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陽看我堅持要回家,也就同意了,但是在路上對我撞頭的這個行為卻是不贊同。當時的我根本顧不了那么多,哪怕他是我的丈夫,都無法體會到那時的絕望跟難堪。
如果不是心頭還記掛著他們這些人,我在那種情況下,說不定直接撞死也不要活著。
見我不說話,夜陽摟著我,“你受委屈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清清白白地出來,絕對不會讓人誣賴你!”
我累了,真的好累,在熟悉的味道中,再一次睡著,這次沒有噩夢纏身,夜陽直接給我抱下車,家里只有我媽跟夜一菲,長安跟喜樂都去上學了。
因為視頻沒有放出來,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夜陽作為我丈夫,被警方例行問話。我媽被夜陽保護得很好,警方沒有來打擾她。
看見我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是,“你這好好地出差,怎么還撞了頭?趕緊躺下,媽去給你做點補血湯!”
“媽,您坐下,我跟你說的事情,你都要記住。但是不要擔心我!”我的時間不多,必須要給我媽先做好心里防御,否則等外面風聲起來的時候,她接受不了。
我花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簡單地說了下,至于我受到的侮辱,云顏的死,我都沒有說。
但是我媽已經泣不成聲,“你這孩子,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夜陽,你是她丈夫,夫妻榮辱與共,你可要幫靜雯!”
“媽,您放心,靜雯只是在警局協助調查,等事情被查清楚后,自然就會放出來,您不用擔心!”夜陽說得很肯定,我媽這會情緒才好一點。
我也安慰了我媽幾句,雖然我瘦了很多,但是精神尚可,我媽又著急去做湯了,讓我怎么也喝上一碗湯再回警局。
我聽到警局兩個字頭皮都發麻,如果再發生刑訊逼供的事情怎么辦?我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夜陽由在外面,可以幫我嗎?
律師,我要律師,最好的律師,不能讓蘇格格徹底毀了我。
還有云顏的尸體,必須要找到,我讓夜陽將施娘子叫出來,當場跟她道歉,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不想的,真的不想。
“夫人,您確定那個家伙說了排名的事情,并且射擊了云顏的心臟?”施娘子盯著我的眼睛,非常嚴肅地問著。
“我很確定,云顏還說如果是單打獨斗,他不是她的對手!”對這一點我記得很清楚,我沒有錯亂。
當時的情況,應該是沒有人給我下幻藥的,不是每次幻藥對我都有用的。
“云顏沒死,只不過肯定是重傷,夫人,找到云顏就能夠證明您的清白!她保護您而受傷那是應該的,但是希望夜總可以幫我,如果云顏沒死的消息被傳出去,肯定會非常危險!”施娘子說得很肯定,看她這表情,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親眼見到云顏死不瞑目的眼神,還有那心臟被擊中,怎么可能活著?除非她的心臟跟常人不一樣,對,肯定是這樣。
“您放心,我一定會讓人緊急找到云顏。您對那個男人有線索嗎?”夜陽立刻看到了希望,我也看到了希望。
如果云顏沒死,那么這一切對我來說,不僅僅是案子的問題,還是感情的問題。從這一刻起,我將她當成最好的朋友。錢可以買來很多東西,但是買不來這樣過命的交情。
“這個仇,我親手去報。真是沒有想到小小的陽城也開始臥虎藏龍了!”施娘子的話,讓我頓時覺得她就是高人,真正的高人。這樣的人站在我們這邊是慶幸。
“謝謝您!”我真誠地說著,只要能夠找到云顏,能夠為她報仇,我付出多少都愿意。
夜陽也一樣,他不明白他們的這個江湖,但是在錢財上可以大把的跟上,讓施娘子可以在她們那個江湖,找來無數的助手。
我在家沒有呆到半個小時,夜陽就接到電話,警方趕來了。他帶著我立刻離開,先一步到警局。這說不上是自首,不過是主動來協助調查。
有夜陽跟律師的在場,我將當時的事情仔細地說了一遍,我說起云顏的死還是萬分悲痛,目的就是讓他們都知道云顏死了。
“夜夫人,請問您兒子跟丈夫是不是被陳麗雅下過毒?所以您萬分恨她?”審訊員開始找茬,這么刁鉆的問題,就是在給我挖坑。
好在有律師在,此刻的夜陽已經被請出去了。
“這個事情,我不知道!我兒子生病,我在醫院治療的,難道白血病也是下毒所致嗎?”反正長安沒有在國內治療,一直都是在加拿大治好的。我根本不會承認這件事,絕對不承認,我傻嗎?
下毒這件事又不能讓陳麗雅再關進去,她的人已經死了,再扯那些沒用。
“我們有證人,夜總曾經在苗疆治療過!”
“那是我跟我丈夫他們在大山里體驗生活,結果被毒蛇給咬了,去苗疆治療,難道這也有問題嗎?我可以隨時對峙的,隨便你們找誰來!”看來苗疆那邊有人出來了,陳麗雅不是一個人,那個什么狗屁長老,難道一起出來呢?
審訊員看我冥頑不靈的樣子,本想拍個桌子,但是看見我身邊的律師,就控制住了。
“現場有你的指紋,腳印,兇器上也是你的指紋,也是在案發現場發現你,還有什么狡辯的?”
我看著他,“案發現場是誰發現的我?我也很想問問,那個人有沒有看見真正的兇手,我被人綁架一直到我丈夫到小診所才救了我。我要報案,有人綁架我,并且虐待我,讓我給他們轉錢,作為陽城首富的妻子,我的人身安全你們必須要負責。否則這陽城以后還有富人敢住,敢投資嗎?”
如果當時帶走我的人不是警察,那又是誰?如果是警察,我為什么又是失蹤的狀態?
他們不給我解釋清楚,妄想我好好地說話,反正我現在頭撞了,隨時可以間接性地失憶。
對方被我問得噎住,或許這個時候才發現他自己說錯了話,“如果你要報案,也得等你拘留時間到!”
呵呵,好歹我也是夜陽的妻子,他這是仇富嗎?也不想想我有大好日子不過,非要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