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好像真的低估了趙平津?qū)μ漆摰慕橐狻?br/>
本來想給他做飯哄他的,沒想到現(xiàn)在又把人給惹惱了。
趙平津過來時,許禾正炒好了最后一道菜往外端。
桌子上擺著魚湯,還有四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葷素搭配得當,讓人看了很有食欲。
“你去洗手吧,我盛飯。”
她腰上系著圍裙,戴了個發(fā)箍,將碎發(fā)都攏到了耳后,不長的頭發(fā)扎了個小丸子,修長纖細的脖頸就完全露了出來,在家里的緣故,只穿了一件簡單的長T恤睡裙,露出兩條細白的小腿,踩著一雙兔子拖鞋,倒有點小媳婦的樣子。
以前也是在這里,她卻是做不來這些的,國外那短短一年,為了唐釗還挺努力的。
趙平津換了鞋去洗手,回來時許禾已經(jīng)盛好米飯,碗筷盤子都擺好了。
她給他盛了魚湯,又往他面前盤子里夾菜。
趙平津也沒說什么,低了頭吃飯。
其實味道真的很不錯,做的菜也是他喜歡的,湯也很鮮,可他卻沒什么胃口。
她給唐釗做過飯,牽過手,擁抱過,親吻過,躺在一張床上過。
大約,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也就做ai沒有。
趙平津看著她忙碌,心底某一處卻錚然崩裂,他面無表情的放下筷子,站起身,眼底的情緒卻已經(jīng)完全變了。
許禾也輕輕放下了筷子,有點不安的看著他:“你怎么了?不喜歡吃嗎?”
“去洗澡。”
趙平津聲音平靜到發(fā)冷,許禾緩緩站起身:“趙平津……”
“不是要做情人嗎,做情人該做什么心里沒數(shù)?”
許禾驀地咬住了嘴唇,瞬間視線就模糊了:“你先吃完飯……”
“許禾,我現(xiàn)在不想吃飯,我要睡你。”他的聲音很冷,扯開襯衫衣扣那一下,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像是鋒利的薄刃,瞬間就割在了她心底。
許禾怔怔的看了他好一會兒,還是將圍裙解開放在一邊,她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趙平津覺得心底煩躁的很,他坐在沙發(fā)上連著抽了好幾支煙。
這樣的舉動其實真的挺幼稚挺好笑的。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也許只有狠狠的要她,才能證明自己和唐釗比起來,對于她還是不一樣的。
許禾洗完澡,濕著頭發(fā)出來時,眼睛還有點紅:“我洗好了。”
趙平津掐了煙,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去吹頭發(fā)。”
他起身進了浴室。
許禾進了臥室,在床邊坐下來,她拿出吹風機慢慢的吹著頭發(fā),溫熱的風,將她濕淋淋的發(fā)絲吹干,也將她眼角洇出的濕痕吹干了。
趙平津推開臥室門時,許禾正抬手用手腕上套著的那根發(fā)圈扎頭發(fā)。
他的視線定在黑色的發(fā)圈上,思緒卻漸漸開始抽離。
他還記得,唐釗住院那些日子,他去探望唐釗。
他的手腕上套著一根發(fā)繩,上面還有一只指尖大小的木雕小兔子。
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東西,而許禾就是屬兔的。
唐釗這樣的大男人不可能有這種玩意兒,那只能是許禾送他的,他才會這樣珍愛,一直隨身帶著。
真好,當年要是趙致庸沒那么下作的話,許禾和唐釗早就結(jié)婚了,想必現(xiàn)在孩子都會跑了。
趙平津靠在門框上,腰上松松垮垮的系了一條浴巾,頭發(fā)仍濕著,發(fā)梢在往下滴水。
他看著許禾,眼底卻是一片陰翳的黑沉。
許禾扎好頭發(fā)站起身,拿了吹風走到他跟前:“你先吹……”
趙平津卻忽然伸手,直接將許禾推在了床上。
“趙平津……”
她顯然被他這突然的舉止給嚇到了,有些驚惶的想要起身。
他上前一步,單膝跪在她身側(cè)床上,一手按住她,一手直接扯掉了腰上的浴巾。
“故意租原來的房子,要和我敘舊情嗎?”
“許禾,你以為我是要和你談情說愛?你以為,你還是原來那個被我捧在手心里的許禾嗎?”
趙平津按住她的手,力氣大的嚇人,許禾掙不開,又疼又恐懼。
他這一會兒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了,她甚至恐懼到,怕他會像那天掐衛(wèi)臻那樣,也活活掐死她。
“趙平津……我們好好說說話行嗎?”
“不是要做情人嗎?情人的本分也就是陪睡而已。”
趙平津冷笑了一聲,他的眸底,翻攪著黑沉的陰郁,許禾的下頜被他掐住,他抬手將她頭發(fā)上的發(fā)圈摘掉扔在一邊,許禾及肩的頭發(fā)凌亂散落,她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反抗,任他粗魯?shù)膭幼鳎踔脸短哿怂念^發(fā)。
他卻忽然又有些意興闌珊的松開手。
“你像根木頭一樣,我有什么趣味?”
他的手指松開那一瞬,又捏住她的下頜晃了晃她的臉:“別這幅不甘不愿的樣子,我又不是在強迫你。”
許禾咬緊了嘴唇,眼淚在眼眶里一個勁兒的打轉(zhuǎn),她聲音很低,卻含著隱隱的顫栗:“有什么區(qū)別嗎?你這樣做,和強迫我有什么區(qū)別嗎?”
“區(qū)別?”
趙平津握住她細瘦的手腕摁住她,聲音陰翳森冷:“許禾,你好好看看,這樣才叫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