉呢,所以你現在很危險。”
云染一想昨夜觀星臺上的畫面,周身攏上了寒意,再不復先前的輕松,是她想得太簡單了,看來昨夜觀星臺之事后,她是更危險了。
“沒想到最后這事竟然落到我的頭上,真是可笑。”
云染冷哼道,最后視線落到了燕祁的身上,看來這是燕祁來找她的目的了,那么他想怎么做。
“你有什么好辦法?”
“禍水東引。”
燕祁沉穩的開口,云染略一思索便明白燕祁話里的意思,把她身上的光芒轉移到別人的身上去,不過轉到誰的身上呢?
云染望向燕祁,看他眸光深邃,眉宇堅定,看來是早有人選了,這個人不會是宮中的西平王府的蘭陵郡主吧,聽說這位蘭陵郡主從小生下來的時候,天現異像了,若是現在把這禍水引到蘭陵郡主的頭上,那么自已要少很多麻煩了。
“這件事我們兩個人聯手合作,定要把這禍水東引出去,否則你的麻煩不會少。”
燕祁沉穩的開口,云染點頭:“你打算如何做這件事。”
燕祁既然來找她,必須已經有一個完善的計劃,她只要配合他行事就行了。
“昨夜真龍現身,我們何不給他們來一個鳳凰出世。這不是正俯合了鳳星臨世的傳說嗎?”
云染聽了倒是沒有反對,不過她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昨夜真龍現身乃是姬擎天和蕭北野搞出來的把戲,若是我們也搞一出,你說他們會相信嗎?”
“不管相信不相信,至少我們要這樣做,昨夜夜觀天像的事情,肯定會泄露出去,那么百姓會如何想,我們要讓天下人認定鳳星乃是宮中的蘭陵郡主,雖然這兩個人人不相信,但是我想別人會相信的,這可是他們控制不了的,這樣一來,你身上的注意力就要少很多了,危險也要少很多。”
燕祁說完,云染沒有再拒絕:“好,今晚我們就給他們搞一出,鳳凰現身的戲碼,我現在立刻回府準備那藥粉,然后派人悄悄的送到你的手上,你讓手下立刻開始動手,畫鳳凰的圖像,今夜我們就給他們搞一出鳳凰現身的戲碼。”
“好,”燕祁點頭,閃身欲離開,身后的云染叫住了他,明朗的向他道謝:“燕祁,謝謝你了。”
燕祁溫潤一笑,伸手解了地上兩人的穴道,飄然而出,他要的可不僅僅是她的謝字,而是她的一顆心,他相信,這些點點滴滴已經像水滴一樣融進她的心中了,早晚有一日她的心里會駐進去一個他。
馬車里,云染挑了挑眉,這家伙還是不錯的,伸手把地上的枇杷和柚子二人拽到了軟榻上。
兩個小丫鬟一醒,便伸手揉著身子,抱怨道:“郡主,我們下次再不和你坐一輛馬車了,這不是人受的罪,為什么每次燕郡王來都要點了奴婢們的昏睡穴,難道不能讓奴婢們下車嗎?”
