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腳步頓在那里,表情有些凝固,反應(yīng)過來之后抬腳往餐廳的方向去,同時不輕不重地回應(yīng):“我今天住這里,你自己回吧。”
等在餐廳倒完了水上樓,尚睿的腳步也跟了上去,在她抬腳要跨進(jìn)房間時及時伸手?jǐn)r住。
他一手抵著門框,垂眸盯著被他手臂圈在身下的女人,“你不跟我回去,不怕媽擔(dān)心?她老人家身體不好。”
不知道是提醒還是警告,宋苒身體倚著房間的木門,抬頭與他對視一眼,“我明天要帶她去醫(yī)院,住在這里方便。”
拒絕的理由已經(jīng)很充分,說完再要打開身后的門進(jìn)去,那一只手剛剛搭上門把手,就突然被他鉗制住了。
男人眼底泛著猩紅,嗓音低沉暗啞,“特意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羞辱我嗎?老人家不滿意自己的女婿,卻對一個二十多年沒見過的男人稱贊有加?”
這一刻宋苒眼中的尚睿,是幾近失去理智的。
不等她回應(yīng),他就一手將她的手臂扣在門上,低頭湊近了幾分,直至呼出的溫?zé)釟庀⒖梢該渖纤蓛舭尊牟鳖i。
靜默了片刻,他忽而一勾唇,“再滿意,你也是我尚睿的妻子。”
這話本來是羞辱宋苒的目的,卻未料想女人不僅不惱怒,反而任由自己被他鉗制著,淺淺勾唇笑起來。
她看過來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尚睿,做宋苒丈夫這件事情值得你那么驕傲?”頓了頓,她埋頭失笑,“可惜,又當(dāng)又立,是你的本質(zhì)。”
話音落,她垂眸,盯著手里剛剛因為這細(xì)小的掙扎而潑出去一半的冷水,些微一抬手臂,將剩下的一半也潑了出去。
不偏不倚,全潑在男人臉上。
在他詫異閉眼的瞬間,她迅速從那手心里掙脫出來,同時不輕不重看著他,眼神還是同情的,“你跟齊楓為什么般配,現(xiàn)在知道原因了吧?”
末了,側(cè)眸打開身后的門,等抬腳跨進(jìn)去之后,再要關(guān)門之際,隔著細(xì)小的門縫勾起魅惑的唇角,“尚睿,想要脫離宋家?guī)Ыo你的陰影,你還差得遠(yuǎn)呢,我倒是很有興趣,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說完,偌大的空間里激蕩起一陣猛烈的關(guān)門聲。
冷水順著臉頰落下來,門外的男人默默捏緊了拳頭。
此刻的他無比迫切,想要成功。
親家見面
在宋苒赴家宴的同時,那邊的陸瑤在飛機(jī)落地之后,也同樣接到了母親的電話,為的竟也是相似的事情。
邵母等不及,從晉城趕過來,要同陸家當(dāng)年吃頓飯,表面說是親家見面,商議商議婚事之類,其實最重要的,是想念邵家那兩個小孫子了。
陸瑤這邊電話剛掛斷,邵允琛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電話不意外是邵母打來的,一頓風(fēng)風(fēng)火火報出了一家中餐廳的地址,便急匆匆讓人趕緊回家接了小孫子和陸母一起過來。
儼然一副先斬后奏的態(tài)勢。
惹得在家接到邵母電話的陸母一直惶恐不安,想不清楚這個邵家老太太葫蘆里悶的是什么藥,才無奈找了陸瑤求救。
如果是真心同意了兩個孩子在一起的事實,有心要去張羅婚事,陸母自然是高興的,但她吃了先前的教訓(xùn),總不敢把邵母這個人想得太單純。
在家坐立不安,等了近一個小時,終于等到陸瑤和邵允琛回家。
兩人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臉上都染著疲態(tài)。
陸母見了,腦筋骨碌一轉(zhuǎn),便抱著小孫子要進(jìn)去哄睡覺,同時也不轉(zhuǎn)頭,就一路叮囑自家女兒,“你們也累了,安言昨天也沒睡好,不如跟那邊說說,改天咱們再重新約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