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岐太了解前任了。
當(dāng)時和蛟龍對戰(zhàn)時也是。
明明判官出手,能兩招解決。
卻還是讓它先打頭陣,打了個幾天幾夜,等判官其他事情忙完,才過來收了蛟龍。
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三岐不死。
只要不是惹了那些強勁的詭異,三岐就會像是小強一般奮起。
所以在一開始,判官就覺得它能將被困千年,本就元氣大傷的蛟龍,一并帶回來。
并匯報為什么鐵鏈會被斬斷的工作。
哪知啪的一下,很快就連詭寵契約都解除了。
盡管三岐說得很輕松,但至少是消減了林帆不少顧慮。
至少在三岐這一點上,不是判官有意設(shè)下的陷阱。
這就說明自己真的將其打了個措手不及。
“至于有沒有什么手段,我不清楚,不過判官無所不能,如果它想,肯定也能做到吧。”
“它是如此的美麗……”
在三岐眼中,判官太過于完美。
有勇有謀,能夠算計同為滅城的酒仙,又能想到將奪取詭技的方案。
“果然,一條寵物是了解不了多少的。”
老頭輕輕點頭,接了它的話。
“重申一遍,我還是很了解前任的,畢竟我們可是共同闖了多少年?!?br/>
三岐不知為何,對此事十分得意,不容許反駁。
林帆便順勢問道:
“那判官的詭技是什么?”
“不知道,它出手都是秒殺?!?br/>
“……那,你就沒見過它不秒殺的場面嗎?”
“沒見過,因為那種場面,我被秒殺了?!?br/>
“……”
三岐說得有理有據(jù)就算了,還振振有詞,一點都沒有羞愧感。
好似被那種場面秒殺,是無比光榮的事情。
林帆和老頭相視一眼,也都明白各自的意思。
要想從它口中了解到判官的詭技,大抵是不可能了。
跟了這么多年,還不如自己在仙桃市時,見判官動手時知道得多。
可想而知,哪怕它是半步滅城,在判官看來也只是隨意驅(qū)使的小弟。
不過也是,三岐的詭技固然惡心,但論攻擊還是防御,都屬于最低檔的存在。
活著的作用,不就是拖到敵方不想打嗎?
這么想來,判官之所以沒有立馬召它回去,并不是覺得它能反殺。
而是覺得它能惡心到對方離開。
林帆說服了自己。
畢竟早在幾百章前,就已經(jīng)說過,詭寵的實力,大多不如人型詭異,無論殺傷力還是功效性。
但它們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刺探、尋路以及當(dāng)炮灰。
它擁有的這個不死,不就是詭寵之王的代表嘛。
想來判官只是做了正確的用法。
就像狗十八和貓百萬一樣。
這么久了,有人關(guān)心它們現(xiàn)在在哪嘛?
連伊乞乞現(xiàn)在都沒記起,還帶了這仨玩意。
“那,你知道它吸取了多少位詭異的詭技嗎?”
林帆想到蛟龍的詭技之強,在說服自己后便立馬詢問。
蛟龍說自己頂了千年。
大概率是第一只,也就是說判官沒來得及吸取其他詭異的詭技,就被自己破壞了。
然而,這個大概率,是林帆的自我安慰。
三岐平靜的打破幻想道:
“兩只?!?br/>
“一只破道巔峰的蟲子,一只半步滅城,再一只就是這蛟龍,不過沒成功就被你截胡了,所以只有兩只?!?br/>
聽到這個消息,幾人面面相覷,表情也逐漸凝重。
滅城詭異本就是目前高不可攀的高山。
如今還得知,它手里掌握著其它詭技,也就是說,它全盛時期的實力,保不準(zhǔn)是滅城里的上游水準(zhǔn)!
“你知道那兩只詭異的詭技嗎?”
“只知道破道巔峰那只,因為當(dāng)時我在跟蛟龍打,所以另一只半步滅城,是前任自己抓的。”
說判官二字,三岐總覺得冒犯到了,畢竟喊了那么多年主子,要一下子改口,有點困難。
只能參考人類的做法,無論感情多深,長跑多少年,只要分手,一律都是前任。
“它要破道巔峰的詭技干嘛?”
林帆有些詫異,難不成詭技會因為被滅城吸收,就自動越階成為滅城級別的詭技?!
就像詭影的影子大將一樣,破道時還是影子士兵,只有追命水準(zhǔn),而上了半步滅城后,就和影子大將融合了。
對此,三岐表示,破道詭技吸收后,依舊是破道詭技,只不過是這個破道詭異,判官很欣賞。
而那破道詭異的詭技就是……
蝗。
可一次性召出百只追命實力的蟲詭,不過它們一碰就死,就算是老頭未突破前的詭瞳,也能輕易瞪死。
但一死,就會從身上蹦出恫嚇蟲詭,而恫嚇蟲詭相互結(jié)合能重新生成追命實力的蟲詭。
乍一聽,強,但也不至于讓滅城詭異刻意去奪取。
然而更多的消息,三岐也不知了。
畢竟只是破道巔峰,三岐根本沒給它發(fā)揮能力的機(jī)會,就將其捕抓到了。
林帆著重記下這一點。
也就是說,判官現(xiàn)在手上的詭技,只比道詭要少。
而且它這么煞費苦心的奪取詭技,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做。
自己則要在它做成大事前,將其拿下!
“那現(xiàn)在,我們還是先出去吧,至于后面的事,你問它就好,到時候跟我說。”
判官是一個碩大的謎團(tuán),想問的問題太多了。
不過三岐已經(jīng)成了老頭的詭寵,倒也不急于一時,還是趁早出去的好。
這恐怖場景待久了,對人體并無益處。
“好,那這恐怖場景怎么辦?”
老頭還是第一次見過這么碩大的場景,要這么走了,感覺有些可惜。
林帆搖搖頭,“這不重要,當(dāng)前最主要的,還是得解決那壽星公,以及判官?!?br/>
聽到自家兄弟,心里一直惦記著壽星公,老頭心里一暖。
當(dāng)然,暖意是感激和感動,并沒有那么多復(fù)雜的感情。
“走吧,那先出去,判官的情報,就讓我來審問三岐吧?!?br/>
老頭接下了這個重任,就跟著走向了通道。
伊乞乞回頭看了看遙遠(yuǎn)處的洞口,總覺得遺漏了什么。
……
……
洞口內(nèi),半步滅城的戰(zhàn)斗余波,一點點歸為平靜。
“貓哥,你說老大他們什么時候打完?”
“噓…別出聲,咱只是追命實力,萬一被發(fā)現(xiàn),瞪一眼我們就死了。”
貓百萬和狗十八,以及魚七千,三只詭寵縮在泥澤下,眼前全是一片漆黑。
“會不會我們被遺忘了?”
魚七千感覺泥澤已經(jīng)安靜到?jīng)]有半點波動了,不免好奇問。
“哼,怎可能,你可能會被忘記,但我和狗哥可是元老級別的詭寵了,怎么可能被忘記,你說是吧狗哥?”
狗十八夢回藍(lán)城荒林,總覺得這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
而想到藍(lán)城荒林。
就想起了自己迷糊間,輸出多次的曖昧女詭。
不知它,最近過得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