枇杷說完,柚子也是一臉的苦像:“郡主,下次千萬不要這樣干,這樣下去奴婢們非殘了不可,下次奴婢要求單獨坐馬車。”
云染一臉的黑線條,望著兩個楚楚可憐的小丫頭:“好了,下次本郡主一定會和燕郡王說的,讓他手下留情。”
兩個小丫鬟在吃了數次苦后,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那就是燕郡王每次來都會點她們昏睡穴。
馬車一路回云王府的茹香院,下午云染一直沒有出自個的院子,在院子里配制和五色流花畫神似的藥粉,等到一配制好,便讓龍一立刻送到燕祁的手中。
傍晚,云染正在云王府的花園里散步,做了半天的活計,手有些酸,她一邊活動手腳,一邊算自已的武功什么時候恢復,沒有武功實在是太受屈了,而且最關鍵的是很容易受累,稍微活動一下,便身子吃受不住,這是因為她施了天魄神咒替人修復經脈的原因,致使她比正常人還虛弱。
不過幸好還有不長的時間就可以恢復功力了,這真是太好了。
云染正高興,忽地暗處有波動涌來,還挾風帶雨的揩了很大的煞氣,一掌直朝她襲擊而來。
云染不由得臉色陡變,身子飛快的往后退,同時命令龍二:“龍二,給我拿下。”
一聲命令下,龍二飛快的閃身而現,一掌迅速的迎了上去,敵人的那一掌在云染的面頰上險險的擦了過去,只驚得她臉色大變,飛快的望向那和龍二打斗成一起的人,是誰敢如此大膽,竟然直接的跑到云王府傷人。
這一看,云染臉色越發的難看了,火大不已,來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唐子騫,云染差點氣得吐血,這貨又抽什么風啊。
“唐子騫,你個混蛋,你又抽什么風了,竟然想殺本郡主。”
唐子騫一邊和龍二打斗,一邊怒罵:“云染,你他媽的還是人嗎?你為了幫助安樂那個賤女人竟然不惜傷害香怡。”
云染聽了他的話,氣得臉色發黑,她什么時候去傷害云香怡了,雖然她早就想替安樂收拾收拾這女人了,但是總覺得那是云香怡安樂和唐子騫的事情,雖然安樂是她的朋友,但她沒有資格破壞別人的生活,所以她一直沒有對云香怡做過什么,這會子怎以好端端的竟然說她傷害云香怡了。
“唐子騫,你別滿口噴糞,我可什么都沒有做,那云香怡是死了,還是殘了,讓你這么心疼。”
云染對唐子騫相當的無語,不過再無語這也是別人的事情,但是現在唐子騫跑來殺她,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招惹她她不會坐視不理的,之前她在相國寺就說過,現在誰再招惹她,她絕對不會輕饒他的。
云染念頭一落,狠狠的命令龍二:“給本郡主狠狠的打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人。”
龍二得了云染的命令,下了狠勁的出手收拾唐子騫。
這時候花園的幽徑一頭,有人奔了過來,竟然是寧景,寧景一看不遠處兩人打斗了起來,關心的問云染:“云姐姐,你沒事吧。”
云染搖頭,惱火的道:“唐子騫莫名其妙的想殺我,我正讓龍二狠狠的收拾他呢。”
寧景一聽云染的話,臉色早變了,手指一凝,一道勁氣凝注在手掌心,他身形一動,飄然而出,直奔向唐子騫而去,這下成了兩個人出手收拾唐子騫了,唐子騫如何是他們兩個人的對手,節節敗退,很快便被龍二和寧景打得狼狽不堪,同時臉上身上被襲擊了好幾拳。
寧景一邊打一邊發火:“你個壞蛋,賤人,竟然想殺我云姐姐,現在我們就殺了你。”
唐子騫一邊退讓,一邊朝著云染大叫:“云染,你敢做不敢當,有種做就要有種承認,以前我還當你是個鐵骨錚錚的人物,現在我鄙視你。”
云染滿臉的陰鷙,陡的冷喝:“退下。”
龍二閃身退了開來,寧景卻沒理會,依舊瘋狂的攻擊唐子騫,他實在是太生氣了,這壞家伙竟然想殺他師傅,他一定要殺了他。
云染再喝了寧景一聲:“寧景,讓你下來沒聽到嗎?”
云染不是為了護唐子騫,而是要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寧景不甘心的抽身退了回來,落到了云染的身邊,氣狠狠的瞪著唐子騫,此時再看唐子騫,整個人顯得不堪,鼻青臉腫外,嘴角都被打出了血,身上也是多處受了傷。
此時的花園四周有腳步聲響起來,云染不想這件事驚動別人,所以望著唐子騫冷喝:“有什么事跟我進茹香院再說。”
唐子騫冷沉著臉跟著云染身后,迅速的離開了云王府的花園,身后的花園里,很快有侍衛奔了過來,不過什么都沒有看到,個個一臉的奇怪,嘀咕了起來。
“明明先前聽到這邊有動靜的。”
“是啊,你們看,這里不少東西被打壞了。”
“難道是有賊進來了,快,各處搜查。”
王府的侍衛開始各處搜查,云染則是領著唐子騫和龍二寧景等人進了茹香院,茹香院的外圍設有陣法,若是先前云染待在茹香院里,唐子騫根本進不來,這也是唐子騫出現在云王府花園的事,先前他企圖闖進茹香院,不過沒進得來。
茹香院花廳里,云染坐在正中位置上,臉色冷寒的氣息,盯著唐子騫問道。
“說吧,好好的怎么說我傷害云香怡了,我是做了什么,讓你這樣認為了。”
云染話一落,唐子騫大叫:“香怡的臉被人毀掉了,不是你干的又是何人做的,這王府里除了你,還有誰精通毒術,再加上你和安樂那個女人是朋友,為了幫助安樂什么做不出來。”
云染眸光一抹詫異,她是真的沒有對云香怡動手腳,那么誰對云香怡動手腳了,云香怡的臉毀掉了嗎?
