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沒有腦子??為什么?】</br> 直播間門觀眾們都驚呆了,他們親眼見證一號騎手在驚愕過后再次用刀具碰向自己搭檔冰島馬的額頭,卻還是什么都沒挖出來后,就連舞會主持人都震驚了,親自上前來操刀動手——還是失敗了。</br> 主持人那邊臉色難看,直播間門彈幕議論紛紛,有之前賭過1號搭檔是巔峰旅客組合的人發彈幕洋洋得意:</br> 【哈哈,我就說1號絕對都是巔峰旅客,巔峰大佬怎么能那么容易被人挖出腦子來?太搞笑了!】</br> 【放屁,可不管你巔不巔峰,這是景點規則,你必須遵守的】</br> 【是不是刀出了問題啊,我看主持人去換刀了】</br> 【……換刀回來也沒成功,那肯定是1號冰島馬特殊了】</br> 正如彈幕所言,主持人換了把刀回來,親自操刀在1號冰島馬額頭一劃,卻還沒能挖出它的腦子來。正好二號搭檔這時回來,主持人順手一刀,就從2號冰島馬頭顱中挖出了晶瑩剔透的大腦——只有橘子大,和正常大腦相比著實有點小,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樣子。</br> 但2號冰島馬還沒啥反應,它搭檔可不樂意了,挖心挖腦都該是搭檔間門的互動,你一個主持人怎么能擅自動手?萬一把他的馬挖壞了怎么辦,萬一有人動手腳怎么辦?這可違反了規則!他毫不客氣罵的主持人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他這舉動也確實違反了規則,舞會現場頓時亂成了一鍋粥。直播間門彈幕也亂成一團。</br> 【會不會是哪個恢復記憶的巔峰大佬啊?有特殊稱號的那種,所以能抵擋的?】</br> 【不可能吧,不是有人推測2號冰島馬是陰陽蝶嗎,陰陽蝶都能被挖出腦子來,沒哪個巔峰旅客能打的贏他】</br> 【說不定是導游精神本來就差啊,強旅客還有可能吧,比如說喻團啥的】</br> 【對啊!應該是喻團!不都說僵尸腦子都被吃了的?他說不定真沒有腦子!】</br> 【你看之前挖心的時候1號還很配合的,怎么到腦子就不行了?我看1號搭檔也很驚訝,1號冰島馬也挺詫異,應該不是演的吧,他們也許也沒想到!】</br> 這說法一出在直播間門彈幕上就獲得了好多支持的聲音,現在已經是深更半夜,連看三天直播很多觀眾們也都看麻了似的放棄了思考,覺得哪種觀點說的人多好像有道理就一通對對對,看的有些人火冒三丈,匿名發彈幕道:</br> 【是‘僵尸吃掉了你的腦子’,不是僵尸沒腦子,蠢貨!一句游戲話你還當真啊】</br> 【喻向陽還是有腦子的!】</br> 【奇了怪了,你們難道沒聽百曉生解說嗎?這是獸化人格,獸化人格,挖出來的肯定都不是真的‘心臟’,真的‘腦子’啊!】</br> 這些彈幕一出直播間門的風向又變了。</br> 【沒錯!我不信這舞會里沒有北極熊當冰島馬的,如果真挖的是馬心臟,他們早在第一回合就露餡了!】</br> 【就是說啊,正常人的心臟哪能五顏六色的!我看第一輪挖出來的可能和稱號力量有關吧】</br> 【那第二輪這腦子代表什么?思想?記憶?精神?】</br> 【嘶——如果腦子代表精神的話,我倒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br> 【有沒有一種可能,1號其實真的是丙導馬??】</br> 【我明白了,是不是因為丙導和安隊精神聯結了,所以才不受影響啊!】</br> “壞了,這風向怎么轉到這去了??”</br> 互助聯盟駐地,半命道人難得心虛,念叨著準備在帶其他的節奏。