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替成名 !
拍攝進度繼續(xù)向前推進。
主角陷入幸福。
為了表現(xiàn)六十年代人的狀態(tài), 何修懿搜集了許多的老照片。他觀察、模仿照片中的動作、表情、眼神, 使自己穿越到另外一個時空。何修懿很喜歡這樣做——平時他也會觀察模仿老人、孩子、盲人、聾人、商人、小販、醫(yī)生、警察等等人群, 用有趣的和具有戲劇效果的方式重新演繹,同時不斷思考, 透過現(xiàn)象去看本質,找出人物外在與內在的聯(lián)系, 讓思想與情感徜徉, 一步一步提升他的表演能力。表演需要終生學習,所以何修懿總覺得時間不夠, 他也不太清楚為什么別的演員有那么多精力到處參加活動。
沈一初、余九嘉真正的性經驗, 是在沈一初的家中。這是一段重要情節(jié),也造就了全片唯一一場床戲。在電影中, 導演往往著重體現(xiàn)主角“初夜”,因為它總會對主角產生影響。不過奇怪的是,男性角色的心理變化通常是“得到”,似乎從那一刻起,他們便成長了, 而女性角色通常是“失去”。比較經典地闡述了這方面心理的片子, 就是《西西里的美麗傳說》、《少男心事》、《1942年的夏天》以及《寡居的一年》等等。
導演依然清場。
左然與何修懿再次套上絲襪,裹住關鍵部位。
何修懿隱約間回了《家族》片場。當時,拍床戲的左然隱忍而又瘋狂, 自己還以為是影帝很敬業(yè)的緣故,誰知兩年過后……他們在一起了,而且彼此都有走一生的決心。命運真是一個很難講的東西。
兩年之間, 凱文中文明顯進步了非常多,也已經意識到學習新聞聯(lián)播這事哪里不對,他拿著故事板,與左然商量道:“最后余九嘉的這個面部特寫,用長焦鏡頭吧?從正上方過肩拍攝,焦點放在余美麗的五官,把沈一初的后腦模糊掉。”
“行。”左然十分欣賞以及相信凱文,一般不會否定凱文提出來的計劃。不過,下一步執(zhí)導的古代商業(yè)大片,他已打算另請高明——凱文到底是美國人,也許很難表現(xiàn)古代那種感覺。
“特寫鏡頭用吊臂嗎?還是手持攝影機拍?”
“吊臂吧,比較穩(wěn)。”這種由上至下拍的鏡頭沒有三腳架可以用,要么靠人手持,要么借助吊臂。
“Okay。”
拍攝開始。場記不在,凱文用手拿著場記板在鏡頭前面停了一下,以便導演、剪輯等人以后知道這戲出自哪里。
床戲還是分為幾鏡。
拍攝了沈一初房間定場之后,二人還是先從接吻開始。
左然用手捧著何修懿的下頜和頸子,吻他的喉結、下巴、輕咬他的下唇,最后才將舌尖推進對方雙唇。他一點一點,從內側舔過何修懿的牙齒,接著劃過硬腭、軟腭,又將舌頭里里外外掃蕩了遍。
一吻過后,左然念詞:“九嘉。”
何修懿的雙目迷離:“嗯?”
“你知道自己有多少顆牙齒嗎?”
“……三十顆?”
“不是。”
“二十八嗎?”余九嘉不知道。
左然笑:“是三十二。”
“哦……我不清楚。”
“我?guī)湍銛?shù)清楚了。”
……
下個鏡頭開始,就是正式交-合。
兩人緊緊相擁,左然像是要將修懿壓進自己身體當中。飾演沈一初的左然下-身聳動,不過,凱文只會拍攝兩個演員上身,讓觀眾通過沈一初肩部的晃動頻率來推測那是怎樣的激烈。
何修懿被摟著,再次產生旖旎聯(lián)想,身體內部十分空虛,騰起一股焦躁。
他好喜歡左然。
因為導演本人上陣,拍攝進度非常緩慢。每拍一個鏡頭導演都要親自查看,而后不斷調整、重來,直到滿意為止,在整個過程中沒有人能從旁給予指導。別的場次都有執(zhí)行導演把關,倒也不算太壞,不過對于床戲,左然希望清場盡量清得干凈。
于是左然這俯臥撐,又持續(xù)兩小時。
何修懿也焦躁了兩小時。
到了最后那個特寫,何修懿吃了倆NG。左然總是認為“他能表現(xiàn)更好”。
何修懿:“……”何修懿很困惑。他還以為,自己已經壓制住了綺念,做了該做的事。
左然又說:“可以更美。”
“哦……”何修懿不認為自己表現(xiàn)得差。他想也許只有左然會不給他pass,因為對方見過自己不假裝的樣子——畢竟,再演……也不可能與真的一樣。
“怎么了?”
何修懿咬牙:“沒事,繼續(xù)拍。”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專業(yè)演員,必須不斷努力、達到導演要求。此前所有戲份都順利完成了,沒理由會栽在一場床戲上的。
然而……又是一次NG之后,何修懿也只好無奈地請求說:“左導,我想休息一下,行嗎?”
