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越是與眾不同,越能吸引眾詭。
經(jīng)常吃人的都知道。
就好像在恐怖場景里,若全都是喜愛吃肉的詭異,那么,整天吃內(nèi)臟的詭,往往吸引更多詭的關注。
相反亦然。
而在這群城村子龍中,赫然站立的林帆。
就成了與眾不同的存在。
女詭們看向林帆的眼神里,多了一絲別樣的感情。
他與之前進來的純情小哥,截然不同。
出淤泥而全染,濯清漣而特妖……
肉一定很好吃吧?
林帆這云淡風輕的態(tài)度,顯然吸引了所有女詭的注意。
但人詭情未了的劇情,并沒有發(fā)生。
在詭眼里,人就是牛羊肉。
詭不可以,至少不應該。
所以他們只覺得林帆好吃。
見全體目光向他看齊,林帆也順勢,無意般有意問道:
“你們這么多詭,姥姥是怎么記住你們名字的?”
這次前來,談生意是假,找倩詭異才是真。
因為一個永久的店面,對于林帆來說,是重中之重。
這不僅可以省去很多麻煩,還可以一勞永逸。
若是得不到倩詭異,只怕到時候,幽彩冥票做得好了。
黑山老妖會抓住租賃到期的時候,趁機漲價。
到時候在別人家身體里,可不好鬧僵。
這一步,讓黑禮服詭異暗自記下筆記:
無論對方是多弱的詭異,都得禮貌性問名字,猜測這么做的可能,是為了拉近與對方的關系。
面前的女詭微微點頭道:
“恩公問得好,因為我們每晚,都需要拿到一定的精氣和陰氣,所以姥姥為了區(qū)分,確實都給我們賜了新的名字。”
確實與其他地方的詭異不同。
其實嚴格來說,林帆先前遇到的所有詭異,都是自帶名字。
例如詭影,黑禮服詭異這些。
皆是以自身特性為名,它們也引以為傲。
可在這里,即便面前的女詭,是水詭,可它也絕口不提自己真名。
只是弱弱說道:
“像我,姥姥說水嫩嫩的,就叫我清詭。”
林帆看著它腳底下都是水印,確實很水,但實在和嫩扯不上關系。
“那另外幾只呢?不妨都介紹介紹。”
要想在一百多頭詭異中,找到倩詭異,必須得做好鋪墊。
否則,到時候毫無關聯(lián)的將倩詭異提出,勢必會讓姥姥詭異產(chǎn)生質(zhì)疑。
同時,自己也必須盤算好,到時候談的生意。
一定要吸引它的大部分注意。
想到這點,林帆已經(jīng)開始,想象這片場景的優(yōu)化了。
腦子在想,耳朵依舊在聽。
另外兩只女詭,微微屈膝,含羞道:
“我叫晴詭。”
“我叫情詭。”
那本來在死去男子身上的女詭,毫不遮攔地走了過來,調(diào)戲道:
“我叫箐詭,小哥哥叫我小箐就好了。”
一時間。
默念清心咒的老頭,感覺腦子有點短路。
愣是沒分清,它們誰是誰。
敢情這姥姥詭異,就逮著青字,來組偏旁對吧?
林帆也一陣沉默。
說實話,這還不如跟黃泉車站那樣,用一路司機二路司機來代替。
還更有識別度一些。
這還有讀音一樣的,怎么區(qū)別?
林帆欲要吐槽,就注意到,它們的背部偏下,接近椎尾處。
赫然刻著方才說的那個字。
清詭刻著清字,情詭刻著情字。
這個發(fā)現(xiàn),還是因為箐詭湊過來。
雪白的襯托下,才顯得格外明顯。
見林帆盯著,箐詭用手指勾了勾自己的下巴,另一手則是撫摸過刻字。
臉上帶著挑逗般的微笑道:
“姥姥說,名字刻在這里,可以提升吸收精氣的效率,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老頭心里一沉。
糟糕,這增加戰(zhàn)斗力的玩意。
老夫當年可是毫無抵抗力啊!
在地面上,已然升起一根極為隱匿的樹根。
只是距離老頭,還有一段路程。
隨著老頭腦子里,清心咒和增強戰(zhàn)斗力的畫面之間,相互搏斗。
那樹根也在上下浮動。
一旁的箐詭,見林帆依舊無動于衷,心里愈發(fā)想要嘗嘗,唐僧肉是不是真有什么特殊效果。
然而余光,卻看到了老頭。
心中不由一愣。
明明看他的架勢,已是動了欲。
為什么姥姥的規(guī)則之力,沒能起到作用?
而且…似乎每次前進,都會像碰到了隔膜一般,被重新震懾回去。
想到此,箐詭腳步逐漸變慢。
心中對林帆警惕起來。
也終于察覺到,面前帶隊的三位姐妹,對林帆的神情,都顯得格外尊重。
難不成……
這少年有什么招式,可以硬扛規(guī)則之力?
若真是這種存在,自己才是獵物啊……
心思全在林帆身上的它,并沒有注意。
在它下方。
還有一只,一邊啃著紅血果,一邊被抽取陰氣的狗十八。
足以證明,林帆并沒有抵御規(guī)則之力的道具。
隨著她不敢上前。
本來欲要挑逗林帆的女詭們,也紛紛察覺到異樣。
開始端坐著男人,不敢輕易拔地而起。
想先看看林帆虛實,再做打算。
當穿過這片歡樂林后,清詭便停下腳步,生怕得罪林帆,小心翼翼道:
“我們這種級別的詭異,只能走到這,之后的路,得由我們大姐頭,帶你們進去。”
場景之下,詭異階級之分明確。
就像司機詭異,必須按部就班,絕不能踏入辦公樓。
而詭異經(jīng)理也是,給他什么職務,就做什么事務,絕不染指沒有權(quán)限的范圍。
這也是詭異與人不同的地方。
老頭滿臉細汗,算是從生死關卡中,活了過來,喘著氣道:
“這的大姐頭是誰?”
老頭這口氣一喘,清詭顯然被嚇了一跳,滿臉不可思議道:
“您…您是怎么動了這么強的欲,卻一點事都沒有的?”
剛一問完,它似乎想到什么,嚇得立馬又跪在了地上,哭腔喊著:
“幾位恩公,就不要玩弄小女詭了,這這這…您這么低調(diào),我也不知道您也是破道詭王啊!”
在它的認知范圍內(nèi),能夠在規(guī)則之力內(nèi),無視法則的,應當只有破道級別的存在。
殊不知,其實規(guī)則之力,并不會區(qū)分實力。
像黑禮服詭異這種,即便是恫嚇水平,也不會受到規(guī)則之力影響。
而像老頭這種。
確實是另類。
林帆接觸了老頭兩世,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能自由控制自家兄弟。
“恩公?你們不出去干活,帶幾位活人過來,是為何事?”
在森林深處,緩緩走出一位身材高挑,披著若隱若現(xiàn)的紗裙女人。
內(nèi)卷的短發(fā),將其彰顯得格外冷艷。
它一登場,清詭心中一顫,身子趕忙一屈,低聲對林帆道:
“這就是我們的大姐頭,也是姥姥之下,統(tǒng)領眾詭的花魁,賦予最頂級的名字——”
“青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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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一夜申核,我悲痛萬分,今后一定改過自新,絕不被那群至高蝸帶壞!】
【拒絕顏色,從你他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