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郡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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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的馬車上,燕祁趴在軟榻上,看著眉眼布著怒火的云染,忽地覺得背上的疼痛不那么疼了,因為他覺察出了染兒這是心疼他,云染她終于對他有感應了,她在心疼他,這種感覺太讓人欣喜了,燕祁唇角忍不住勾出了溫潤的笑意,整個面容都充斥著柔軟溫和,云染看他笑,不由得火氣更大了。
“我說的話你聽沒聽到,以后不準再這樣多事了,記著你眼下才是生病受重傷的病人,以后不準隨隨便便的亂跑,必須安心的待在燕王府里養傷,只到養好傷為止,聽到沒有?”
燕祁溫軟的應聲:“聽到了,染兒?!?br/>
“看看你,背又裂開了,好不容易接了骨,若是不修養個十天半個月的,只怕一時不得好,難道你打算一直待在床上嗎?”
“以后做什么事,不要凈顧著別人,要多想想自個兒?!?br/>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像你這樣不管自己,只管別人的還真是少見?!?br/>
馬車里云染訓斥燕祁的聲音不時的傳出來,外面聽到的逐日和破月二人不時的點頭,沒有半點同情自個爺的意思,活該,就該著讓長平郡主訓,誰讓他不聽勸的硬撐著跑來宮中的,不過主子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看長平郡主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說不定兩個人好事近了。
可是逐日和破月二人很快想到另外一件事,皇帝并不希望燕云兩大王府聯姻,若是爺和長平郡主互通了情意,不知道后面還要生出什么樣的枝節,逐日和破月二個人重重嘆氣,真是多事之秋啊。
馬車里,燕祁趴在軟榻,微微的斂著眼睛聽著云染的怒斥,心里很受用,他喜歡染兒這樣訓他,這樣表示她是關心他的,這感覺真不錯。
云染見燕祁一言不吭,不滿的冷哼:“我說的你都記住了。”
“記住了,以后我一定凡事都想著自個兒。”
燕祁態度端正的表示接受了教育,不過一抬首望向云染嬌艷的臉蛋時,忍不住又嘟嚷了一聲:“別人本郡王才不管呢,本郡王只管染兒一個人?!?br/>
云染聽了他的話,心里一曖,不過依舊板著臉嚴肅的教訓他。
“我不會有事的,你以為我是豆腐做的嗎?像今兒個太后要拿人,我之所以不說話,乃是因為我知道皇上很快就會醒過來,皇上若是醒過來,知道是我救的他,還會讓太后動我嗎?”
燕祁笑,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擔心,生怕她在宮中吃了苦頭,所以才會強撐著去找了趙丞相等人。
云染看他溫潤而笑,想到他所受的傷,不禁心一軟就罵不下去了,也笑了起來。
燕祁的眸光無意間落到她的紅唇上,不由得心里一激靈,不敢看云染的唇,他不禁想起先前兩個人在相國寺地道里,他竟然做夢,夢到自己親了云染,那感覺一直深刻的留在他的腦海里,不過這事可不能告訴染兒,若是讓她知道,只怕要惱了。
燕祁想著,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暗罵自己,云染看他臉色微紅,卻是擔心他身上的傷勢。
“怎么樣,現在還疼嗎?”
“不疼,”燕祁看云染著急,趕緊的出聲安撫云染:“染兒,你別著急,我沒事?!?br/>
“嗯,沒事就好,沒事我就放心了,不過記著從現在開始不許再隨便下床,一定要在床上靜養半個月,半個月就可以下地自由活動了,但也不能做大動作的事情,記住了嗎?”