然而就算他剛才不吭聲,也有不少人想到了這里。畢竟旅社內聯結的導游可不止丙一安雪鋒一對。</br> “精神聯結,錯不了,1號肯定是個聯結過的導游或旅客。”</br> 酆都旅隊駐地,地下觀影室中,酆都隊長烏云斷定道:“心臟代表稱號力量,大腦代表精神思維,百曉生判斷的沒錯,旅社真要下手,沒有什么稱號能抗得過這個。”</br> 因為第一階段的時候已經被剝奪了。</br> “精神思維無法被剝奪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導游SAN值歸零,第二他的精神與其他人綁定。”</br> 最穩定的綁定,自然是精神聯結。</br> “但安雪鋒和丙一不是才中度聯結嗎,而且他們也剛聯結沒多久吧。”</br> 有人奇道,笑著調侃:“要是1號冰島馬是衣導,那我倒不奇怪。”</br> “安雪鋒這么猛嗎。”</br> 有人感嘆:“我看丙一上癮程度該挺深的,他的精神恐怕根源都被安雪鋒全盤掌控了,不然不可能這么穩,他畢竟也才剛進旅社不到一年啊。”</br> 在某些方面安雪鋒心狠手黑,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了。</br> “難說。”</br> 烏云卻嚴肅搖了搖頭:“導游沒有傻子,他們不可能被旅客完全掌控思維。”</br> “從精神對抗來說,導游比旅客天生就更占優勢。上癮可能會維持一時,絕不可能維持太長時間門。”</br> 如果自家導游某個時間門突然特別安生,那絕不是導旅之間門默契值拉滿心有靈犀了,更可能導游已經撇開你去搞自己事業了,烏云對這點深有體會。即使安雪鋒和丙一實力相差懸殊,他也不認為旅客能完全掌握導游的精神。如果僅僅是中度聯結,只靠上癮牽扯,不可能掌控的這么死。</br> 就算以他和衣魚之間門那么深的聯結關系,衣魚過這關時恐怕都能被挖出來一小半的腦子,不可能一點都挖不出來。畢竟現在衣魚有點問題。等惡蟲師歸來,他們再次深度聯結,才能叫無懈可擊。</br> 但烏云的推斷卻讓隊員都不敢置信:</br> “那這么說來,丙一和安雪鋒難道已經深度聯結了?這,這不可能吧??”</br> **</br>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br> 旅社虛擬大廳,評審團所在地,面對茅小樂、汪玉樹和鹿書橙等人遞來的目光,王澎湃義正言辭道:“翠導要跟咱隊深度聯結了咱們還能感受不到?”</br> “話是這么說……”</br> 鹿書橙猶豫道:“但如果是安隊想隱瞞的話他肯定能做到吧……”</br> 壞了,平時安隊強大給大家留下印象太深了,這都把安隊當超人看了啊。王澎湃背后冷汗津津,心里罵旅社怎么這個節骨眼上把安隊叫去開會,不然有安隊坐鎮,大家肯定不會當面這么八卦的。王澎湃心中其實也有懷疑,但有沒有深度聯結這事既然安隊沒有透底,那就是沒有。</br> 所以他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故意擠眉弄眼道:“嗨,這有啥好隱瞞的,安隊要真跟……啊,深度聯結上,不得擺幾桌宴席,炫的全天下都知道啊。”</br> “他們倆要真有啥事,不趁那位還沒出來之前把名分先定了,安隊這也不安心啊。”</br> “你說的有道理啊。”</br> 王澎湃這么一說,鹿書橙和茅小樂就覺得有道理了,但汪玉樹眼珠一轉,感覺王澎湃還是沒說實話。但不等他多問,救場的來了。</br> “1號冰島馬是探索者?不,我并不這么認為。”