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屏蔽了?直播間怎么全都被屏蔽了??】</br> 【這是怎么回事?導游死了?出問題了?】</br> 就在剛才原本還正常的直播間突然全部黑屏,任何一個分屏都看不到!</br> 此刻藏北探秘直播間觀眾極多,早在衛洵取出王冠,狂言要我也想當象雄王的時候觀眾人數就爆過一次,直接沖到了全區首頁直播間。</br> 本身衛洵的直播就有諸多大旅隊,大導游聯盟的關注,今年最強新人導游的噱頭比醉美湘西更高,和‘全員存活’的噱頭也不相上下。更何況衛洵一路解封,許多人都在賭他能完成旅程主線,加入大旅團,因此哪怕衛洵直播分屏和屏蔽沒什么兩樣,大家都看的樂此不疲。</br> 尤其是在這大惡魔出現后,直播間的人數更是到達巔峰,不僅是東區,就連西區許多觀眾也點進來看,現在直播間人數不減反增,已經幾乎和當初醉美湘西丙九直播間最高流量等同。</br> 困難級的旅程就能出這種惡魔,簡直是看到就是賺到!唯一可惜的是除了衛洵以外其他旅客的實力著實不怎么樣,只能圍觀錯差喇嘛和央金大祭司跟惡魔的戰斗,沒有參與進去的,這著實讓人看不過癮。</br> 但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當第一道閃電劈入湖中,驚得王澎湃跳起時,被這一幕震驚到的導游們也不再少數!</br> 等到藏北探秘直播間全被屏蔽后,基本已經能確定,直播間里的導游飛速將信息向外傳播,各個聯盟許多高層導游收到消息,一時間丁一直播間涌入許多沉默的高級賬號觀眾。導游的專屬頻道內信息快的仿佛刷屏。</br> “深淵節點,那是深淵節點!”</br> “這個旅隊的導游是誰?丁一嗎?丁一在哪里?為什么閃電沒有劈他!”</br> “丁一太弱了,閃電劈的是最強惡魔?!?lt;/br> “操他媽的,怎么讓傻逼丁一撞到這好機會!”</br> “什么深淵節點,你們在說什么?”</br> “閃電劈惡魔不是因為他身上魔氣太重嗎?和深淵節點有什么關系?”</br> “問你家聯盟大人去,新人導游少嗶嗶,你們知道也沒用?!?lt;/br> “嗤,老人導游知道也沒用啊,深淵節點只在那些大導游手里?!?lt;/br> “閃電劈惡魔不一定是,但再加上直播間突然全被屏蔽那就絕對是了?!?lt;/br> “我不信,丁一怎么會被分到有深淵節點的困難級旅程里!他是什么有天賦的人嗎?”</br> “操了,我寧愿相信那什么衛洵是個導游預備役,只有天才導游才配被匹進去。丁一一個丁級,還被人控制,他不配!”</br> “笑死,丁一配不配你說了算?他背后的勢力說的算!”</br> “丁一背后是蜂道人,蜂道人是屠夫聯盟的,我明白了!”</br> “嘖嘖嘖,屠夫聯盟就是厲害,我看這個深淵節點又得姓屠了。”</br> 那些完全看熱鬧,沒有希望去爭節點的中低級導游們在頻道里叨逼叨,那些各個大導游聯盟里有門路的導游將消息傳了上去,有的甚至暗中去找蜂道人——他和導游丁一有聯系,但卻沒有找到,蜂道人失蹤了!</br> “竟然又出現深淵節點了?新的一個?”</br> 虛擬大廳,一家茶樓里,六七個披著斗篷的人分坐在桌椅邊。</br> “不該再出現深淵節點,除非衣魚拿到的節點是假的?!?lt;/br> 一人嗤笑,推了推自己旁邊的人,懶洋洋道:“喂,衣魚,說說看,你拿到的節點是假的嗎?”</br> “想知道的話,可以進去看看?!?lt;/br> 衣魚輕笑,用一根筷子攪動著杯子里的茶。他剛才往杯子里放了六七塊冰糖,上好的茶被他弄成了一杯甜水。但這茶他自己并不喝,那筷子上有個黃豆大的毛球,趴在筷子與茶水的交接處,似乎正在喝茶。</br> 一個沒趴穩,毛球滾落到茶杯里,發出驚恐嘰嘰叫聲。茶水泛起一圈圈漣漪。衣魚筷子一挑,把它又給挑了上來,但他的目光卻沒在小毛球上,而是看向倚在糖罐上的手機。</br> 手機屏幕畫面分為兩塊,一邊是丁一黑色的,全被屏蔽的直播間,另一邊卻是藏北探秘錄屏的倍速回放。</br> 旁邊一人笑道:“當然不可能是假的了,衣魚可是乙五精英導游,還收到了哭泣的靈媒的忌辰邀請函呢?!?lt;/br> “屠夫聯盟掌握的深淵節點最多,有四個吧,比其他導游掌握的加起來都多。要是衣魚去了,那可就有五個深淵節點——”</br> “我不去?!?lt;/br> 衣魚語氣溫和:“忌辰慶典我也沒去,老實說,我對當一頭怪物沒興趣?!?lt;/br> “嘿,要我說他們還得來找你。屠夫聯盟不會放過掌握深淵節點的導游的。”