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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武林大會(二)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武陵春》,李清照
    月色迷人,隨著夜風吹來幽幽琴聲。
    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赫連瑾搔著一頭長發(fā),是誰這個時候還彈琴擾人清夢啊。
    跳下床,隨手拿起一件衣服就推門出去,讓她找到那人肯定會打得他晚上再也不敢爬起來彈琴。
    走出房間發(fā)現(xiàn)住她隔壁的赫連廷也被吵醒,現(xiàn)在正站在走廊上望著缺了一角的月亮。
    [大哥。]將外套披上,她向他走過去。
    赫連廷轉頭望來,銀色月光勾勒出半邊的輪廓,[你也被吵醒了。]聲音冷得直透人心。
    [嗯。]而她早就習慣,打了呵久,[我現(xiàn)在就要去將這家伙給教訓一頓。]睡到一半被吵醒,誰還能有好脾氣?
    聞言,他覺得好笑,微微揪了揪嘴角,[你打得過嗎?]
    她挑了挑柳眉,在他面前的欄桿坐下,[怎么?你知道是那個半夜不睡覺爬起來彈琴的家伙是誰?]
    他勾起一邊的唇角,低頭看著她說:[你也認識的。]
    [不會吧?]她會認識那么欠扁的人嗎?
    [是爹。]
    此刻赫連瑾只想翻白眼,教主老爹沒有覺得自己很過分呢?他不用睡覺,別人要啦。
    [我從來都不知道老爹還會彈琴。]她撇了撇唇說。
    赫連廷在她身邊坐下,身體靠著柱子,淡淡說著:[所以莫長老才要我們都學啊。]
    這什么怪理由?
    因為他們老爹會彈琴,所以身為孩子的就要學。
    [我沒學會。]她笑吟吟的說。感覺上,嗯,很光榮呢。
    [我知道。]他淡淡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笑意,[莫長老說,你毀了教里好幾把名琴。]當時莫云天捶心的模樣,歷久常新啊。
    她笑得無辜,[我也不想的啦。但是,我的笛子吹得不錯哦。]扮做男子學楊過那樣泡泡妞也很不錯的哦。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們六兄妹里,就數(shù)你最特別了。]
    [有什么特別的?]她心里一驚,但表面上依然冷靜。
    [這些年來,我都沒見你哭過,即使被老二她們欺負得如何慘,你還是一臉的面無表情。]他雙手環(huán)胸淡淡說著:[你最不愛討父親的歡心,可偏偏他最寵愛的就是你。]
    [哭,有什么用?不會改變的事情,流淚又有什么好處?]她伸手掠了掠被風吹到面前來的發(fā),[至于爹,我只能說,他是那種越得不到就越不能放手的人。]
    他沉默了一會才開口:[你說得對。]其實,她一直都在旁觀吧,所以才最清楚。
    [當然對了。]她聳著肩說:[秀姨娘是不會愛上他的,可爹就是不肯放手,也許連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愛不愛這個女人吧。]
    聞言,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好看的劍眉,這個一直被自己保護著的小妹在不知不覺間長大了。
    他轉了個話題,[爹說,要將教主之位傳給我。]
    她沒有意外,[很好啊。]
    [為什么?]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她道:[需要理由嗎?你是長子,爹將教主之位穿給你是理所當然的啊。]
    聞言,他卻輕輕嘆氣。
    [大哥?]
    [你如此的單純,彎月教實在不適合你。]扭頭望著月亮,他淡淡開口。
    她抿了抿唇,轉頭望著月亮,[我不知道適不適合,可我就是生為赫連冠的女兒,注定就是彎月教的人。這一關連,是水洗也不清的。]
    [你倒是看得清楚。]
    她淡淡一笑,[既然無法躲開,就必須勇敢的去面對了。]早在五歲時,就想得清清楚楚了。
    真是個堅強的孩子啊,他勾起一個淡淡的微笑。
    [你知道嗎?]
    [你不說,]她看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這丫頭,他輕輕搖著頭說:[若我為教主,是不會讓彎月教偏安一隅。]
    呆了一下,她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哥,]她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會支持你的。]
    他望著她若有所思的說道:[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不是說說而已,我要中原各派年年來賀,歲歲來貢,要他們臣服在我的腳下。]
    好大的野心,好長遠的雄心壯志。
    而她,卻笑了。
    [好,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活了十二年--前世那二十一年不算哦,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努力學武是因為對自己的身份有了覺悟,不想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現(xiàn)在赫連廷有雄霸武林的野心,她就跟著他,看看有什么幫得忙上的地方。嗯,混個妖女的名號是肯定沒問題的啦。
    看著妹妹,赫連廷淡淡的笑了。
    兄妹二人有好一會兒沒說話,夜風繼續(xù)吹送著幽幽的琴聲。
    [爹這還讓不讓人睡啊?]赫連瑾大聲叫著,惹得躲在暗出的護衛(wèi)都探頭出來觀看了。
    [怕不到天明是不會停的了。]赫連廷平聲說著。
    [這世間沒有比不讓人家睡覺更加殘酷的事了。]她哀號著,如果可以自己真會打自家老爹一頓,她肯定不會手軟的。
    看著她這副夸張的凄慘模樣,他勾了勾嘴角,淡聲說道:[反正也醒來了,要不要去喝酒?]