云染叮嚀燕祁,燕祁點頭,乖乖的絕對是好寶寶的模樣,云染很滿意,眼看著馬車要到燕王府了,她才溫聲說道:“那我回云王府了?!?br/>
“我讓逐日和破月二人送你回云王府去?!?br/>
“不用了,我有龍一保護著,現在我的武功恢復了,一般人要想傷我不是容易的事情?!?br/>
她在相國寺的地下密牢中,服了不少的石乳,功力增加了不少,現在功力比從前更厲害了,再加上她的毒術,一般人想傷她確實不是容易的事情。
燕祁卻不同意:“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眼下可是多事之秋?!?br/>
云染只得由著他:“好吧,那就讓逐日和破月二人送我回去吧?!?br/>
燕祁命令外面的逐日和破月:“你們送長平郡主回云王府去休息?!?br/>
“是的,爺,”兩個人應聲領命,馬車里云染起身,臨離開的時候,看到燕祁臉色蒼白得沒有一丁點的血色,再次的心疼了一下,叮嚀道:“你記著,不要再下床了,若是再不好好的休息,我要和你翻臉了?!?br/>
“我知道了,染兒。”
燕祁的瞳眸滿是暖人的光輝,在夜明珠的光輝之下,那面容越發的攝魂奪魄,即便面容沒有血色,卻依舊無損他的風華。
云染滿意的點頭,閃身出了馬車,逐日和破月二人緊隨其后的護送云染回云王府。
燕王府的馬車里,燕祁一口氣撐不住直接的昏了過去,先前當著云染的面,他不想讓染兒擔心,所以強撐著,等到她一走,他直接支撐不住的昏迷了過去。
云染帶了幾個人施展了輕功,一路直奔云王府的茹香院。
逐日和破月二人看到云染進了云王府,才轉身回去復命。
茹香院里,云染剛回來,荔枝和枇杷兩個人便稟報了一件事情上來。
“郡主,不好了,出事了?”
云染心里咯噔一響,這又是出什么事了,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出事了,最近身遭出的事情太多了。
“什么事?”
云染臉色冷冽的望著荔枝和枇杷,兩個小丫鬟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荔枝飛快的取了一封信遞了過來:“您看這封信就明白了?!?br/>
云染接過信來,飛快的打開,只見信上簡單的寫著幾句話。
“云染,你的丫頭柚子本世子帶走了,放心吧,本世子不會傷害她的,只是請她去西雪做客,你有空的時候去西雪接她吧,蕭北野上?!?br/>
云染瞳眸瞬間摒射出狠戾的光芒,手指陡的一握,手中的信便被她用內力捏碎了,化為碎屑從指間流過,她憤怒的在房間里踱步。
“蕭北野,他竟然敢這么做?!?br/>
柚子先前在護國將軍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十分的抵觸男人,她本來想治好她的病,送她進攬醫谷,但是之前因為她在相國寺出了事,所以沒來得及送她走,她這一回來還沒顧得上她,蕭北野竟搶先一步把柚子帶走了,他之所以把柚子帶走,而不是帶了荔枝枇杷等人,便是心知肚明,她對柚子有一份愧疚,所以她不會置柚子于不顧的。
蕭北野果然心思莫測。
云染臉色難看的問荔枝:“柚子不是一直在院子里養傷嗎,怎么會被蕭北野帶走的。”
要知道她的茹香院外面可是設了陣法的,即便蕭北野有能力,也不會短時間破了她的陣法。
荔枝飛快的稟道:“柚子一直在茹香院養傷,最近她的身子已經好多了,傍晚的時候,她因為無事便在王府散步,沒想到先前奴婢們找她,發現她不見了,又見到有人從王府外面射進來這么一封信,所以奴婢猜測肯定是有人把柚子帶走了。”
云染手指緊握起來,周身攏著雙霜,蕭北野你現在是撕破自己的偽裝了嗎。
云染不禁想起蕭北野和她之間的初遇,唇角譏諷的笑,這個男人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她的能力,所以他此番前來大宣,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娶她,因為她的身份能力可以協助他完成更大的野心。
真是打的好算盤啊,不過不管他如何偽裝,她對他都沒有興趣,而他在相國寺和她交手時,已經知道她識破了他的偽裝,所以現在他不再偽裝了。
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荔枝和枇杷二人望著郡主,兩個人忍不住擔心。
“郡主,現在怎么辦?”
“柚子剛好,若是再受到刺激,只怕她?”
枇杷不敢往下說,云染卻已經轉身往外走,飛快的稟道:“我去攔截她們?!?br/>
蕭北野他們走了不久,她現在趕過去肯定攔截得了他們,而且云染心知肚明,蕭北野想帶回西雪的人不是柚子,而是她,說不定現在他并沒有走遠,一直在等著她過去。
云染話落,荔枝和柚子二人臉色變了,飛快的開口:“郡主,你若是去攔截他,肯定會被他帶走的?!?br/>
雖然郡主武功恢復了,可是蕭北野既然帶走了柚子,肯定是有所準備的,郡主和龍一兩個人未必打得過他們。
云染腳下一頓,沒錯,她現在帶著龍一趕過去,蕭北野肯定有所準備,她和龍一再厲害,也敵不過他們人多勢眾,所以她要準備好再去。
云染仔細的思索一下,吩咐荔枝:“立刻去前面看看王爺是否回來了?”