“云香怡的臉毀掉了?”
云染唇角冷諷的笑,那女人臉毀了也是她活該,不過她可沒有對她下藥。
“是你動的手腳是不是?”唐子騫再次的叫起來,云染直接的否認:“唐子騫,別逗了,我可沒有對那女人動手腳,若是我做的,我也不怕告訴你,不過我沒做,你也別想賴到我的頭上。”
“不是你,又是何人做的,誰會對香怡動手腳。”
唐子騫依舊認為是云染害的云香怡,至于他如此認為,則是因為一件事,云染先前為了安樂那個女人竟然和他絕交,可見這女人心里,安樂比他這個朋友重要,為了安樂,她自然可以毀掉香怡的臉。
云染冰冷的眸光落到唐子騫的身上,陰鷙的冷罵:“唐子騫,你的腦子是被漿糊糊住了嗎?幸好我們現在絕交了,要不然你這樣的朋友我可交不起,我云染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我說了沒做就不是我做的,你竟然還為此來殺我,以后若是你再招惹我,信不信我殺掉你。”
云染話一落,身形走前兩步,手一伸一枚銀簪握在了手上,銀簪抵在了唐子騫的脖子上,陰森森的瞳眸中耀出殺氣。
“若是以后再來找我的麻煩,信不信我斬了你。”
唐子騫則是愣住了,他沒想到云染竟然真的想殺他,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氣,唐子騫好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花廳之中籠罩著冰冷的殺氣,直到云染收了銀簪,殺氣退去。
“從此后別說你是我的朋友,我可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云染,你?”唐子騫心里有些不好受,仔細的想云染的個性,她雖然陰險狡詐,但確實從來沒有算計過他,難道真是他誤會她了。
“真的不是你做的。”
云染回首輕笑,笑容明艷,卻古怪異常,她挑高眉,溫和的輕語:“唐子騫,是不是我下的藥不要緊,我懶得和你說,我就讓你看一出戲。”
云染的瞳眸之中閃過一抹嗜血,本來她是不想摻合到他們之間的事情里的,但是現在云香怡已經招惹到她的頭上了,難道她會就這么忍氣吞聲下去嗎,絕對不可能,云香怡,你給我等著。
唐子騫之所以一句話不說沖了過來找她算帳,這其中不出意外就有云香怡的戲碼,定是這個女人和唐子騫提到了她,把她臉被毀掉的事情算到了她的頭上,既然如此,她又如何不好好的招待這位云家的二小姐呢。
唐子騫看到云染的神容,忽然有些害怕,云染想做什么,想讓他看什么好戲,為什么他會感到害怕和不安呢。
“云染,算了,不管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我都不怪你,我來找你只有一個要求,你幫幫香怡吧,給她治好臉上的容顏,我不會再提這件事如何?”
唐子騫之所以出現在這里,乃是因為云香怡求的他,讓他來求云染替她治好臉上的傷,當然云香怡為了讓唐子騫幫助她,順帶的把自已臉被毀容的事情賴到了云染的身上,唐子騫一怒火了,哪里還顧得了別的,只想找云染算帳。
花廳里,云染忽地笑起來,望著唐子騫:“我憑什么給那女人治臉,膽敢把這種事栽臟陷害到我的身上,我會替她治臉嗎?”
