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這天找逍遙和沈岙未果,只得回家。剛走過轉角處,就看見江永生坐在門外,旁邊還有一個保溫箱。
“江永生!”無法回避,再說回避也不是展顏的作風。
“你回來了?這幾天你去哪里了?‘娟子小館’怎么暫停營業了?”江永生一口氣把憋了好久的問題都一筒子倒出。
“你等我很久了?”江永生的這幾個問題都讓展顏為難。
展顏也想坐在臺階上,江永生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把自己捂熱了很久的地方讓給展顏坐,還在上面又鋪上了自己的外套。
展顏的神情明顯的一怔,沒有說什么,自己簡單的吹了吹另外的地方要坐下。
看展顏這樣不領情,江永生的眼里冒起一團火,他杠上了,用力的拉起展顏非坐在他那個地方。
“你這是干什么!”展顏微怒。
“我有這么讓你避如蛇蝎嗎?”江永生恨得牙癢癢。
“沒有。”展顏解釋道。她只是不能再要他對她的好而已。
“沒有?沒有那你就坐下!”
這次展顏乖乖的坐下了,江永生也順勢在展顏旁邊坐下。
“這是給你的,還熱乎的。”說著,江永生從保溫箱里拿出了熱乎乎的烤地瓜,瘦的,黃瓤,拿在手里還有點燙。
“你在這里就是為了給我這個?”展顏接過烤地瓜,冒出的熱氣驅散了身邊的寒意。
江永生不言語。
“周叔說你給了他五十萬。他要我謝謝你呢!”江永生不說話,讓展顏有些尷尬,只得找個話題。
“先前我給你錢你不要,我現在能幫上忙就行。”江永生盯著展顏手里的烤地瓜,希望自己是那紅皮黃瓤的地瓜多好,讓她捧在手心,一口口的吃掉。
“你怎么有那么一大筆錢?”五十萬可不是小數目。
“賺來的。”其實那另外的三十萬是一位客戶的本金,他騙那人說有一筆生意要現金交易,因江永生一向聲譽頗佳,那客戶也有點貪心,就直接取來給了江永生。當然,這不能和展顏明說。
“我知道賺錢不容易。我曾經給人當過‘小阿姨’,喂金魚,刷球鞋,每一毛都賺的不容易。”很久沒有見李樂了,自從出院后,他就一直在整理以前收集的聲音,直到今天他打電話給她說要出“唱片”了,是那些大自然的聲音。
“這我倒是不知道。”江永生笑笑,真難想象展顏給人刷球鞋是怎樣的。
“我帶你去見個人吧!”想起李樂,想起“青鳥”想起那些動人的聲音,展顏此刻特別想再去聽聽。
“誰?”很少見到神采飛揚的展顏,江永生不由得興致也高起來。
“你也認識的!”
到了李樂的住所,江永生見到了李樂才知道展顏說的那人是他。
“我正想給你送去聽聽呢!”李樂說著就拿來一張cd來聽,“其實我很想把它們做成老式的唱片形式,可惜人力財力都不夠,只好做成這種了。”
“這里面有你的‘青鳥’嗎?”李樂就是為了“青鳥”才會被車撞到。
“有啊,你聽到的,感受到的,都是!”“青鳥”無處不在,關鍵在于聽者之心。
聽著林間的風聲、鳥叫,似乎聞到了綠色植物特有的清新香氣,還有日光的溫暖。
“你怎么想起做成唱片的?你不覺得這樣就把它們世俗化了嗎?”展顏問道。她一直以為像這樣“曲高和寡”的東西還是私人擁有比較好。