父王先前先她一步回來了,不知道現在是否在王府里,若是回來了,她打算借用父王手下的暗衛一用。
荔枝領命飛快的往王爺所住的地方奔去,很快回來了,后面跟著云紫嘯,云紫嘯并沒有休息,而是一直在書房里等云染的消息,此時聽荔枝稟報,才知道云染回府了,趕緊的過來了。
“染兒,發生什么事了?”
云染飛快的開口:“父王,蕭北野這個混蛋竟然帶人在王府里把柚子劫走了,我要去攔截他,但怕他有所準備,所以不能冒然一人前往,我準備跟父王借用一下手下的暗衛。”
“父王隨你一起去?!?br/>
云紫嘯直接的開口,云染想說什么,云紫嘯已經往外走去,云染只得跟上,她一邊往外走一邊悄聲吩咐龍一今晚要做的事情,龍一今晚的任務不是殺人,而是下藥,看著風向下藥,這些西雪的人,既然膽敢招惹她,她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云染眼神攏著兇殘的光芒,一眾人往外走去,路上云紫嘯命人準備了馬匹。
等他們眾人趕到云王府門外,數匹駿馬已經準備好了,云染和云紫嘯二人翻身上馬,身后的數名侍衛以及暗中的暗衛統統的準備就緒,眾人正準備出發,忽地暗夜之中有凌厲的波動奔涌而來,云染和云紫嘯二人不由得臉色變了,飛快的望過去,便看到一身黑衣,臉白如雪的監察司二統領君熇領著數十名的黑衣太監閃身而出。
數人出現,齊刷刷的恭身而跪,飛快的開口:“見過長平郡主?!?br/>
云染錯愕,揮了揮手:“起來吧,君熇,你深夜至此所為何事?!?br/>
“回長平郡主的話,主子命令屬下帶領幾十名手下聽候長平郡主的調遣,請長平郡主調派。”
君熇身為監察司的二統領,一向心高氣傲,但對于云染這么一個人還是信服的,長平郡主不但是大宣的花王,人美名氣高,而且特別的聰明,現在再加上醫術高超,這樣的一個女人,唯有主子才可以匹配,所以他被主子調派來幫助長平郡主,毫無怨言。
云染挑高了眉,望向了半空,唇角忍不住勾出笑意。
燕祁,讓她說什么好啊,即便他生病重傷了,他還是時刻操心著她的一切,而且總能在她需要的時候,派出人來幫助她。
“好,既然你們主子把你們調派到我身邊,那就暫時的借我一用。”
云染正愁沒有人手可調用,這現成的人手到了身邊,她自然不會放過,不過?
云染望向君熇和他身后的數名手下,認真的說道:“君熇,眼下你主子受了重傷,不適合操心事情,所以本郡主做什么事,你最好不要告訴他,以免他著急上火的影響養傷?!?br/>
君熇一愣,事實上他主子命令,不管長平郡主發生了什么事,都要稟報他。
云染一眼便看出君熇的遲疑,沉聲說道:“這是命令,既然你們現在聽從我的調派,就要服從我的命令,若不然還請各位回去吧?!?br/>
監察司的一干太監面面相覷,最后齊齊望向君熇,君熇飛快的垂首領命:“長平郡主既然下令,我們遵命就是了?!?br/>
“好,那我們走吧。”
云染一聲令下,打馬狂奔,云紫嘯緊隨其后,君熇等監察司的太監施展了輕功尾隨而至,一眾人直奔城門口而去。
大宣梁城前往西雪只有一條路可走,他們就這樣追趕,肯定能追上蕭北野。
夜風從臉頰上狂肆而過,云染策馬狂奔,心中把蕭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大晚上的給她招出這種事來,她現在對這個男人徹底的失望了,現在她徹徹底底的把這個人排出了天下明君的人選之外了。
想到這個,云染又犯起愁來,她答應了師傅下山替她找到那個有為的明君,可是到現在那個人現個影子都沒有,大宣梁城的三個人都被她排除在外了,東炎的姬擎天被她給排除了,現在西雪的蕭北野又被她排除了,那么師傅所提的所有人里面,只剩下一個人她還不了解,那就是南璃國的小明王秦文瀚,難道秦文瀚才是那個隱而不動的有為明君。
云染眼睛耀了一下烏光,一邊打馬狂奔,一邊問身側的云紫嘯:“父王,南璃國的小明王等人是否離開大宣了?”
