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了?”
老頭對于將臣的詭話,感到惋惜。
還想趁著旅游玩得盡興時,多爆一點將臣的金幣。
結果沒曾想,它防范于未然,從根源解決問題。
林帆倍感無奈,將臣看上去不聰明,屬于老實詭范疇,但卻因為堅信人類嘴里吐不出詭話,故而更難攻略。
不過也罷,自己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套它寶貝。
只需要它能在逍遙島里,保自己平安,并且讓白靈兒對自己有好感,就行了。
“那我們現(xiàn)在就能出發(fā)了,正好尸山這邊的改造臨近竣工,也需要招募更多的人,建立根據(jù)地,一來一回的時間,剛剛好。”
林帆提前讓小女孩過來,除了讓她去給將臣打打預防針以外,就是為了讓她收拾好行李,也好盡快出發(fā)。
小女孩沒有可換洗的衣服,在沒遇到老司機之前,她只有自身穿著的衣服。
好在貼心的老司機,在醫(yī)院看到小女孩后,又給了好幾套。
因此,她的背包上,便都是那幾套衣服。WWw.GóΠъ.oяG
老頭有買過很多東西給她,只是相對于老頭,她更愿意接受老司機的。
前者是老東西,后者是父親一般的形象,自然不同。
“在去云域之前,我們先到湘域這邊逛逛吧,給這位小姐姐找個風水寶地,你覺得如何?”
“小姐姐?”
小女孩看向姥姥詭異,嬌嫩的身軀,纖長的手臂上,環(huán)抱著一條狗。
那條狗像是生了病般,身子在抽動,伸著舌頭哈哈出氣。
像是一朵鮮花,被牛糞涂上去一般。
小女孩雖不懂這些情愛,可也知道這形象多少有點辣眼睛。
“嗯…找吧,要不然當眾抱著這么條生病的狗,怪可憐的…吧?”
最后加了個吧字,是因為,她看到姥姥詭異臉上,泛著幸福和柔情。
感覺說可憐,也算不上,也許是自己還小,不懂愛犬人士吧。
“那走吧。”
林帆說完走,一抬頭,便看到將臣,已然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小女孩身后。
出現(xiàn)的整個過程,沒有掀起半點風浪,就像是瞬間,出現(xiàn)在小女孩身后。
將臣的詭技里…有瞬閃?
“不,它是走過來的。”
將臣出現(xiàn)得太快,林帆本能將體內契約詭異聯(lián)系起來。
剛剛那一幕,也自然而然,被詭影瞧見。
“它不像詭,更像是“人”。”
詭影難得表情凝重,語氣中帶有深深忌憚。
要知道,即便面對書生,詭影也沒有現(xiàn)在這般神色。
在它看來,書生很強,自己打不過。
但依舊在能打的范圍里面,就好像瘦子遇見職業(yè)拳擊手,差距很大很大,可說到底,大家都是人。
但面對將臣……
明明沒有滅城之威壓下,卻讓寒毛豎起。
這還是詭影第一次,給予這么高的評價。
林帆忍不住多看將臣兩眼,然后低聲問道:
“你從哪里,得出這個結論的?”
“影子。”
一提到影子,林帆立馬就察覺到,將臣身后的倒影,也在這一瞬間,利用影子的存在,把將臣掃蕩一遍。
人…不,僵尸!
將臣本就有僵尸始祖之稱,也就是說,它是介于人與詭之間的“生物”?
“不單單是影子…它的實力,似乎…并非滅城?”
這次將臣沒有散發(fā)殺意,詭影注視的時間變長,自然也觀察到了更多只有詭異才能注意到的東西。
蛟龍也在這時候插話。
“不,肯定是如假包換的滅城,但…它的實力,并非來源于“詭異”。”
“并非來源于詭異?”
林帆心里嘀咕,按蛟龍的說法,將臣的強大,不是類似于書生那般,練上去的。
亦或者說,它是類似于修煉體術,而非忍術。
這下,讓林帆對詭影突破滅城,有了更創(chuàng)新的想法。
依靠滅城的命,來將詭影推上滅城,看似唯一的出路,實則不然。
僅僅是半步滅城的它,哪里打得過三尊滅城的殘魂。
但卻可以另辟蹊徑。
屆時,得好好問問酒仙,或者…直接過問月狐!
