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軍官兵說是被俘虜來的,不如說是被騙來的。</br>
李進張鵬他們先是化妝成軍部的人,迅速控制了師部,接著又用師部的名義,把各旅團軍官召集起來,一鍋燴了。</br>
把各旅團對外的通訊控制住了,借用師部的名義,一道命令,所有的部隊開拔,來到南陽接受整編。</br>
也不是沒有人懷疑,提出疑問,但是部隊是講究紀律的地方。</br>
師旅團的長官都被控制住了,營級的軍官就算是有疑問,也不能越級像軍部匯報。</br>
不明真想的人感覺好像很神奇,一個軍被人吃了,還吃的不聲不響的。</br>
其實說白了就這么簡單,部隊不同于地方,再一個民國的通訊不發達,也是一方面。</br>
至于到了南陽,當兵的會不會鬧事,那就更簡單了,當兵吃糧。</br>
中央軍吃空餉、克扣軍餉成風,張國昌的部隊可沒這毛病。</br>
把士兵的槍械一收,成箱成箱的銀元、一垛一垛的法幣往戰士面前一擺。</br>
二十九軍的戰士們立刻把二十九軍扔到溝里,一個個開開心心的領取安家費,重新登記變成了九十九軍的戰士。</br>
當然了這里面張家在河南的聲望,張國昌個人的聲望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br>
當兵的在某些事上,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張國昌自己籌資安置傷殘退伍軍人的事情早就在軍中傳遍了。</br>
別說還有安家費可拿,就算沒有安家費,只要說是在張國昌的手下當差,1000個里面也找不出一個不同意的。</br>
士兵好安置,登記完,分散開往各個部隊一插,完活。</br>
困難的主要是軍官,連級以上到團級軍官,需要挨個分辨,是不是有真本事,敢不敢打硬仗。</br>
先把那些關系戶,沒本事,混差事的剔除,這樣的人直接沒收武器,趕出軍營,愛干嘛干嘛去,張國昌連路費都不給發。</br>
浪費。</br>
剩下的有真本事的,敢打硬仗的還要進行再甄別。</br>
把喝兵血的挑出來,吃空餉的歸一類,克扣軍餉的歸一類。</br>
兩種情況不同,之前也說過,中央軍想要找不吃空餉的太難了。</br>
只要不是過分吃空餉,克扣軍餉的都被歸為可改造的一類,先進行思想教育,教育好了再安排擔任各級部隊的副職。</br>
至于那些克扣軍餉嚴重,同樣收繳武器,然后滾蛋。</br>
當然也有正直的從來不克扣軍餉,也不吃空餉的,這樣的人基本上都被壓在團級一下,帶兵經驗豐富,都官升一級,繼續擔任帶兵指揮官。</br>
九十九軍初創階段,各種崗位都有空額,不用擔心安置不下。</br>
至于旅級師級,就不太好處理了,這些人都是少將軍銜以上的將官,在中央軍里的關系也是錯綜復雜。</br>
張國昌不怕得罪人,可也不想輕易得罪人。</br>
那些沒什么本事的軟骨頭都禮送出境,給足了盤纏。</br>
二十九軍做為中央軍戰斗力最強的幾支部隊之一,還是有許多有真本事的將領。</br>
對于這樣的人,張國昌是熱情挽留,愿意帶兵站的可以繼續帶兵,不愿意帶兵的可以當教員,幫助自己培訓帶兵軍官。</br>
張國昌的九十九軍有一個最大的短板,那就是所有的團級指揮官,雖然積功都可以升任上校軍銜,但是都沒有大兵團的帶兵經驗。</br>
這是九十九軍目前最大的問題,難題,也是張國昌亟待解決的問題。</br>
其實中央軍屢戰屢敗,不是中央軍缺少有血性的軍官,不敢和鬼子拼殺。</br>
一個是劍不如人,另外一個就是許多將官太惜力了,生怕拼光了家底,失去原來的地位。</br>
張國昌這邊忙著整編隊伍,吃了虧的湯恩伯不甘心,幾次致電老蔣,進行申訴,把老蔣惹煩了,一封電報,把湯恩伯一頓臭罵。</br>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效果,老蔣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至少馬厲武的軍職保住了,而且得到老蔣的承諾,等張國昌訂購的軍械一到,就會把原二十九軍的裝備歸還給三十一集團軍。</br>
老蔣還從川軍調了三個新編師補充給湯恩伯,總算把事情給按下了。</br>
湯恩伯也不敢去找張國昌的麻煩,他也不算太吃虧,裝備還回來,又給補充了三個新編川軍師,他湯恩伯也不算太吃虧。</br>
也就是臉皮被刮了一層,當官當到他這個位置的,厚黑學那都是大師級的,摸摸臉,也就過去了。</br>
真正倒霉的還是馬厲武,丟了二十九軍,失去了軍權,雖然保住了軍職軍銜,可是二十九軍的編制撤了,他也沒兵可帶了。</br>
感覺有些過意不去的湯恩伯專門趕到醫院去看望馬厲武。</br>
剛剛清醒過來的馬厲武在知道了事情經過,大喊一聲,“狗日的張國昌,老子和你沒完!”</br>
又是一口老血噴出,再次昏迷過去。</br>
看著馬厲武再次昏迷過去,湯恩伯搖搖頭,嘆息一聲,吩咐一句好生照顧,就起身離開了。</br>
“唉!我也不甘心??!可是又能怎么樣呢?這人啊該忍的時候就的忍,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技不如人、劍不如人,拿什么去拼?”</br>
湯恩伯吩咐完馬厲武的副官,自言自語的走了。</br>
…………</br>
延安。</br>
“主席,還真讓你說準了,這張國昌還真是沖著二十九軍去的!”周副主席感嘆道。</br>
“好大的胃口,一個就這么不聲不響的給吃了!”朱老總也在一旁感嘆道。</br>
“我還是有些不解,老蔣的態度也很奇怪,他怎么會這么縱容張國昌?”毛祖給兩人發了支煙,有些疑惑的問道。</br>
“這個有問題嗎?”朱老總有些疑惑。</br>
“當然有問題了,而且是大問題,那個馬厲武也是黃埔一期的,同樣是老蔣的學生按理老蔣不可能這么偏袒張國昌。”毛祖深深吸了口煙,“這會讓其他黃埔系的軍官心寒,可他還是這么做了,而且做的這么明顯,這里面肯定有什么是我們不知道的?!?lt;/br>
“你這一說還真是,最奇怪的是胡宗南等幾個黃埔系的將領也都保持沉默!”朱老總接著毛祖的話說道。</br>
“我這就安排下去,一定要搞清楚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敝芨敝飨c點頭,向毛祖保證道。(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