“喔,他們還沒有走,因為先前相國寺發生了轟炸案,皇上受了重傷,若是他們這時候走的話,總歸是不大好,所以他們一直安靜的住在大宣的驛宮里?!?br/>
云染點了一下頭,看來她要找機會了解一下南璃國的小明王。
云紫嘯見云染打聽秦文瀚的消息,不由得瞇起眼睛,女兒怎么對南璃國的這位小明王有興趣。
她最近不是對燕祁有興趣嗎?燕祁可是一直很努力的,若是女兒最后嫁給燕祁,他是不會反對的,相反的他認為他們兩個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云紫嘯心里想著,一路緊隨著云染身后直奔前方。
天近亮的時候,云染和云紫嘯攔住了西雪的人,不過這陣仗中并沒有西雪的使臣,很顯然的西雪使臣已經被蕭北野安排人送走了,落在后面的只有蕭北野和數百名手下。
蕭北野端坐在馬車之中,唇角噙著笑,輕掀車簾望了出來,看到云染遍布陰霾的臉色,蕭北野并沒有絲毫的惱火,他眉眼越發的幽深,那張揚狂野的五官之上,更多了一抹深不可測的幽芒。
“蕭北野,柚子呢?立刻放了她?!?br/>
“云染,放她可以,不過得你和她交換,”蕭北野溫和的說道,他就知道云染會趕過來,而他之所以行得這么慢也是在等她。
云染還沒有說話,云紫嘯直接的怒喝道:“蕭北野,放你娘的臭屁,你竟然膽敢在我大宣的境土上動手腳,真是膽大妄為。”
蕭北野不理會云紫嘯,一雙暗沉攏著狂熱的瞳眸盯著云染。
他從小就沒有求而不得的東西,一直以為只要他想要便會有,自從知道云染這么一個人,他便想娶她,因為她夠聰明,能力夠強。一個女子不但醫術高超,年紀輕輕的手下就有五個醫術高超的弟子,其名聲更是十分的響亮,說起云染這個人也許別人不知道,可是說起攬醫谷的攬月公子,天下少有人不知道的,她在民間的威望十分的高,因為她對民眾十分的仁愛,而他一直有逐鹿天下的野心,所以認為自己若是娶了這個女人,于他將來的一統天下是一大幫助。
所以自從他踏上大宣的國土,便步步算計,處處謀算,他從來謀算的只有一個她。
可是誰知道,他以為的那些讓女子心甘情愿,感動涕淚的很多舉動,在她這里根本行不通,她根本沒有因為他所做的而對他有所不同,倒是他在三番兩次的接觸中,下意識的受她吸引,直至喜歡上她,現在他是真心實意的想娶她。
云染唇角勾出譏諷的笑意:“蕭北野,我想問你,你是不是從寧景嘴里知道一個我的,你是如何從寧景嘴里知道的?”
“他有一次喝醉了酒,無意間說到的,我因好奇所以多問了兩句,便知道原來寧景身邊有一個你?!?br/>
蕭北野也不遮著掩著了,反正云染已經知道了,何必再遮掩。
“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寧景視你為兄弟,你卻處處的利用他。”
云染冷喝,蕭北野揚眉,淡淡的開口:“我對他也是真心的,只除了最初的試探?!?br/>
他對寧景也是真心的,只是這真心中摻雜了一些別的東西,可誰又能說他不是真心待他的呢。
云染直接不客氣的冷笑出聲,同時沉聲開口:“蕭北野,你最好把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有人威脅我,有時候我寧愿魚死網破也不會讓人脅迫,今天你若是不把人交出來,我會把你們西雪的人統的留下來,給柚子陪葬?!?br/>
云染的話一落,手一揮,她四周閃出了數名暗衛,正是云紫嘯的手下暗衛,數道身影閃身而出。
蕭北野的眼神暗了,盯著對面的云染:“難道你不想要那個丫頭了,若是你這樣干,本世子可以讓人殺了她。”
云染仰天一笑,其笑嗜血而寒凜,陰狠的開口:“蕭北野,別企圖拿任何人威脅我,我不信邪,你可以試試殺了她,若是你殺了她,我就會殺了你替她陪葬?!?br/>