“愣著干嘛,快走快走!”
小女孩牽著將臣,已經走到前面。
“他,在觀察我。”
將臣連一眼都沒有看向林帆,便知曉他在做什么。
“切,觀察一輩子都沒用,我哥那么強大,你一輩子都打不過的。”
小女孩哼哼唧唧,十分嘚瑟,有一種哥哥強,等于我厲害的等式。
林帆收起心中的猜想,順勢走到他們身旁,隔著小女孩,假裝無意道:
“永罰尸身,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小女孩終究是孩子,被林帆冷不伶仃一說,自己也跟著好奇起來。
“永遠判罰。”
將臣對著小女孩,回答了這四個字,然后抬眸,望向林帆時,雙眸宛如利刺,將林帆嘴里想說的話,又刺了回去。
將臣腦袋雖不算靈光,可骨子里對人類十分反感。
見小女孩會跟著問,它第一反應,就是人類用了什么花招。
被將臣這么一盯,林帆只好作罷。
永遠判罰…到底罰了什么。
明明這并非好事,為什么當時,那詭醫(yī)出現(xiàn)之時,讀出這四個大字時,會有深深的畏懼感。
這個罰究竟是好是壞。
按紅蓋頭的情況來看,雖有限制,卻讓自身的詭技品質,上升一個臺階。
有冥鈔抵消它詛咒到來的流逝的話,可以說是一波大加強。
那么將臣是否也是一樣。
這個答案,估計也只能在月狐那邊,才能得知。
不,詭母未必不知。
正好,這次過去,試著問出這個罰字的真正意義!
……
……
“你們是云域過來的吧?給我個面子,林老板沒回來之前,你們就不要搞突襲了好不好。”
黑禮服詭異扶額,望著被判官派來血洗廣域的詭異們,心里無比難受。
造孽,好不容易等到它出廣域,還尋思能清心一下。
“破道?呵,我只是拿冥鈔辦事,它派我來,我自是得給它一個滿意的答復,你……滾。”
面前,兩尊詭異站至廣域邊緣。
一尊滿頭金發(fā),如洋人一般的五官,可卻穿著一套唐裝。
另一尊,與之相像,唯一不同的是,它的配色,是銀色。
金銀兩尊在黑禮服詭異面前站立,連空氣都變得冰冷。
反觀黑禮服詭異這邊,只有一尊手握短笛的男子。
“那個…怎么是給你面子?”
短笛男子忍不住問,我才是半步滅城啊!
你一尊破道,裝什么裝,能不能一邊涼快去。
再說,裁決團派我來的,怎么說也是我主持吧?
你莫名其妙冒出來,就說給你個面子,不怕死嘛。
“雙煞,你擋不住。”
黑禮服詭異望著后面的短笛男子,表情里全是:沒我,這個廣域得散。
“你的意思是…你就行?”
雙煞四眸一冷,竟在這一刻間,猶如融為一體,幻化出巨靈神般高大的身軀。
“唉…”
黑禮服詭異手指一伸,冒出一小撮幽冥火焰,然后靜靜看著面前的雙煞。
“找死——誒?”
金發(fā)詭異欲要手掌一掃,將它直接秒殺。
卻被銀發(fā)詭異伸手攔了下來。
“是幽冥火焰…”
金發(fā)詭異微微一怔,重新望向黑禮服詭異手指上的火焰。
良久,輕啐一口。
“走!”
“誒?”
短笛男子有些茫然,這火…不就是隨處可見的幽冥火焰嗎?
而且……為啥我就攔不住?
雖說一對二,難度頗大,可也不至于被按著打吧?
我可是很強的。
你們怎么怕它,都不帶怕我的?
不滿的短笛男子,還想攔住兩位,多少讓它們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
黑禮服詭異連忙攔住,“兄弟,沒打起來就行了,別找事,咱回去。”
“誰跟你兄弟?區(qū)區(qū)破道,狐假虎威。”
短笛男子略感不滿,拍走黑禮服詭異伸到面前的手。
這一拍,正轉身離開的金銀雙煞,扭頭,冷冷望向短笛男子。
火藥味再次飄起。
“趕緊走吧,打起來傷冥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