“可以,”左然回頭,問凱文,“凱文,你今晚要幾點離開?”凱文前幾天就請過假了。
“八點。我要補牙。我愛咬糖,壞了十二顆牙。不然我改一個時間再去?現(xiàn)在應該可以取消預約。”
“不用,你去。”左然說,“這已經是最后一個鏡頭,焦點、景深你都設置好了。而且攝影機有吊臂,也不需要人來操作,我自己來就好,你去補你的牙。”因為清場,劇組當中的人,包括攝影助理已經離開,凱文再走就真的沒有任何人可以用了。不過正如左然所說,麻煩一點,他們兩人也能解決。
“Okay,Thanks,那我走了。”
“嗯。”
“……”從里面反鎖上“沈一初的房間”房門,用力推了推后,左然關了攝影機,走到何修懿身邊,說,“重來一次。”
“先等一下。”何修懿說,“我再找找狀態(tài)。”如果繼續(xù)剛才那樣去演,還是過不了的。
“不用。”左然慢條斯理半跪在了床上,“我知道問題在哪里。”
“……?”
“表情不夠真實。”左邊一邊講話,一邊開始撕何修懿胯間的安全罩。
“喂!!!你干什么?!!”被解下后,早已充血的部位便一覽無余。
“讓它‘真實'。”
何修懿驚道:“左然,你是瘋了?”真做???這怎么行!!!雖然片場沒有別人,里里外外空蕩蕩的,攝影機也只會拍攝五官……可是……假戲真做……還是過于——
“真吻可以,真做就也可以。我是導演,負責指揮現(xiàn)場。”左然將自己的膠帶也撕下來,重新壓上對方身體,伸手開了位于頭頂?shù)臄z影機——它將會被用于拍攝何修懿的面部特寫,“好了,50場6鏡5次。”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何修懿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調整好姿勢,分開雙膝,緊緊摟住對方,擺出了這場戲最需要的樣子。本來關鍵部位有安全罩隔開,演員其實感覺不到什么,然而現(xiàn)在……他的灼熱,直接碰觸到對方的,有種非常隱秘的愉悅感,雖然嘴上還在講著拍戲的事。
左然問:“準備好了?可以拍了?”
“……嗯。”何修懿閉上眼睛。
“那么……開始。”
何修懿又努力地“演”,雙手繞過對方的肩,嗯嗯啊啊的,作為“余九嘉”,準備容納對方,左然也是肌肉緊繃。
而后……何修懿便感覺,有個很熟悉的東西,抵住自己,試圖進入。同時,左然念出臺詞:“打開點。”
“……”何修懿渾身開始發(fā)抖。之前四次拍攝,全部都是假的,此時換成真刀真槍……
經過此前兩個小時,身體已經準備好了,甚至還在迎接。
極為羞恥。
還不到十分鐘,何修懿就把槍-械繳了。太陽燈下,大汗淋漓。
“面部表情”,自然十分真實。
……
晚上八點四十,何修懿穿上衣服,看著將衛(wèi)生紙扔進馬桶的“左導演”:“過了嗎?”
“嗯。”
“抓到想要的特寫鏡頭了嗎?”
“第一次NG時就已經抓到了。”左然走回片場,擺弄起攝影機,“至于剛才那個……已經都刪光了。”事實上,他根本就沒開攝影機,只是做了一個開的樣子而已。攝影機就只有后邊有個綠燈,何修懿從前邊看不出開沒開。機器畢竟是凱文的,萬一還有方法可以找回文件就糟糕了。
“……”果然如此。何修懿就覺得,即使只是自己情動時的面部特寫,左然也不會讓第三個人見到——那個人永遠會小心地保護他。
只是凱文恰好請假,他想滿足一下自己過去拍激情戲時被壓抑的念頭而已。
與他想的一點不差。
左然檢查了下,確認現(xiàn)在沒有任何痕跡,忽然轉移了個話題:“修懿,六十年代這段要拍攝完畢了。”
“對。”
“我打算給劇組放上兩三天假。”拍戲是個長期活動,前期太累會影響中后期的狀態(tài)。
“可是你又不會休息……”照樣無法二人世界。
“所以你可以去工作。”左然半開玩笑地道,“吳順之那邊接到了個邀約。現(xiàn)在收視率最高的真人秀節(jié)目《尋找兇手》當中有個嘉賓臨時有事無法參與下期錄制,主辦方要找個‘客人'。你有興趣沒有?”
“《尋找兇手》?”何修懿知道,這節(jié)目非常火。每期,節(jié)目組都會通過抽簽決定一位“兇手”,并且讓他完成一個任務,而后全部嘉賓趕往“案件現(xiàn)場”尋找證據(jù),互相“提審”懷疑對象,最后推理出真正的兇手。這個節(jié)目很“壞”,因為八個嘉賓里邊共有六個明星,來自文藝界和體育界,可是還有兩個,是大學教授之類的!每期不定,不是大學教授,就是商業(yè)巨子、金融巨擘,再不網絡專家,甚至還有律師!于是,真人秀“火”出了以往那個圈子,許多對明星不感興趣的人也都守著電視,目的只是想看六個“明星”們的智商是如何被另兩個吊打的。可是神奇的是,即使老被“吊打”,明星們還是爭著搶著上這個節(jié)目。
“錄制只有一天,想去玩兒也行,否則就讓順之推了。”
“我——”何修懿很猶豫。
“那就推了。”
“不用不用。”何修懿忙阻止,“一天……還好。”
何修懿不希望在不感興趣的事上“浪費時間”,可是上次,他的粉絲“薏米”明確表示渴望能多多見到他,還專門提到“真人秀”,那么去個一期也挺好的。
反正只是“客人”而已,也不會有人注意他。
作者有話要說: 開車開暈車了,短時間內不會再有車……參加真人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