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殘夜莊園,里面沒有了家主詭異的阻攔后,來來往往的人和詭很多。
都是搬運尸體和搬運白骨果紅血果。
“怎么這些天來得這么勤。”
這次太太詭異親自到前,端莊有禮地朝林帆輕輕點了下頭。
林帆直接看向鐵門的方向,“我來用法陣的,你們家主出去了?”
一邊說,一邊朝著鐵門的方向走去。
太太詭異咬了咬牙,腦后勺里的蛆蟲蠕動的速度都快上了幾分,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那個,林老板,你說我能不能跟你做個交易。”
“交易?”
林帆停下腳步,按理來說,太太詭異如今什么都不缺,也不是一只想要提升實力的詭異,又有什么事,值得它交易的呢?
太太詭異臉色略顯憔悴,雖說早就是死人相,但林帆接觸詭異這么久了,多少還是會看點詭異的臉色。
“就是關(guān)于殘夜莊園的家主…以及不遠處的賭城。”
提到家主和賭城兩個關(guān)鍵詞,它臉上的憂郁更重,嘆好幾口氣,才繼續(xù)道:
“家主本打算在外面逛逛,結(jié)果說千年過去,半步破道已經(jīng)遍地都是了,隨即傷心地去外面也兜了兩圈,就發(fā)現(xiàn)了賭城的存在。”
“它天性好賭,想靠上次與你交易的冥鈔,再搏一搏,我希望林老板,可以救救我們一家,作為交易,我以擁有場景一半權(quán)力的身份,免除你果實收獲的一半成本。”
這白骨果和紅血果,雖然林帆自己掏了尸體,但終究是別人的地盤,是需要給一定手續(xù)費的。
太太詭異則是想要用這點作為交易內(nèi)容。
林帆沒有應(yīng)下,只是淡然問:“它去賭,關(guān)你們什么事?”
“林老板有所不知,我們這一家詭異所有性命,都能被家主掌控,它賭瘋了的話,我們的命也會一并推上賭桌的,當然,除了和你契約的小少爺,它已經(jīng)不屬于這個家了。”
被人類契約離開,小少爺便脫離了殘夜莊園。
而剩下的兩位公子與太太詭異卻沒有。
它們?nèi)粝胍x開這里,就必須被人類契約。
可其他人,它們看不上。
林帆,又已經(jīng)不需要它們了。
便至此陷入了兩難之地,只能求得林帆庇護。
林帆微微皺眉,說實話,自己也接觸過不少賭徒。
但像把自家妻兒全都押上賭桌的,從沒見過。
當然,是沒親眼見過。
在某種十八禁止的網(wǎng)站里,倒是有看過不少這類劇情的視頻。
男方因為輸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妻子……
太牛頭了,天生純愛黨的林帆,從未看下去過。
今日,也算是親耳聽見這種賭徒的存在了。
連老頭都不免對沒見過的家主,產(chǎn)生了很差的印象。
“它這樣也配當家主?真是人渣…詭渣,連妻兒都推上賭桌,人都做不出來,比人還不如!”
林帆輕輕撇了老頭一眼。
什么叫比人還不如,說得好像人類很差似的。
不過有一說一,人其實做得出來。
要不然怎會有那種劇情的視頻呢?
顯然是市場里很多人愛看,所以才會出現(xiàn)。
這反而更加說明,人的愛好和人性扭曲的程度,比詭要領(lǐng)先不知道多少年。
林帆輕點頭顱,淡然開口道:
“行,不過這件事,不歸我管,不過你放心,會有人來跟你好好談?wù)劦摹!?br/>
說完,便握起手機,將信息大致發(fā)送給了薛公子。
如今殘夜莊園的項目收益,全權(quán)交給了薛公子,那么這里的成本和收益,都由他自己處理。
在恐怖場景內(nèi)沒有信號,不過等出去時,自然而然就能發(fā)送成功,林帆也不再關(guān)注,朝著鐵門走去。
太太詭異望著林帆離開,心中再次升起了后悔之意。
倘若那天,自己眼光能夠放的長遠,如今在他體內(nèi),是不是就有我的一席之地。
搞不好,日久生情……
幻想中斷,太太詭異輕聲嘆氣后,便重新回到了家里。
雜物間前,大公子和二公子,面面相覷道:
“跪了一周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起來了?”
“可是那詭王說,沒有它的指示,我們不能起來。”
“……唉。”
就這樣,兩位公子看著原先詭異小少爺住的雜貨間,終于升起了悔意。
倘若那天,自己眼光能夠放的長遠,如今是不是也能跟那強大到,家主都雙腳發(fā)軟的詭異,搞好關(guān)系?
說不定,莊園結(jié)義……
幻想中斷,兩詭輕聲嘆氣后,重新看向雜物間。
……
林帆如上次一般,用鑰匙一靠近,鐵門就形同虛設(shè),任由林帆隨意進出。
這一次,林帆和老頭,直接站在了法陣之上。
“到時候你負責開口,這個法陣使用,不是它施舍我們,而是我們靠本事拿到的,所以一定要爭取讓道詭恢復(fù)半步滅城。”
林帆對老頭重新叮囑一遍。
能恢復(fù)半步滅城實力的,百分百是滅城詭異。
林帆體內(nèi)也就兩尊半步滅城,要是自己隨意開口,保不準對方會不會直接將他秒了。
穩(wěn)妥起見,這次得由老頭說。
老頭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便靜靜等待法陣的啟動。
林帆手輕輕一抬,鑰匙立在手心,碩大的法陣從外到內(nèi),一圈圈亮起。
直至林帆腳底下,最中心的法陣點浮現(xiàn),一道光芒沖天而上,眨眼間便將兩人送離了殘夜莊園。
原本嶄新的法陣,也在這時候出現(xiàn)道道裂痕,像是被地震震碎一般。
林帆眼前不斷有光芒亂晃,腳底也時不時落空,又突然踩實,差點就一屁股坐倒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在林帆感覺雙腳發(fā)麻,快堅持不住時,面前的光芒瞬間消失。
從極亮,一瞬間來到極暗,林帆的雙眸陷入了短時間的失明。
老頭急忙在這時候開啟詭瞳。
可卻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瞪,詭瞳都沒有反應(yīng)。
就像是從來沒存在過一般。
于是只能和林帆一眼,身子微微下沉,靠耳朵警惕四周情況。
直至雙眼逐漸恢復(fù)視線,周圍環(huán)境才落入眼中。
兩邊立起一根又一根的紅木柱,大得十個人都抱不了一圈。
林帆就好像置身于貴人府邸的小人,抬頭往上看,房梁高高懸掛,高得猶如天空一般。
而在前方遠處,掛著四個大字——
地冥醫(y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