云染的話冷寒至極,沒有一丁點的情份,蕭北野眼瞳攏上了血紅,心臟刺痛,聽到她如此不帶感情的要殺了他。
他只覺得周身的痛楚,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眼睛睜大,盯著云染。
“為什么,云染,你的心真是太狠了?!?br/>
“我對于膽敢招惹我的人一向如此,蕭北野,這是你自找的,本來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但是你一再的招惹我,所以現在你不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敵人,我不會對敵人客氣的?!?br/>
“敵人,呵呵,沒想到我和你竟是敵人?!?br/>
蕭北野胸中血氣往上涌,口中一片甜膩,強力的壓抑下去,因為他不準自己如此的脆弱,在完全無視他的人面前,他要維持著起碼的自尊。
蕭北野往日狂野張揚的面容上攏上了一層霜凍:“云染,你以為你殺了本世子,我父王不會坐視不管,他會出兵兵犯大宣的邊境?!?br/>
“那又怎么樣,打就打吧,我們大宣未必打不過你們西雪,這一戰早晚會來的,晚來不如早來?!?br/>
事實上云染并不贊成兩國交戰,打仗從來傷害的都是百姓,什么一統天下,什么逐鹿江山,從來都是野心家的夢,可是那些干她們什么事,干百姓什么事,但是一打仗,受苦的都是百姓和無數無辜的人,但是現在她不會受蕭北野的脅迫,若是她露出一絲退卻,也許這男人便乘風破浪而上。
蕭北野的眼睛瞇了起來,有些意外,他以為抓了那柚子在手,可以脅迫到云染的,沒想到云染情愿玉石俱焚,也不愿意以自己交換柚子。
“云染,你以為你殺得了本世子嗎?”
蕭北野咬牙,說到最后一句話,他的心被拉扯得很疼,他雖然知道云染對他無意,可一直以為她對他多少有些情份的,畢竟兩個人三番兩次的相處都很愉快,可是相國寺的交惡,他總算知道自己在云染的眼里什么都不是,連朋友都算不上,現在更是再次的被她碾壓得體無完膚。
一瞬間,蕭北野只覺得周身狂暴,身形一動從馬車里脫穎而出,直奔云染而去,既然云染不受脅迫,那么他就親手抓住她,他要把她帶回西雪去,囚在恭親王府里,他不相信自己馴服不了一個女人,一匹野馬,若是連女人都馴服不了,他還何談逐鹿天下江山。
蕭北野一動,云紫嘯閃身躍了出來,飛快的和蕭北野交上了手。
云染再也不遲疑,飛快的命令身后的手下:“上,一個都別過,殺了他們。”
云王府的侍衛和手下的暗衛齊齊上手,暗處數十道黑衣人閃身而現,君熇領著身后的數十名的太監齊齊的圍攻了西雪的使臣團,這時候君熇等人除了身上穿著黑衣的錦衣,臉上也蒙著黑色的布巾,他們是監察司的手下,所以不想讓別人知道,這會給主子和長平郡主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龍一一看兩方人馬動手,立刻按照先前云染的指示,身形如幽靈似的在西雪的兵將中閃過,很快西雪中有人中毒了,紛紛的從馬上跌落下來,被君熇等人手起刀落的給殺掉了。
這些人和龍一配合得天衣無縫,龍一下藥,君熇負責殺這些西雪的兵將。
蕭北野此人武功十分的厲害,云紫嘯雖然武功不錯,但是和蕭北野交手還是有些吃虧,數招過后便有些不敵,云染此時已發現了,手中的一劍斷魂抽了出來,耀出耀眼的光華,身形一縱直撲向蕭北野。
“蕭北野,我來戰你吧。”
她一言落,朝著云紫嘯叫道:“父王退下?!?br/>
云紫嘯急退而下,高聲的叮嚀云染:“染兒,你要小心點?!?br/>