云染話一落,陡的命令身后的龍二:“給我拿下唐子騫。”
龍二飛快的一伸手點了唐子騫的穴道,唐子騫防不勝防被龍二給制住了,身子僵硬的動不了,栽倒在了地上,唐子騫憤恨的大叫起來:“云染,你想做什么。”
花廳一側的寧景大叫起來:“云姐姐,把他交給我吧,我保證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枇杷和柚子等人飛快的抖簌了一下,想起了寧公子用毒蛇蝎子熬成的各種湯藥,不會這樣折磨唐大人吧。
不過云染并沒有讓寧景把唐子騫帶走,只是冷哼一聲:“擾什么亂。”
寧景自從上次犯了錯,現在乖得很,十分的規矩,云染一說話,他就安份了,以免師傅和他清算之前的帳。
云染望向地上的唐子騫,笑意明媚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嗎?請你去看戲。”
此時外面天色已暗,各處掌上了燈,整個云王府都攏在昏黃的光芒之中。
茹香院比起別處更是安靜,云染喚了外面的荔枝進來,荔枝現在沒有近身侍候云染,她負責掌管云染錢財的事情,和趙媽媽一起打理著茹香院這邊的所有事情。
荔枝現在沉穩又有能力,是云染的第一把好手,而且云染很信任她,她也不負云染的重托,現在整個云王府都在荔枝手掌之中。
云染招手讓荔枝過來,吩咐了荔枝一件事,讓荔枝立刻去辦。
荔枝望了地上的唐子騫一眼,最后點頭領命自帶了枇杷去辦事。
花廳里,云染端著茶輕輕的品著,一邊品一邊望著地上的唐子騫,此時的唐子騫十分的害怕,總覺得云染讓他所看的戲肯定是不好的戲,所以唐子騫掙扎著開口:“云染,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我相信你沒有對香怡動手腳,我只請你去替香怡治好臉。”
“你不是說我下的藥嗎,我既然下藥,我憑什么治好她的臉啊,你想得太美了。”
“是我的錯,你幫她一下吧,本來我該娶她的,可是現在我只能娶安樂公主了,她太可憐了,所以你治好她的臉,日后讓她有一個好前途。”
云染滿臉古怪的笑,望著唐子騫想著,若是讓唐子騫知道,他和安樂公主之所以做了這種事,而是云香怡所為,不知道他心中做何感想。
花廳里一時間沒了聲音,只除了唐子騫不停的請云染幫助云香怡治好臉,別的一點聲響都沒有,。
云染根本不理會唐子騫,直到門外荔枝走了進來,云染望向龍二:“把他的啞穴也點了吧,帶上他跟我們去看一出好戲,省得他總是像瘋狗似的,到處亂攀咬人。”
龍二走過去伸手點了唐子騫的啞穴,使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干瞪著眼睛,跟著云染等人一路出去。
云王府二小姐云香怡一直住在老王妃不遠的秋香院中,這是為了就近照顧老王妃。
自從夏玉珍離開了云王府,老王妃現在最依賴的就是云香怡了,老王妃知道云香怡想進宮,所以先前才會下了命令讓云香怡進宮去參選,只是沒想到后來皇帝竟然直接讓許安過來接云染進宮去了。
秋香院里,一片安靜。
云香怡所住的房間里,此時響起了丫鬟金珠的說話聲:“小姐,你說郡主會不會過來替你醫治啊?唐公子都去了這么一會兒功夫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說不定郡主不理會他。”
“閉嘴,你再說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巴。”
云香怡聽了金珠的話,臉色猙獰的怒吼,金珠唇角一抹似笑非笑,飛快的開口:“小姐,奴婢是替你擔心呢。”
“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還不快去看看那個女人有沒有過來。”
云香怡盯著鸞鏡之中的容顏,只見往日秀麗嬌好的面容,此刻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疙瘩,有些還冒出白呼呼的膿包,甚是駭人。
金珠奔了出去,門外很快響起腳步聲,云染領著荔枝和枇杷等人走了進來,云香怡一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希望,急切的站了起來迎過來:“大姐姐,你過來了,你坐下。”
云染并沒有理會她,一雙眸子盯著云香怡,唇角是冷諷涼薄的笑:“云香怡,你讓唐子騫去找我給你治臉是嗎?”
“我?”云香怡咬牙,事實上她知道自已去找云染,云染是不可能出手給她治臉上的傷的,所以才會找了唐子騫,讓唐子騫過去找云染。
只是此刻聽了云染咄咄逼人的話,云香怡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好半天沒有說話,云染挑高纖長的眉,淡淡的說道:“要想讓我治你的臉,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把那天晚上對唐子騫和安樂所做的事情說一遍,我就替你醫治這張臉。”
云香怡一聽云染的話,臉色陡的變了,下意識的咬著唇,眼神閃爍。
“我不知道大姐姐說什么?”
“看來你是不想醫治你的臉了,既如此,那本郡主也沒必要留下了。”
云染轉身,身后有人撲通一聲跪下了,這人卻不是云香怡,而是云香怡的丫頭金珠,金珠飛快的開口:“郡主,奴婢愿意說,只求你救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