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輕撫著,仿佛已經(jīng)感受到里面的心跳,微微皺眉,“既然是雙胞胎,為什么你這肚子總不見大?”
他私心的想,如果還能再大一點(diǎn),他就有理由接她回家了。
陸瑤怔愣了下,也抬起小手撫上去,眼底的神色漸漸轉(zhuǎn)柔,“可能跟體質(zhì)有關(guān),只要他們健康就好?!?br/>
男人摸著,大掌忽然覆上她的小手,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另一手五指輕輕穿過她的長發(fā),眼神黯了黯,“你不好好照顧自己他們又怎么能健康?在你眼里工作大概工作才是最重要的?!?br/>
陸瑤睫毛輕顫,沉默下來,但沉默就是默認(rèn)。
從大學(xué)開始,到結(jié)婚、離婚,再到現(xiàn)在,她能依靠的從來都只有自己,資本就是她的工作,能讓她賴以生存又不會胡思亂想的也只有工作,即便她想偷懶,也沒有可以讓他撒嬌的人。
她想他的時候,還是只能用工作麻痹。
她抬起頭看著他的臉,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那樣,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看的久了,眼里像是覆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深邃而又復(fù)雜。
男人見她這樣,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不疼,但有些綿延的
酸澀,他忽然抬起她下巴,親吻著她的臉,一下一下的,從額頭到眼睛,再到鼻子,流連的親吻,最后落在唇上,輕輕撬開她的唇,漸漸加深了那個吻。
京都,某茶館,高雅幽靜的氛圍,每一件擺設(shè)看起來都極其奢華。
穿過幾道屏風(fēng),黑色衛(wèi)衣長褲的身影隨著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往里走去。
角落里徐徐燃燒的熏香蔓延整個空間,圓形的拱門外露天陽臺上,坐著一個女人。
:聽說你結(jié)婚了
黑色里衣,外面隨意的搭了件青色長款外套,翹著二郎腿坐在那,端著小杯茶輕輕抿著,目光看著遠(yuǎn)處,端放在膝蓋上的手白嫩纖細(xì),指間明晃晃的鉆戒透著貴氣。
來人站定了幾秒,擺手讓服務(wù)員退下,然后摘下口罩墨鏡,邁開長腿走過去,淡淡喚了一聲,“師姐?!?br/>
聽到聲音,女人怔了下,緩緩轉(zhuǎn)頭,露出那張清冷的臉,看清走過來的男人,神色溫和了些,“你來了?!?br/>
男人拉開她對面的椅子,隨意的坐下,淺笑了下,“師姐還是那么會享受生活?!?br/>
女人淺淺勾了下唇,抬手給他倒了小杯茶,嗓音輕慢,“什么時候回來了,也沒見你有個動靜。”
男人端起杯子低頭嗅了下,一口喝完,喘了口氣,散漫隨意的道:“回來小半年了,只是一直沒來京都,才沒聯(lián)系師姐,你可別生氣?!?br/>
女人低頭看著紫砂杯里綠色的茶水,睫毛輕輕動了下,低低淡淡的開口,“你在國外也沒見你少聯(lián)系我,是出了什么事嗎?”
雖然晚了幾屆,但他們也算是校友,在一次辯論賽上認(rèn)識的,他是選手她是評委,后來漸漸就熟悉了,她把他當(dāng)?shù)艿茉耘?,他也沒讓她失望,只是最近突然消失了。
不過,她向來不會去主動關(guān)注什么人,再加上一年來心思都在一個人身上,她對外面的聲音漸漸也都忽略了。
男人過分年輕帥氣的臉上表情淡了淡,很快又恢復(fù)笑容,“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師姐,是出了點(diǎn)事,不過我自己還能處理好?!?br/>
女人清冷的眸子掃過他的俊臉,“Moon,消失了小半年,看來這件事也不小,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年輕的男人,正是跟陸瑤說出來見同學(xué)的牧名,與平時輕浮又毛躁的性子比,此時的他從里到外都像是換了個人,不光氣息,眼神里也透著一股銳利和成熟,笑起來穩(wěn)重而又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