“是,父王,”云染手中的軟劍如銀蛇一般的直刺向對面的蕭北野,蕭北野迎了上來,兩個人便在夜色之下交起手來。
蕭北野知道云染會武功,但是曾聽寧景說過,云染最厲害的不是武功,而是她的醫術,但現在一看,寧景說的分明是有假,云染的武功并不比她的醫術差,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辛辣無比,她的這套劍法更是厲害,自己和她對招之時,竟然頗覺吃力。
看到這樣一個厲害又無雙風華的女子,最后竟然不是他的,蕭北野只覺得心中煎熬萬分。
“云染,本世子只是想請你去西雪做客,本世子并無惡意,從來沒有害你的一顆心?!?br/>
蕭北野從來沒想過要害云染,他一直想做的就是娶她為世子妃。
不過云染并不認同他的話:“你之所以沒有害我的心,那是因為你覺得我可利用,若是沒有利用價值了,恐怕就是你動殺機之時?!?br/>
云染說完一劍揮了出去,劍虹撕裂了空氣,直朝著蕭北野揮擊了過去,一劍又快又狠,半點情面都沒有留。
蕭北野臉色陡的變了,這一次劫了柚子,他有兩個失識的地方,一是以為云染愧欠柚子的,肯定會受到他的脅迫,第二件是他以為云染武功不怎么樣,自己可以制服她,可是沒想到她的武功并不輸于他,所以他從她的手上根本討不了好,而且看她此刻的瘋狂,分明是不管不顧的。
他真是失策,蕭北野一邊想一邊動作俐落的退避開來,陡的朝暗夜之下輕拍手。
他一拍手,兩道身影從黑暗之中破身而出,兩人的手中押著一個人,正是柚子。
此刻的柚子眼神渙散,周身止不住的輕顫,她害怕和男子接觸,可是這兩個人不但押著她,還很兇狠,看到他們,她就想起那天的兩個人。
云染身形一退,揮手退讓開來。
本來交戰的所有手下都退了開來,云染冷沉著臉瞪向蕭北野,陰森森的命令道:“蕭北野,放了柚子,我放你們走,若是柚子受了一點的傷,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蕭北野掉首望向身后,數百名手下竟然死傷了不少,幸好先前他讓人把西雪的使臣搶先一步的送走了,要不然這些使臣也要倒霉。
這一次前來大宣,蕭北野沒想到會輸得這樣慘,一敗涂地,還是輸給一個自己以為可輕易征服的女人身上,他把云染想得太簡單了。
這個女人和燕祁都是他此生最大的勁敵,蕭北野周身攏著寒氣,盯著云染,盤衡著云染話里的可能性,最后輕慢的開口:“若是本世子不放呢?!?br/>
“你們統統都要死?!?br/>
云染面色不動,語氣冰冷的開口。
云紫嘯這時候開口了:“蕭世子,你還是放了柚子吧,她已經夠命苦了,你何必為難一個丫鬟呢,這樣吧,本王可以做主,只要你放了柚子,我們放你們走,蕭世子身為西雪的恭親王府世子,我們并不想為難你。”
此時此地,蕭北野也想清楚了,留著柚子并沒有實質的用處,倒不如放了她。
蕭北野盯著云紫嘯和云染,陡的一揮手:“放人?!?br/>
伴隨著放人的還有他的冷喝:“我們走?!?br/>
云染一直盯著他,眼看著他一聲放人,那押著柚子的兩名手下放開了柚子,她飛身疾射出去撲向了柚子,一把拽住了柚子,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先前若不是她表現得寧愿拼死也不愿意妥協,只怕蕭北野還沒有如此爽快的放了柚子。
云染眼看著蕭北野等人疾射而去,飛快的下令:“給我殺?!?br/>
云紫嘯一看云染竟然命令手下殺蕭北野,不由得變了臉。
“染兒,不可。”
蕭北野身為西雪的恭親王府的世子,若是在大宣出了什么事,兩國肯定會交戰的,現在他們還不適宜交戰,大宣剛剛發生了相國寺轟炸案,內里的亂還沒有解決掉,又如何和西雪去交戰。
云染卻冷笑道:“父王以為我們殺得了他嗎?”