</br> 那人笑道,見衣魚笑而不語,轉移了話題:“土司王墓出世后又出現了兩個深淵節點,西區小魔女得了一個,衣魚你得了一個,我倒好奇這丁一能不能得到這個?!?lt;/br> “要是真能標記到這個,深淵節點的數目可就超過十四個,多過北緯三十度旅程的兩倍了!”</br> “丁一不可能得到,倒是看屠夫聯盟,想不想再弄到一個了。”</br> 另一人若有所思:“要是他們真想再邀回丙九,拿這個深淵節點作為禮物剛好。丙九異化還沒成熟吧,正需要深淵節點?!?lt;/br> 有人分析:“得打架了,那些大旅隊不可能讓屠夫聯盟再得到一個深淵節點?!?lt;/br> “這可是好東西,要我我也想要……我看不只是屠夫聯盟,牧羊人聯盟也想拿?!?lt;/br> “東區排名第二的大聯盟,只有一個深淵節點在手,實在太少了,完全不夠用的,說出去都丟人?!?lt;/br> “屠夫聯盟太霸道,這深淵節點不能放給他們,我猜有人通知印加太陽門的那位了?!?lt;/br> 這人話一出就引起哄堂大笑。</br> “笑死我了,你是打算笑死我嗎?雖然深淵節點珍貴,但屠夫聯盟不會驚動那位啊?!?lt;/br> “一個深淵節點不夠,丙九叛逃屠夫聯盟,成為北緯三十度旅程開辟者夠不夠?”</br> 衣魚放下茶杯,里面的茶水已經被毛球吸干,此刻它膨脹到荔枝大小,歡快在筷子上滾來滾去。</br> “衣魚,你去哪里?”</br> 見衣魚站起身,他旁邊人好奇道:“你最好還是別出去,外面亂的很,肯定有好多人想看你得的那個節點到底是不是真的。”</br> 衣魚只是笑了笑,沒有回話,他離開咖啡廳,沒人阻攔。</br> 等回到自己駐地,他才接起電話:“喂?”</br> “把你的衣魚借我用下?!?lt;/br> 對面是個略顯疲憊的男聲,背景似乎有大風刮過,風聲呼嘯,吹得那人聲音都有些模糊。</br> “好?!?lt;/br> 衣魚立刻答應,他一甩筷子,懶洋洋趴在上面的毛球消失了。</br> “謝謝。”</br> 對面道了聲謝,衣魚知道他要掛電話,忙問道:“你殺導游了?”</br> “你已經到藏北了?有屠夫導游過去了?還是牧羊人那邊的?其他導游聯盟也有想法——”</br> “殺了個西區的,沒事。”</br> “西區也最好別殺!”</br> 衣魚聲音拔高,絲毫沒有之前的溫柔,甚至有點痛心疾首;“你說過不再殺導游,你斗篷顏色不能再暗下去了!”</br> “呼?!?lt;/br> 對面似乎是嘆了口氣,然后直接掛斷了電話。</br> “喂?喂喂?追夢人?!”</br> “這就掛電話了,媽的,他就不該去藏北,怎么還真什么事都讓他給趕上了?”</br> 衣魚暴躁罵了聲,焦躁急了:“那么多旅客去,輪得著你出手?我他媽,連西區都來,這一個個是要沖進旅程里搶啊!”</br> 都怪那個藏北旅程里面,根本就沒有能標記深淵節點的導游。一旦沒有導游能標記深淵節點,那旅社就會相對放寬規則,讓外面的導游能進入旅程!</br> 丁一?廢物一個!</br> “傻逼丁一。”</br> 衣魚發泄般罵道,死死盯著直播間,哪怕全都屏蔽。</br> 這場爭奪要么以深淵節點被毀終止,要么以它被標記終止。但偏偏這個藏北旅程里沒有能毀掉節點的旅客,也沒有能奪走節點的導游!</br> 只能是導游侵入旅程奪走節點,旅隊在旅程終點攔截。到時候爭奪戰斗恐怕得蔓延到旅程外。</br> 快年末慶典了又出來這玩意,這樣下去都得亂了!</br> 深淵節點?這是個什么東西?</br> 衛洵眼神變了,他立刻離開魔氣結晶區域,他挖了那么久都沒有任何反應的魔氣結晶面竟然從一個小小凹坑開始向外開裂,密密麻麻的裂縫如蛛網般轉瞬間布滿整個結晶面。這凹坑正是衛洵剛才手指按住的那點。</br> 或者說,是他切換成導游身份的瞬間按到的點。</br> 這是只有導游能發現的地方?旅客發現不了?</br> “深淵節點,深淵……”</br> 衛洵若有所思,如果說魔國通道,湖之門之類還不知與旅社的深淵有沒有聯系,這個深淵節點可算是簡單明了,點名關系了。</br> 旅客沒有反應,只對導游有反應?</br> 走,還是卸下稱號再看看?</br> 旅客真沒反應?</br> 衛洵不想就這么走,他又摸了下凹坑。下一瞬衛洵腦子嗡地一聲響,竟然是旅社警報!</br> 【警報!警報!發現深淵節點(開啟度30%),優秀旅客衛洵,您現在被旅社召集了!】</br> 【極端危險任務頒布!】</br>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加更有點晚了,小天使們晚安么么噠</br> 下章開始導游旅客身份通吃!</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