</br> 仿佛成了大家心里的蛔蟲,特邀嘉賓百曉生跟占星者一唱一和的,竟然把大家心中暗自琢磨的事情搬到了明面上來!</br> “就算探索者和安隊深度聯結,他們一個在景點內,一個在景點外,影響不可能有那么深,這可是預熱對抗賽。”</br> 百曉生聰明的很,他并沒有按數據列舉一二三證明這1號的行為習慣舉動和丙導有哪些不同,因為安隊和丙導有沒有深度聯結這事并不是擺事實講道理能說服所有人的,這更像是個‘花邊新聞’。</br> 只要是花邊新聞,就總有很多人并不在意真相,只愿意相信自己想信的,相信那些更刺激,更讓人興奮的猜測方向。</br> 既然如此,想壓下這個話題的‘熱度’,就要爆一個更大的猛料。既然安隊從沒有提過深度聯結這件事,那百曉生就要把這種猜測壓下去。</br> “我認為1號有不低的概率是蜥蜴公爵。”</br> “探索者有可能已經和蜥蜴公爵交換身份了。”</br> “咳咳咳——”</br> 百曉生這話一出占星者都嗆得咳嗽了一串,百曉生這是真敢說啊!但既然他這么扯,那丙一和安雪鋒深度聯結這事應該是真的?心中想著再摸把塔羅牌算算,明面上占星者圓了一句:“是有這種預兆,從第二天探索者隊伍遇到火山熔巖蜥蜴的時候我就猜測,蜥蜴公爵和追夢人兩隊在這預熱對抗賽中該有特殊身份。”</br> 火山熔巖蜥蜴不是真實存在的物種,冰島火山里更沒有生活著什么蜥蜴。而且這蜥蜴正好能與蜥蜴公爵對上……所以占星者大膽推測這是旅社布局的一部分,是與最終火山景點有關的。所以蜥蜴公爵和追夢人兩隊一直沒被旅社直播,正因為這幾天他們在的地方、做的事情,有可能會透露最終景點的重要線索!</br> 應該有兩條線,探索者他們從遇到火山熔巖蜥蜴,再到飛機殘骸中遭遇的巨蜥和獲得的巨蜥卵,有可能是蜥蜴公爵和黑寡婦的暗中布局,但布的這么明顯就說明,這本身也在旅社安排內。他們這樣做頂多是讓探索者走蜥蜴公爵這條線,而不走追夢人那條線。</br> 嘶,這么想的話,百曉生倒真不是在瞎掰。想到這占星者拿出塔羅牌,卻不是算探索者和安雪鋒有沒有深度聯結,而是算起蜥蜴公爵的運勢來。這一算占星者有點坐不住了,壞了,蜥蜴公爵的運勢怎么好起來了?連帶著銀月殺手也一起??真就給他們蹭上好運了?</br> 占星者頓時耿耿于懷了起來,恨不得參加預熱對抗賽的是自己,他琢磨著接下來的打算,沒心思再吭聲干脆讓百曉生自己去說。</br> “眾所周知,蜥蜴公爵和銀月殺手關系不淺。而那頭火山熔巖巨蜥對探索者的白狼十分重視,不難看出他們之間門有所牽連。”</br> 一不做二不休,百曉生干脆又扯起了銀月殺手,把觀眾們的思路徹底帶偏到蜥蜴公爵和銀月殺手之間門不得不說的兩三事后,再輕描淡寫道:</br> “獵人和旅客不同,他們和舞會主辦方簽訂了契約,所以主辦方的刀無法挖走他們的大腦,這種可能性很高。”</br> 百曉生三寸不爛之舌,說的話有理有據有爆料,自然讓人信服。</br> **</br> 難道獵人真的不會被挖出腦子來?</br> 低調排在七號的周希陽暗自皺眉,打了個響鼻,他初始旅隊是在追夢人隊,然后分配到了蜥蜴公爵隊中,成了隊里五名強旅客之一,進旅程后當了獵人,自然也失去了記憶,在火山災區那邊每天累得臭死,今天上午剛死過一次。</br> 也正因為如此,死而復生的周希陽恢復了記憶,他細細一回憶,發現之前死的強旅客們在當天的表現也有點反常,但到晚上十二點過后就有恢復了正常。而周希陽一直謹慎,他是隊里最后一個死的旅客,其他人都在前面兩天死過來。</br> 周希陽立刻品出不對勁來,所有獵人都死過一遍,旅社這是有什么陰謀?他仔細梳理完這些天得來的線索,卻也無濟于事,因為按規律來看,他也就只能保有記憶到晚上十二點。