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魯玉華搶著收拾桌子跟洗碗，真是讓我有些吃驚跟不適應，拽著我媽的衣服，“她平時也這樣子？”
    我媽搖搖頭，偷偷在我耳邊說，“你顧伯伯吩咐的時候才會去洗！”
    那就是表現給我們看，也表現給顧伯伯看呢？其實如果他們兩個人想通了，也是好事。孩子已經不在，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難道雙雙自殺去陪孩子嗎？
    “新年新氣象，媽這是我送給您的！”顧伯伯那份茶葉跟一盤象棋，我媽這是一對和田玉手鐲，對身體好是關鍵。
    我媽立刻就欣喜地戴上了，但很快就愁了，“我馬上要去食堂，戴這個沒辦法干活！”
    “我早就給您想好了，用這個纏上，然后干活的服裝我給您特制了，袖口都是收緊的。”我既然送這個禮物，自然給我媽考慮到位。
    看著她老人家高興，我就跟著高興，顧伯伯比我想像得更好，在這種關系下，還能保護好我媽，證明我媽的選擇是對的。除了蘇達，我媽的眼光都很好。
    “媽過得好，你也擔憂！要不然你將媽接回家，我們好好孝順她！”夜陽故意跟我打趣著，我直接一個白眼橫過去，他就專心開車，什么話都不說了。
    孩子們都在后座，他怎么可以將我媽的事情拿出來說，這讓孩子們怎么看外婆？
    許是他也意識到這一點，開車的過程中捏著我的手表達著歉意，我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大過年我們都要和和美美。
    夜陽晚上被阿澤等人叫去了，聽說有徐強，我也沒有反對，阿澤跟翟榮生肯定是希望兄弟還能依舊，可惜被蘇格格折騰得一個兩個蹲大牢，這徐強出來了，卻是腦子更狗屎了。
    想到這些我都跟著生氣，可除了生氣有什么辦法？我們當初付出那么多，蘇格格害我跟夜陽那么多次，最后不要兄弟也要那賤人。而現在，居然——
    阿澤跟翟榮生肯定是要當說客的，希望夜陽能夠跟以前一樣，但是那些插過的刀拔出來難道就沒有傷痕了嗎？
    我一個人郁悶地吃著薯片看電視，放得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就狠狠地咬著薯片，就好似這都是可惡的人。別說，小孩子的零食還挺好吃。
    喜樂一看見我吃她的薯片都快哭了，最后還是長安給她拽走了，也不知道許諾了這個小吃貨什么好東西。
    要知道薯片一個月才只有四袋的補給，我直接給她吃了一袋子，她沒有當場哭出來，都算是給我面子。我越吃越覺得爽，嘿嘿，我是一個專門欺負寶貝的壞媽媽。
    我不找事，事情卻找上門來，莊佳琪在電話里急切地要我過去，因為莊云濤暈倒在地，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可救護車居然在路上出事，現在醫院又派出一輛救護車，但是怕趕不及。
    她打電話給夜陽，夜陽壓根就沒有接，本來打電話給我也是讓夜陽過去的，可是夜陽不在家，她就讓我必須要去。
    我猶豫了幾分鐘，還是抓起鑰匙去開車，家里的孩子就托付給云顏跟施阿姨，一個人是搞不定的，必須要留兩個人。順便打電話給朱大海，沒有一個男人，我們兩個女人還是不行。
    我們幾乎前后腳到，救護車在幾分鐘后也到了，莊佳琪對我指責幾句，朱大海就沖她瞪眼，嚇得她什么也不敢說。最關鍵的問題是現在需要我們幫忙。
    將我給氣走了，一會誰來付錢，誰來上下跑。別看莊佳琪以前挺傲氣的，但是沒錢誰給她驕傲的資格，莊老爺子留的東西再多，也經不住莊氏沒了。
    再加上她這輩子都沒有上過班，不會掙一分錢，說不好聽的就是個廢物，蛀蟲。這種人憑什么驕傲，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以往不過是看在她對夜陽還不錯的份上，我不愿意多計較。
    有朱大海在，這上下跑的活就有人做了，我負責的就是給卡，讓他去跑。
    “大年三十，你們這做兒子，兒媳婦得給老人一身屎尿地送回來，就不怕天打雷劈嗎？你公公回來就病了，今天直接暈倒，如果真有什么事，我一定會告你們！”莊佳琪這看錢都交了，又開始擺著長輩譜了。
    我冷笑著，“莊女士，您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嗎？將人推到我家，你問問我們的意見了嗎？”
    “你們不管誰管？我都快五十了，我根本照顧不了我哥！”莊佳琪這些年確實老得很厲害，可我并不覺得很愧疚，莊家到了今天，完全是他們自己的原因，現在卻又跳出來，強行將責任全部都堆積到夜陽跟我身上。
    我們不孝順，所以莊云濤才會變成這樣嗎？怎么不說是莊云濤自己找女人找太多變成這樣的。
    “我跟夜陽已經商量好，過幾天就給他送到養老公寓去，那邊有醫生護士護工，至于你愿意去哪就去哪！”沒人逼著莊佳琪照顧她哥，她照顧是兄妹情誼，她不照顧，我們就送她哥到養老公寓。
    這個世界很多事情都不是絕對，選擇了就不要后悔，如果后悔就及時放棄，不要怪別人。
    “好啊！真是好樣的，我這個小姑幫你們照顧多年老人，還照顧出錯了。你們當真是有錢沒有人性。當年我就覺得你是個攪屎棍，如果你沒有來，我們家都是好好的！”莊佳琪惱羞成怒，指著我的鼻子罵。
    “莊女士，如果我是攪屎棍，您是什么？那一坨屎嗎？別這么貶低自己，最少在我看來您不是那一坨屎！”我冷笑著，真是從小嬌生慣養長大，嫁出去適合不了婆家，返回娘家繼續被慣著，所以這么一大把年紀，還要別人來哄她，憑什么？
    莊佳琪一巴掌就要打過來，被我直接抓住，別以為我還是當年的林靖雯，誰都可以上來打我一頓！我直接甩開她的手，至于她倒在地上，那也跟我沒有關系。
    這動不動就動手打人，都說這大家族的教養好，我看未必，這真是一個比一個都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