    [喝酒?]
    [嗯。]他點了點頭,[你七歲就會喝酒了,不是嗎?]
    [是啦。]她起身,[在出發(fā)之前,大哥,還請你換下這一身礙眼得很的衣服。我可不想等下被那些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武林人士追著跑,雖然這是你們愛玩的游戲。]
    聞言,他無奈的一笑,[好,我這就去換衣服。]
    兄妹二人換了衣服就出門,赫連瑾只是用發(fā)帶將頭發(fā)隨意綁著。
    時候已過了子時,好多賣酒的店都關了門,二人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專門夜里賣夜宵的路邊小攤。
    二人走了進去,雖然這兒的酒肯定不會好到哪兒去,但了勝于無嘛。
    要了一壺酒,兩個小菜,兄妹二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聽明護法說,白天你遇到了百花宮的人。]赫連廷拿起杯子說。
    [嗯。]往嘴里塞進一口鹵肉,嚼完吞下,赫連瑾才說:[那個花弄影居然敢動手動腳想要調戲我呢。]唉,都怪自己的打扮太像男孩子了。
    [那個女人竟敢。]他冷哼一聲,聲音森然的說:[大哥會為你出這一口氣的。]
    [不用麻煩了。]她拿起酒杯,淡淡笑著說:[我已經讓明漾去做了。]
    [他說了。]赫連廷有些奇怪的看著她,[老五,這男女之間的歡好,咳,是誰教你的?]明漾為這事對著自己叫了一個下午。
    古人的確很保守,她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大哥,你可別將我想得那么單純。女孩子該懂該知道的,我可一樣也沒有落下。]
    他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是不習慣跟妹妹說這些男女之間的事情。[百花宮雖是異族卻也算是中原武林的一派,算來也是我們彎月教的敵人。]
    她卻笑了,仰頭喝光杯子里的酒說:[經過明漾出手之后,我相信不再是了,順利的話還會成為第一個臣服彎月教的門派。]
    [咳咳咳...]赫連廷被酒嗆到。
    對于他的反應,她笑得可開心了。兄長有多少個侍妾,自己不知道,可也不是純情處男了啊,說起這曖昧的話來卻還會難為情,真是可愛啊。
    而對于明漾的能力,她完全不懷疑的,曾經偷偷跟著那家伙上過青樓。就見那花花公子跟那樓子的花魁進了房間,她在外面等了兩個時辰還不見人出來,于是就跑去偷看了。
    想當然而,看到的是限制級的畫面,那花魁還一直跟明漾求饒呢。
    從那時候起,她就決定了一定要好好利用明漾天生異品的床上能力了,甚至還認為只要被他上過的女人一定會全心的臣服這個花花公子的。
    那也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命根子,前世身體不好,根本就沒有機會戀愛,更別說跟男人□□了。
    從那時起,只要有空而明漾也會下山的話,她就會跟蹤他。每次回去之后,就把當天看到的都記錄下來。
    她可以肯定,明漾知道了一定會吐血身亡。
    阿彌陀佛,她不是故意的,善哉,善哉。
    赫連廷現(xiàn)在可以肯定,帶壞妹妹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自認英俊瀟灑風流倜當?shù)拿餮笞o法。
    [大哥,你們?yōu)槭裁匆獊韰⒓舆@武林大會呢?]她覺得奇怪,拿起酒壺給他斟酒,[那些人是為了對付我們彎月教才召開這次的武林大會,你和爹卻還要送上門來。]
    不是囂張就是白癡,而她相信是前者。
    [爹要來湊熱鬧。]他淡淡說著。
    [我就知道爹會有這樣的想法。]她那個教主老爹狂妄得可以,完全不將這中原武林看在眼里,每次的武林大會都要來湊熱鬧。
    [爹也是想看看這中原武林憑什么來對付彎月教罷了。]他看著她手里的酒壺說。
    她幾近不屑的說:[也只是口頭上說說罷了。]彎月教在全國各地都有設立據(jù)點,可這些所謂中原武林各派都沒有人知道。
    [暫時是這樣。]赫連廷淡淡應了一句,眼睛望著黑暗的巷子。
    她感覺出來了,有人正從自己身后的巷子走來。望望對面鎮(zhèn)靜依舊的兄長,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吧。
    [說了十幾年,都沒什么實際的行動,實在叫人失望。]她夾起一塊牛肉干往嘴里送去。
    [紙上談兵,何人不識?]赫連廷望著那個從黑暗里走出來的男子,眼里閃過一抹精光,平聲回應著妹妹的話。
    [我倒也想知道,各派將怎么對付彎月教。]牛肉干有點辣,她拿起酒就灌。
    見那男子似乎是來吃夜宵的,赫連廷收回目光,[聽說靈山門主也來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
    [嗯,那個天下第一高手嘛。]她放下杯子,將長發(fā)撥到腦后,[我今天在逍遙樓見到了,挺禍水的一個男人。]
    禍水?