</br> 但運氣眷顧,他們竟然正好在今天結束了火山災區的任務,接到了新的獵人任務,來做這盛裝舞會的保鏢了!于是在只有十個人進入會場時,周希陽當機立斷用□□暗中把一人挾持走,擊昏了他——應該是他自己昏倒的,周希陽手都還沒碰上去。</br> 他猜測這人該是暈倒羊,以他的膽量自然不敢多說,周希陽利落和他換了面具,把他叫醒威脅幾句后,自己混入了舞會現場。周希陽想要找到喻向陽他們,最好是恢復記憶的,把線索交代出去。但他好運氣到了頭,到選定搭檔時他剛在人群中發現了丹林,還沒等順藤摸瓜,盛裝爭奪就開始了。</br> 等盛裝爭奪結束周希陽大致確定了對象,但卻沒有時間門和他們交流,快慢步的比賽就開始了。這次是一對一對的去,一對一對的比,周希陽更沒有時間門開口,眼下順利比完快慢步,要被挖腦子了,線索還沒能傳出去,著實讓他心焦。</br> 但如果獵人不會被挖出腦子來那就沒問題,現在周希陽已經基本斷定1號冰島馬是蜥蜴公爵,他和衛洵或丙一交換身份了。然而蜥蜴公爵畢竟特殊,周希陽謹慎縝密慣了,不可能全然不留后手。于是在前面的六號馬被割完腦子,輪到他們上前時,兩馬一前一后交錯之際,周希陽撞了下六號馬。</br> 六號馬挖心時挖出來一顆毛絨絨的白色心臟,剛才割腦子時割掉的腦子只有杏子那么大,不到正常大腦的五分之一,周希陽基本斷定這人就是衣魚。</br> 周希陽心中暗嘆,其實他想把消息給五號搭檔的。五號馬的心臟漆黑干癟的像塊老菜皮,絕對是喻向陽沒跑,但他們沒挨著,這也沒辦法。而這還不夠。</br> “唏律律。”</br> 周希陽打了個響鼻,馬頸微晃,隨后就感到丹林在他頸側安撫般拍了兩下。</br> “七號搭檔,來。”</br> 原來的主持人違反了規則被罰下場,新的主持人是個老人,那只之前在場中引起騷亂的渡鴉停在他的肩膀上,他戴著面具,聽到七號馬打響鼻時面無表情望過來一眼,聲音依舊渾厚:“到你們了。”</br> 七號騎手從老人手里接過了刀,在自己身邊搭檔馬額頭上一劃,刀鋒落下時周希陽還在想如果獵人無法取出腦子,那他身份估計會暴露。但看一號搭檔什么事沒有又去參加接下來的比賽,那大概率暴露也沒太大問題,還能打打掩護。</br> 但當刀落下后,他便失去了意識。</br> “漂亮的大腦。”</br> 新的主持人贊道,用白蠟樹圓盤接過了七號冰島馬的大腦。和之前的馬一樣,它看起來晶瑩剔透,非常干凈,然而論大小,這顆腦子的體積算得上是較大的,僅次于五號,一看就是平日里想法多操心多的勞碌命。</br> “我的搭檔當然是最好的。”</br> 騎手附和道,卻抬手按住了即將被端走的餐盤。主持人不悅抬頭,和騎手對視一眼,卻見他眸中隱約閃爍著電光。兩人對視片刻,騎手歉意笑笑,說抱歉,他太在意搭檔馬了,擔心腦子離體會出什么問題,而主持人在嚴厲告誡他再這樣做會失格后,并沒有給他記錄一次失格,而是放他們離開。</br> 七號搭檔去參加第二輪的舞步比賽了,主持人略翻動冊子,發現他們從開始到現在還沒有一次失格。這樣下去這對搭檔進最終賽馬的幾率很高,但不算絕對保險。他略想一下,將盛了七號冰島馬大腦的餐盤和其他餐盤放到一起,手狀若不經意在上面一拂,掠走一些晶瑩剔透的東西,借衣袖的遮掩向下一扔。</br> 一只漆黑的渡鴉銜住晶瑩,從陰影中飛過,在所有人都察覺到的情況下落到了七號搭檔的影子中。七號騎手如有所感,手稍微一撈,便感覺到手中多了一樣東西。</br> “呼。”</br> 冰島馬似乎也覺察到了什么,打了個響鼻。丹林笑了笑,拍了拍搭檔馬頭頂鬃毛,悄無聲息就把這晶瑩的東西送了回去,正是它剛剛被割掉的腦子。</br> 丹林從搶奪盛裝時就覺察到他的搭檔不簡單,他甚至懷疑自己的真實身份已經暴露了,但他并不著急。