她才不相信蕭北野真的全無準備,這個人肯定還有后手。
君熇早在云染下令的時候,領著身后的數名手下直撲向前方,一路追殺蕭北野,暗夜之中,響起蕭北野嗜冷幽寒的聲音:“云染,你竟然言而無信?!?br/>
云染冷笑著一聲長嘯:“我言而無信又怎么樣,對付小人從來不需要言而有信?!?br/>
不過君熇等人并沒有攔截下蕭北野,因為蕭北野等人奔出去數百米后,暗夜之中忽地竄出數名黑衣手下,這些人拉開烏金的弓箭,對準著君熇齊齊的射殺了過來,君熇等人急退,退回了原地。
云染笑望向云紫嘯:“看到了嗎,這個男人不會一無準備的,我就是試探一下看看他有沒有后手,他的心里從來沒有真正的相信過一個人。”
云染話落,飛快的望向君熇:“派人暗中尾隨著蕭北野,務必親眼看到他出了我大宣的地界,若是發現他沒有離開,立刻回來稟報?!?br/>
“是,”君熇領命,一揮手命令了十幾名的手下,追上前面西雪蕭北野,務必要親眼看到蕭北野等人離開了大宣。
這里云染和眾人翻身上馬,一路回梁城。
等到大家回到梁城,天已經亮了,云染是一天一夜沒睡了,回到茹香院后,洗洗刷刷的連東西都沒吃,直接倒頭便睡。
最近一段時間各種層出不窮的事情,云染十分的勞累,所以這一睡整整睡了一天,傍晚的時候才醒過來,精神倒是好了不少,肚子有些餓,翻身坐起來,看到屋子里竟然掌上了燈,不由得伸了伸懶腰,沒想到這一睡竟然睡了一天。
門外荔枝和枇杷兩個人急急的走了進來,看到云染醒過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云染看她們兩個人的神色,分明是有事的。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剛才燕王府的手下過來了,說燕郡王出事了?!?br/>
“燕祁出事了,他怎么了?”云染急了,燕祁現在傷勢十分的嚴重,她先前命令他必須靜養,按照道理他不應該出什么事才對。
云染顧不得肚子餓了,飛快的下床,荔枝過來侍候她,一邊侍候一邊稟報道。
“逐日前來找郡主,說燕郡王先前忽然的吐起血來,一會兒的功夫便昏迷不醒了,現在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云染一聽,明艷的臉變了顏色,燕祁好好的怎么會吐血呢,他傷的是背部又不是別的地方,雖然背有可能會裂開,但是絕對不會吐血,所以他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云染穿好了衣服,荔枝本來還想給她梳頭,她直接一把推開了荔枝的手,往外走去。
門外的長廊上,逐日神容焦急,來回的踱步,一看到云染走出來,立刻恭敬的說道:“長平郡主,不好了,我家爺他先前一直吐血,現在昏迷不醒,屬下看著不對勁,所以立刻過來找郡主?!?br/>
“我們走?!?br/>
云染沉聲說道,身子一提施展了內力直奔茹香院門外而去,荔枝看得心急不已,趕緊吩咐龍一跟上去保護郡主,三個人直奔燕王府而去。
燕王府,燕祁的房間里,御醫正在替燕祁檢查,一側的破月周身煞氣的瞪著那御醫,御醫被這么一瞪抖抖簌簌的半天都沒有把好脈,破月直接的控制不住的大吼:“你個庸醫,快點替主子檢查,看他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好好的會吐血?!?br/>
御醫被破月一嚇,更是抖得像風中的殘葉,不過好歹摸上了燕祁的脈,診脈了半天也沒有個定論,破月直接的受不了的一把把御醫給扔了出去:“滾,你個無用的東西?!?br/>
房間門外,燕王妃著急上火的,又看到破月把御醫從房間里扔了出去,燕王妃受不住的一口氣抽了過去,她身側的燕臻趕緊扶住自個的母親:“母妃,母妃?!?br/>
燕臻抬首瞪了破月一眼,最后扶著自個的母親,招呼著身側的人:“快點,王妃昏迷了過去,把她扶回她的院子?!?br/>
燕臻又招呼著御醫替自個的母妃診治,一時間燕王府內一團亂。
燕祁的房間里,一片安靜,此刻燈光之下的燕祁,正昏睡著,一點反應都沒有,破月看著這樣的主子,從來沒有過的脆弱,似乎一陣風都能吹走他,破月不由得急得快哭了,不時的在房間踱步,現在只能指著長平郡主救主子一命了。
破月正著急,屋外忽地有波動逼近,很快有人從外面進來,破月飛快的望去,看到來人正是云染,不由得心急的開口。
“長平郡主,快救救主子?!?br/>
云染幾大步走到燕祁的床前,看他臉色比先前還蒼白難看,唇邊一抹淺淺的嫣紅血跡,觸目驚心,云染的心抽得緊緊的,似乎被人掐住了一般令得她不能呼吸。
云染一句話也沒有說,伸手搭上了燕祁的手脈,眉蹙起來,屋內逐日和破月二人不敢打攪云染,一會兒的功夫,云染眼里射出凌厲的光芒,冰冷的開口:“你們是怎么侍候你家主子的,他這是被人下毒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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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最近連連出事,這娃太可憐了,親們甩些票紙安慰一下小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