    男人?
    赫連廷聽了只想發(fā)笑,也只有這個小妹會這么形容了。
    可是被評論的本人就笑不出來,甚至還有些無奈呢。
    [小兄弟,被你說成是禍水,這不知道是靈某的幸運還是不幸呢?]就見那本欲坐下的男子走過來苦笑著說道。
    赫連瑾被嚇了一跳,難道兄長一早就認出了來人是靈千秋,所以才會突然提起?
    小兄弟?
    經他這么一說,赫連廷突然發(fā)現(xiàn)妹妹這身打扮蠻像個男孩子的,不禁微微勾了勾嘴角。
    從小她就自己梳頭穿衣,不用人伺候。這些年來,他們也由得她;現(xiàn)在經靈千秋這么一說,他也注意到小妹的衣著很中性化。
    是自己疏忽了,他忘了她也是個女孩子啊。
    在心里將兄長罵了一百遍,赫連瑾抬頭望向靈千秋,昏暗的燭光勾勒出一張微微苦笑著的俊臉。
    [當然是靈門主的幸運了。]這個男人果然是禍水,連見慣帥哥的她都有點走神了。
    靈千秋愣了一下,覺得這個男孩有些刁鉆。
    赫連廷聽了,那雙平靜的眸子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可是很少贊人的呢。]赫連瑾皮皮的笑著說。
    說他是禍水還是贊揚?[聽來還真是靈某的榮幸呢。]他不著痕跡的打量了那個渾身散發(fā)出冷冽氣息的黑衣男子。
    昏暗燭光下,他看到一張跟那個男孩有三分相似的俊臉。面無表情,就連眼睛也沒有絲毫的情緒反應;他在心里估量著,呼息淡而有律,可見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在下靈千秋,不知二位如何稱呼。]他對著二人拱手。
    [我叫赤瑾,他是家兄,赤廷。]見他不介意自己的調侃,赫連瑾頗為滿意,就說出了假中帶著一半真的名字來。
    赫連廷經常調解彎月教與中原各派之間的摩擦,而靈山門不太干泄江湖事,不然靈千秋應該會認得出他來。
    [原來是赤兄與赤小兄弟。]靈千秋笑著對二人拱拱手。
    [相逢就是有緣,靈門主不妨坐下來和我兄弟二人把酒暢談。]看看沒什么反應的兄長,赫連瑾笑著跟靈千秋說。
    [那靈某就不客氣了。]跟著他就坐下了。
    赫連瑾喚來夥計送來多一份碗筷,拿起酒壺給他斟酒。
    徑自喝著酒,赫連廷靜靜的聽著二人的談話。
    [剛才聽到你與赤兄的話,你們也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嗎?]靈千秋拿起酒杯看了一眼沉默的赫連廷一眼,問赫連瑾。
    她點頭,[嗯。]他們是來湊熱鬧的,也可以說是參加。
    [其實,]靈千秋拿起了筷子,夾起一塊鹵肉,[這么多年來,彎月教也沒有入侵中原武林的舉動,各派的掌門這次也太緊張了一些。]
    [防范于未然嘛。]赫連瑾看了兄長一眼說。
    將鹵肉放在碟子里,他放下筷子拿起酒杯,[小兄弟也認為有這個必要嗎?]
    她愣了一下,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微微笑了一下,[其實彎月教也沒做過什么令人發(fā)指的事情,各派何必如此敵視他們呢?]
    她撇了撇嘴,拿起酒壺給兄長斟酒,[非我族類嘛。彎月教弟子并非中原人氏,那些所謂名門正派當然難以接受了。]
    聞言,他沉默了一會,望著這個秀氣的男孩說:[看來靈某是小看了你了。]
    [嗯?]她不解。
    [你看得比靈某要透徹。]他有些感慨,[這天下間,不是人人平等的嗎?為何還要分民族之間的彼此呢?靈某的想法,畢竟是天真了。]
    她沒有應聲,不知道這個男人說這些的用意為何,可不認為他這么快就對兩個一刻前才認識的人推心置腹了。
    江湖,其實是個復雜的地方。
    而靈千秋,算是半個是江湖人,更是商場上的霸主,是個極有城府的男人。
    赫連廷徑自喝酒,靈千秋的話其實只是試探,而妹妹沒有接話也是明智的行為,證明她不是沖動的小孩子。
    靈千秋,他垂下眼皮遮住眼里那抹精光,將會是個好對手。
    看了看兄長,赫連瑾努了努嘴,拿起酒杯喝酒。
    注意到她這個小動作,赫連廷那雙平靜的眸子在黑暗里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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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我bs一下hydro quebec!!!!
    剛剛在爬文,突然之間,電腦屏幕漆黑一遍,我寫了一個小時d文就這樣米了!!!!!
    當時,我連殺人的沖動都有了
    萬年的奇遇居然讓我遇到了,老天爺啊,我是何其有幸啊!?-----沒聽出是反話的大家,請默哀
    還有,我的文絕對不允許一女n男d情況出現(xiàn)
    還有更新d問題,變成一禮拜3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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