主動找來的搭檔絕對有所求,而丹林想求的,卻是進入到最終賽馬階段,拿到前八名甚至爭取到第一名。</br> 因為這場盛裝舞會甫一開始,他就接到了不同尋常的任務!</br> 【斯奈菲爾火山噴發,巨人始祖即將蘇醒,世界之樹開始枯萎,命運三姐妹再次看到了諸神黃昏的預兆】</br> 【于極光中世界樹下的酒會,女武神們將再次現身,她們將在戰場上尋找戰死者,在賽場上尋找優勝者,賜予他們美妙的一吻,引領他們前往英靈殿(Valhalla),備戰諸神黃昏!】</br> 【但洛基混入了這場酒會中,準備大鬧一番,身為被雷神選中的使徒,偉大的眾神之王奧丁決定將任務頒發給你】</br> ……</br> 丹林毫不猶豫接下了任務,并且得到了一些特權,尤其是在主持人交換,奧丁意志化身的老人成為新的主持人后。所以在所有冰島馬上交大腦的時候,他可以選擇走后門,將自己搭檔的大腦再要回來。</br> 第二階段舞步考驗的是思維同步,絕大多數騎手都不可能和馬有這么深的聯系,因此有大腦和沒大腦之間門差別巨大,丹林這對搭檔可因此奠定勝局,晉級去賽馬是十拿九穩的了!當然,這么做也不可避免的會讓最終獎勵單薄些,然而丹林不在乎。</br> 他本來的目標就不是什么‘英靈殿’,這和他自身信仰與稱號體系沖突,得不到多少好處。他真正想要的,卻是死亡天啟騎士!彼之蜜糖,我之□□,小魔女和丙導等人避之不及的,正是丹林真正需要的。但丹林也知道,在狼人沃克他們這些巔峰大旅客們死活不恢復記憶的前提下,想爭這個非常危險,尤其丹林嗅出這其中有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br> 于是他和自己的神秘搭檔達成了秘密協議。</br> 剛才他打響鼻便是明示,丹林出手相助,他便欠下他一個人情。丹林猜測自己的隊友大概率是魔鬼商人隊里的東區巔峰旅客,這個交換不虧,而且他也并不算急。</br> 先過完舞會再說。</br> 從混沌中恢復理智周希陽暗自心驚,獵人竟然也會被割掉大腦,還好他提前做了準備!</br> 那么問題來了,1號冰島馬究竟是怎么回事?!</br> 舞會第二階段的舞步比第一階段的快慢步又復雜很多,但如果冰島馬仍保有人類的思維,那想要完美通關也并不困難。</br> 在新的主持人到來后,由于刀確實無法從他身上割走腦子,1號冰島馬被判定為已經達標,照常去參加了第二階段的舞步比賽。但牙獵人在發現自己沒有腦子后若有所思,像是記起了什么。第二階段考核舞步結束,他們仍然拔得頭籌,在盛裝舞步的最終考核到來之前,他們有短暫的休息時間門。</br> 假裝去排泄,牙獵人和自己的騎手分開,繞到樹墻后的暗門,再到寵物寄存點那里。果然,他又看到了那頭巨大的火山熔巖蜥蜴趴在寄存點旁邊,凝望著場中打哈欠撓耳朵的小狼。</br> 似是覺察到什么,火山熔巖巨蜥轉過頭來,一人一蜥靜靜對望。牙獵人并不喜歡蜥蜴,尤其在上面人妄圖直接以蜥獵人做他稱號后,他更厭惡蜥蜴。但這次他心平氣和的等待,他隱約知道這頭火山熔巖巨蜥會帶給他一些東西。</br> 那與他的計劃……與他沒被挖出的‘腦子’有關。</br> 是什么呢?</br> 是什么呢?</br> 火山熔巖巨蜥和牙獵人靜靜對視,他們都有點心不在焉,時不時就瞅一眼小狼。良久之后它忽然慢吞吞往后瞅了一眼,做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br> 對了,蛋被人弄走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